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生死线:死神的十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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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的任务并不简单,虽然歹徒身处死亡距离之内,但是歹徒共有三人,要做到万无一失的话,就必须在瞬间之内秒杀三个歹徒。也就是说,不能给歹徒留一点反应的余地,不然,另外的歹徒很有可能对人质痛下杀手。
任逍冷冷地笑了笑,这次任务的难度与当年自己执行海天商厦任务的难度有得一比。这个藏身在图书馆顶楼的狙击手,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路虎呢?他真的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死神的十字(3)
“他妈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不知道我们哥几个的厉害!”矮个子歹徒一脚踹在身前那个人质的左小腿上,那个人质哎哟一声跪倒在地,矮个子不由分说,对着那人质的左小腿就是一枪,子弹击碎了那个人质的左腿腿骨,那个人质发出杀猪般的嗥叫,痛苦地捂着中弹的左腿在地上翻滚,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现场顿时热闹起来,站在警戒线外面的记者们纷纷抢着拍照,围观的群众也开始骚乱起来。
矮个子歹徒好像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狂妄地挥舞着冲锋手枪叫嚣道:“快!给我们让开道路,不然我就打爆他的脑袋……”
砰——
一声枪响冻结了矮个子后面的话语,血雾飞溅中,矮个子仰天栽倒。
在众人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声,几乎连续的枪响。伴随着这声枪响,拿着来复枪的瘦高个被子弹击中右眼,整个人被击得飞了出去。
砰——
间不容发地第三声枪响,将刚刚抬枪准备射击的胖子当场击毙。
连续三枪,击毙三个歹徒,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眨眼的瞬间。
秒杀!完美的秒杀!
特警队的队员们迅速冲了上去,将人质与三个歹徒隔离开来,然后对着三个歹徒的头部和胸口各补一枪,确认其死亡。
卢队长激动地险些跳了起来,“死神,好样的!”
在距离现场70多米开外的居民楼楼顶,留着和贝克汉姆当年一样帅气发型的路虎微笑着站了起来,手中银白色的KBU-88狙击步枪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步枪的枪托上贴着一个徽章,徽章上面两支狙击枪交错成一个叉,这是代表狙击手最高荣誉的“神枪手”荣誉徽章。路虎摸了摸那个徽章,收起狙击步枪,离开了现场。
此时的任逍正抬头凝望着路虎方才藏身的地方,那沉默已久的战斗气息又在他的心里慢慢复苏。
任逍心下冷冷道:“这个路虎果然名不虚传,有朝一日,能和他一试身手那才叫过瘾呢!”
警察忙着清理现场,任逍沿着街道旁边慢慢地向着路虎藏身的居民楼走去,他知道,二十秒钟之后,路虎一定会从那个楼道口走出来。
对于一名合格的狙击手来说,有着精准的时间概念是他们所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任逍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迈着脚步。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
一个魁梧的身影在任逍默数到二十秒的时候,果然出现在了楼道门口,他肩上背着一个枪袋,快步地从任逍身旁走了过去。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任逍极快地瞟了路虎一眼。仅这一眼,路虎的形象就已经完全烙印在了任逍的脑海里面。
这是一张标准的国字形脸庞,轮廓俊美,仿佛用刀刻出来的一般。他的眼睛明亮有神,就像是……唔……就像是猎豹的眼睛。总得来说,这是一个长得很帅气的年轻人。
“路虎?哼!我会记着你的!”任逍拢了拢衣领,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向前走去。
特警大队的白黑色相间的指挥车从他面前呼啸而过,任逍神情默然地看了一眼那辆指挥车,他知道此时路虎就坐在这指挥车里,接受着卢队长的赞扬。
任逍冷冷笑了笑,开始打量着这个世界。
三年了,任逍离开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已经整整三年了。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着,任逍忽然感觉自己有些不太适应这个世界,拥挤,喧闹,许多新的建筑拔地而起,让任逍感到无所适从。
任逍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猫腰钻进了车里,“天星路五十七号,西苑小区!”
小柔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三年来她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我?难道她在怪我吗?还有儿子,他现在应该快满三岁了吧,不知道他会不会叫爸爸呢?他长什么样子?是像小柔还是像我呢?
看着窗外掠过一排排的杨柳,任逍的心就像是飞舞的柳絮。
“师傅,不去西苑小区了,载我到离这里最近的商场!”任逍说。
出租车在商场门口停了下来,任逍径直向玩具区走去,他想给从未谋面的儿子买一个玩具当作见面礼。任逍本来想给儿子买一辆遥控赛车的,不过想了想,还是给儿子买了一把精致的仿真步枪,抱着玩具走出商场的时候,任逍的心里忽然涌起一丝温暖。儿子的笑脸仿佛就在他的眼前飘荡,虽然那张脸很模糊。任逍现在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飞回去,亲吻儿子的小脸蛋,还有妻子小柔那温润潮湿的嘴唇。
二十分钟之后,任逍站在了自己的家门口。他掏出兜里的钥匙,三年没用了,那把钥匙上面都生了一些铁锈,任逍的手有些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也许两种情绪都有。
钥匙插进了锁孔,咔嚓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任逍在门外的时候幻想过很多屋里的场景,小柔在厨房里忙碌,老爸在看电视,老妈在逗弄着光着屁股的外孙,对了,客厅的中央应该还有张婴儿的摇摇床……
然而,这所有的温馨场景都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屋子里静悄悄的,贵重的物品已经不见了,只有几件毫不起眼的摆设,尘灰的颗粒飘浮在空中,散发着老大一股霉味。任逍手里的玩具枪啪地摔落在地上,他焦急地冲进客厅,随手在柜子上一抹,手掌上满是灰尘,看样子,这间屋子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任逍的心渐渐地沉了下去,沉到了看不见底的黑色深渊。他的脑海里掠过无数的疑问,小柔他们到哪里去了?搬家了?离开这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呢?
