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军小说全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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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蒋道。
侍卫长,连忙改口道:“不,是我们的###胜了。”
“嗯?”老蒋,又哼了一声。
侍卫长,再改口道:“不,###胜了。”
……
老蒋,不再说话。
侍卫长,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老蒋,朝他挥了挥手,道:“出去、出去。”
侍卫长,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老蒋,却默默地念叨起侍卫长的话:“我们胜了。不,是我们的###胜了。不,###胜了……”
想到北伐胜利、想到东北易帜、想到……突然,老蒋呜咽起来。
……
侍卫长在门口张了张,老蒋朝他挥挥手;侍卫长,退下。听得侍卫长远去……
老蒋,难过地、失声痛哭了起来:“吹牛、腐败,亡党、亡国呵!”
老蒋,抹着鼻涕、眼泪:“吹牛、腐败,亡党、亡国呵!”
老蒋,呜咽着:“吹牛、腐败,亡党、亡国……”
……
一年后。
1975年4月5日,一代枭雄,逝于台北。
其一生中,言论、文稿颇丰;身后,留下《蒋中正文集》及书法等。
……
翌日,大陆报纸发短消息一则:
蒋介石,死了。
创作于 2008…8…18 至 8…20
就想找个小老婆
顾晓军小说·四卷《就想找个小老婆》
“听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子夜心桥。”
“主持人,是我?是吗?”
“是你,请说。”
“我、我……我就想找个小老婆!”
……
听着,四爷就乐了。
世上男人,谁不想找小老婆?
……
瞅一眼外面,没人。四爷,赶紧咪了口酒;而后,摸出几颗花生米,过嘴。
酒,是装在二两五二锅头瓶子里、揣在怀中的;花生米,是连塑料袋一起放在口袋里。
值夜班,能喝小酒、听扯蛋,也是一乐。
节目,说是为睡不着觉的人办的;可,大都是值夜班的人在听。
你想:人在家,睡不着觉;不能看电视、谁愿听这?
……
节目,是每天子夜准时开播;四爷,也只有这时能坐下来。
早了,不行。他个子矮,坐在门房里,外面人看不见,会以为他不在岗。
所以,人来人往的时候;四爷,就在外面转。
到没啥人了,他才回屋、坐下。
四爷的妈妈,是食堂管理员。
困难年月里,有得吃、吃得象小猪一样。
人便称他:四爷。
……
后来,四爷就顶职进了这国防大厂。
厂里有规定:凡顶职来的,父母干啥、就还干啥。
四爷,就进了厂食堂。
到食堂后,头让他当炊事员。他问:我妈是管理员,为啥不让我当管理员呢?
别个告诉他:你妈,是靠个人的魅力上去的。你也好好努力吧!
……
四爷,就在食堂里努力,为四个现代化献青春。
食堂里,一年要进行一次体检。
四爷,被查出澳抗阳性;再查五项、肝功,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
炊事员,不能当了。
四爷找好友老大商量:想乘机改行,学个车床啥的,当产业工人。
老大也是个老实人,只晓得:这,得送礼。
礼,送过了,等到的回话是:食堂下来的,不出后勤。
四爷想:那就争取当外线电工。
再商量、再送礼,回话过来了:门卫和保洁,可任选。四爷,就选了当门卫。
……
过去,国防大厂里分得细:后勤的人,工资比车间里低。
再加上,是当炊事员;老婆,真不好找。
好在四爷老实,找不到老婆也不急。没事,就上老大家去,坐坐、解闷。
“听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子夜心桥。”
“主持人,你刚才掐我线干嘛?”
“这位朋友,我们这里是电台。请你说话要注意影响。”
……
“我跟导播说清了。你以为:我说的小老婆,是二奶之类?”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我说的小老婆,是年龄悬殊……”
……
“嘎--”听见出租刹车,四爷朝外看:领导回来了。
这领导从不要车,都是打的回来。脾气,也很好;四爷,敢跟他玩几句嘴。
“小四子,你喝酒了?”领导问。
“没有。是上班前喝的。”
“不对吧!上班前喝的,咋现在还有酒味呢?”
“头,你没喝多吧?是你身上的酒味。”
“那,就算是我身上的。你上班,不许睡觉,也不许打盹!”
“放心:决不打盹、更不睡觉。慢走呵!跌倒了,自己爬起来呵!”
……
厂里,原本每年上面下任务、给计划、有指标的;改革后,得自己找饭吃。
车间里,下岗的工人,都瞄准了门卫;四爷,咋敢睡觉?
除非:是跟自己过不去,不想吃饭了。
……
四爷,望着领导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想:
领导,也真不容易。
每晚,要都出去吃喝、应酬;都被人灌得醉熏熏的,才被放回来。
老大,也是个老实人。
四爷,和老大,形影不离;有时,连上厕所,也约好了一块去。
有事,他俩就商量商量;没事,捉对闷坐。
……
老大,有三个妹妹,分别叫:大丫头、二丫头、小妹。
四爷,没事就在老大家待着;时间久了,他就琢磨:娶大丫头做老婆,也蛮好的。
这话,虽然不好说、与老大商量;但,老大的心里,也是有点数的。
……
四爷不在时,老大对大丫头说过这事;人家,不干。
不干,你找人家呵!可又没找到合适的。
闲着时,老大就又重新提起。
……
大丫头以为:是四爷在背后挑唆。待四爷去时,大丫头就羞辱他:
“四爷,你个子矮;你那小几把,大概就这么点长吧?”
