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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三千世界鸦杀-第202部分

小说: 三千世界鸦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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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喜欢假花的话,要拿走多少都无所谓。反正还有这么多呢。」

    「因为我非常不喜欢,所以可以让我处理掉其中的若干吗?」

    听到他别有用意的台词而从茶具上转过脸孔的班卡少校,在领悟到男人手上的假花意味着什么的瞬间,微微睁大了露在外面的眼睛。

    她很快就轻轻皱起眉头,小声叹了口气。

    「哎呀,真拿她们没办法。这么说是被找到了不可动摇的证据吗?那么请便,随便你怎么在房间寻找好了。」

    她对于隐藏式摄像机的存在似乎也有些吃惊,因为表情并不夸张,所以看起来十分自然。怎么想都是为了否定自身参与而做出的演技。

    但是,就算她没有参与到偷拍之中,也会被追究到对属下管教不严的责任。

    面对确切的控诉证据都能丝毫不表现出动摇,与其说是厚颜无耻,或者更应该说她是胆色过人吧。

    因为获得了最高负责人的许可,所以路西法多毫不客气地展开了搜索。

    混杂在假花中的此类东西,除此以外还有若干个。还有的是镶嵌在了雕像中,或是塞进了画像的边框里面,或是粘贴在桌子下面,乃至于装饰在天花板四角的面具背后也有它们的踪影。

    房间的各个角度都受到了摄影机的光顾,让人几乎要认为她们是打算在事后综合数据制作出立体影像。虽然也发现了两个窃听装置,不过这个不像摄影一样受到角度位置的影响,所以安装得并不是很多。

    不光是隐藏的地方很简单,没收的摄像机也都是能在网络贩卖中简单弄到的东西,所以路西法多认为没有必要再进行进一步的彻底搜索了。

    如果是职业人士使用的小型化专业器材的话,可以做到比针眼还小,不使用探测装置的话就无法发现。

    总而言之,将能够摘下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后,路西法多在布面的大型沙发上坐了下来。

    因为镶嵌在雕像眼睛里面的东西不容易卸下来,所以路西法多只好暂且把雕像转过去面对墙壁,或是移动地板上的花瓶挡住它的视线。

    坐在椅子上率先喝茶的多米尼克。班卡,眺望着桌子上的战利品说道:

    「看来你相当熟练啊。确认迅速,动作利落,而且目标明确。难道说你接受过情报部的教育吗?」

    「在从六岁起的九年时间内,我和曾经在军队情报部工作的母亲一起从事赏金猎人或是保镖之类的危险的工作。这种程度的事情作为爱好也算是掌握了不少。我想如果是情报部搜查的话应该会更彻底才对。」

    没想到她从自己的工作模样上就看穿了自己的双重军籍,路西法多一面对她的眼力感到佩服,一面若无其事地化解了对方的疑惑。

    让人总觉得没有多少真实感的实话会吸引听众的兴趣。特别是几乎所有的女性都会对小孩子的境遇做出反应。

    果然,少校也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你母亲的做法未免有欠思考吧。」

    「没有办法,因为我和父母都完全无法划分在一般人的范畴之内啊。狰狞的肉食动物的孩子总不能被培养成草食动物。——对了,顺便问一句,可以让我破坏这些无耻的道具吗?」

    「随便你怎样。我也来杯饮料吧,你要牛奶和砂糖吗?」

    「不,我就不用了。」

    路西法多将那些道具一一夹在手指中间捏碎或是折断。

    「啊,好无情,我还想炫耀一下难得的茶具呢。反正我又不会给你下药。」

    「我只是想要尽快了结事情回去工作。而且这个房间男性待起来实在不太舒服。」

    「果然不合男士们的口味吗?为了让大家量身时能尽可能放松,我还特意拿来了自己中意的沙发呢可惜。」

    美貌的少校口气平和地说道。

    「只要你能消除这个沙发和周围的便宜货的惊人落差,应该就可以提升相当的好感度。「只要不是太过粗枝大叶的男人,我想应该都能够体会得出有可能一辈子都无缘得见的高档沙发的好处。」

    「安慰话就不用说了。反正那些军队的臭男人就一辈子去坐在炮台或者操纵台上就够了!」

    看起来似乎对家具相当拘泥的多米尼克闹别扭的样子,多少带出了几分少女式的可爱,让路西法多也不由露出了微笑。

    「如果你告诉他们身下坐的这套沙发至少可以匹敌一个大尉的一年份工资的话,保证不管是什么样的肌肉男,也会尽可能努力表现出优雅的。」

    「哎呀,好高兴。总算遇到了一个识货的男人!」

    「我只是因为母亲在审美观上非常严格,所以在陪伴她的过程中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已。从男性的心理来说,我更在意购买这个时候的班卡连队长的态度。视结果而定,我也许会对连队长大人多增加几分尊敬。」

    就算是中校的工资,这也不是能随便笑笑就买下来的东西。

    班卡夫人爽朗地笑了出来。

    「这个是我用自己的存款购买的哦。因为是我从小就很向往的品牌。算是庆祝布莱安升任中校的同时又成为巡洋舰舰长吧。而且也算是结婚纪念。他那个人啊,原本宣言要买这个代替戒指送我,不过一听说价钱后就突然什么都不说了。」

