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鸦杀-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要这么温柔地说傻瓜好不好?……会让我想哭的说……”
无法让手掌离开睑孔的朋友低声呻吟。
“你哭个尽兴好了。强忍着泪水等待母亲,你不是太可怜了吗?等了那么久却连个奖励也没有,真的太过分了。”
扬起头的路西法多,和担心地打量着这边的梅莉莎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
路西法多举起食指竖在嘴巴前面,了解到他意思的瓦鲁多的前妻苦笑着转移开了视线。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继续着和同桌人的交谈。
所谓的军人的习惯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管醉成什么样子,精神多么朦胧,只要还有意识的话,依旧会存在让身体立刻产生反应的曲子。
银河联邦赞歌《星空的光辉永远长存》,不光是在银河联邦内举行的所有活动上都会使用,而且在早晨和傍晚的固定时刻,必然会在银河联邦军的部队内播放。
除了战斗中和进入警戒状态等特殊时间,只要在播放这个曲子的期间,所有的工作都要中止,全体军人都要面向联邦军旗的方向敬礼。
很难说瓦鲁多休密特是不是计算到了这个效果,才特意选择在庆祝会结束的时候在店内播放这个曲子。
但是,当这个只要身为军人就无法无视的曲子刚刚播出后,意识混浊的醉汉们就纷纷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一起向着基地练兵场的军旗飘扬的旗杆方向敬礼。
就好像磁石必然会指向北方一样,军人们不管距离多么遥远,也会朝着军旗的正确方向敬礼。
一度站起来的醉汉们,和伴随着曲子的结束而离开店子的同伴们一起,依靠着归巢本能三三两两地走向出口。
据算所属连队不同,也必定会有人返回同样的宿舍,这其中多少还残留着一些清醒的家伙,自然而然就成为了醉汉群体的向导。
如果有人借着酒疯而没有止境地折腾,周围的人就会把他揍到昏倒后再带走。
不愧是每天都遵照规律生活的军人,一旦决定了顺序,事情的进展就会顺利到了惊人的程度。
留到最后指挥店内的收拾,和为了不出现被冻死的家伙,而把在店内彻底醉倒的家伙以及中途就昏睡在了路上的家伙们运送回基地,也是干事的工作。
“真亏得小瓦居然能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由于在最里面的桌子而留到了最后的路西法多,站在玄关门口,佩服地眺望着瓦鲁多将士兵们接二连三地送进车子的领导模样。
由于从存衣间取出外套的人的存在,原本就不宽敞的大厅异常混乱。
“男人杀手。”
“唔……”
黑发男子低低地呻吟,因为近距离遭受到的不公平的非难而捂住了左边胸口。
“按说已经是被莱拉说惯了的单词,可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话还是很打击人啊。”
“当初不管我怎么努力,那个白痴笨蛋也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虚张声势。结果倒好,今天居然在这种昏暗的酒店角落和别人心意相通。男人这种东西太差劲了!同性恋!全都是同性恋!!”
“拜托你不要连呼这种危险的单词好不好,在心爱的女性面前,想要维持面子也是人之常情吧?有什么不好的呢?”
肩头搭着外套的红发美女,好像面对仇敌一样狠狠瞪着拼命摆出低姿态的路西法多。
而此时他的副官也从反方向开始了攻击。
“明明给女性添了那么多麻烦,居然还什么也不交待只等着别人来温柔安慰他,这种态度也未免太得寸进尺了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撒娇!”
“对于您的怒火我深表抱歉。”
“明明是自己不说真心话,却口口声声‘你还是无法理解我’,把罪恶感强加给别人。真的是卑鄙到了极点啊。如果不是同性就无法理解的话,那就永远在酒店的角落去同性恋好了。”
“那个……同性恋这个单词可以当作动词来活用吗?”
虽然路西法多觉得自己是因为梅莉莎回忆起了离婚时的郁闷才被当作出气筒,但是毕竟不好说这种话你直接去对瓦鲁多说啊。
“虽然男人之间愿意彼此舔伤口是他们的自由,可是你们就不懂得多关心一点被卷进来的女性吗?”
“不好意思,男人这种生物其实很脆弱的,所以一旦受到打击实在腾不出心思去关心别人。”
对于同情梅莉莎的萨拉所发出的逼问,路西法多也代替朋友进行谢罪。
从两侧好像立体声一样地责备他的女性们同时发出了叹息。
“好过分。路西法。这个样子岂不是好像我们在耍酒疯一样吗?”
“打圆场的本事那么高超,实在很招人恨的说。”
红发的女性军官抓住男人的一只手重叠在自己的手上,仰望着那个戴着护目镜的美貌脸孔。
“有你来关心也可以啦。”
“啊?这个……好像有点,不,是相当糟糕的感觉的说……”
“你对梅莉莎大尉有什么不满吗?”
“那怎么会!我只是从我这方面的立场来说……”
“也就是说因为我是瓦鲁多的前妻所以不行吗?”
“还是很尴尬吧?小瓦明显对你余情未了的说……疼!”
从两侧分别给了男人的小腹铁肘攻击的女性们,愤然离开了当场。
“你是说反正女人都是男性的所有物吧?差劲透顶。路西法!”
“真是受不了。不要再管那种精神同性恋啦,我们回去吧。莱拉。”
留下了轻轻弯曲上半身忍耐着痛苦的男人,两位女性快步地走出了玄关大厅。
照她们的样子看来,估计外面的瓦鲁多也会遭遇一番痛楚的冷嘲热讽吧。
“看来正直并不等于诚意啊。你就不能说得再婉转一些吗?”
