马赛克-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南楠见我不动,又塞入新的冰块,推到底仍然意犹未尽,手指顶着冰块在我体内搅动。尖锐的棱角反复滑动。太过强烈的寒冷逼得我只想抽离,又一次次被南楠填入身体最深处。
南楠一只手覆在我膝盖上,轻声在我耳边道:“听话,乖,不要动。”
我便像中了魔咒,一动不动,任凭浑身筛糠一样抖动。明明冷得快要窒息,汗水却不断滑下,整个人像浸在冰水里,浑身刺痛。
南楠抬起手给我看,“好多血呢。你紧得像小女孩。”
我不知该回答什么,只知道一切全不由自己。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南楠。南楠再次塞入冰块,力道更猛。手指试图插入到更深处。冰块相互推动,剧烈地撞击和不肯罢休的疼痛直冲头脑。
第五块。我觉得自己像不幸被卷上岸的鱼。无力挣扎,备受煎熬。小腹内像无数针扎一样刺痛,身体蠕动着几乎要翻滚起来。
南楠试图加入第六块,不肯留下任何缝隙。冰块在强烈的挤压下滑进些许,却又在松手时最终滑出。
好在体内的冰块在温度作用下渐渐融化,不再那样棱角分明。冰块起初加入时对伤口起到麻痹的作用。然而随着身体习惯这温度,烧灼一样的疼痛便急剧加强。
南楠拍拍手将最后一块冰扔在地上,换了更加尖细的碎冰。猛然抵入,带着剧烈的刺痛。猝不及防的低吼被我压在喉头,全身绷直贴在长几上,渴望减轻一点痛感。
“好了,出去把你的同事打发掉。”
南楠网开一面。
混杂着冰水、鲜血的浑浊液体一点一滴沿着不能放松的甬道滑落。洞口在暴力之下一时难以闭合。
南楠放手的一瞬,我几乎从长几上滑倒在地。大腿轻微的移动,带动着幽穴内一阵刺痛。
“疼成这个样子。”南楠说着取了纸巾轻拭我的额角。才发觉自己像被浸透一样满头汗水。
我奋力起身,一边试图远离,一边穿上底裤。南楠拦住,隔着底裤摸向我的幽穴。“不肯闭住呢。阿乐,你好诱人。”
我苦笑着,嘴唇微微颤动,发不出声音。南楠终于放手。我的底裤已经潮湿一片。无暇顾及,背过身匆匆将裤子穿好。身后南楠发出若有似无的嗤笑。身体里的冰块被收缩的甬道卡住,随着我的移动上下摩擦。冰水蛰在伤口上加倍得疼。甚至已经分不清哪一种是甬道破裂的外伤痛,哪一种是因为低温刺激的神经痛。
我不知自己这样怎么能平稳地开口说话,也不知道怎么佯装无事地走出去。
南楠的意思。叫我把小警察打发了那便是把他打发了。而我自己,还不能走。
谭小流坐在角落处毫不避讳地打量我。但我痛得眼花。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双腿直打颤。血沿着大腿滑下。试图将冰块取出,却觉得手指再次探入只能加倍痛苦。胡乱擦一下。又拿卫生纸垫了。是不是以后只要有可能见到南楠,一个月三十天我都要带卫生巾?
冰化去,身体还停留在之前低温的记忆里。此时更像被火灼烧一样疼。不知道这样的痛感要持续多久。
出了洗手间,谭小流在门外等我。她头发长了一点,远远看去,却还像男人一样。三个耳钉全部带上。最显眼的,右眼上贴了纱布。一副好皮囊,不免有几分可惜。好在换了身装扮,不似先前那么另类。毕竟要照顾南楠的品味。
“南姐叫去吃晚饭。”
“几点了?”
“五点半。”
南楠折腾了我一个多小时。
风一吹,我开始咳嗽,南楠好像有些心疼,脸色才缓和起来。
菜点好南楠冲谭小流笑道:“还不去接老婆吃饭?”
