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大卫·科波菲尔 >

第105部分

大卫·科波菲尔-第105部分

小说: 大卫·科波菲尔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他一眼。可是,卫少爷,又不成——还是不成!我去晚了,他们已经走了。去了哪儿,我打听不到。有的说这里,有的说那里。我走到这里,又走到那里,可是没找到我的爱米丽,于是我就往家走。”
  “回来多久了?”我问道。
  “大约4天了,”皮果提先生说道,“天黑以后,我看到了那条旧船,也看到在窗口点燃的灯。我走近它,并从窗子往里看,就看到忠实的高米芝太太按我们约定的那样独自坐在火炉边。我在外边叫道,‘别怕哟!是丹呀!’于是我就走进去。我从没料到,那条老船会变得那么令人感到生疏!”
  他从怀里一个口袋里,小心拿出一个装着两三封信或两三个小包的纸包放到桌子上。
  “这是在我走后不到一个星期来的第一封信,”他从包里拿出一封说道,“还附有一张五十镑的银行支票,包在一张纸里,写明是给我的,是夜里放到门下面的。她想不露出她的笔迹,可她瞒不了我。”
  他很耐烦很仔细地把那张支票照原样折好,放到一边。
  “这是2、3个月前来的,”他打开另一个纸包说道,“是给高米芝太太的。”他看了一眼又递给我,并低声说:“请读吧,少爷。”
  我读道:
      “哦!你看到这些字迹、并知道是出自我这有罪的手时,你会怎么想呢?可是千万,千万——不
  是为我,只是为了舅舅的好心,千万对我心软下来吧,哪怕只软那么一小会儿,千万,千万,对一个
  可怜的女孩发发慈悲,在一张纸上写出他好不好,在你们不再提到我之前,他说过我什么——晚上,在
  我回家的老时间,你看他的样子像是在思念一个他一直那么疼爱的人么。哦,我一想到这个,心就迸
  裂了!我向你跪下,乞求你,恳求你,别以我应得的严厉来对待我——我非常明白我是咎由自取的
  ——而对我宽容和仁慈以至把他的情形写一点点寄给我。你不要再叫我“小”了,你不要再用那已被
  我玷污的那名字来称呼我;不过,哦,听听我的苦恼,对我发发慈悲吧,我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的舅
  舅到底怎么样,把那情形写几句告诉我吧!
  亲爱的,如果你的心对我毫无所动——应当这
  样,我知道——可是,听清呀,如果你的心是毫不为之所动的,亲爱的,在你完全决定拒绝我这十分
  可怜的祈求前,问一问我最对不起的他吧,就是我要成为其妻的他!如果他好心到说你可以写点什么
  给我读——我想他会肯的,哦,我想他肯的,只要你问他的话;因为他从来都是十分勇敢和十分宽厚
  的——那么就告诉他(可是不要告诉别人),我在夜里听见刮风的声音时,总觉得那风是因为看到他和
  我舅舅后才这么忿忿地吹起来,要赶到上帝那里去控告我呢。告诉他,如果我明天会死(哦,如果我要死,我一定很高兴地去死!),我一定用我最后的话为他和舅舅祷告,用我最后的呼吸为他的快乐之
  家祷告!
  在这封信中也夹有一些钱。五镑。像前一笔一样也没被动过,他照样折好。回信的地址也被做了详细说明。这些说明虽然透露了几个中间人,对她所隐藏的地方却仍难做任何肯定推断,不过可以知道,她很可能是从据说见到过她的地方写来的。
  “寄过什么回信吗?”我问皮果提先生道。
  “由于高米芝太太对写字什么不在行,”他回答道,“少爷,汉姆便起草,由她抄了一份。他们告诉她我去外面找她了,还把我临走时的话告诉了她。”
  “你手里是另一封信吗?”我问道。
  “是钱,少爷,”皮果提打开一点说道,“十镑,你看。里面写道:‘一个忠实的朋友赠,’和第一次的一样。不过,第一次是放在门下,这次却是前天由邮局寄来的。我要照邮戳去找她了。”
  他把那邮戳给我看。那是上莱茵的一个小镇。他在雅茅斯找到一些知道那地方的外国商人,他们为他画了一张他看得懂的草图。他把那图在我们中间的桌上打开,然后一手托着下巴,用另一只手在图上指着他要走的路线。
  我问他汉姆可好,他摇摇头。
  “他尽可能地工作,”他说道,“在那一带,他的名声也好极了。谁都愿意帮助他,你知道,他也愿意帮助大家。没人听到过他抱怨什么。不过,我妹妹相信(别向外人说)这事把他心伤得很厉害呢。”
  “可怜的人,我相信是这样!”
  “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大卫少爷,”皮果提先生很阴郁地低声说道——“一点也不爱惜他的命一样。在险恶的天气里,有危险的活要干时,他总在那里。只要有冒险性的艰苦活计,他就抢在伙伴们前面。不过,他像孩子一样温顺。在雅茅斯,所有的孩子都认识他。”
  他心思重重地把所有的信收齐,用手抚平后放进原来的纸包里,小心地送到怀中,门外的脸消失了。我看到雪片依然飘进来,可是那里再没有什么了。
  “好!”他看着他的提包说道,“既然今晚见到了你,卫少爷,这对我太好了!我就在明天大清早走了。你看了我这里的一切东西,”他把手放在放那小纸包的地方,“我担心的是,把那些钱送还前,我会遇到什么不测。如果我死了那些钱丢失了,或被偷去了,或不管怎样不见了,他准以为我受了,我相信我就不会被另一个世界收容!我相信我必须回来!”
  他站起来,我也站起来;出门之前,我们又握手。
  “我要走1万英里,”他说道,“我要走到倒下咽气时,也要把那钱放在他跟前。如果我做到这一点,也找到了我的爱米丽,我就满足了。如果我没能找得她,也许她有一天会听到她的舅舅一直找她,找到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如果我对她的为人了解没错的话,就这消息也足以让她最后仍然回到家了!”
  我们走入寒冷的夜色中,我看到那个孤单的身影从我们眼前溜走了。我忙找借口让他转过身,用谈话拖住他,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
  他提起多佛大道上一个旅店,他知道可以在那里找到一个干净简单的住处过夜。我陪他走过西敏寺桥,然后在苏里岸上分手。在我的想象中,当他重新踏上雪中那孤独的旅途时,一切都似乎为了向他表示敬意而变得寂静无声了。
  我回到旅店前,想起了那张脸。于是我急忙向四外寻找。它不在那里了。雪已掩没了我们刚才的足迹;只有我才踏过的足迹仍可见。我再转过身来,就连那新足迹也开始被掩盖了。雪下得很急。






