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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上海:我的生死派对,我的秘密盛宴,我的冷酷学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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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我就全身是汗了,马丁尼酒和音乐的节奏在我身上同时发挥了作用,我的汗腺畅快淋漓的叫喊着,仿佛汗腺不是身体的器官,而是身体的全部一样,它是那样畅快淋漓,就如同一场真正的解放。  也的确,疯狂的舞蹈让人浮想联翩,我总是在疯狂的边缘听到内心的歌唱,那是狂想和激情的协奏曲,从中可以闻到阳光和芳草的味道,让人以为生命可以就此终结或者重新开始,让人以为什么都可以不必在乎。  我凑到张晓闽的耳边,大声喊道:  “现在该你陪我啦!喝酒去!”  张晓闽摇了摇头,继续旁若无人地舞着:“不行!今天是你陪我,不是我陪你,你得陪我,不许偷懒。”  张晓闽的舞姿非常狂野,我看到某个更为隐秘的灵魂在她身体里舞动,它似乎就要挣脱身体的羁绊,从睡梦中苏醒。她很性感,就如她自己说的,她不是孩子,是女人。  “不行!你不能这样勾引我,太性感了,我受不了!”  我拉起张晓闽往外跑。张晓闽被我拽住了手臂,没法反抗,只好跟了出来,但是,还是做出不情愿的样子,身体向后仰着。  我把她拽到吧台边,安置到高脚凳上,我和她便高高地端坐在一片黑色波涛的中央了,高脚凳,它既是舞厅的一部分又在舞厅中遗世独立,它是舞厅的中心,又在舞蹈着的人群之外,我喜欢。  张晓闽一口气喝光了一瓶百威,酒液从她满是汗水的脖子上滴下来:“干了!干了!今天我要罐醉你!”  喝酒的当口,一个黑衣女人朝我走来,“甜心,你也在啊?太高兴了?我们又可以一起玩儿了!”说着,她两手搭在我的脖子上,钩住我,嘣嘣,在我脸上亲了两口。  我左看右看,就是认不出眼前这黑衣女人到底是谁。  “啊!你好坏,这么快就变心啦?我是马当娜啊!”黑衣女人说。  张晓闽在她身后对我做鬼脸。  我这才想起,几个月前马当娜跟我说要去瑞士做整容手术,那个时候,我还劝过她:“30岁的女人有30岁的美啊!”她在我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甜心,你说得对,可是我不愿意欣赏30岁男人的美,我只愿意和20岁的男人做爱。没有办法。Kiki,我的宝贝儿,你说对吗?”说着,她深情地望了望身边的小男孩,那个男孩大概只有18、9岁,据说是她刚刚发现的音乐天才,嗓音很像久保田。  马当娜是个小说家,“五角场一号美女作家”,曾经做过舞厅DJ、流浪歌手、妈妈桑、卫生巾设计师、广告画家,后来突发灵感,写起了小说,结果大获成功。  说实话,我非常喜欢她的小说,那种迷乱的神经质的语言,读了能让人飞起来。  可是,天哪,眼前这位黑衣女人就是马当娜吗?看起来,不是20岁,而是40岁啊?  “马当娜?是不是整容医生搞错啦?你看起来可不像是20岁?”  “像40岁?那就对啦!”马当娜拽过一老外,“这是我男朋友,James,整容医生,我们在瑞士认识的,认识James以后我才知道我要的真爱是什么。”  说着,马当娜搂住James亲了一口:“我让James把我的整容计划调整了,我真正爱的是James。”  “Kiki呢?”我问。  “Kiki太小了,不适合我。”马当娜又伏在我耳边,悄声道:“怎么样?帅吧?我第一眼看见他,就被他迷住了!”  “你说Kiki?是个漂亮男孩!”  “啊呀!你好坏!我说的是James啊!”  “的确很帅!”我说。老实说,因为缺乏比较,抑或是陌生化效应,在我眼里,老外都是帅的。也许老外看中国人也一样。  “你的小女朋友真的很漂亮,我喜欢。”马当娜似乎突然发现了张晓闽,一把拽住了张晓闽的胳膊,“小甜心,告诉我,诸葛是怎么把你骗到手的?这么漂亮的甜心,来,我们女人跳一曲,不要男人。男人太坏了。”说着,不由张晓闽不同意,她硬是把张晓闽拽进了舞池。  看着马当娜和张晓闽扭进舞池,James握着酒杯坐到了边上张晓闽刚才坐的位置上:“你的女朋友很漂亮!”  “马当娜很喜欢你啊?”我答非所问地说。  “是啊!中国女孩都不错。不过她们似乎总是把Sex和Love混在一起。你的女朋友和你做爱的时候,一定要你说你爱她吗?”  “中国人大多把性当作爱来处理。他们不大相信爱,而更多地相信性,认为性比较保险,所以一个女孩子如果给你性,可能意味着她想把你们俩的爱用性的方式固定下来,把抽象的感情变成具体的生活责任。中国人认为性代表责任和义务,比爱重。”我说。  “我们西方人正好相反,我们把爱看得比性重。”  “是啊!西方人追求浪漫爱,激情高于生活,但是,中国人不这样,他们把爱和具体的生活当成一回事。”  凌晨2点,我们从ST酒吧出来。  门前等着一排的士,我抽了一张100元的钞票,递给第一辆车的司机,让他把张晓闽送回学校,自己上第二辆车。张晓闽上车的时候,马当娜依着车门,和她说话,神情依依不舍,我说:“马当娜,你可不要带坏了张晓闽,张晓闽可是小孩子!”  “诸葛,心虚了吧?怕我说你坏话?好吧,张晓闽,这会儿我就说一句坏话,不过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圣书里说的,你‘要防备文士。他们好穿长衣游行,喜爱街市上问他们安,又喜爱会堂里的高位,筵席上的首座;他们侵吞寡妇的家产,假意作很长的祷告。这些人要受更重的刑罚。’”  远远的我听到张晓闽在说:“马当娜姐姐,你别担心了,我还想勾引他呢!”  我立即说:“我可是困极了!马当娜,James,再见!”  马当娜这才给了我一个飞吻,然后顺手招了一辆过路的士,坐进去,走了。  是啊!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一路上,脑子里莫名所以地转悠着一句诗:  “你的憎恨,你的僵木,你的娇慵,  你所曾遭受的蹂躏,  那没有恶意的夜啊,你都归还了我们。”  什么意思呢?想不通。  上楼,脱了衣服,慢慢地把自己放进浴缸,水很热,酒精在身体里挥发开来,头顶仿佛开了一条缝,有阳光从缝里进来,让人回忆起孩童时的事情,闭上眼睛,脑海里那些美好的事物就像植物一样在阳光的哺育下开花了。  “嗨嗨嗨!起来,轮到我洗啦!”  醒过来的时候,张晓闽正坐在浴缸沿上摇着我。  “啊?我睡着啦?”  张晓闽盯着我,点头道:“起来!懒鬼!要睡到床上睡去!”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赤身裸体躺在浴缸里,赶忙找浴巾。  “在这儿呢!”  我一把夺过浴巾,遮住下身:  “你怎么到我浴室来啦?”  “怕你淹死,好了吧!”  “行,你洗吧。你不是回学校了吗?”  “这么晚了,我怎么进得去?再说,进去了,也没热水洗澡啊!”  我爬起来,拿一条被子铺在客厅沙发上,又泡了两杯咖啡,一杯隔着浴室门递给张晓闽,另一杯浓一些的自己喝了,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报纸,看张晓闽好久都没从浴室出来,睡意渐渐地浓了,便拔了电话,躺下。  一会儿,张晓闽还是从浴室出来了,也不说话,径自跑到沙发这边,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她一丝不挂,脸朝里躺着,被子从她的小腹蜿蜒着在她形状娇美的乳房上形成两座山丘,粉红的乳头在被子的边沿闪烁着,被子往下延伸的地方是浓重的阴影,黑色的绒毛遮住了下腹的三角区,修长的腿弯曲着搭在沙发扶手上。  “看什么?没见过女孩裸体呀?”许是感觉到我在盯着她看,她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不习惯!”  “当真还是装假?我可不是想勾引你,我从小就裸睡的。”  “不习惯!”  “什么地方不习惯?有什么奇怪的吗?没见过女孩的裸体?是不是我太性感,让你难受?”张晓闽翻过身,好像来了兴趣。  “也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和一个女孩讨论这些问题。  “别不好意思么!我知道男人这个时候都是难受的。如果需要,千万别客气,我可以帮你忙的!我们不是哥们儿吗?”  “谢了!”我说。  “你别美!我说帮你忙,可不是说和你做什么,我是说你可以抱着我想你那位,然后自己解决。”  “算了!太累了,没需要!”

