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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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地,抱住他的三角背;让他压,照死压!
紧紧地,抱住他的小屁股头子;把他整个人,一起压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爬上去。对,爬到上面去、骑在上面,颠……使劲地,颠!
难得疯狂一把!疯,就疯它个天旋地转、翻江倒海、冰雪消融……分不清日月乾坤!
偷,就偷它个痛快酣畅、酣畅淋漓、淋漓尽致!
……
假如,真的跟他说了;他,会是什么表情?
是惊喜、惊讶、惊诧……还是木讷?
假如,真的偷了他,会不会比刚才更痛快、更淋漓?
假如,一切都不是假如,而是真的;完事后,要不要给他一些钱?
钱,还是算了。
她觉着:给钱,就不叫偷人,而是花钱玩鸭子。
……
唉,也曾娇小玲珑过呵!
可,转眼,变成了体态臃肿、满身赘肉的老妇人。
老公,总忙,总是:生意、应酬,应酬、生意……总说:老了,没有激情、也没有劲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老公,外面彩旗飘飘。
哼,对外面的女孩,就有激情、有劲了!她,不想说穿。
……
自己,渴呵!
这,能跟老公说吗?!
男人与女人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墙、一层不便捅破的纸。
秋叶飘逝、年华飘逝。
窗外的飞雪,落满双鬓,却不肯离去。
一个,如朝阳,越升越高;一个,如夕阳,越落越低……
朝阳,回避不了鲜花们的笑脸。
这才发现:偷来偷去,被偷的--原来竟是自己。
……
哦、哦、哦……
偷我太阳的美丽少女,是年华让我输给了你。
你的今天,是我的过去;我,也曾拥有水灵灵的美丽!
祝福你:偷人快乐!快快乐乐!
但愿:你的明天,不会有我的痛苦、我的叹息……
……
为什么、为什么?!
儿女,总是自己的好;老公、老婆,却是别人的好!
问苍天,天空白云飘飘;
问江水,江中浪花滔滔……
问屈原,屈原早已死了。
……
奉献,是追求、畅想、信仰……是高尚的精神战歌!
而索取,则是回避不了的现实。
男人,可以拔鸟无情;女人,就做不到呵!
……
有人劝她:跟他摊牌,闹!她,才不傻呢!
男人,你越闹,他离你越远。闹大了,闹出了事;吃亏的,是这个家、是自己的晚年!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飘,就飘吧!包二奶、三奶……任你去包180个奶,只要别用家里的钱!
等女儿明白过来,她会找你算帐的!
……
朋友,也假的很呵!钱,早已在往日的朋友与自己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
或许,她们正巴望:自己大闹、闹出事,把老公闹进牢里去。
到时候,她们又有话说:叫你闹,但要适度呵!
唉,还是自己跟自己说说吧!
……
回到女儿的房间,把望远镜还原、重新调整到女儿原先的目标。
她想:人人都盼望着有钱。可,有钱又有什么好?!有钱的男人们,想方设法要搞女人。
而女人们呢?正想着,她无意中发现:一夜之间,街对面几家店挨着店的洗头房,全都变成了“足吧”。
唉,真是:偷人的偷人,卖B的卖B!
突然,她冒出句粗话:“妈的,不都是为了财、色、名、权、情……为了利益?!偷来偷去,偷了几千年,竟没偷出点新意来!”
创作于 2007…7…5 至 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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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 儿 敢 死 队
顾晓军小说·二卷《乞 儿 敢 死 队》
乞儿敢死队,成立于1938年元旦前一天的晚上。
……
是年,日寇发动77事变。
北平,沦陷;天津,沦陷;上海,沦陷……
同年,12月13日,南京,沦陷。
……
岁末,街头流浪儿童,在大中桥下,誓师!
遂,成立:乞儿敢死队。
敢死队,共5名乞儿。
沦陷前,他们皆有业、有生存之道。
……
队长乞儿,以拾煤渣为生,挣钱、换饭、填肚子。
随你多烫的煤渣,他都敢上去抢。不怕烫、动作快,乞儿在拾煤渣的娃儿们中间,很有名气。
他为人仗义,敢打、肯打,很有号召力。
可惜,他的一帮苦难兄弟,在沦陷中,多无辜惨死,尽皆失散。
……
卖花,何时流落到南京,记不得了。她只记得:一开始,就以卖花为业。
她,从卖栀子花、白兰花的老妇人手中,赊花;再到小饭馆里去,专门卖给那些想要讨好女人的男人们。
有的男人不是东西,身边的女人也不正经;就会说:过来,让我摸一下,就买你的花。
她就上前一步,让人把手伸到衣服里面去……摸的男人,就淫笑;旁边的女人,就跟着贱笑……生意,就做成了;一般,会多得一点钱。
……
诗人,沦陷前的生活,比其他人优越些。
他在一家小饭馆里,洗菜、打杂;晚上,可以睡在楼梯肚里。
当然,做错了事,老板会罚他、不给他饭吃。
但,他敢当着老板的面,把掰下的黄菜叶子,放进嘴里、嚼嚼就咽下去。
……
沦陷前,四子、小五子,也是有业的。
他们,在人家倒出来的垃圾里,捡能吃的吃。
沦陷后,就几乎没人倒垃圾了,也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
满大街,到处都是死尸。男的,大多是被反绑着;而女的,下身全都没有了裤子。
“要吃饭!别怕死!揣把刀!杀鬼子!”