    会不说也是正常吧。

    虽然生活必需品几乎都由军队分配,而且在战舰上娱乐场所也十分有限,如果存不下钱来反而比较不可思议,但是男性社会的交往绝对不仅仅如此单纯。

    如果要想作为会照顾人的上司获得部下们的信赖仰慕,工作时间外的交流就非常重要。更何况,那些部下都是群吃喝起来可以媲美牛马的家伙。

    关系到男人的面子和对妻子的爱的沙发。但是,存折上的数字——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很难产生尊敬的意思,但是想到那时班卡连队长陷入夹缝的挣扎,路西法多难免产生了若干同情。

    「他的钱包状况我还是很清楚的,毕竟那时我是他的副官。所以自己的梦想还是要靠自己来实现吧。原本还说过等让这个沙发进入房间后,就在那上面莋爱的——」

    哇,多谢款待。比起猪肉火腿上的玫瑰刺青来,这个话题对于独身士官来说无疑更具刺激性。

    「——可是不管我诱惑多少次他都只会逃避。」

    「这、这个,还是因为从环境上来说比较无法放松吧。或者说是关系到男人受伤的自尊。要么就是生活模式上的问题之类的」

    支支吾吾。

    「我和沙发都掉价了不少呢。居然在这种地方为了发泄无聊婚姻生活的郁闷而戏弄男人。还真是超级无聊的人生。」

    「既然你这么认为的话,从头来过如何呢?」

    「哈,说教吗?」

    明明是笑容,但是可怕到让人想要晕倒的程度。

    「我只是单纯提示出比较积极的选项。离婚也好,退役也好,反正你这种程度的女性,不管到哪里都可以如鱼得水吧。还可以伴随着沙发同行。」

    「伴随着沙发同行?」

    多米尼克好像鹦鹉学舌一样重复了一遍,然后似乎觉得很有趣地挑起了眉头。这次她的笑容温柔而出色。

    「既然是好不容易实现的梦想,那么要是我的话就要作为自己的附属物负责到底。这不是价钱上的问题,而是因为它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男人似乎时不时会对东西产生很强烈的感情呢。布莱安也是。还说什么『在十二岁父亲去世的那年春天,只有爱卢卡公司的蝴蝶刀是我唯一的心灵支柱』。」

    就算掩盖住了嘴角,声音中的笑意也无法遮掩。好像似乎随时都会喷笑出来。

    「难道说,少校你当时在这个部分笑了出来吗?我想至今都活在班卡连队长心灵中的十二岁的孤独敏感的布莱安少年,一定会相当受伤才对。」

    「没关系。我当时拼死握住拳头强忍住了笑意,结果手心上的指甲痕迹好一阵子都无法消失呢。」

    「你真的很残酷的说。其实男人只是比较浪漫主义而已。横躺在不管何时都能在一起的豪华沙发上,一个人凝视着孤独而疗愈心灵创伤的美女。这种充满神秘感的魅力故事——你不用握住拳头强忍笑意啦,长官。」

    获得了路西法多的许可,多米尼克。班卡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然后她用涂着和口红同色的指甲油的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路西法多道谢。

    「虽然我大笑了一场,不过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真的。我对这个沙发拥有这样的感情,确实应该好好珍惜才对。因为自暴自弃,就连对沙发都采取了那种放弃式的对待。确实是太消极了。——看来也该是抛弃对布莱安的恋恋不舍,无论是作为军人还是作为女性都重新出发的时候了。」

    带着自嘲感觉的后半段言语,有一半也是为了用来说服自己。

    意外。

    比布莱恰司令官笑嘻嘻地给自己零用钱还让人意外。

    能够让这样的女性恋恋不舍,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人对班卡中校刮目相看。

    「不过虽然说是想做个了结,但我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光是要让那个懦夫正视我的面孔进行交流就已经很辛苦了。」

    「啊?他是懦夫吗?」。

    「没错。也许该说是胆小鬼比较正确吧?自从转职到这个基地后,这三年来都是一样。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连妻子的面孔都不敢正视,一要和他交谈,就说什么现在很忙啦,太累啦之类的套话,找借口逃开。你觉得这个样子能解决夫妇间的问题吗?」

    「不认为。但是,我这个从没有结过婚的人,对于解决夫妇间的问题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最重要的是他太娘娘腔。怎么想都是要永远抱着失败体验不放,沉浸在失败者的心情中。大概是因为比重新振作起来面对现实要轻松吧。简直和撒娇的小鬼一样。我又不是他的妈妈。」

    「如、如果你做出这种入骨三分的超尖锐指摘的话,我想连队长只会越发龟缩进自己的心灵小屋吧。」

    为什么女性责备男性的台词总是大同小异呢?就连很幸运的至今为止还没有这些体验的路西法多,都不禁感到了几分刺痛。

    「什么也不说,却希望我能够察觉他的心情吗?在夫妇关系上偷懒也要有个限度。而且是他自己连试图用肉体来维系关系的努力都要放弃吧?」

    「那、那么赤裸裸的告白对我说也没有用啊。你想要我怎么样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充当心理辅导员?我觉得如果要从我这里寻求答案的话,我本人在个性上就有很大缺陷的说。」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因为我丈夫隶属于男人这个种族,所以我要把因为他而产生的愤怒以及欲求不满的郁闷发泄到这个种族身上而已。」

    「有没有搞错?不要在最后开这种玩笑啊!」

    「不光是我。在某日的下午茶时间的抱怨大会上,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女性士官都因为男人而吃过苦头,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要进行复仇。」

    如此跳跃性的理论究竟有什么正当性,路西法多实在无法理解。他勉强能够明白的就是,之所以基地的男性士官们会遭受性骚扰,只是因为男人运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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