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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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闻言笑了:“你倒是把事都做了,早知道我还真要多睡一会儿。”白玉堂也笑了:“笨猫。你以为就你想得周到么?劳碌命,这会儿没事,再躺躺。”展昭依言躺着,道:“你说昨晚苏樱去的那两家到底是不是她的仇家?若是,为什么她没有动手?”白玉堂道:“难说,但那县令一定是她的目标,而且是主要目标。多亏那县令昨夜提起赈灾的事,否则就吉凶难料了。”展昭道:“由此看来,苏樱的心地还是很善良。走到这一步,真是可惜了。”白玉堂道:“看她前面的杀人手法,肯定是深仇大恨,那死的两人也的确不怎么样,但这县令看起来还算是清官,难道也会做出人神共愤之事?”
展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并不了解他,也不能仅凭第一面的印象就断定他是不是好人,况且能在官场中打滚的,有几个是像大人那样的青天呢。这县令究竟如何,还要等王朝马汉回来才知道。”两人闲话了一会儿,日色就慢慢高起来了,展昭起身梳洗了,白玉堂让伙计也将饭送到房中,两人简单吃了点,刚放下碗筷,就听到一件东西打到木窗格上的声音,接着又是一声。白玉堂闻声道:“是王朝马汉回来了,他们办事倒快,我以为要到午时了。”
展昭起身道:“你跟他们约了怎么见面么?”白玉堂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着开门出去了。不多时又转了回来,手中拿了一张纸,递给展昭道:“你看看吧。”展昭接过仔细看了,轻声念道:“城西那家是本地盐帮总舵,帮主徐青林,四十八岁,擅长轻功和拳术,城东那家是本地首富,户主刘恒,五十二岁,喜习武,家中养有武师数名,县令云方严,五十岁,天圣元年探花出身,外放南阳为知府,后因贪污贬官至桐柏为县令,在此地无甚作为,口碑一般。”
王朝马汉写得简单明了,展昭看过一遍也就了然于心了。白玉堂见他看完,问道:“你怎么看?”展昭道:“盐帮,本城首富,县令,看起来应该是毫无联系的,苏樱为什么会找上他们三家?云方严,这个人我有印象。记得以前帮先生整理卷宗时曾见过他的贪污案。”白玉堂道:“哦?那你有没有细看过?还记得他有别的案子么?”
展昭道:“那时大人也在,说起他听到的一些事,据说这云方严居住中牟,祖籍是南阳人,很有才华,而且相貌颇为华美,当年先帝很欣赏他,原是想留他做京官的,但他一心要回乡造福一方,于是先帝就任命他做了南阳知府,上任五六年政绩平平,先帝有些失望,一直未曾再召见他,后来他犯了贪污案,先帝那时已卧病在床,听说他的案子仍亲自过问,最后因为先帝眷顾,从轻处理,贬官至桐柏为县令,不久后先帝驾崩,就再没有人提起过他。”白玉堂道:“能得先帝如此眷顾,这云方严定是大有才华,又怎会这么多年毫无作为?”展昭摇摇头:“的确奇怪。不知你发现没有,云方严天圣元年高中,距今正是十八年,这与我们推断苏家冤情发生在十八年前正好相合。”
白玉堂点点头:“我留意到了,的确很巧,另外,徐青林,刘恒,云方严三人年龄相近,十八年前都是三十岁左右,而且除了云县令,其他人都有武功底子,这算不算又一个巧合?”展昭道:“正是,莫忘了还有青龙帮帮主,你可还记得他有多大年纪?”白玉堂道:“当时他被割得体无完肤,光线又暗,我没有看得太清楚,但从他花白的须发看,也应该在五十左右。”展昭道:“这就对了,除了方文俊,苏樱找的仇家年纪都相当,而我们已知道方文俊可能是个替罪羊,那么他的父辈年龄也应该其他几人相似,看来,恐怕是这几人当年一起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白玉堂道:“只怕是如此,但这几人除了身份经历各不相同,怎会一起做下大案?尤其是云方严,身为文人,先帝又那般看重他,荣华富贵在他来说已经都有了,为什么还会犯下此案?”展昭道:“这正是我最费解的地方,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但不管怎样,这恐怕真是个惊天大案。”白玉堂道:“记得欧阳大哥说他和苏九初遇在伏牛山白牛峡,那正是去南阳可能会经过的地方,当时苏九身受重伤,恐怕正是劫后余生,不过苏樱真的是他捡来的么?他留下她难道只是为了培养她成为一个杀手来复仇?这对苏樱来说未免太残忍了。”展昭道:“有时候,仇恨的确可以毁掉一切美好,若真的如此,苏樱就太可怜了。”
沉默了一会儿,白玉堂忽然道:“对了,王朝马汉还带回了一个消息。”展昭道:“是什么?”白玉堂道:“从前桐柏有个传闻,说是南唐皇族的一支逃难时曾到过桐柏山,并在山上一处洞穴藏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期望有一天借此复兴南唐,但一直只是传说罢了,最近不知是什么人放出的消息,说是藏宝图就用秘药画在桐柏山最高峰的月见石上,只有等己未年五月月朔那日子时被一线月光照到才会显现出来,所以近些日子桐柏城不少人在议论此事。”
展昭道:“己未年五月月朔?那不就是后天么?这也未免太过神奇和巧合,难道会有人相信么?”白玉堂道:“贪财的人会宁可信其有的,至少,盐帮的人已经在做准备了,听说刘恒也有意染指,不过,想必也不会有太多人到场,听说那月见石所在的峰头极为险峻,若没有轻身功夫怕是难上的去。”展昭道:“若是如此,在桐柏当地能被吸引登峰的人也就只有盐帮和刘家了,这岂非又是一个巧合?你说,放出这消息的人和苏樱有关系么?”白玉堂道:“现在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时候不早了,我先去看看苏樱,再提提为她寻亲之事,看她做何回应。”展昭道:“也好。”白玉堂随即出房去了。