“要吃饭!别怕死!揣把刀!杀鬼子!”
“要吃饭!别怕死!揣把刀!杀鬼子!”
……
桥洞外面,下着雪。
桥洞里面,义士们一仰头、喝干了碗中代酒的水,把破碗摔的山响。
一个个,磨拳擦掌。
队长乞儿道:“今儿,敢死队就成立了!今后,有饭大家一起吃!大家要抱成团,齐心杀鬼子!”
……
一只小耗子,趴在河沿上,静静地看着义士们。
桥洞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桥洞里面,很冷;义士们,破衣烂衫、衣着单薄。
可,没有人说冷。
卖花,比划着、教大家用枪。
……
卖花学会用枪,纯属偶然。
那日,一兵爷到小饭馆吃饭;卖花,照旧上前去兜生意。
兵爷说:“过来,让俺摸一下,就买你的花。”
卖花,就上前一步去;她看见了兵爷的手枪,就说:“爷,你教会我开枪!我不要你买花,还随你摸。”
兵爷一楞,问:“你要学会开枪?干啥?!”
“对付鬼子呵!鬼子兵,都打到上海了;没准,哪一天就用得上。”卖花道。
兵爷,肃然起敬,道:“妮子,俺敬重、俺不摸你,俺教会你用枪!没准,将来你就是打鬼子的花木兰、穆桂英!”
咋压子弹、咋装弹匣、咋开保险、咋瞄准、咋抠板机……兵爷,一样、一样,全都教会了卖花。
卖花,没读过书;但,天生聪慧,她不识字、识事。
……
卖花,把兵爷教给她的,全都教给了大家。
桥洞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义士们,冻得瑟瑟发抖;可,大家都说:不冷。
……
小耗子,还趴在河沿上,看着义士们。
不知为啥,它没有离去。
……
“小耗子,也痛恨鬼子,也想参加我们敢死队。”诗人,这么说。
大家,就乐,惨惨然地开心、惨惨然地笑。
诗人,站起来,即兴作诗道:
“中国耗子不偷油,
要偷专偷日本油;
打个地洞到东京,
炸死狗日的鬼子兵!”
“好诗!”
“好诗!”
……
义士们,齐声叫好!
桥洞里,又平添许多士气。
桥洞外面,起大风了。
风,很阴、很冷。
桥洞里面,乞儿宣布作战计划:
“现在,我们已经有四把刺刀。再弄一、两支手枪,我们就去攻打鬼子的司令部,刺杀鬼子司令官。”
“这次行动,卖花负责火力掩护。”乞儿,对卖花说:“你就埋伏在鬼子司令部的对面。”
“我们四个男子汉,负责攻打鬼子司令部。”
“小五子,你当尖兵!对付大门口站岗的鬼子。你装傻,靠近他……到时候,你一手抓住他枪管,一手掏出刺刀、使劲往他的肚子里桶!”
“小五子跟鬼子交手时,我们就拼命往里冲……冲到楼门口,四子就对付楼门口站岗的鬼子;按照上面的办法,干掉他!”
“我和诗人,继续冲……冲到楼上,诗人对付房门口站岗的鬼子;我就冲进去,一枪干掉鬼子司令官。”
“听到枪响,卖花立即火力掩护。大家就赶紧撤!不要管我。撤出来一个,是一个!”
“万一被鬼子抓住,要记住:决不背叛、决不出卖,决不当汉奸!”
……
“决不背叛、决不出卖、决不当汉奸!”
“决不背叛、决不出卖、决不当汉奸!”
……
义士们,再一次起誓。
“好!明儿起,就弄枪。弄到枪,我们就去攻打鬼子的司令部,杀掉鬼子司令官。”
……
桥洞外面的风,好象全都钻到桥洞里来了。
飕飕的,彻骨地寒。
……
义士们,裹着洋灰袋,睡在桥洞里。
乞儿暖四子,睡在最北边;脊梁背,对着灌进来的北风。
卖花、诗人,暖着小五子,挨着四子睡。
……
这一年的寒冬,南京的天,特别地阴、特别地冷。
这一年的冬天,南京死了30万人,都是被鬼子们弄死的。
桥洞外面的雪,停了。
北风,不肯停,更阴、更冷了。
……
夜里,小五子被冻醒了;他说:“乞儿哥,我冷。”
乞儿说:“让卖花暖暖你。”
“卖花姐身上拔凉拔凉的。”
“让诗人暖暖你。”
“乞儿哥,我、我、我也不行了。”诗人,断断续续地说。
“那就到我这里来吧!”
四子,挪了挪身子,给小五子让出块地方。
乞儿,问:“四子,你能行吗?”
“乞儿哥,我能挺住。”
……
夜,更深了。
风,更冷。
乞儿,好象又听见了小五子的声音。
但,他动掸不得;想动,身子却不听他的使唤。
……
第二天,是新年的元旦。
当第一缕阳光,沿着河岸、踏着河面、钻进桥洞,把温暖撒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已经停止了呼吸。
乞儿敢死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