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杨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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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夜,在李寻欢与鳌拜回宿舍的路上,三个蒙面人蹲在黑暗角落里,从后头摸了上来,不由分说劈头盖脸朝他俩抡了十几刀。据说其中一个蒙面人情绪显然很激动,一边砍一边喊:“叫你唱!叫你唱!”当即酿成南洋大学一桩血案。
隔天校园广播里报导:“昨天晚上金山学院两名学生回宿舍途中惨遭流氓袭击,请广大同学们注意出行安全,特此提醒!”
金庸篮球队听到这个消息后,全体欢欣雀跃,纷纷表示应该到外面搓一顿以资庆祝,直到大家纷纷表示自己口袋暂时没带钱才算平息下来。
在去年校篮球总决赛上,照例是金庸篮球队与古龙篮球队死拼在一起。金庸篮球队的中锋是金轮法王,大前锋乔峰,小前锋令狐冲,控球后卫段誉,得分后卫杨过。按理说这阵容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可是他们对上古龙篮球队时,却偏偏总没有人能够拦住李寻欢。这厮不论站在哪,接到球后拔起便投,百步穿杨,弹无虚发,准得令人发疯,得分如探囊取物,球在出手的刹那,在空中划出一条若即若离的曲线,砸开篮筐,引得全场女生疯狂的尖叫声。金庸篮球队被李寻欢的三分球轰得束手无策,结果吃瘪败北。
第一章 一个热闹的背影(2)
金庸篮球队自然怒不可遏,愤愤不平吞不下这口气。当天晚上,正是女生宿舍楼最热闹的时候,在乔峰与杨过的带领之下,一伙人浩浩荡荡地聚在女生宿舍楼下。
乔峰打手势指挥,“One,two,three——go!”
大家突然声嘶力竭高喊:“三号楼的全体女生听着,我叫李寻欢,我叫李寻欢,我是金山学院05级的学生,古龙篮球队的队长,我住在八号楼302宿舍,我爱看A片,我还得了痔疮,我患有小儿麻痹症……”
三号宿舍楼女生哗然躁动,笑声此起彼伏。
李寻欢骤时成为南洋大学里的风云人物,此后不断有女生前来男生宿舍打听是不是真有一个爱看A片还得了痔疮的李寻欢。
当乔峰与杨过帮忙李寻欢广而告之打响品牌,正意犹未尽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从楼上掉下一陶瓷花盆,“砰”的一声,砸在地板上。杨过正要责备哪个小女生这么不小心时,抬头只见一张黑色的办公桌从天而降,遮住了月光,四下一片昏暗。大家如梦方醒,恍然大悟,吓得赶紧抱头鼠窜。事后很久大家才知道,林诗音的寝室里少了一张办公桌。
从此,金庸篮球队与古龙篮球队结下难解仇怨,经常大动干戈砍砍杀杀,谁也不服谁。
只有阿飞大家都惧怕他,因为这厮是一个新疆户口,法律允许他成天随身携带管制刀具防身,随带砍人,动不动操出尖刀,寒光一闪便往别人喉结里刺。“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面对这种疯子,谁他妈活腻了敢惹他啊。
(三)
第二天校篮球总决赛时,李寻欢果然没有出现。
鳌拜倒是浑身用绷带捆得像木乃伊似的上场了,只露出两只眼睛,黑溜溜地乱瞅。不过大家毫不在意,鳌拜顶多只是个二流球员,就是让他多长一条腿,也无关宏旨。这就是中流砥柱与小喽啰之间的区别,大人物好比红边的百元大钞,面币上毛主席的皱纹痣毛也要锱铢研究半天,谨防有假;而小喽啰好比一元的小钞,面币上就是多几座大山少几个农民也不会有人在乎。鳌拜就是一块钱的面币上多出现的一个农民而已。
