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传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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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契丹一族近百年来渐已强盛,侵凌中国边境,掠夺人口财产,已习以为常。如今立了辽国那胃口更大了,上下一心,都希望入主中国。因此,当萧翰所到之处,传辽王之令说到征伐中原,无不一呼百应,整队而从,更有宝力格,那日图,吉兰泰,巴彦哈卡等四位王爷,各各亲自统领人马,随军出征。
前后不过月余时间,各路人马陆续来到幽州,耶律德光细点一下,总计约十万有余。加上自己原有人马,共约十四万,心中大喜。号称二十万大军,剋日南下,要灭石晋。因鉴于上次南征之失:一是兵力分散。二是主将不力。于是,既不取河东。也不去袭山东。就委左贤王萧翰统领四万马步兵为平南大元帅。宝力格,那日图,吉兰泰,巴彦哈卡各领本步人马为前锋,合共八万余人,号称十万,直奔定州。令赵延寿主管粮草后勤,他自带领大军依旧屯驻涿州,一为防河东刘知远前来袭击后路,二是作萧翰的后援,大有破釜沉舟,灭此朝食之势。
正是:一波才平二波起,中原战火几时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便知。
第十六回:小胜即喜大兴土木 忠言逆耳重用佞臣
上回说到耶律德光不甘心定州之败,重整人马,再袭定州。这定州如今已状况大变,人心动荡了。此前汴京封赏之时,高行周在金殿上闹了一场,石重贵无法调解,只得息事宁人,把他转调济州了事。又下旨封皇甫遇为定州节度使,北路马步军大元帅。石公霸为河间节度使,北路马步军副元帅,协同皇甫遇共镇定州。王清为泰州节度使,守泰州。王周为雄州节度使,守雄州。潘环为满城节度使,守满城。
高行周憋着一肚子闷气,金殿上受了封赏,回到定州,即便点起本部兵将南下济州,并与同僚诸位将领道别。因想到内部朝政不安,外边又是干戈撩乱,因此,原来一直安置在晋阳的家小,也暂且让他们仍居晋阳,不带往济州。
却说定州诸位将领听高行周说到皇上听信杜威的谎言,不但不惩治他的投敌叛国之罪,反而还给他加官晋爵,还要把他引入朝廷辅政,登时就气炸了。
王清怒道:“皇上怎地如此糊涂?天下人皆知杜威乃奸佞小人,他反倒要加以重用?高大人,你临行之时,不是带了咱们的奏章上报朝廷的吗?究竟你跟皇上说了没有?”
高行周听了,只是摇首叹息,便细细的把在朝廷之上自己跟皇上怎么说的,皇上又怎么跟自己说的,一一二二的说了个清楚。众人听罢有的捶胸顿足,有的仰天长叹。
石公霸叹道:“完了!完了!先帝费尽心机创下咱石家的晋室江山,看来就败在这孺子手中了。”
潘环道:“高大人,你既然在朝廷上说:‘你耻与杜威同列为伍,宁可解甲归田,躬耕终老。’如今倒好,你这么一说,可就荣升济州,不与那奸贼为伍了。可怎么就不为我们也说上两句?要么咱们跟大人到济州,小将愿替您牵马随镫,要么咱们也解甲归田。”
高行周摇头苦笑道:“潘大人取笑了,老夫调驻济州,也是不得已而矣……诸位留驻定州,万望与皇甫太辅同心协力,共镇北陲。”
皇甫遇太息道:“外临强敌,内隐权奸,大厦将倾,朽木焉能支撑?老夫也只能谨遵忠义之道,明知不可为而勉力为之而已。”
次日,高行周点起本部人马,就令杜知敏率领前部先行,向济州而去。留驻定州诸将,却是满怀义愤,惶惑不安。
