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行天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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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一路云游到了纽约,Mike在一个周末专程从旧金山赶到纽约会我。这次他没白来,因为他跟着我去了一趟新泽西,不仅目睹我给一堆人看病,而且亲自体验了一次被我用手法治疗的全过程。结果当天他的耳鸣就消失了。
(本期仅有12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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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洛杉矶拉筋的人们
除了多伦多和旧金山是计划中的两站,以后的行程完全随机而定,北美之行也成了真正的云游。我曾经在洛杉矶住过一年,朋友同学不少,下一站就选择洛杉矶。老同学梁政接机,他是个比我更彻底的素食者,一点肉也不沾,当天一下飞机就到素菜馆吃饭,吃完饭就开始治疗他母亲的腰痛。
他母亲患此顽疾已经几十年,近年加剧,每晚卧床必痛。但拉筋正骨之后,腰痛减缓了不少。到家后我又治疗梁政十一岁的儿子,一个很聪明但患有多动症的男孩。上次见他还瘦小,现在已经长成了胖子。正好他这几天嗓子不能出声,吾观其舌肥苔厚,脾湿过重,舌中有纵向裂纹,如同地裂,脾气暴躁。显然其脾湿与其肝火过旺相关。他拉筋时如同病重的老人,上立的膝弯曲,下垂的脚不着地,还不如他奶奶,足见筋缩严重。仅仅经过一次拉筋和针灸治疗,次日他放学就说,萧叔叔的疗法还真管用,因为他今天放学后把作业做完了才回家。我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妈说这孩子因为多动而坐不住,从来就不可能把作业做完回家。我这才注意到,他哑了几天的嗓子也可以说话了。
第二天,我到尔湾见Gary,程迈越的朋友,也就是在美国第一次拉筋就将过敏堵住的鼻子拉通的那位。他自己拉筋受益,太太也跟着拉筋,也明显见效,于是他在朋友中宣传拉筋。梁政开车与我同往Gary家,他已经将朋友叫到家里。他们大多是做金融和科研的高级白领。由于我俩建议吃素,那晚共有十四人一起到素菜馆吃饭。梁政正在和朋友筹办素菜馆,所以吃素与养生、环保成了谈话的主题,坐在我身边的一位居然是GE公司搞生物质能汽化发电的科学家。很自然,再生能源的话题很快过度到中医养生,于是拉筋成了最后讨论的高潮。吃完饭回到朱家,我正式开始为大家拉筋、正骨、针灸。
一位女士患严重的失眠及颈椎、腰椎痛,正骨时颈椎、胸椎、腰椎都有错位,复位后立刻全身轻松。我深知这类病除了颈椎的骨头问题,其周围的软组织也有问题,便以棍针点刮之,不出所料,毒痧狂出,有的红得发紫,凝成紫粒,几乎快刮到颈部的正面还有痧。众人于是纷纷要求治疗,且多问“痧”是何意?吾曰:痧,通俗解之,即带毒之血。无毒则不出痧,也不会这么痛。一科学家当场电话叫来太太治疗颈椎、肩背。吾正骨后施以抖臂法,结果她双手发麻失控,躺在椅子上几乎休克,说###脏不好,另几位女士也要求抖臂,结果都没她反应强烈。我再为她正骶椎,结果两侧都响了一串,说明妇科、泌尿系统问题严重,果然她说自己做过卵巢切除手术,需长期服西医催一种激素,自然导致更多功能紊乱。那晚大约治疗了七八个人,统统都是当场见效。
后面的日子,就是每天早晨在加州灿烂的阳光下站桩,然后给朋友们治病。阿红是十几年的老友,她目前在洛杉矶的印光寺做义工,对我弃商从医始终半信半疑,直到我给她治疗了一次失眠,当天就有效,她才信以为真。我临走前一天,她特意安排我到印光寺去义诊,那天下午大约治了七八个病人,包括寺庙的主持和两个尼姑,其他人皆为义工。我在国内云游时经常以寺庙、道观为基地义诊,没想到在美国也与寺庙有缘。
那天在庙里吃了顿斋饭后,夕阳西下,我在寺院的大院里与本寺的创办人海印老和尚聊起了佛法。此和尚非一般和尚,他可谓学贯中西,著作等身,还翻译了不少佛学著作。我问了一个缠绕我很久的问题:佛讲因缘,也信转世,既然万事万物本无自性,皆为因缘和合而生,那么前世之人转世到此生,还是同一个人吗?若非同一人,那转世之说还有何意义?
