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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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女心理咨询师与露阴癖相爱了。
又有了爱情,露阴癖很得意:因发表的论文多、科研成果多,他被评为城大唯一的副教授。
在人生的马拉松中,他又一次、超越了小领导与###官……
……
一得意,便又忘形了;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一次,在公园里、与女心理咨询师约会;他,竟又掏出了雀雀。
女心理咨询师,耐心地疏导他:
“虽然,这是你自己的事、个人的隐私;可,影响到别人,就成了社会的事。”
“上次,就引发了小城的不安、骚动……你是教育别人的人,咋能只顾个人的私欲与满足呢?”
……
露阴癖,羞愧难当。
女心理咨询师,轻轻握着……道:“这,是最后一次!呵?”
露阴癖,道:“不!从今改过。”
女心理咨询师,一激动、便紧紧地搂住了他……
晚风,屏住了呼吸;月亮,闭上了眼睛。
花儿、叶儿……含羞转过身去。
鸟儿们,则乱叫:“我没看见、啥也没有看见!”
……
好一阵忙乱,女心理咨询师发现--
露阴癖,竟算是处男!竟,啥也不懂、不知。
女心理咨询师,叹道:“唉,亏你还算是结过婚的!”
……
女心理咨询师、与露阴癖,要结婚了。
他俩,准备着、安排着……
……
女心理咨询师,悄悄请了小领导、###官、美女主持、美女教师。
但,她不肯告诉他们:与谁结婚。
老同学们都问,她说:到时候,给你们一个意外。
婚礼,是在女心理咨询师的家里举行。
……
小领导携美女主持,来了;一看,挺尴尬、要走。
女心理咨询师,道:“我有几句话。听完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官,携美女教师,也来了;一看,也觉着尴尬、要走。
女心理咨询师,又道:“可以不参加……我有几句话。听完了,你们随意。”
……
见美女教师、###官、美女主持、小领导都到了,露阴癖也不高兴。
女心理咨询师,劝道:“稍安勿躁,我只说几句。”
安排大家坐下,安排上酒水、菜肴。
女心理咨询师举起酒杯道:“都是老同学、老校友,难得幸会,说几句肺腑之言。”
……
“我们,都是城中、城大的高才生,都是留守本土的尖子……也都将踏入不惑之年;我们,都算是这座小城的栋梁。”
“大家能不能捐弃前嫌,抛开从小到大、一丁一点所有隔阂……形成合力,为小城做点事?”
“让小城、我们的故乡,不再虚度时光!”
“当老了的时候、在公园散步时相遇,我们可以尽情地笑谈今生。”
……
女心理咨询师,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很真诚、也很激动……
小领导、###官、美女主持、美女教师,及露阴癖听了都很动情、很感动。
但,不知道、这份感动、能够持续多久?
或许,能持续到永远;这,便是小城人民的幸福了。
创作于 2008…4…21 至 4…23
颠 倒
顾晓军小说·三卷《 颠 倒 》
有意思、真有意思!
我在家里睡觉,一觉睡到了解放前。
睁眼一看,头顶上是地板;我,竟然睡在天花板上。
环顾四周,一切全是倒着的;墙上的挂历,赫然写着:一九四八年。
……
咋啦?全都乱了套、乱套!
起床、穿衣,找我的鞋;鞋,已飞走了。
……
其实,也用不着鞋了。
我,双手摸着天花板、移到窗前,朝外一看:
地上,飘着云,满地霞光;蓝天上,长着树、开着花……
人们向往天堂,这回全都上天了。
……
我的个娘呵!
想起我娘,划动双手、去找我娘。
我娘,坐在四八年的小河边,补一件崭新的军装。
四周,是清凌凌的水、蓝莹莹的天。
……
远处,解放军叔叔,给房东大娘挑水、帮房东大爷扫院子……
军民同唱一首歌:“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民主政府爱人民呀……”
部队要出发、开赴前线,乡亲们全都热泪盈眶,往战士们的口袋里塞鸡蛋……
……
我问:“娘,你做甚?”
我娘羞昵地说:“你爹,约我、去搞对象。”
“你往新军装上打补丁做甚?”
娘说:“给他个好印象:艰苦朴素。”
……
我的个娘呵!还艰苦朴素?我说:
“如今,笑贫不笑娼、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颠倒!”我娘骂道,继而问:“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怎么了?
娘,光想着搞对象,没意思、没劲,我去找我爹。
双手不停的划动着,来到长江边。
……
我爹,在四九年的春天里。
指挥着他的兵团,准备打过长江去、解放全中国!
我说:“爹呵,领着大家伙练兵呐?”
我爹道:“去去去!一边呆着去!小毛孩子,你跑来做甚?”
……
我好心说:“爹,要当心呵!全国马上就要解放了,您可千万别在胜利前夕牺牲了。”
爹道:“牺牲?怕啥!人民,会记住我们的……”
……
人民,会记住你们的?我说:
“如今,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上面来视察,领着看成绩、伸手要官。”
“颠倒!”我爹道:“这还是人民的子弟兵吗?!”
我哪知道是不是人民的子弟兵?
