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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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族、透支族之后,新生代--啃老族,诞生了!
我的儿子们,也效仿美国,纷纷回来啃老。
应该呵!自己的儿子,不让他们啃,留着让别人啃吗?
……
我高高兴兴,把三个儿子及其家属们,都接了回来。
当年,我一炮三响;如今,是子孙满堂--
大儿子,泡妞神速;他,自己也有了儿子……一家,是三口。
二儿子,泡妞一般;他,只是把媳妇肚子搞大了……一家,是两口半。
小儿子,差劲些,只带回个小媳妇。
……
好在,老伴已走了;我,安排--
大儿子一家,睡卧室。大儿子,带着我的大孙子,是重点保护对象!
二儿子两口子,睡书房。二儿媳有了,没准又是个孙子。
小儿子与小儿媳,睡客厅。是稍艰苦了一点。
我自己,睡阳台。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我早就把阳台封了,而且封得特严实。
……
幸福呵、美满呵!
大儿子、大儿媳、大孙子,二儿子、二儿媳,小儿子、小儿媳……子孙满堂呵!
吃饭,一张八仙桌,正好坐齐!打牌,又正好分成两桌……
合家团圆,颐享天年……其乐融融呵!
忽闻:柏杨死了。
也好!我若是蒋家父子,绝不让他活到今天。
而我若是柏杨,就写一部《美丽的中国人》;中国人,其实并不丑陋。
你说,那老外、八国联军……说过他们自己丑陋吗?没有。柏杨,不过是沽名钓誉、傻币一个!
……
大儿子,进屋、吞吞吐吐对我说:
“柏杨,死了。下面,就该轮到李敖了……”
“王蒙,也会死的。”
……
明白了:顾晓军,早晚也会死的、必然会死的。
我道:“你想说啥呢?”
他道:“是不是、提前做些准备?”
好儿子呵,孝顺儿子!我,感动的热泪盈眶,道:“做些啥准备呢?”
他道:“是不是由你亲手、把遗产分一下?省得将来……”
……
说得太对了呵!
老人们,不该留下任何后遗症、不要制造不和谐!
我,是伟大的、开明人士,说分就分!
把所有财产,一分为三……
分完所有的财产、包括无形资产,且立下字据;大儿子,还没有离去。
我道:“儿呵,还有啥要分的吗?”
大儿子,很不好意思地说:“爹,您手中的派克金笔……”
对!我是著名作家,派克金笔、应当传给长子。
……
二儿子,道:“爹呵!人,是不是都光着脚丫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我道:“是呵!你啥意思?”
二儿子,又道:“那,是不是也该光着脚丫子离去呢?”
明白了:拖鞋!我把拖鞋,传给了二儿子。
……
小儿媳,道:“爹,您死了,人们会给您盖红旗、绣‘民族魂’吧?”
我道:“民族魂?做梦!顶多也就是‘穷人魂’罢了。”
小儿媳,道:“反正,是有旗子盖着;您,是不是也该光着身子来光着身子去呢?”
哦,明白了:身上穿着的裤衩,还没有许给谁。我道:“这样,先写张借条,算是我跟你借的。”
……
一切,全都分完;大儿子,还不肯离去。
我道:“儿呵,还有啥事?”
大儿子道:“您手上的圆珠笔,是我刚借给您的。”
“哦,对!这是你的,还给你。”我把圆珠笔,还给了大儿子。
大儿子一家进卧室,二儿子两口子去书房,小儿子与小儿媳留在客厅。
我,高高兴兴地经过厨房、来到了阳台上。
我家的厕所,窗子开在阳台上;还好,我家的厕所不臭。
躺在大儿子的铺板上、盖着二儿子的被子、穿着小儿媳的裤衩……心里别提有多甜。
……
一会,小儿媳进卫生间,说要撒尿。
她道:“爹,我要撒尿,你可不要偷看呵!”
我道:“你撒,我不偷看。”
在小儿媳的撒尿声中,入睡;一会,鼾声便如歌嘹亮。
……
紫气东来、祥瑞普照、霞光万丈。
灵峰上,金殿、宝刹、彩阁、秀楼;俊峦中,玉溪、奇花、异树、仙草、神果。
香韵扑鼻、笙歌悠扬;远处,是霓棠羽衣、长袖乐舞……
……
在天堂的门口,我与两位老太太的灵魂,相遇了。
两位老太太,惊呼:“呵,露阴癖!”