“既然听见了的话,这种时候就要加以调停啊。你们不是天性的外交官吗?拉斐人。”
“我可不想在工作之外的事情上遇到危险哦。你的命也就罢了,我还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
穿着长到脚踝的雪白斗篷的醉鬼堕天使,带着清纯的笑容如此宣称。
“老是用那么美丽的面孔说这种可恶的话,小心最后被恶人抓住侵犯掉哦。大叔。”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会保护的,所以没事哦。你要不要见识一下?”
“啊,你说那个和这个啊。我和你的力量性质虽然完全不同,但是那个和这个作为思考方式来说给了我很大参考呢。当时真的帮了我大忙,真的非常感谢哦。”
用超能力杀害人类或者是让对方负上致命重伤,在银河联邦法中是受到严厉禁止的。虽然在被认为是正当防卫的时候可以另当别论,但是因为超能力者都受到了强大的必须抑制杀人的深层心理暗示,所以就算是出于正当防卫,也很难杀害人类。
使用精神感应力剥夺对方的身体自由,然后在近距离开枪射击,或是操纵对方行动让他们的同伴自相残杀,或者好像连锁反应一样引发事故……等等等等。
这个在拉斐人中力量也是出类拔萃强大的男人,曾经通过实际演示的方式向少年时代的路西法多披露过若干不会触及暗示的诀窍。
从另一个角度来考虑的话,作为情报部成员的他的任务就是残酷到了不得不让这些东西成为理所当然的程度。
“哪里哪里,认真说起来,也是因为在你出生之前和你母亲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受到她的启示才想出来的办法。虽然她当时没有具体说让我怎么做。不过能够通过我帮助到她的儿子的话,她应该也会高兴才对吧?”
醉醺醺的尼科拉伦心情愉快地继续着,但是无法直率地感到高兴的弗莉达的儿子,却只能在嘴角挤出一个笑容点头。
——告诉尼可这个的,从思考过程来看,与其说是弗莉达,好像更近似马里里亚多呢。那种外表温柔内在凶猛的部分吗?这么想起来……尼可坏心眼的部分好像有些说不出的相似啊……
“呐,尼可。你以前经常和弗莉达执行任务吗?”
“哪里,怎么说呢,我们不是搭档,只是在困难的任务中经常和通过另一个途径行动的她见面而已。互相合作……或者应该说,是她单方面地救了我若干次。现在想起来的话,也许是O2让她来辅助当时还不习惯的我吧。”
“我那个老爸怎么会是那么好心的家伙呢。”
对着斩钉截铁如此断言的上司的儿子,拉斐人嘿嘿嘿地笑了出来。
“不会错的。”
真相大概是,马里里亚多为了辅助,同时也是锻炼下一代拉斐人的负责人尼科拉伦,主动申请去帮助他的吧?
那时候还不知道弗莉达就是女性体的马里里亚多的O2,也只是通过同意弗莉达的援助要求,消极地保护尼科拉伦——这也算是间接帮助为了保护自己而死去的好友所遗留下的全体拉斐人吧。
路西法多带着复杂的心情俯视着这个既是父亲的部下,也是母亲的学生的男人,同时对于现在拥有女性形体的马里里亚多这个男人有了新的认识。
比起他来,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O2,反而要单纯多了。为什么其他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呢?
每个行动中都有着两重三重意义的马里里亚多实在可怕。对于情绪方面存在着众多缺陷的自己而言,马里里多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复杂内在,实在不是很舒服。
“喂!!”
那个用妄自尊大的口气呼唤自己的人物,突然猛地推了路西法多的脊背一把。
回头一看,穿着略微有些大的粗呢外套的卡加尼萨里,紧握着拳头站在那里。
“明明脑袋不好使,就不要再考虑什么奇妙的事情而自寻烦恼了。都是因为你这个脑袋功能不全的家伙,我都快恶心了。拜托你不要考虑那些不习惯的事情好不好?很不舒服的。我和那个就算在你旁边也可以若无其事的钝感拉斐人不一样,我是很容易受到强烈感情的影响的。”
卡加那张可爱的脸孔一片通红。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如同表情那样在生气而已。
虽然路西法多自认为感情并没有动摇到可称为强烈的程度,但是要是因为对方喝醉了就闹着又吐又叫的话,他可实在不敢领教。就在觉得只能老实道歉的路西法多开口之前,尼科拉伦已经冷冷地开了口。
“对于那种口气没有必要道歉。责任不在你身上,而是那个连遮蔽都做不到的低级精神感应者不好。”
“哇,你干什么?”
因为话说到一半就被伸过来的双手捂住了耳朵,吃惊的卡加的注意力全都转到了做出这种行为的路西法多身上。
“既然穿着可爱的粗呢外套,这里还是需要一个防寒耳套吧。”
“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防寒耳套我有哦。”
已经逐渐习惯老是有突如其来的惊人之举的白氏,弹开了捂着自己耳朵的手掌,从口袋里面掏出了折叠式的黑色防寒耳套。
他站起来把耳套从左右绕着脖子固定在了耳朵上。
“怎么能用这么薄薄的黑黑的啊。一定要是白色人造皮毛的毛茸茸的耳朵才适合本啊。”
“你说谁是本!还在拿我当兔子看待吗?”
“可是你就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