可是,此次辽国入寇,晋国三线全捷,以大胜告终。石重贵是满心欢喜,得意洋洋,自以为自已立了不世之功。朝会之时,对百官说:“先帝在日,畏辽人如虎。朕曾向先帝曰:‘请予我三万铁骑,我当逐辽人于漠北。’当时先帝不从耳。若当时依朕之言,又何须年年进贡,弄到国乏民穷。更无须日前之一番苦战也。”
冯玉忙接话说:“陛下说的极是。先帝多年向辽人称臣纳贡,不但弄得百姓穷困,就连汴京的前宫后苑也都残破不堪,有失国体。此次陛下御驾亲征,胡虏远遁,四海升平,亟应兴建龙庭,修葺宫苑,向四夷以示国威。”
齐王听了,正合心意。说道:“国舅此言正合朕意。我大晋立国以来,一直受制于胡夷。如今一战立威,驱强虏于境外,正宜宣示于天下。”随即下旨:令冯玉为宫廷修葺大总管。征调一万汴梁丁壮,国库拨银五万両,克日开工。
桑维翰忙出班奏道:“辽兵虽退,但辽人亡我之心不死。如今尚未可说四海升平。陛下所言修葺宫苑,倒不如修筑开封城墙。近年战乱频仍,开封城墙多有残破,未暇修复。修葺宫庭虽可以宣示国威,而不如修筑城墙可御外寇也。”
当下谏议大夫,监察御使等官员亦出班力谏。都是附和桑维翰之说:认为应先修开封城墙,缓修宫苑。
那石重贵正在兴头之上,正要赶快修葺后宫,以便享乐。不料刚提出来便受到一批老臣的反对,心下好不高兴。无奈自己登基不久,羽翼未丰,不好与他们作对。便换个口气说:“桑相与诸位卿家所奏亦深为有理,朕就依桑相所请,仍委桑相兼任开封府尹,暂离枢密院,专职署理开封城墙修葺事务。冯玉则仍兼署宫廷修葺大总管。内外工程同时并举,不得有误。”
朝中臣工听了,既然王上答应修城,也不好说什么了。那桑维翰听得把自己派调开封府尹并署理修葺城墙,这明摆着是被排斥出中书省,不让参与朝政之意。反正也由于自己不能迎合圣意,因此,也就老老实实地到开封府去了。
朝里撵去了桑维翰,没有谁敢提出不同意见了。皇帝的耳根清静了。要办什么事都方便了。冯玉一面放手征调民伕,大兴土木,兴建后宫。一面又广选民间美女,充实后宫,还把开封城内章台坊,金陵坊的歌妓妖姬,官贵人家的骏马名犬,悉数搜罗,除了自己选留部份之外,尽都送到后宫。此时的石重贵终日沉醉于声色犬马之中,做着那太平天子美梦。
此时,幽州那边,耶律德光经已集结兵马,准备入寇。晋国探子得知,不敢怠慢,随即报到恒州,定州,满城,泰州,雄州等处。各州守将不敢怠慢,立即报禀朝廷。
朝廷得报,辽兵又将犯境。石重贵阅报哈哈大笑道:“这杀不怕的辽狗,前次杀得他丢盔弃甲,丢下几千匹马,大败而逃,如今莫不是又送马来的么?”
那桑维翰本来是不参朝政了的,此时得知边报紧急,这日也来赶赴早朝。见皇上这般的轻敌,按捺不住,便出班奏道:“启禀主上:这番辽国又来犯境,切莫小视。日前那耶律德光虽然败了一阵,但他大漠之外尚有三十六部落,要重整人马并非难事。此次再犯中原必是有备而来。陛下切莫轻敌。”
齐王不悦道:“桑老卿家已经领了修葺开封城防之责,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你说这话就叫做:长人家志气,灭自己威风。辽兵前者大败于杜帅手下,已闻风胆丧。今有杜威镇守北陲,我大晋江山稳如磐石,何忧之有?”
说罢,随即降旨:加封杜威北路军事都指挥使,天下兵马大元帅。以冯玉为枢密使,侍中。着令杜威以本部三万兵守恒州,潘环以一万兵守满城,皇甫遇以一万兵守泰州,石公霸以一万兵守雄州。王清,王周,二将共率二万兵镇定州。五将俱归杜威指挥,共抗辽兵。
朝中诸位大臣见皇上一意孤行,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按例山呼退朝。惟有那桑维翰憋着一肚子闷气,不断的摇头叹息:“主上委国家重任于奸佞,晋室危矣!晋室危矣!”