爹,太正统!也没劲。
突然,我想到:去,找我的朋友王老汉。
……
王老汉,他爹南下干部,后来当了市府秘书长。
他娘,黄脸婆、村妇女主任,领着一帮沂蒙大嫂、推着独轮车,支前。
此时,王老汉五岁,背着根麻绳、给他娘的独轮车,拉纤。
……
小王,穿着件大人丢下的破坎肩,光屁股、光腿、光脚丫,露着个小雀雀。
我学老妇女、捏捏他的小雀雀、送到他的嘴边,道:“吃!”
小王,别过头去,傻傻地、偷笑。
我又捏了捏他的小雀雀,道:“吃,小雀雀!”
他,还是傻傻地笑。
……
他娘,也笑了,道:“别吃雀雀了,吃煎饼吧!地瓜面的。”
我道:“山芋粉的?谁吃?!如今,白面馍,吃半个扔半个;白米饭,吃半碗倒半碗。”
他娘道:“糟蹋粮食!糟蹋呵!”
“糟蹋?”我道:“如今,有的干部,山珍海味,不也吃一半丢一半?!”
“颠倒!”他娘道:“这还是工农干部吗?!”
我哪知道是不是工农干部?
王老汉娘,老土!
不跟你们玩,我划动着双手回家去。
……
到家,刚在天花板上坐下;王老汉就敲门,说:“老家来人了,求你帮忙、想想办法。”
抹不下面子,我开门、让王老汉和他老家的女村长进屋。
女村长一进门,两腿“噗嗵”一声跪了下来,脑袋“嘣咚、嘣咚”地砸在天花板上,道:“大作家,救救俺们、救救俺村父老乡亲!”
我道:“快起来,起来说话。咋得啦?”
“胡汉三,又回来了……”
“胡汉三?”
“是,胡汉三、还乡团,回来了。说是投资,跟乡里一说,收了俺们地,还要扒俺们全村的房……这叫俺们咋过呵?!”
“他奶奶的!”我火呵!火得不知说啥好,便问:“没别的办法?”
“胡汉三说了,除非……给他找个姑娘,让他开处。”
……
“啥?开处?”
“是呵,他已经九十多了,还玩弄女性;而且,还非要处女。”
“这好办!你们,上洗头房去、给他找一个。”
“洗头房?那里哪有处女呵?”
……
“这简单!花点钱,缝吧、缝吧,让他开……”
“这,倒也是个办法。”
“颠倒!”女村长道:“俺们的地、俺们的房,反要贿赂他。”
不贿赂他咋办?
快过冬了,总不能让乡亲们没地方住呵!
送走女村长,我去年写的小说《爷们》里的爷们,竟也找上门来。
……
爷们,还是老乞丐打扮。
见面就喊:“大作家,不得了啦!叛徒,回来了呵!”
莫名其妙,我问:“哪一个叛徒?”
爷们道:“不记得了?就是在巨济岛,叫蒋该死狗特务收买、拿刮胡刀片往俺身上划……后来到台湾去的那个。”
“哦,是抗美援朝的事。”我想起来了。
“如今,他是台湾啥公司的董事长……到处找俺,要跟俺叙旧。俺与他,有啥旧好叙?俺胳膊上、背上、腿上,还有他刀片划后留下的伤疤!”
“别理他,不去!”我道。
“俺是不肯去呵!可,他让城管没收了俺的铺盖、不让俺回桥洞里去住。”
……
“反了?还有没有王法?!桥洞,归他城管管么?走,我陪你去论理!”
我脱下西装,换上平时与群众打成一片时专用的乞丐服;从门后拎出两根铁棍,把其中一根递给爷们,对他道:
“两个老战士:一个参加过抗美援朝,一个参加过自卫反击;革命几十年,买不起房、住桥涵洞,碍着谁了?!狗日的城管敢来,用铁棍干他娘的!”
……
路上,我买了酒、菜。
与爷们,钻进他平日栖身的桥涵洞。
……
秦淮河的水,在头顶上流。
和爷们,坐在桥肚子里、喝着二窝头。
把两瓶酒喝得瓶底朝上,也没见狗日的城管敢来。
“颠倒!”爷们道:“人怕狠、鬼怕恶!这算是啥世道?!”
管他啥世道?
桥肚当床、河水当被,睡觉!睡到半夜,我醒了。
看看爷们睡得正香,我就扔下他;一个人,划动着双手、满大街逛。
竟然,遇上一身戎装的白崇禧。
……
白崇禧,领着一队国民党的败兵、往台湾撤退。
我高喊道:“蒋匪军,往哪里逃?!”
拼着命,我追!想抓俘虏呵。
狗日的蒋匪军,打不能打;逃,却特能逃。追呵、追……没追上。
俘虏、没抓到,只抓到了小白、白先勇、白崇禧的儿子。
……
我道:“蒋匪军的龟儿子!”
小白道:“你别骂我蒋匪,我也不骂你###。”
我道:“败者为寇、为匪!你们骂了十几年,也该轮到我们骂了。”
小白道:“将来,还会国共合作……大人们,都不记仇;我俩,又何必伤和气呢?!”
……
小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