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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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转身来战,锐气却已去了三分;老猴王,被智猴打翻在地。
欲爬起来再战,却被智猴踩住了肩胛。
……
不想死、不想在缺胳膊少腿中、苦度余生。
老猴王认输服软了,丢下曾宠幸过的母猴们,逃开去。
男人,用一时博一生的尊贵。
女人,用一生一世、来还一时激情与浪漫欠下的债。
……
欢呼一个王朝的更迭。
一只母猴跳得很欢,仿佛新的王朝是为她而建立;新猴王,招她、宠幸了她。
新宠愉悦着新王,新王眷顾着新宠。
……
在远处舔舐着伤口,且有当年初登王位时的零星记忆碎片飘过……
老猴王,要用余生所有的时光来舔这个伤口了。
……
一只老母猴从它身边走过。
冲着老猴王,老母猴龇牙咧嘴地笑。
……
老猴王还没有来得及表示甚,新猴王已经吼了。
灰溜溜地,老猴王向更远处退去。
花儿向蜂蝶们展示着美丽。
蜂蝶便醉倒在花儿们的怀里,忘记了归去的路。
……
猴子们不知道都上哪里去了。
鸟儿们开始用婉转的歌声表现自己。
……
一只工蚁,背负着比身体大几倍的物件,吃力地走着。
工蚁们是不是一辈子都要做苦力?
……
没有人有空作回答。
整个世界全都疯了,每一个物种都在膨胀着自己。
……
工蚁喘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何处是尽头呢?
一只蚂蚁奔跑着来,向工蚁传递了什么、又继续奔跑着远去。
望着飞快地消失的背影,工蚁不知所措了。
……
天,还是原来的天;地,还是原来的地。
溪水抚摸着石头,放肆地绽开成美丽的浪花。
……
奔跑着的蚂蚁,飞快地钻进洞里。
洞里,正在开着早餐碰头会议,研究:是活着、还是死去?
……
不一会,洞里的蚁群,象决了堤的潮水般涌了出来。
倾巢而出的蚁群们,背负着所有的家当,排成了长队;背大件的工蚁,加入了逃难的队伍。
蚂蚁们,向着远方迁徙。
……
都说,蚂蚁们有预知灾难的能力。
这里,将会发生什么呢?
是天灾吗?
太阳喝高了,红着脸。
蓝色的天上,白色的云、溜溜地逍遥。
没有颜色的风,搂着白色的云、晒着红红的太阳、哼着家乡古老的小曲。
……
猴子们不知哪里去了。
树缠着藤、藤着缠树,树与藤的枝儿、叶儿……却在懒懒地睡觉。
鸟儿,不鸣;虫儿,也不叫。
山林里,美丽的空闲间,甜丝丝的安谧,在飘……
……
“呯--”地一声枪响,划破了山林里的宁静。
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耳朵,却隐隐约约地听见:
“不好,鬼子来搜山了!”
创作于 2007…10…7 至 10…17 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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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男 子
顾晓军小说·二卷《 童 男 子 》
老狗熊的老婆,竟然卖淫。
这乡下老太,太不象话了!五块钱,就让人点一炮。
打扫院子的小老头,正在“吭哧吭哧”地用劲;叫巡逻的校警发现了,逮了个正着!
……
小广播,咬牙切齿猛跺脚,气得开场白都忘了,她逢人便说:
“这不是亵渎老狗熊的在天之灵吗?!”
“人家老狗熊,咋样地一个圣洁男人?!”
“这不要脸的死老太,丢尽了女同胞的脸!”
……
小广播,从年轻时,就喜欢广播。
开场白,总是这句话:“告诉你个秘密,你烂在心里、千万别跟人说……”
老狗熊,高大魁梧,长着一身棕黑色的皮肤;那脸,是张典型的狗熊脸。
尤其是在澡堂里,你要是一个不留神;他猛地从泡澡的、热气腾腾的浴池里、精赤条条地站起来,真的是吓死人。
所以,年轻时,大家就都叫他:老狗熊。
……
老狗熊读大学时,成绩特别好;但,他就是说话随便。
临近毕业时,一次政治学习中;突然,学生甲站起来高呼:“打倒右派分子老狗熊!”
学生乙也跟着喊。
于是,大家就一起喊,喊成了一条声。
……
喊了一会,有人问:“咋回事?”
“他刚才说了右派言论。”学生甲告诉大家,老狗熊是如何如何说的。
老狗熊连忙辩解道:“没有、我没这么说,这不是我说的;我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学生乙,站出来作证道:“我也听见了,这话就你是说的。”
一人为私,二人为公。老狗熊,就被划为了右派。
……
原本内定留校当教师的,政治上不可靠了。
老狗熊,就被分到了校办工厂。
老狗熊,是从农村出来、考上大学的;毕业后、当工人,他也没觉着有啥不好的。
就一样:原本长得就不好,对象难找;如今,就更难了。
好在,他也想得开,觉着:只要是保住童男子的本色,以后会物稀为贵的。
……
日历,一张一张地撕。
撕撕,就到了七十年代;校办厂里,分来了一批小青工。
老狗熊,长得不好,脾气却好。别人拿他开心,他从不生气、更不会翻脸。
小青工们,都爱跟他在一起玩。
……
一日,有个小青工拿他开心,问:“老狗熊,你跑不跑马?!”