爱情是人类最重要的生理器官(1)
“我在真爱的门口等你。”一个小时里,这个短信在我的手机上反复出现了三次。回电过去,却没有人接。  也许是什么人在跟我开玩笑吧。谁那么自信,她找到了“真爱”的大门?谁又能在“真爱”门边的等待别人却又自信那个人一定会来呢?  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来,乌鲁木齐路上有一家迪厅叫“真爱”,会不会有什么人在那里等我呢?  我收了手提电脑,付了帐,三步两步地下楼。  在的士里还没下车,我就看见了裴紫,她坐在“真爱”门口的台阶上,身边是一只灰色的行李箱,还有满街的梧桐落叶,看了看手表,5点58分,夕阳已经很斜很斜,越过了她的头顶,照在街中央,把她完全湮没在阴影里了。她就那样坐在真爱门口的阴影里。  裴紫,她比上次瘦多了。  到家,往浴缸里放满水,拿了一条浴巾搭在洗脸台盆上,让裴紫洗澡。  然后,做晚餐。冰箱里有冰冻的鳕鱼,化一下冻,加上黄酒、姜丁、葱末,撒上盐,放在微波炉里蒸15分钟。然后是黄瓜,洗尽,对切,再对切,在碟子里垒好,一头浇上豆酱。再就是酸辣汤,土豆切成片,西红柿切成丁,少量油,热锅,加上矿泉水,烧开。  到楼下的小杂货店订了一箱百威啤酒,又到超市里买切片面包、香草冰激淋,还挑了一包烟,顺道把扔洗染店两个多星期的衣服领出来。  回来的时候,裴紫已经洗好澡了,正在厨房里忙碌,听到我开门的声音,她喊道:“是你吗?刚才杂货店送了啤酒来,是你定的吧,在冰箱里冰着呢。”  我说:“好!晚上喝!”  厨房里,裴紫穿着白色衬衫、上面罩一件银灰色毛线衣,下身是米黄色及膝裙,正擦洗微波炉,看我开冰箱,她又说:“有两罐,冰在冷冻室里,你先拿那两罐。”  “你怎么知道我要拿啤酒?”我惊奇地问。  “猜的。”  裴紫是不是真的有一场敏感的透视能力?上次见面的时候,她说她能在希尔顿的窗台上看见数公里外的我就要上沪宁高速公路,真的吗?  晚餐,一边喝啤酒,一边吃鳕鱼,感觉不错。  “为什么选‘真爱’?以为我一定会去?”想到“我在真爱门口等你”的短信,我问。  “喜欢那个名字!”她说。  “要是我猜不出,怎么办?”  “看你一个劲儿拨电话,觉得你很傻。就在想,你不会来了。可是,你不来我又该去哪里呢?实在没想好。所以,你来的时候我还没走。”裴紫帮我把酒杯斟满,喝着啤酒说。  不施粉黛的裴紫,看起来平易很多,和那晚印象中的裴紫完全不一样。我吃惊于女人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不同的场和,不同的装扮,她们仿佛是不同的人。不过,仔细打量,裴紫身上总有什么是不一般的,许是她的衬衫太白了吧,看得出来,她的衬衫做工非常考究。  我看着裴紫:“就不怕我不来?”  “说实话,路上老是想你。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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