第四十一章 朵拉的两个姑妈

  终于,两位老小姐的回信来了。她们向科波菲尔先生致意,并通知他说她们已对他的信进行了充分考虑,“为了双方的幸福”——我觉得这是种很可怕的说法,不仅仅因为她们把这种说法用于前面提到过的家庭争执上,还因为我已看出(一向如此)那种习惯说法是种花炮,易于爆炸而爆开后不留任何声色。那两位斯宾罗小姐说,对于科波菲尔先生信中提出的问题,她们认为“借通信方式”发表意见是不便的;如果科波菲尔先生肯在一定的日子里光临(如果他认为合适,和一密友同来),她们一定会高兴谈论那问题的。
  对这封来信,科波菲尔先生立刻恭恭敬敬地答复说,他一定在指定的时间去拜访两位斯宾罗小姐;并照她们的吩咐,由他的朋友,内院的托马斯·特拉德尔先生作陪。那封信发出后,科波菲尔先生就陷入神经极亢奋的状态,这状态一直持续到那日子到来。
  在这样一个重大的关头,失去了米尔斯小姐那样无比珍贵的帮助使我的不安更强烈。一向用种种方法让我苦恼的米尔斯先生——也可以说我认为他好像是那样的,反正两种说法没什么区别——把他那惹人讨厌的做派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竟突然想到要去印度。如果不是要让我为难,他干什么非去印度呢?的确,他和世界的任何其它地方都没什么关系,却和那个地方有很多关系。他全部投入了印度贸易,什么生意都做(我自己也曾做过金线披肩的象牙这类漂浮不定的梦);他年轻时在加尔各答住过,现在打算以侨民身份去那里。不过,我并不关心这点。可是这对他却那么举足轻重,所以他要去印度,朱丽亚得和他一起去;于是,朱丽亚就去乡下向亲属辞行;于是,那住宅就贴上了各种招帖,宣布招租或求售,家俱(包括轧布机等)也估价出让。这一来,我还没从上一次的打击下恢复,又受到一次地震袭击。
  在那个重要日子里穿什么呢?我拿不定主意。要穿得体面,又怕那两位斯宾罗小姐认为我轻浮,我在这两者间求中庸。姨奶奶对我最后的这决定很赞同。我们下楼时,狄克先生在特拉德尔和我身后扔出他的鞋,以示求大吉大利。
  虽然我知道特拉德尔是个很好的人,虽然我和他那样亲密无间,但为那样一个特别需要小心的场合,我不能不为他有把头发梳得那么一根根竖起的习惯而生恨。那梳法使他有一种叫别人吃惊的神气,更别说那炉刷似的发型了。我担心我们会因那头发而背时。
  当我们往帕特尼走时,我很坦率地把这想法告诉了特拉德尔,并说如果他肯把他的头发梳得服贴点——
  “我亲爱的科波菲尔,”特拉德尔举起帽子把他的头发朝四面八方梳着,并说道,“再没能那样使我高兴的了。可它们不肯听话呀。”
  “不能把它们梳服贴些?”我说道。
  “不能,”特拉德尔说道,“什么也不能使它们那样。如果我在去帕特尼的路上在头上压了块五十磅的砝码,一旦把砝码去掉,它们又会竖起来。你想不出我的头发多么顽强,科波菲尔。我是一只十足的暴躁的豪猪。”
  我应当承认,我有点失望,但也为他的好脾性而倾倒。我告诉他我多么器重他的好性格,而且说他的头发一定把他性格中的固执全占去了,因为他一点也不固执。
  “哦!”特拉德尔笑着回答道,“说实话,我这不幸的头发实在是个很老的故事。我的婶婶对它们简直不能容忍,她说她老被它们弄得很生气。最初我和苏菲谈恋爱时,它们也挺惹麻烦的,非常!”
  “她也不喜欢过它们吗?”
  “她并没有,”特拉德尔回答道;“可她的大姐——就是那个美人——拿它们大开玩笑,我懂得。实际上,所有的姊妹们都嘲笑它们。”
  “很开心!”我说道。
  “是的,”特拉德尔神色很天真地说道,“大家把它当笑话。她们故意说苏菲把我的一绺头发藏在她书桌里,但她只好把那头发夹在一本紧紧合上的书里,以便把它们压平。我们都笑了。”
  “不妨说说看,我亲爱的特拉德尔,”我说道,“你的经验或许会给我一些提示。你和你刚才提到的那位年轻女士订婚时,你对她的家庭正式求过婚吗?比方说,和我们今天要进行的事——有不太一样之处吗?”我很不安地补充道。
  “嘿,”特拉德尔说道,他那友善的脸罩上一层沉思的阴云,“在我,那可是很痛苦的经验。你知道,由于苏菲在那个家里非常有用,她们想到有一天她会出嫁都怕。事实上,她们已暗中商定永远不许她嫁人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