此刻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剜着任逍的心,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三年来小柔都没有来探望过他一次,原来他们早已经搬走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任逍猛地一拳砸在柜子上,愤怒的拳头将木柜砸得稀烂,“你们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任逍忽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没有人垂怜,没有人安慰。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落在任逍的脸上,他的脸上有晶莹的泪珠在滚动。
身后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特种兵的敏捷令任逍猛地转过头去,“谁?”
死神的十字(4)
站在任逍身后的是一个面容娇好的年轻女子,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露出漂亮的脸蛋,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她张了张嘴巴,终于艰涩地叫道:“哥!”
任逍原本失落的眼神忽然焕发出激动的神色,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喉头颤抖了几下,“任……冰……”
“哥!”任冰一头扎进任逍的怀里,嘤嘤地抽泣起来。
任逍紧紧地拥着妹妹,仿佛要耗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哥,你快把我给憋死了!”任冰说。
任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了手臂,“妹妹,你怎么来了?”
任冰擦了擦激动的眼泪道:“我知道你今天出狱,所以我特意开车去接你,没想到他们说你已经走了!”
任逍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拉住任冰的胳膊道:“妹妹,快告诉我,老爸老妈呢?还有你嫂子,还有你侄子,他们都到哪里去了?他们是不是已经搬家了?怎么这里很久都没有人住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呀!”
任冰嘴角一撇,眼泪像决堤一般涌泄出来,跟珍珠似的,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任逍眼见任冰如此模样,心下忽然掠过一丝不详的预感,他紧张地问任冰道:“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任冰哽咽着说道:“他们……他们全都死了!全都死了!”说完这话,任冰再也抑制不住哭声,哇地放声大哭起来,仿佛只有泪水,才能冲洗掉她内心的悲伤。
任逍如遭电击一般呆立当场,在那个瞬间,他的思维仿佛停止了转动,脑海里只剩下一片荒芜的苍白,他嗫嚅着重复任冰的话语:“他们死了?!他们死了?!”
“不!”任逍忽然发出一声凄厉地喊叫,那叫声就像是受伤的野狼。他一把抓住任冰的肩膀,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任逍的手指死死地抓进了任冰的肩膀,他的眼睛睁得老大,仿佛要炸裂开来。
任冰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虚弱地说道:“真的!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任逍木然地松开双手,踉跄着退后几步,双腿一软,整个人竟然无力地跪了下去。大颗大颗的泪花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满是尘灰的地板上,他痛苦地埋下脑袋,双手死死地捂着脸庞。人世间,没有比失去至亲至爱更加令人悲伤欲绝的事情了。
“不!!!”
半晌,任逍猛地抬起头来,举着双臂仰头嘶喊,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眼睛里燃烧着可怕的火焰。
任冰慢慢地走到任逍身前,蹲下身来,掏出纸巾,替任逍擦去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哥,你别这样!”
任逍凝望着任冰,猛地一把将妹妹拽进怀里,死死地拥着,这是他仅剩的唯一一个亲人。
紫竹山公墓。
微风吹拂,漫山遍野的紫竹随风轻轻晃动,婆娑成影。
一排排整齐的墓碑掩映在苍翠的小青松之间,幽幽地诉说着生命的无常。
任逍站在丁小柔的墓碑前面,脸色阴冷。墓碑上镶嵌着丁小柔的照片,照片上的丁小柔还在甜甜地笑着。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怎奈何红颜薄命,她的生命却终结在了二十五岁。
“小柔是怎么死的?”任逍冷冷地问。
任冰的面容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她低低说道:“在你入狱后不久,一伙暴徒冲进了你的家,他们……他们开枪打死了爸妈……然后强暴了怀孕的嫂子,致使侄儿胎死腹中。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发现嫂子赤身*的躺在地板上,眉心上有个触目惊心的弹孔……”任冰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这帮禽兽!畜生!”任逍浑身战栗着,死死地握着拳头,新婚妻子被人强暴,儿子胎死腹中,年迈的双亲也难逃一劫,这样的悲痛,实在是令人难以想象。任逍用力地咬着嘴唇,鲜血吧嗒吧嗒地滴落下来,他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却无声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一颗一颗地滴落在丁小柔的坟前。
任逍缓缓地跪倒在丁小柔的墓碑前面,喉头间发出怪兽般的嘶吼。突然,他像疯了一般,用额头拼命撞击着丁小柔的墓碑,鲜血顺着墓碑汩汩而下。
任冰吃了一惊,死死地拽着任逍道:“哥,别这样!别这样呀,哥!”
任逍抬起头来,满脸鲜血,他的表情狰狞的让人感到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