谭小流竟然也笑了笑,笑容甚至有几分腼腆。我以为这种朋克少女只懂得面无表情和歇斯底里两种状态。
谭小流沉着地说,我给你们讲个笑话。说从前有三只乌龟早晨去饭店吃饭。他们点了三块蛋糕,正准备吃发现钱没带够。于是派最小的乌龟回去拿钱。最小的乌龟说回去也可以,但是不许偷吃他的那份。两只大的就答应了。两只大乌龟吃掉了自己的蛋糕,等啊等,最小的还没回来。这时候已经晚上了,两只大的又饿了,就说把最小那个的先吃了吧。
谭小流一边讲着,一边看我和南楠反应。我只觉得浑身疼,实在没兴趣追问。
“这时候,就听见门口传来小乌龟的声音。”谭小流瓮声瓮气道,“‘你们谁都不许动我的蛋糕,要是动了,我就不回去拿钱了。’”
南楠很给面子地哈哈一笑。我只笑着说:“你走好,放心,会给你留的。”
“要是不愿意,你呆着,让她去接。”南楠道。
谭小流摆手道,“不给我们留我们自己点还不成?”转身离开。
我心知谭小流怕走后我和南楠搞得太僵。大可不必担心我赌气惹到南楠。一切全凭她说了算,我又有什么办法。
沉默了好一阵。我咳嗽越严重起来。南楠直皱眉。
我道:“南楠,我总觉得谭小流……不要放太近。”
“为什么?”
“那天黑市拳,我没见过这样的狠角色……她出手太不留余地,不给对手留,也不给自己留。这样的性格,以后难保玉石俱焚。”
“呵,她的拳路太狠,你的刀法就好?华而不实。”
几乎要出口辩解我的刀法都是继承哥哥,她南楠爱的就是这份华而不实。剧烈地咳嗽止住我要说的话。
南楠见我不开口,缓和道:“黑市拳就是这样性命相搏,没得选。”
“她打|黑市拳是没得选?”心里生出一份厌倦。我好意提醒,南楠却再三替谭小流辩解。下午南楠和谭小流在包厢里做了什么……“就算为了过好日子不得不打。下了那样的杀手,也难保不会有心理阴影。”
“说这种风凉话。她肯为了别人打|黑市拳。换你你肯吗?”南楠轻蔑道。
“我不肯吗?”
脱口而出。难道我受的比打一次黑市拳差么?
“我爱的是你哥哥,你犯不着。”
“就算是替他也没关系。”
她对那句话如此计较,可是在乎我?
南楠愣了片刻,似乎有所动容,声音有几分抖,
“我这样做,你都不恨我?”
“你只是喜欢她痴情。若她放弃小晴,背叛小晴,便对就你没有半点吸引力了。”
我哑着嗓子说。
南楠沉默着。半晌,“阿乐,你变了很多。”
“我?”
“为什么要出了那样的事,你反而变得比以前更直接,更温顺?”