大丫头还伸出手指,掐着一个指节,比划长度。
……
四爷,不气。
与老大,是绝对哥们;大丫头,不就是自家的妹子么?
自家妹子撒个野,你计较个啥呢?
……
时代,在前进。全国人民,向钞票发起了大进军!
四爷,个子矮、没啥票子、工作又不体面,找对象就更难了。
凑巧,二丫头考上了大学。可,老大家,父母早走了;老大,又刚下岗。
四爷就把积蓄拿出来,支援。大丫头道:“急用,算借的。你可别打二丫头主意!”
如今培养个大学生,真不容、费钱呵!
四爷的那点钱,没花几下,就没有了。没钱,怎么念书呵?
没办法!小妹,为了圆二丫头的大学梦;就只好,挺身而出:下海、去坐了台。
……
二丫头读书,还就行。
大三还没有读完,又考上了研究生。
小妹,就在那种地方,唱:呵,一年、又一年……
……
二丫头,终于读完了研究生。可,找不到工作。
没工作,是暂时的。老大,说什么,也不准小妹再去卖了。
小妹就待家里,好在没啥大支出了。
可,偏这时,小妹下身奇痒。一查:性病。治,花光了这些年的积蓄。
……
一日,老大对四爷和小妹道:“其实,你们俩倒是蛮合适的。”
小妹听了,一楞。咋不楞?从小,“四哥、四哥”叫惯的;再说,四爷也知道她卖。
四爷,也一楞,而后就笑。
明白了。老大问小妹:“咋样?四爷没意见。”
……
虽,在风月场上混了多年;但,骨子里还是女儿家。
这叫小妹咋说?她笑了笑,不说话。
老大便道:“叫我说:你过去试试。不好,再回来。也没人逼你。”
吃过饭,小妹就洗洗、打扮打扮,收拾了几套衣裳;跟着四爷,到他家里去,试婚。
第二天,老大正在弄晚饭;小妹,就与四爷一起回来了。
老大傻眼了,楞了楞,问:“不行?”
小妹道:“蛮好!”
……
赶巧,大丫头回来了。听说小妹跟了四爷,就乐,就前俯后仰地、不停地笑。
笑够了,这快嘴婆道:“四爷,在我们家泡了这些年;把小妹弄到手,算没白费工夫呵?”
四爷,不说话,也笑。
“四爷,你们差十好几,你这是老牛啃嫩草呵!”
转身,对小妹道:“我说得对吧?四爷那家伙,一点点长吧?”
小妹,被问得底着个头、吃吃地笑。
……
问急了,小妹才甩出一句话:“才不呢!”
大丫头道:“我才不信呢!凭他这样,能长出三条腿来?”
“不信?我借给你试试!”
“哟呵、哟呵、哟呵!这才一夜,就老夫老妻啦?胳膊肘子都朝外拐啦?”
……
穷人家,也没啥别的,就落得个穷开心。
日子,也只能这么将就着过。
“听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子夜心桥。”
“主持人,你怎么又掐我的线?”
“你说的还是不对。”
……
“年龄悬殊、大男找小女,怎么就不对了?请问:法律上有规定吗?”
“法律上,是没有规定。但,我们不能倡导。”
“鲁迅,比许广平大一把;杨振宁,比他老婆大好几把。”
……
“请听歌曲--”
歌曲渐弱,成了广告的背景音乐。
……
什么为睡不着觉的人办的节目?四爷想。
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钱?
四爷与小妹,细细商量过:现在,养娃养不起;将来,也不打算再要。
人,就一辈子,就这么过过。
厂里,家属院大;四爷,就给小妹找了份钟点工。
小妹,上午在家。十点多赶过去,把菜择择、洗洗,一炒;人家下班到家,她就也下班了。
……
回来,再忙自家的。
四爷,什么时候睡醒;她,什么时候炒菜。
吃了,锁上门,两人又去老大那里,泡着;到又该吃了,再回来。
……
四爷去上班,小妹就在家洗洗弄弄,上床、看电视。
看到犯困,遥控器一摁,就睡。
……
四爷下班到家,浑身拔凉拔凉;他,总不忍上床、冰着小妹。
而小妹,却总是催:快上床!来,我暖暖你。
催几遍。四爷,也只好上床。
上了床,小妹就搂着他、暖着他。等四爷缓过劲来,小妹道:“来,爬上来!活动、活动。”
四爷就爬上去:左三圈、右三圈,屁股扭扭、脖子扭扭……两人一起做运动。
至大汗淋漓。
……
想到家、想到小妹……四爷,就啥也没说的了。
人,一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