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相识的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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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被我逗乐了,我尝到了背后打人还被她说声“谢谢”的滋味。乐乐不知道我说的恐龙就是她,不明就里的问道:“那恐龙是谁啊?陆标有喜欢的女孩我怎么不知道?”
我想话题总算引到了点子上来了,适时的说:“你先别管陆标喜欢谁了。反正我觉的他没眼光。对了,你觉的陆标这人怎么样?”
乐乐突然不理我,回过身去。我有点不明白,继续追问:“要是他喜欢的是你,你同意吗?
最后四个字,我重复了几遍。可乐乐一直正襟危坐在那里,眼梢向我瞟了几眼。我问了几回没答案后,才感到形势有点不秒。一转头就发现语文老师用白多黑少的眼睛已经瞪了我很久。班里的同学一下子就沸腾起来。我想这下完了,肯定被误解了,心里莫名的感到慌乱。
语文老师是个有点老的老头,额头以上远远的看上去像一条公路,中间白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两边还存留着一些毛发。脸上的皱纹像蚯蚓一样纵横着。到了他这年纪,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教育人,他见我低下头,语重心长、婆婆妈妈的说道:“年轻人还是要以学业为重,要知道‘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在晨’。不要经常想着谈情说爱,风花雪夜的事,说句老实话,你们真的懂“爱”吗?懂个屁,最多只算是小孩子过家家。恋爱、恋爱,首先你们在恋的时候就少了颗“心”,爱的时候又没有“友”做基础,恋爱是需要过程的,是一个相见、相识、相知的过程,这一个过程你都离不开的就是一颗“心”。你们现在还不明白,等你们进入社会,男同学会明白:爱情的基础是事业。女同学会明白:爱情要经的起平淡。你们现在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想谈恋爱的机会还很多,但现在绝对不适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现在只能在这里教书吗?当年的时候………“
那堂课接下来的时间都是他的回忆。其实我知道语文老师是很真诚的和我们说这些话,他说的也很在理。我在真正进入社会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事实。可是那时我们毕竟年轻,一个年龄段做一个年龄段的事,所以当时我并没有把这些话深刻的记忆下来。而当时的心情,我显的很生气。因为他实在有点不分青红皂白,男生和女生偷偷说句话就是“谈恋爱”了?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是,那堂课之后,班级里就风传了我喜欢徐乐乐的消息。男的为了挖苦我、取笑我,经常拿语文老师的一句话来刺激我,说:“你懂‘爱’吗?你懂个屁!”之前几回,我据理力争,说多了,我想这不仅浪费我的口水,还浪费我力气。
不过我的口水和力气主要花在了朱云身上,这也是不能不花的。朱云一听到流言就来质问我消息属实与否。我解释了很久,说我对自己的长相从来就没有乐观自信过,我是属于内向却内秀的人,怎么会喜欢一个徒有其表的开放女子呢?可朱云说了一个自己总结出来的朱云定理,说:“一个男的喜欢一个女的之后,人生观和世界观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而且喜欢一个人多半是喜欢她所拥有的你不具备的品质。所以……。。”
我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说:“异性相吸,如果以‘群、类’相分,你应该找男的。任何事物有了互补才显的完美。”
我彻底败下阵来,我已经感到语屈词穷了。可他偏是穷追不舍。无奈之下,只好把原委细诉一遍。我说是陆标喜欢她,他大喊一声:“你怎么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让他别激动,等我说完。一说完,他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说:“原来你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我点点,感动的欲哭无泪。我舒了一口气,想,和文学青年讨论话题真的是件体力活。
(从这里开始)和朱云说了之后,我也总算放宽心了很多。我想总算有了了解我的人。我现在才明白,理解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每个人都渴望得到别人的理解。可这理解又是需要先决的条件的,或者是处于同样的环境和处境,或是曾经经历过这样处境的人才能够理解。好比健康的人很难理解病人生病时的心态,我们正常人很难理解那些非正常人的思维一样,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处境“和“环境”。环境塑造一个人,处境让人与人之间有了联系。这样才能理解。(这段话值得在仔细的思考一下)
以我自己的说法,朱云不能算是理解我,最多只是了解。但这的的确确是我那时的想法!这样的事情其实也只需要有人了解就可以了。不过,我想,徐乐乐是理解我的。
之后的几天,我每次见到徐乐乐都会觉的尴尬。几次向她说“对不起”,她只笑笑。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开朗,一样开放,丝毫没受什么影响。我想她能做到如此豁达,为什么我倒显的如此羞涩,仿佛应该换个性别。于是又想着鼓起勇气和她打破僵局。好几次想开口,又把话活生生的咽下去。这次好不容易想说点什么,刚想开口,她先说了:“不用在向我道歉了,我耳朵都快起茧了!”我笑笑,说:“真的不希望你介意。”为了澄清我对她思想的清白,我还故意捏造了一个虚拟的“她”,说:“其实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她很单纯,学习成绩好,人张的不算漂亮,但还算文雅”。徐乐乐的眼睛瞪的像用牙签撑着,嘴像钳子撑着,说:“你不会喜欢王君吧?”