“呵?!”低头一看,才发现:我,赤身裸体、一丝不挂……
我的裤衩,许给了小儿媳。
创作于 2008…4…30 至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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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命
顾晓军小说·三卷《 生 命 》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时的巴黎,还没有现在这么的发达与时尚。
沿着塞纳河、与河流成丁字形、散布着很多贫穷的陋巷。
陋巷里,住着很多穷人家的姑娘。
……
那时的陋巷里,铺着鹅卵石的街道;路灯,也是很长一段距离、才亮一盏。
夜晚,水手们,三五成群、勾肩搭背,举着酒瓶、唱着歌……从塞纳河畔,转入陋巷里来。
时不时,会有醉汉尖叫着呼喊、自己所钟情的姑娘的名字。
姑娘中,被呼喊次数最多的、要数巴黎西。
……
巴黎西,是个很美、很青春的姑娘。
她,蓝蓝的眼睛、白皙的皮肤;金色的长发,象瀑布一样、从头顶泄下来,漫过双肩、在胸前卷起浪花。
金色的浪花,半掩着酥胸;束腰,又让双峰显得丰艳无比。
束腰长裙,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拐着曲线垂下去的,给人勾勒出无尽的遐想。
……
尽管,水手们都喜欢巴黎西;可,巴黎西不爱搭理他们。
那时的塞纳河畔,有很多画家;有时,他们会转进陋巷里来,画街景、也画姑娘们。
这样画,彼此是不付钱给对方的;只要说好、双方都愿意,就可以画。
画家里,有几个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不知为啥,巴黎西就愿意接触他们,让他们给她画像。
在法国,很早就流行画裸体了;可,若要在陋巷中寻找画裸体的模特,还是不容易的。
那时,观念不似如今;所以,即便是你付钱、陋巷姑娘们也不会愿意。
而画家们,不画裸体;就形同穿雨衣洗澡,不着边际。
所以,画家们都要经历画裸体的实践。
……
那时,动陋巷姑娘们点子的人,不少;尤其,想动巴黎西点子的人,就更多。
有个叫大画家的中国人,就是其中一个;且,是最执着的。
不少人,都笑他。因为:那时的中国,很穷;中国人,常被当作贫穷与苦力的代名词。
尽管住在陋巷里的人,也很穷;但,他们自己觉着:比中国人优越。
……
倘若:有人,得了天时;有人,得了地利……留给中国人的,就只有人和。
中国人的执着与努力,也定会让这个世界、大大地吃上一惊的!
不知大画家用了啥法子,他居然得逞了。
巴黎西,给他当了裸体模特。
他画中的巴黎西,很清纯;清纯中,透着一种艳美。
……
住在陋巷里的人,都觉着巴黎西、败坏了陋巷的名声。
他们认为:好姑娘,让人画裸体、就是伤风败俗!会让人,联想到那个……
而,让中国人画,更是忍无可忍!
巴黎西,在原来的地方住不下去了。
她,只好搬家、搬到了另一条陋巷里去住。
且,专门做了大画家的裸模。
……
而大画家的画风,很适合、当时法国上流社会贵族们的口味。
人们说:“这,才叫少女!”
大画家,渐渐就有了名气、步入了上流社会。
……
大画家有钱以后,需要与上流社会的贵族们周旋;他,就离开了陋巷。
巴黎西,还留在塞纳河畔……
她的老邻居们,去每条陋巷、到处游说:“巴黎西,给中国人睡过了、让中国人抛弃了。”
说啥呢?巴黎西觉着:中国人,比他们厚道得多!
……
巴黎西,还是做着裸模。
她,向所有中国画家,敞开了大门。
渐渐,巴黎西身边,聚集起很多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
小画家,就是常围在巴黎西身边的人中的一个。
巴黎西,确实很美;她,浑身都洋溢着一种勃勃的生机。
有人说:你,无须创作;只要能准确地表达出巴黎西的酮体,就是一幅有价值的画。
渐渐,小画家的画,也比以前好卖得多了。
小画家笔下、画中的巴黎西,很艳美;艳美中,稍带着一点点的放荡。
人们说:“这,才叫少妇!”
……
巴黎西的屋子,仿佛就是卢浮宫、就是艺术的圣殿。
画家们,用画笔描摹着巴黎西的酮体、让色彩歌唱着她的青春、美丽。
巴黎西,依然偏爱中国人;她的身边,总会有一茬、一茬……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
……
巴黎西,在中国学子们中,也很有名气。
那时,中国还很穷;去海外求学的学子们,也很穷。
画不起裸体模特的学子们,有时、会聚到巴黎西这里来,蹭画。
巴黎西会说:“来吧,画吧!艺术,原本就是由穷人创造、富人享受……”
……
在海外,未成功的学子们,一般都很清苦。
时常饿肚子,更别说尝女人味了。
有时、有的人,拿这说笑;巴黎西,会慷慨地对中国学子说:
“画吧、睡吧!女人,原本就是艺术灵感的源泉!”
巴黎西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
挺着肚子,巴黎西、很有母性的美、母亲的风韵。
画家们,便又热衷于表达她的这种韵味。
在画中,巴黎西略显放荡;而放荡中,又蕴藏着无限善良。
……
巴黎西挺着肚子的酮体画,流传开去了、流传得很广。
人们说:“这,才是最最真实的母亲!”
……
小画家,与常画巴黎西的中国画家们,也开始有点钱了。
小画家,对大伙说:“无论,巴黎西怀得是谁的孩子,我们都是孩子的父亲。”
“对!我们,共同担负起做父亲的责任。”中国学子们,都这么说。
……
可,没有人想到:巴黎西,不是怀孕,而是病了、得了肿瘤。
待发现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巴黎西的精神,垮了;她,也一病不起了……
……
知道巴黎西病倒后,大画家来了。
他,拿出所有卖画的积蓄、所有的财产,供她治病。
可,在病魔面前,金钱、是那么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