鳌拜的篮球技术极烂,仗着人高马大,抓抓篮板球还行,如若想叫他进攻得分,难度系数直逼于叫李逵去跳芭蕾舞,是笨拙而不可能的。篮球一到鳌拜手中就好比《西游记》里镇元大仙栽种的人参果,不能落地,一落地便没,不是被对手掏走就是砸在自己的脚板上,这一点十分令人震惊(当然啦,至于鳌拜是不是金庸篮球队调派过来的间谍,读者自己肯定心知肚明)。
当天赛场上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人头攒动,由郭芙傻姑带领的女生拉拉队,哇哇乱叫声势夺人。而且极其吸引观众的眼球,个个穿着*短裙,松垮篮球背心,*带若隐若现,令在场的全体男生个个心头起火,口角流水。当然,郭芙那种是“春光外泄”,而傻姑那种是“家丑外扬”。
“加油加油,金庸篮球队加油!”伴着震天的呐喊声,比赛开始了。
哨声刚响,杨过首先在底线突破上篮得手,打开局面取得二比零的领先优势。接着古龙队主力控卫,谢晓峰右翼跳投不中,金轮法王抢下篮板,长传篮下,段誉轻松挑篮再拿下两分,进一步扩大比分。古龙队大中锋鳌拜持球撞人,而且大喊大叫口角不干净,被判技术犯规,由金庸队队长乔峰两罚命中。古龙队萧十一郎虚晃对手突破上篮时,侧身高挑,吃了金轮法王一记火锅,段誉从中场发动快攻,导入禁区,张无忌接球后反传外线,杨过在三分线上右翼跳投命中……
第一章 一个热闹的背影(3)
中场结束时,金庸篮球队已取得二十三分的领先优势,局势呈一边倒。在下半场提前进入了垃圾时间……
不料这个时候,古龙队的阿飞突然杀了出来,在三分线上跳投频频得分,令狐冲与段誉一紧逼包夹,他便将球分出交予沈浪在四十五度角打板命中。而且令狐冲屡屡惨遭楚留香暗算,每次贴身防守时,楚留香老是卑鄙用手指头捅金轮法王屁股,金轮法王气得人都炸了,暴跳如雷秽言恶语终于被裁判判罚出场。由石破天替补上场,而石破天是校足球队的队长,习惯使然,看到球便冲动地要用脚去踢,所以脚球违例得一塌糊涂,还顺带把花无缺的脑门踢了个洞,变成花有缺。
段誉上半场跑得飞快,导致下半场体力不支,脚抽筋了好几回。在第三节临近结束时,他反身上篮在半空中受了上官金虹一击落地不稳,脚踝崴了一下被拐伤。乔峰以为他又是照例脚抽筋,便死劲按住段誉的脚板一阵狂踢,以期疏通筋路,活血化瘀,缓解肌肉紧绷。段誉疼痛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欲言又止。
最后乔峰汗流浃背地问:“三弟,现在起来走看看,有没有好点。”
段誉惨白着脸奄奄一息道:“大哥你妈的,我是脚扭了不是脚抽筋啦。”
所以,段誉也算提前报废,且被乔峰踢出二级骨折,真狠。令狐冲冲进禁区抢篮板时,与上官金虹撞在一起,结果被上官金虹踩了过去,差点被碾成面饼。
此时,替补席上也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最后只好请尚未阵亡混名额泡女生的韦小宝上场滥竽充数,可惜这个白痴一上场连哪是自家的篮筐也要分老半天,满场乱跑像只被剁了头的公鸡一样昏得团团转。
所幸在第四节有乔峰与杨过支撑。乔峰身体粗犷,动作凶悍,声色俱厉,令对手望而生畏。所以古龙队一直没人敢冲入禁区,只能高位跳投或三分线上出手,而偏偏今天射神谢晓峰不神了,手感偏冷,命中率一直不稳定,加上中锋鳌拜频频失误,对金庸篮球队极其有利。杨过进攻时一连串的假动作,假突破假投篮假传球假勾射……而萧十一郎天生又是“打假防假”方面的白痴,被“假冒产品”杨过骗得晕头转向。杨过总能轻松地虚晃过萧十一郎,找出缝隙滑翔上篮得分。所以两队比分在第四节紧咬不放。
