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传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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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刚临人世不久,还未受过折磨的花灵儿,雪魂儿,月魄儿蓦地遇到了意念相通,心灵相连的女伴。一阵无法按捺的激动与喜悦,涌上心头,齐齐伸出双手,冲着凤儿高喊;“风精儿……”
她们那里想到的,也正如同凤儿想的的。凤儿听到她们呼唤自己,内心里突地一震。也情不自禁地冲着她们高喊;“花儿……雪儿……月儿……”
蓦地里一阵香风乍起,香风裹着凤儿,一闪儿飞向她们那儿,四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霎时间鼓乐声重又响起,喧天动地。彗星象春天的燕子般的在她们身前身后穿来插去,流星像下雨般的洒落下来,急骤的乐声催动着她们四个欢快地狂舞。
一进入这个境界,凤儿就那么熟练地和她们十分默契地共舞,分明她们是在漫长的岁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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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的结果。一靠拢到她们的身旁,凤儿就感觉到她们的意念完全融通了,她们无需对话,她
们的意念就是对话。她们知道她们原来就是生存在这个空间的。她们和宇宙同在,她们和银河同在,她们就是星星,她们就是月亮,旋转就是舞蹈,舞蹈就是欢乐。欢乐就是生命。宇宙空间一切都在旋转,宇宙空间充满了欢乐,宇宙空间充满了生命。舞池的上下左右,舞池的四维空间,充满了歌声,充满了音乐,充满了舞蹈,充满了欢乐。
这是东方世界黄帝纪元的第三千六百六十一年。(西方世界公元第十世纪964年)歌舞世界的大汇演,是昊天仙界对东胜神州大地将要由乱入治,山河将要重归一统,新一代皇朝不久
就将要诞生的祝福演出,这也是风精儿和花灵儿,雪魂儿,月魄儿分别二十年来的一次聚会。离开昊天,她们的灵窍闭塞了。她们忘记了这是她们自己闹着要到人间“潇洒走一回的”。如今,仅仅度过了人间短短的二十年,风精儿就闹着回去了。可花灵儿她们是什么时候下来的呢……
凤儿当然不知道:如今她们也正闹着要回去的……
也说不出是过了多久,天空渐渐由苍黯而蔚蓝,蔚蓝而浅蓝,接着无数道金灿灿的霞光布满了天空……接着,一轮金光万道的太阳冉冉升起。“噹!噹!噹!噹……”晨钟响了。三十六重天上面传来了阵阵晨钟……霎时间什么都不见了。花灵儿不见了。雪魂儿不见了,月魄儿不见了,奏乐的人不见了。琼楼玉宇不见了。什么东西都不见了。眼前只是一片空白,天地一片氤氲,幸好身边还有蝙妮和蝠妮。她们依旧伴着她坐在山坡上……
惊慌失措的凤儿大喊;“花灵儿!雪魂儿!月魄儿!”
蝠妮说:“别喊了,她们下去了。”
凤儿忙问:“她下去哪里?”
蝠妮道:“她下人间去了。”
凤儿大惊,问道:“她为什么要下人间?人间有什么好?蝠妮姐姐!快叫她回来!别去!别去!”
蝠妮道:“是你们自己要闹着来的,既然闹了,你厌烦了这下子要回去了,可她们还没烦呢。总得让你们走这一趟的,不让你们走这一趟,往后我好对你们说话么?现在,你也得赶快离开这里,不赶快离开,晚一步可可就不得了了。”
说着,也不管凤儿还要说什么,拎起她便凌空而去……
凤儿猛然被她们一拎,反倒吃了一惊,忙问道:“往那儿去?不先回家一趟吗?还没告诉他呢。”
蝠妮停了下来,答道:“你还待告诉谁去?他都惹下了弥天大祸了呢。这个家你是回不了的了。他也回不了的了。你看……”说罢,把手往下面一指,凤儿顺着往下看去,那不正是赵府吗?