“你说的是不是画地图?!”老狗熊道:“画呵!我是个童男子,咋能不画地图呢?!”
有人又问:“老狗熊,你非要找处女么、处女有啥好的?!”
“好!处女纯洁呵!”老狗熊,就这么说。
于是,男青工们便开怀大笑。
谁也没留意,边上有个女青工,也跟着一起笑。
……
跟着笑的女青工,就是小广播。
女青工们,嫌她不要脸,没人理她;她就跟在男青工后面,围着老狗熊转。
小广播,咋就不要脸了呢?
那时,中学毕业、分配工作,成份好的先分。
家里是小业主,小广播怕被拉下;万一政策一变,分不上咋办?!
……
这么,她就让工宣队长、在课桌上面干了几次。
如此秘密的事,别人咋会知道的呢?
说出来,只怕你不信:这,是她自己说的、亲口告诉别人的。
……
小广播,肚里存不住东西,啥都朝外说。
当然,她也知道保密;所以说之前,总会有个开场白:“告诉你个秘密,你烂在心里、千万别跟人说……”
……
渐渐,小师傅们就都不小了,就开始谈对象。
大学里的校办工厂,好单位呵!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就都在厂里互相找。
可,找来找去,没人肯找小广播。
小广播,就主动出击;可,几次都铩羽而归。
没人要,拉倒!
没事,她就跟老狗熊玩,劝劝他:“这么大岁数了,要求别太高,随便找一个吧!是个女的,就行了。”
老狗熊道:“这咋可以?!我是个真正的童男子,当然应该配一个处女才合适呵!”
小广播道:“图书馆的管风琴,不就是处女?!咋不去找她?!”
老狗熊道:“人家吃洋面包长大的,要求高。”
……
老狗熊与管风琴,谈过对象。
这时,小广播还不知道。
……
管风琴,是大资本家的女儿;从小就被送到国外去,在英伦三岛长大,受的是贵族教育。
她喜欢问别人:你知道教堂、知道管风琴吗?!知道剑桥、康河吗?!
没人知道。那时教堂很少,管风琴就更没人见过了。
所以,大家就都管她叫:管风琴。
……
管风琴,成份不好,对象不太好找。
渐渐,就成了老处女;有人,撮合她嫁给老狗熊。
她道:“这咋可以?我比他大好多呢!”
这好事之人,就去问老狗熊,老狗熊道:“可以。只要是真处女,大小不要紧的。”
好事人,便替他俩相约:晚上,俱乐部舞厅见。
晚上,老狗熊早早地来到舞厅;第一支曲子,他就邀请管风琴跳。
别个跳舞,男士一手微扶女士香背、一手轻托女士纤指;而老狗熊,则两只大熊掌,皆牢牢地抓住了管风琴的两个肩膀头子,且不肯放。
一支曲子下来,管风琴痛得说甚也不肯再跟老狗熊跳了。
管风琴,回到宿舍,脱下衣服、拿镜子一照:妈呀!两个肩膀头子上,两个鲜红的五指血印。
……
这事,管风琴坚守了十多年。
后来,小广播嫁不出去,与管风琴玩到了一起。
没事闲聊时,就跟小广播说了;不曾想,当天,就叫小广播播了出去。
……
月份牌,一个一个地换。
换换,日子就变了;考大学的考大学、调动的调动,能走的都走了。
老狗熊的事,也有了说法。
按理,落实政策,老狗熊可以去教书。
可,他哪也不去,觉着厂里挺有人情味;与大家在一起,挺开心。
有人说:他是离不开小广播了。
……
没有了政治包袱,老狗熊浑身轻松,他到处找对象。
每个区妇联的婚介所,都有他的复印资料。
婚介所效果不佳,他又瞄准了大小报纸、杂志及电台的广告和电视台字幕广告。
老狗熊的优越处:童男子、大学生、工资高;可,女方一见面,不是吓得当即逃走、就是下次再也不敢来见面。
老狗熊找对象的事,在厂里是每日必读新闻。
他自个愿意说,别人也关心他。
总找不到合适的,有人劝老狗熊:“别做梦了!其实,小广播真挺好的。”
老狗熊道:“我知道她人好。可我是童男子,得配个处女呵!”
……
也许是受了小广播之托,管风琴也出面了:“别死心眼了!你看陈文学,按标准找的;现在天天吵架、打架,闹着要离婚。”
“哈哈,你就别说我了。你不是也划好了框框,死等、硬套么?!”老狗熊,话中有话。
“死鬼!我是独身主义。”管风琴,掉脸就走。
老狗熊,冲着她的背影道:“等着瞧吧,我一定能找个处女!”
……
小广播等等,没指望;经人介绍,嫁给了个边防军官。
边防军官,好几年才回来探一次家;一次没能播上种,就得再等好几年。
小广播没事,就在厂子里忙工作。
人才走光了,矮子里面拔将军、就挑到了小广播,她就当了厂长。
……
老狗熊,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