暂且不说晋国这边,且说那耶律德光发兵之始,先与左贤王萧翰计议。萧翰道;“据细作回来告知:那个石重贵听信杜威的话,以为是杜威在定州一役打败赵延寿。就加了他的官,委他总管北路军事。高行州说杜威与我大辽私通,不愿受他的管辖,石重贵无法,只好把他转调济州去,如今高行周已不在定州……”
耶律德光大喜道:“高行州乃一员虎将。前次燕王屡攻不下,最后还损兵折将,败在他的手下。如今他既不在定州,贤王何不先取定州,再扫平泰,雄。直下汴梁?”
萧翰道:“汉人的兵书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大王别忘了杜威是个贪生怕死的傢伙,又是个想投靠我大辽当皇帝的另一个赵延寿。前次向他招降他已答应,事情就坏在赵延之反降了给他,赵延寿又让高行周打败了,这杜威见风向不顺,就转舵了,把赵延之给杀了,归降咱大辽的事也就吹了……”
耶律德光说:“照贤王的意思,是先打杜威?”
萧翰笑道:“不……石敬瑭安安稳稳的当了几年的儿皇帝,如今让石重贵搅乱了套。赵延寿父子投靠大王,无非是想取代石敬瑭。这杜威如今手下有兵有将,又趁赵延寿打了败仗,他想的是取代赵延寿,希望也像石敬瑭般的,也来做大王的儿皇帝……”
耶律德光道:“依你之见,此次出兵,应首先是再去招降杜威了?”
萧翰答道:“正是。我辽国兵员不多,应避免伤亡,不宜硬战,招降是为上策。”
耶律德光道:“汉人降我,没一个是靠得住的。无非是想借我之兵力扶他当皇帝罢了。当上皇帝之后,也就靠不住了。就这个杜威来说,原来答应降我大辽,一见赵延寿败了,他也跟着打我满城。连没当皇帝还靠不住,让他当上了还不知乍个样呢。你还以为他是真心降我吗?”
萧翰笑道:“正如大王所说:他们投降大王,是想大王扶他当儿皇帝。既然大王也看透了他们都靠不住,待咱们拿下了汴京,这中国的皇帝给谁当?给不给他们当?这还不是凭大王的一句话吗,现在才不用操那份心呢。”
耶律德光会意,含笑点头。于是,两人计议一番,定出如下战略:满城形势孤立,城墙残敝,先以重兵攻下满城。一面招降杜威。避免与皇甫遇,石公霸等勇将接触。暂且弃定州于不顾。以免分散兵力。
于是,先派宝力格,那日图,吉兰泰,巴彦哈卡四个部落王爷,各领本部属下合共四万人马攻满城。再由左贤王萧翰亲率三万人马围恒州。
满城守将潘环见辽兵来势汹汹,团团的包围着四门。便一面指挥将士在四门布防固守,一面派快马前往恒州杜威告急求援。又派人前往定州报信。
那萧翰来至恒州城外三里扎下营盘,佯作包围之势而不攻城,仍又派赫哲乔妆混入恒州,联络傅柱儿,劝降杜威。
那杜威本是凭着皇亲国戚关系而受封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是个未经过大阵仗的人,这里看到满城来信告急求援,又看见恒州城外辽兵连绵营帐,灯火烛天,早已吓得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命人传令定州,泰州,雄州三处守将,各留一千步兵守城,率其余马步兵悉数来援恒州。又连夜请监军张彦泽前来商议对策。
张彦泽道:“大帅身为三军司命,何必惶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耳。今看城外辽兵人数,大约与我相当,敌攻我守,还是我操胜算,不必畏惧。可虑者倒是辽人以四万兵马攻我满城。敌众我寡,且满城城墙破败,难以固守。万一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