这赵府就是大郎的家,也是她的家。刚才不是好好的么?如今却火光烛天,熊熊烈烈在燃烧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儿这一惊非同小可,忙问:“这是怎么了?”说着,便要挣开她们,下去看个究竟……
正是;尘世本来是非多,自寻烦恼奈谁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路见不平公子砸樊楼 欺凌弱女王爷枉送命
上回说到赵公子为了陪他的兄弟到外边喝酒玩乐,撇了凤儿一个人在家,她又累又烦,又闷又气,躺在床上,恍恍惚惚进入了梦境,整天都在她的黄粱美梦里……
三位公子见家中都没有至紧的事,各带了几个亲兵,呼朋啸友,纵情玩乐。
正是:醉卧长安大街头,少年公子自*。客舍似家家似寄,忘却冬夏与春秋。
这第一夜是怎么过的,在那儿睡的,大概就伏在酒桌上睡着了吧。大概在酒家的客房里,也许在勾栏院睡吧?他们都说不出来了。写书的也不好乱猜。反正第二天他们又聚到一处了。
第二天也是这样过的。第三天,正是中元佳节,三位公子带了几个亲兵,依旧来到汴京大酒楼,依窗设席,凭槛观赏。
汴京大酒楼对面是樊楼,原是皇家开设的物业,主楼四层,飞檐画栋,陈设华丽,原是供皇帝玩乐的场所。门前一片大广场,四周商铺林立,今日既逢中元佳节,又是庙会,故而十分热闹。广场中百戏陈杂,人群熙熙攘攘。樊楼上虽然没有了皇帝御驾亲临,却来了萧翰的弟弟塔勒格亲王萧纲。
原来石晋的皇帝石重贵当了俘虏,被兀欲押到上京去了。回头来兀欲传来萧太后懿旨,新当了皇帝的耶律德光也跟兀欲一道回去了。留下萧翰当留守,汴梁城里自然就是左贤王萧翰的天下了。他的弟弟塔勒格王亲萧纲自然也掌了汴梁的半边天了。萧纲世居漠外,第一次来到梁园,(汴京又称梁园。)第一次领略到中国的繁华世界,他如今也就“老子天下第二”了,谁也管不了啦,此时不乐,更待何时?听冯玉说今儿是“与民同乐”,他也率了几十名护卫兵丁,一群女乐,正在樊楼上饮酒取乐了。
广场上挤满了做小买卖的,卖艺的,卖唱的,瞧热闹的人群;围成一个个人圈圈在观看卖艺的,卖唱的……
在一个人圈圈中,有两个青年兄弟在卖艺,各自把手中的大刀舞得密不透风,身影绰约,围观者拍手叫好……
在另一个人圈圈中,一个中年妇人领着几个少男少女在卖艺,刀枪交併,铜锤往来,也斗得十分热闹,博得不少掌声……
在一群人圈圈中,一位老者拉胡琴,小姑娘金坠儿唱曲子;“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朱温当了王帝,十年遭了九年荒……”
在另外一角的远处,人圈圈围着一群男女在扭大秧歌,金鼓之声,喧天震地。四支锁呐,吹出那豪放的曲调。秧歌舞间歇时,一位姑娘唱起了歌曲;“……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头上三盏盏的哪个灯。脖子上的哪个铃子哟,哇啦啦的哪个声…你要看上了妹子我哟,快过来谈谈心。你要没看上妹子我哟,你快快走路莫要停……”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送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汴京大酒楼上,三位公子一面喝酒,一面观赏……正是赵匡胤和王审琦、石守信他们三个,他们却是全神贯注地观看十来个杂技少年男女在舞弄剑术……
只见他们各各手持双剑,舞得犹如白练绕身,梨花盖体、时而各自单舞,时而二人对舞,时而十人群舞。时而分:时而合,时而马上:时而地下,时而翻腾跳跃,凌空而起:时而盘旋对扑,就地作舞……舞到兴起处,十人各把左手的剑掷向空中,待哪剑落下时,他们并不是用手去接,却是用右手舞着的剑接将过去,待那剑锋相交之际,手上的剑带着哪落下的剑继续旋转……转了几圈之后,竟借势一挥,依旧把落下的哪把剑又甩回到空中去……
观众们都不断报以热烈掌声。
……不料哪甩回到空中的剑在落下来时,这群表演者又出了个新花样儿、他们不是用剑去接剑,而是用头碰肩扛,背溜脚踢,接着又连右手所持那把剑也扔了出去,这样碰、扛、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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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直把两把剑舞弄得围绕着身边一片银光罩体,剑气环廻……直逗得看的人不断喝彩……
三位公子也看着出神了,石守信道:“大哥,他们看这剑能舞到这个份上儿,也算绝了。但拿到沙场上、能用上吗?”