我怎么也想不到这虚构的“她”还能让她在现实中找到“蓝本”,矢口否认说:“她长的不漂亮,但也拥有着瓜子脸,上面覆盖着‘柳叶眉、核桃眼、樱桃嘴’,身材不高挑,但也算得上修长,谈吐文雅,举止得当,王君还差点。”
也许是我说的语气不够严谨,我相信她听的出我在开玩笑。她用鄙视的语气说:“就你这冬瓜脸、鸡窝发、门缝眼、鸭嘴唇,还想着这样的美女?”
其实我长的并没她说的难看,这只是她为了讽刺我而恶意的损毁我。因为之前对她的内疚,我没有反驳她,更没有反过来侮辱上帝在造她时的责任心。我只淡淡的说:“现在我们扯平了,以后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朋友!”
“谁不像以前一样了,不就是你楞头磕脑的吗?”
我感到无语,用沉默代表一切。因为我想男生和女生吵架斗嘴,要是没有用“武力”解决的话,永远是以男生的“失败”而告终。男生和女生吵架,就好比大人和小孩斗嘴一样,本身在情理上已经不对。况且,到最后关头,女生会像小孩受委屈了一样,又哭又闹。到时你在有理也是错误的。所以我想我这是明智的选择。
乐乐见我不说话,倒也体现了女性温柔的一方面,说:“你没生气吧?和你开个玩笑你要当嘲笑那就没意思了。别人说的话你也大可不用介意,你不能赌他们的嘴,就要学会封自己的耳。自己不亏心就好了!”、
我点点头说:“我倒不在意他们说我什么,关键是把你给牵涉进去了。当然你不介意就好。对了,把你笔记本借我抄一下吧,我好久没听过课了。”
女生的笔记本都有点考究,装帧力求完美。乐乐的笔记本倒有简约朴素的风格。封面上没有华丽的图案,只有一段话,没有题目,这样写道:
一个人的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些形形色色的人,和他们相见、相识,然后相知。相知又可能导致两种结果,一种是相离,一种是相伴。每个年龄阶段都会有其特殊年龄阶段的朋友,和他们一起做那个年龄应该做的事,然后懂得那个年龄段应该懂得的道理。很多人出现了又离开了,很多事发生了又过去了。这些人值得我们去回忆,这些事值得我们去记忆。(需要在想一下到底该用其他什么段落来代替)
这段话我很喜欢,但那个时候我身边的朋友还没有离开我,我的感触并不深。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时间去好好的体会。我翻开扉页,那里写了乐乐的基本信息:姓名、性别、出生年月、生肖、爱好、人生格言。乐乐的人生格言是:快乐每一天。我仔细的看了一下乐乐的基本信息,又看了看外面的季节颜色,想了许久,惊讶的问道:“乐乐,你是不是马上就要生日了?”
乐乐又惊又喜的看着我,说:“对呀,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送我什么礼物啊”。
我想我不问倒好,一问就有了义务要给她祝福,最好还有礼物。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女,没办法了。不过,等我掐指算了一下之后,我发现乐乐的生日恰好是在星期六, 我表里不一一脸严肃的对乐乐说:“你看真不巧,那天是星期六,我们都回家了!”
原来乐乐早已计划好,说:“那天你不许回家,朱云也不行,我也请了一个我的朋友,我们一起出去玩,在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公园,挺好玩的。谁都不能缺。”
乐乐的霸道让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可一转念,我想到了陆标,并说:“陆标可以去吗?他是我好朋友!”
乐乐点点头。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标的时候,陆标像吃了兴奋剂一般。开心了一会儿,突然又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坐在那里思考着什么。他说:“阿泰,朱云,你说送女生礼物,什么东西最好?”
这可难倒我了,从我出生到高中,我从来没有收到女生的礼物也没有送给女生什么礼物过。生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顶多只代表我又长大了一年。可是去年和今年的差别就像昨天和今天的区别一样微乎其微。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纪念的。我一直不能理解,有些人每年还要过两个生日:阴历和阳历。可能还有更多的,就是加了学校里的和家里的。我对此不置可否。
当然,这是我此时的想法。那个时候我并不偏激,就算有意见也只憋在肚里发霉。其实,那天我也挺烦恼的,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女生尤其是像乐乐这样性格的人的爱好。朱云的死脑子里只有书,所以他说他想送一本书给乐乐。我说:“你也是个文学爱好者?书的同音字是‘输’,你怎么可以送“输”呢?“
朱云想了一下,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什么事也没做,就在那里想该送什么礼物?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又在一起讨论,朱云舍己为人的先为陆标着想,说:“陆标,要不你就送双‘手套’,意思就是把她手给套住。或者送她‘围巾’,意思把她围住,也可以买个银打的戒指,把她‘圈住’。”
陆标不以为然,说:“朱云,你俗不俗啊?你怎么就没想过买个胸罩把她给罩住?”
朱云说:“哥们,我也是在帮你,建议不好你不要接受就可以。何必挖苦呢?”
陆标一看就苦闷着,说:“好了,好了,在替我想想办法吧!”
朱云在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我也没有。其实,那个时候也只有陆标还没有想好送什么礼物了。我准备送的是一盘阿杜的精品磁带,因为那个时候阿杜那嘶哑的声音响遍了大街小巷,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的几首精品歌曲《天天看到你》《他一定很爱你》,乐乐说她挺喜欢阿杜的歌声的。而朱云,我想当时他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了,否则他也应该有点着急慌乱的样子。
第二个星期星期六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