距离全场比赛结束还剩二十一秒,两队比分八十二比八十二平局,由金庸篮球队主持最后一波进攻。球导到乔峰手中,楚留香与上官金虹贴身紧逼,当然啦,楚香帅又重操旧业使出阴招不停用手指捏乔峰的腿肉,真亏他,也不怕遭天谴得肢端肥大症。因为有金轮法王前车之鉴,乔峰不敢大叫,紧咬嘴唇扭曲脸庞强颜镇静。乔峰迫于压力,强攻不入,将球往内线导,球飞到半途,“啪”的一声,被截了下来,是阿飞,漂亮!金山学院的拉拉队尖声高叫,阿飞带球快速运往前场,雷光电闪,时间只剩下最后三秒,千钧一发。阿飞突然在罚球线上腾空跃起,飞身猛灌,“哐”——球进了,全场沸腾得差点蒸发掉。
在上半场落后二十三分的情况,古龙篮球队最终在英雄阿飞的带领下走出低谷,上演旷古空前的逆转,以两分险胜金庸篮球队。
……
我想我有必要澄清一下,即使阿飞要找我算账。我在当周的校报上看到的结局是金庸篮球队以压倒性的实力击败了古龙篮球队,取得五十多分的胜利。而关于刚才上面所叙述的下半场战况,我是一次在酒吧里无意中听到阿飞向林仙儿神吹的,而且我还听说,当时林仙儿颇倾情于楚留香,之后便视楚留香为臭狗屎。由于二者的出入较大,所以我也不敢妄加匪测,还请读者自个儿斟酌判断。
第一章 一个热闹的背影(4)
(四)
金庸篮球队淋漓尽致地报了去年一箭之仇,把古龙队杀得片甲不留,高兴得叫了又跳,跳了又叫。
不久学院颁发了奖杯和奖金,经过院学生会主席乔峰的多方面争取,还赢得一次免费队搓的机会,决定于隔天晚上七点在“醉香阁”开庆功宴。
中国解放战争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的战役。”听到这个消息后,杨过,段誉,令狐冲等人在大清早便开始了“饭前准备”,食欲不振茶饭不思立志要清理肠胃,排毒养颜,渴望用最大的肚量去容纳山珍海味。只有段誉由于血糖过低中间昏厥了好几次,才不得不狠心喝了半瓶的葡萄液;至于金轮法王更是惊世骇俗,大清早便大把大把猛吃山楂,刺激肠胃的蠕动,开胃消食,磨刀霍霍血口大盆,令学院书记郭靖为这次庆功宴的开支忧心忡忡,心惊肉跳……
当聚会人口到齐时,果不出所料,学院书记郭靖私下找到乔峰说:“这不好吧,本来是篮球队的庆功宴,球员之间进行狂欢就够了,怎么可以连家带口的把所有眷属都叫过来呢。最可气的是韦小宝,左拥右抱十来个,这我可吃不消。而且据说鸠摩智也不是篮球队的,怎么也过来了。”
乔峰苦口婆心地解释,大意是说,篮球队的胜利离不开球员们的努力,而男人们的努力则离不开女人们在背后的默默支持。至于鸠摩智,他是死乞白赖要跟过来的,我们拿棍子把他打回去总不好,是吧?毕竟学校是纯洁的圣地……
原本开两桌便够的酒席结果开了五桌。
听说吃自助餐的最高境界是扶墙进,扶墙出。其实,蹭人家请吃的饭,也已相去不远。
大家饥肠辘辘,胡吃海塞,“稀里哗啦”,吃得风生水起。一双双筷子应动如飞,爬罗剔抉。
一盘大鱼端上来,杨过刚夹了一块肉剔尽骨刺再夹时,瓷盘上就只剩一副海生动物的骨骼尸体标本,连鱼眼珠也被人挖走了。转盘的菜转来时,金轮法王迎着夹;转盘的菜转过时,金轮法王追着夹;当遇到不好夹时,便把筷子叼在嘴里用手抓,这样干有效率又可以打败桌内竞争对手,令其恶心丧失胃口。令狐冲则仰着脖子猛灌啤酒,喉结骨碌骨碌一上一下,伴着汹涌的浪涛声……
郭靖看到如此饕餮的场面,血压高了好几十,心肌也开始梗塞了。
吃到一半,金轮法王的肚子突然疼痛起来,饿了一整天又骤然暴饮暴食,如果还不拉肚子那么医疗界的人员只能喝西北风去了。金轮法王捂着肚子满层打窜找不着厕所,径直跑上二楼,却发现二楼尚在装修,里面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