王审琦道:“二哥你也忒胶柱鼓瑟的,这不过是杂技罢了,都是庄家人农闲时练下来玩的,那能端得上沙场去?”
赵匡胤道:“依我看哪倒不一定。他门玩的虽说是杂耍,但是这刀光剑影,杀气腾腾的,倘若拿到两军阵前,兴许是能够扬我军威,压敌气焰的……”
暂且不说三位公子的闲谈,咱们又且看看另外的一些观众……
……汴京大酒家对面正是樊楼,楼上凭栏摆设着一桌酒席,萧纲一人独坐,显然是已经有八分醉意,身旁站着两名辽国官员,身后环侍着几名侍卫。几个浓妆艳抹的歌姬在演唱,侑酒,还有几个和萧纲*弄悄,搂搂抱抱……
外面传来金坠儿的歌声;“富贵人家谷满仓,贫穷的人家没了粮。十室九空断炊烟,拖男带女去逃荒……”
楼下正对着金坠儿卖唱的人圈子,柔和娇俏的歌声不时传上楼来,引起萧纲注意,推开了身上的歌姬,俯身栏外观看。身旁的一位官员见萧纲看得出神,便问;“王爷看这个丫头长得怎么样?
萧纲连连点头说;“好!好!不但歌唱得好,那模样儿也够俏的……娇小玲珑……哈……够俊俏的……”
那官员说;“王爷说好,是不是把她叫上楼来?”
萧纲说;“笨旦!哪还用说吗?快把她叫上来!”
那官员急忙领着两个士兵,跑到广场,撵开听唱的人群,对老者说;“别在这儿唱了,王爷叫你们到楼上唱……快……快收拾……”
听曲的人都散去看其它表演。老者收拾好东西,领着坠儿,跟着那个官员,进矾楼去了。
广场越来越热闹了,又多了两伙舞棍弄棒卖把式的,看的人显然也越来越多了。
赵匡胤和石守信的眼光,始终多是在观看哪些卖把式的。
王审琦还是喜欢看秧歌队。这时,那位姑娘又唱了起来;“……赶牲灵的那个哥哥哟……怎么半年都没相逢?你活着该给我捎个信哪,死了也得给我托个梦……”王审琦听得入神,连连拍手叫好。
樊楼上,金坠儿在唱曲,老者呆在一旁的角落里,人家不要他拉胡琴,只是由歌姬们的乐手伴奏。金坠儿在唱;“……说凤阳,道凤阳,凤阳如今穷得慌。十年换了三个皇帝,千家万户都遭了殃……”
萧纲根本就无心听曲,只是色迷迷地在瞧着金坠儿说;“小妞,你过来,王爷我赏你……”说着,一把将金坠儿拉了过来,揽到怀里。乱亲乱摸的。金坠儿吓的尖声呼救。拉二胡的老者想向前解救,但却被士兵拦住了。
官员甲对老者说;“老头,你可以回去了,就这唱曲的小妞留下,咱们矾楼要了。”
老者大惊,忙跪下叩拜;“大人,那……哪可不行啊……”
金坠儿也吓得哭着,拼命从萧纲怀里挣脱出来,跪地磕头拜求;“大人,你们放我回去,我不要留下……我要回去……”
官员乙冷笑着说;“你这老头可是老糊涂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