“以前背负仇恨的是我,我不能像你那样爱。所以你总觉得我不够爱你。现在我们换位了。我欠你,所以我可以用尽一切地爱你。南楠。我知道你现在承担什么,你要杀我要伤我,都不怪你。只求你,不要怀疑我不爱你。”
身体还在痛,却不受控制地说出这样的话。也许我真的是贱到家了,可是至少我可以选择更低贱,也是更主动。人活在世,原本没有那么多余地。至少南楠在逼着自己给我一个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即使在这样的挣扎中她不得已伤害我伤害自己。
我看到南楠转过头去,便也埋下头。我们一直沉默着,直到谭小流带着她的小女朋友回来。“南姐,乐姐。”谭小流给她的女朋友指着。又颇为自豪道:“任晴,我女朋友。”
一瞬间觉得自己太过刻薄。
忽然明白为什么要南楠防着谭小流。因为谭小流根本是和我一样的人。对于我们这样的人,不择手段,杀敌一百自损三千。不管处在什么样的身份,所作所为只有自己在乎的人。甚至不惜背叛整个世界。
☆、勾魂
饭后不过七点三刻。南楠并没有叫我跟她回去。我一个人走在街上,孟浩翔电话打进来,才想起已经约好了。于是两人夜宵摊见面。
孟浩翔说听闻我与南楠和好了。我心想这才半个月,流言真可怕。
孟浩翔说毒品那桩案子要感谢我,准备结婚了,要不是我有办法一时调不回去。这年头没钱没地位怎么养老婆孩子?现在虽然只是交通科的文职,之后说不定调到内务科,反正还有之前受父亲提拔的人在,慢慢总会升起来。
我们要了一扎啤酒。我手术后第一次喝酒。替他高兴。
“郑乐,我就想不通了,你怎么忽然思想觉悟这么高?瞬间变劳模了。”
“本来思想觉悟就高。七八年前我可就是党员了,孟浩翔同志。这些年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连墙都没有翻过,你说我多么拥护伟大的XX党(不打了,大家都知道这是屏蔽词)。”
“番强?你一英文盲番强干嘛?”
“番强好啊。外面的世界真奇妙,一枝红杏出墙来。”
“呸。文盲。”
他说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削尖脑袋往上钻。其实大家都明白怎么升最快最赚,黑白通吃嘛。只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灰色地带的结果往往是两边都不认,两边都排挤。劝我适可而止。
我只是笑着喝酒。道理怎么不明白,可是就算富贵不逼人,还有太多逼人的事情。要不怎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在孟浩翔点到为止,后面一直讲他和莫晓柔怎么从一开始眉来眼去到借着我的病情谈人生谈理想,后来送衣服看电影压马路,最后拿捏时机,一举攻下。
起初孟浩翔谈着他的老婆谈着他的未来十年,喜气洋洋。我们都喝得八分醉时,我本来发烧人就晕着,酒量直接被拉低成孟浩翔一个段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蹲在马路边一阵狂吐。等我回来,孟浩翔忽然哭了。说他这辈子没本事,就这样了。只是对不起刘静怡。我说胡说八道,刘静怡巴不得你赶快找新人,每天被你这么念叨,太折寿。孟浩翔只管哭,不管我说了什么。我大怒之下一拍桌子说你爱信不信,不信我带你去见刘静怡,你亲口问她。
孟浩翔还是小有犹豫了一下。我说我对天发誓,只要你敢见我就能把人给你变出来。他说好,只要能见刘静怡就值了,管他今生来世呢。
我当时完全忽略他说的鬼话,扯着他就要打车。
刚上了车,忽然接到南楠电话。我看清楚来电显示是南楠时,一个激灵就吓醒了,才反应过来我这是要干嘛。南楠叫我过去,我说在喝酒,等一下。我当然不能撒谎,浑身酒味,站都站不稳,是个人就能看出来我喝醉了。
于是我果断没有把孟浩翔带回家,也不能送到他家莫晓柔那里,那我自己怎么解释。于是乎只能把他送到孟老爷子那里。
老爷子一早睡了,大半夜被我惊醒,居然还很好客,充分发挥了一个退休局长的余热。在孟浩翔抱着马桶不肯放手的过程中,对我嘘寒问暖,表达了组织上的热切关爱。
等我从孟老爷家出来打上车,已经离南楠给我电话一个多小时了。更要命的是我又困又醉又晕。好不容易挣扎到南楠别墅。按了门铃就是没人理我。我左看右看,猛抽了自己一耳光,确定自己清醒了。门没找错。南楠就是不给开。我一看表离南楠的电话两个小时,那司机看我喝醉了愣是把二十分钟的路程开了四十分钟。坑钱也就罢了,惹恼了南楠,这不是要我的小命?
我一阵胡思乱想,咳嗽得狠了,最后实在站不住,就坐在南楠大门口。
抬头看星星。这个天空怎么出了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