他说这叫“非一非异”,缘乃缘,非因,不可混淆,比如父母乃汝生之缘,但非因;前世之汝转生今世,是汝亦非汝,单看因缘和合,如水,虽然具水性,分子结构相同,但条件不同,它可变成汽,也变成冰。此乃缘起性空。话语不多,却令人回味无穷!
38、医行纽约
每次到纽约,我都住在老朋友晓晓家里。晓晓是个文化人,近年基本足不出户,安静地待在家里写一本传记《谁造就了赵小兰》。晓晓的父亲与赵小兰的父亲是上海交大的同学,两家算世交。自从我去香港和回到国内,她就看着我来来往往,从事的不断变化的“革命事业”,从写小说到策划奥运开幕式,再到云游学中医,这回看上去最离谱。但她却笑着说:“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这棵漂泊的萝卜总算进了自己的那个坑了 。”
晓晓的一位朋友马上要回中国,她先让我给这位朋友看看。为了考考我的功力,她们什么也没说,让我自己诊断。我望闻问切后告知,她心火旺,肾虚衰,失眠,脾湿重,肝火旺,腰酸乏力。患者频频颔首,说最大的问题是心绞痛,已经进过医院数次抢救。我们共同探讨中西医治疗方法,她说她一直在各路名医指导下吃西药,但只能维持。我说我的疗法不吃药,主要靠拉筋、正骨、针灸,全是激活人自身的系统让其自愈。她表示可以试试,结果拉筋时两腿都紧痛,双臂亦不能贴凳,说明肩周有问题。我告知双臂后举对打通腋下的心经、心包经大有帮助。我取了心包经、心经、肝经、脾经、肾经扎针。整个过程中我们一直在探讨生活方式,这也是中医疗法的一部分。我们约好了回国继续联络。
晓晓自己的病不大不小,一是几十年来不断的头痛,近年减缓,但多了失眠、腰痛、膝痛及更年期综合症。她说我是否真能医病,还得看疗效。拉筋时果然腿痛不直,正骨时全身皆响,颈两侧响了一串,且颈几乎不能左右摇摆,以棍针点、刮颈椎,痧绕整个颈子,耳根后尤其痛,说明此乃长期头痛的根源之一。她首次刮痧,见到满脖子风疹般的红斑大吃一惊,然头、颈、腰及全身则倍感轻松。按我的要求,从治疗那天开始,她就停止服用安眠药。次日她就告知,睡眠居然有服安眠药的同等效果,甚至更好,此外腰、膝都不再痛。在后来的日子里,只要我人在纽约,每天都给她正骨、针灸,她自己则每天坚持拉筋,这样她的各种病症每天都在全面好转,只是睡眠习惯还难改,晚睡晚起。
晓晓的女儿叫格格,我第一次在美国见到她时她还是个上小学的黄毛丫头,被妈妈称为“丑小鸭”。后来她在芝加哥读大学时被宿舍的希腊同学鼓动去参加芝加哥的华人小姐选美比赛,理由是可以免费吃好多美食,还很好玩。于是她抱着玩玩的心态报名参加了比赛,没想到竟一举荣获冠军。后来她又代表美国参加世界华裔小姐大赛并荣获第五名。这个长腿美女大学毕业后到美国劳工部工作,并逐渐升任为劳工部长赵小兰的贴身秘书至今,这份工作无形中为她妈妈写赵小兰的传记提供了另一个视角。她听妈妈说我能治腰腿痛,就专程周末从华盛顿赶回纽约治病。年轻的白领女子通常没什么大病,但自从电脑出现后,她们大多不同程度患上了电脑病,就是腰酸背痛、腰挺不直、失眠、便秘等等。
后来我治的病人多了,才知道目前大多数女子都患有便秘,这也是各种名为“排毒”实为泻药的东西大行其道的原因。白领女子的病,除了工作压力、电脑等因素,还与她们长期在空调环境中穿裙子有很大关系,因为这样下肢容易着寒,而肾经、脾经、肝经这三条关乎女人生命质量的经络都从脚上往上进入内脏。
第一次给格格拉筋,她果然脚不能着地,这对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不应算正常。正骨时,她的背后的胸椎“噼啪”响了一串。但她从地上一站起来,就立刻感觉自己变了个人:从上到下的身板终于重新笔直了。再做完颈椎复位,她紧绷了很久的颈椎也立刻轻松,前后左右的转动自如了许多,而以前转动幅度稍大就会痛。于是她高兴得大声叫唤,连声说,“怎么会这么神奇!我在医院检查总是查不出问题,所以也没法治好。”她来之前还有膝盖痛,我问她此刻痛不痛,她说上下楼梯就痛。我当即让她出去上下楼梯,回来后说还是痛。于是再给她在手臂上扎了针,让她带着针出去上下楼梯,回来后她就笑嘻嘻地说,
“嘿!真的不痛了!怎么会这么快?”
39、为选美冠军和教授治病
第二天再次给选美格格正骨时,她背后胸椎只有轻微的两声异响。她笑嘻嘻地说:“嘿,怎么这么怪?昨天我背后的骨头还‘噼里啪啦’响得跟鞭炮一样,今天怎么就没了?”这句话让我和晓晓听完后乐了半天。因为她来美国时还很小,所以中文用词不算丰富,但她突然冒出的这句话用词特别形象生动,立刻得到我们的好评。从此,“骨头响得跟鞭炮一样”也成了我们形容正骨响声的口头禅。但是我为她正骶椎时,却发出了比昨天更多“鞭炮声”。她问何故,我说因为拉筋把太紧的筋拉松了,错位的骨头被校正就更方便了。我还告知,凡骶椎响的女子多有妇科问题,而且用正骨法治疗总是屡试不爽。
格格心领神会,从此以后,拉筋就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回到华盛顿的第二天她就来电话说,全身感觉比以前舒适多了,除了颈椎和胸椎的不适消失,以前明显的膝盖痛也已经消失。我本以为只有下次到美国才会见到她,没想到了下个周末,她又赶到纽约。这次给她拉筋正骨后针灸时,她已经明显感觉腿脚上的热流连成一片,非常舒服。我还教她自己用灸疗。灸是中国最古老的产品之一,但大多数中国人都对此陌生。格格问我什么是灸?我说灸是用艾叶做的一种医疗工具,端午节是用来驱邪的艾叶就是此物。艾叶被碾碎后制成艾条,其形状如雪茄烟,所以干脆被我称为“中国雪茄”,它对治疗很多寒症有奇效。而绝对多数痛症都是寒症,所以“疼”字里头有个“冬”,就是因为疼与寒有关。格格第一次用灸疗,就明显感到那股热流在持续地渗透体内,温暖怡人,通经络的效果很明显。
中央公园的另一边,即曼哈顿上城的西边是哥伦比亚大学,我的朋友李陀夫妇都在这里任教。我去他家看他们时,自然谈到云游和治病。李陀是知名的文化学者,他一见面就大谈中国文化的土壤出奇人怪杰,所以我也荣幸地被他归为这一类“怪物”,他也这么向他太太介绍我。当时正好李陀夫人刘禾和另一国内来的音乐家都患腰痛。于是我当场献出“奇技淫巧”,就在他们家的门框摆开两把椅子为她们俩拉筋,然后在地毯上为其正骨,果然腰痛立刻减缓。两位女士见拉筋如此简单有效,当即表示一定坚持拉筋。
随后他们夫妇请我和音乐家在哥大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晚饭。吃饭闲聊时我才发现,刘禾自己显然也属于一种奇女子,她的奇在于她身上显示的美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