这边白玉堂刚走,展昭忽然听到窗外一阵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心念一动,忙来至窗前,只见数日前自己交给欧阳春的那只信鸽正落在窗沿上,于是忙伸手抓它进来,将他脚上的信筒取下,抽出信来打开一看,不由面色一沉。许久,他才收好信纸,自语道:“李代桃僵?”说着,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白玉堂刚出门,就在走廊碰到了苏樱,看样子是要出门去,忙上前道:“苏姑娘,这是去哪里?”苏樱道:“大哥是你,我——我有点事要去做。”白玉堂道:“我也有事找你商量。”苏樱道:“什么事?”白玉堂道:“自然是你寻亲的事,昨天见你好象累得很,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所以今天一早没有来找你,这会儿看你精神还不错,不如我这就陪你去打听线索吧。”苏樱低了头,半晌才道:“我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寻亲的事,不急。”
白玉堂道:“你不是还赶着要回去看你爷爷么?怎么又不急了?还有什么事比这个重要?要不要我帮你?”苏樱忙摇摇头:“不用,我只是替爷爷去看一个朋友,就在城里,今天下午就回来,没什么大事,就不劳烦大哥了。”白玉堂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强问你,那你就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苏樱点点头转身离开,走到楼梯口忽然又回过身突兀地问道:“大哥,真的还有青天么?”看着她含着一丝忧愁的美丽眸子,白玉堂虽然一怔,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有,当然有。这世上有青天,也有公义。相信大哥的话,我绝不骗你。”苏樱的眸中水光盈盈,默立着与他对视许久,然后,急急下楼去了。白玉堂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房间,对展昭说了刚才遇见苏樱的情景,展昭一惊:“你就这么让她走了?我有预感,她这一去怕是不会回来了,那时我们要怎么办?”白玉堂道:“她寻亲果然只是个幌子,我也知道她也许不会回来了,不过你放心,最后的时刻快要到来了,强留她也没有意义,我们只要盯紧盐帮,刘家和云县令,就一定能找到她。而且,从她最后问我的那句话,我知道,她也许会收手了。”展昭道:“可是这么多年的仇恨,她真的能放得下么?”
白玉堂没说话,只是在桌边缓缓坐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心和怜惜的感情,展昭走上前,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轻声道:“你别太担心,我们,顺其自然吧。”
苏樱果然一去就没了消息,直到掌灯也没见她回来。白玉堂和展昭早就料到了这结果,倒也没太意外。她既然不在了,两人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将王朝马汉叫了过来,几人凑在一处又将收集到的消息仔细分析了一遍。最后,展昭道:“现在我们已经把手头的线索都理清了,寻宝图的消息很可能和苏樱有关,明后两天我们要多注意盐帮和刘家的动静,后天晚上,如果没有意外,我和玉堂去一趟桐柏山,王朝马汉去县衙看紧云县令。”
白玉堂道:“就照你说的做,虽然苏樱这两天应该不会下手,但我们都得打起精神,今明两天晚上辛苦一下,轮流去守着这三家,莫要他们出了意外。”王朝马汉道:“二位大人昨夜劳累,今晚就由我们兄弟去守着吧!”白玉堂和展昭也的确有些疲惫,于是便点头应了。几人计议已定,这才各自回房安歇。到了定更,王朝马汉自去巡守不提。
虽然已经躺下了,但是展昭半晌还在翻来覆去,白玉堂一把从背后抱了他的腰,在他耳边道:“在烙烧饼么?怎么还不睡?”展昭有点歉然;“吵到你了?我是有点担心,怕今夜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其实还是我们去盯着比较保险。”白玉堂道:“你这劳碌猫儿,好好休息一下能怎样?王朝马汉又不是吃闲饭的,再说我给了他们联络焰火,真有什么意外,咱们马上能知道,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一觉,嗯?”展昭耳朵被他的鼻息呵得痒痒的,敏感的腰部也被他的手摸得发痒,禁不住瑟缩了一下,笑道:“我知道了,别乱摸——”
白玉堂闻言马上就明白了,这猫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痒,一时促狭起来,不但不停手,反而更放肆了,在展昭的腰眼和腋下一阵乱挠,展昭触痒不禁,使劲向床里缩着身子想挣开白玉堂,但床有多大地方,躲来躲去还是躲不开,倒让白玉堂越抱越紧,最后简直笑得气都快喘不匀了,断断续续道:“快放手,我不行了——”白玉堂真的听话地停下了,但仍是抱着他,柔声道:“怎样猫儿,笑笑可轻松些了?”展昭本想反击一下,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感激,止了笑道:“其实你现在心里比我更紧张,倒要你来逗我开心——不过,轻松是轻松了,肚子笑得受不了。”
白玉堂闻言笑着伸手过去为他揉肚子,一边道:“也许我是有点紧张,但和你一闹也不觉得了——好点了么?”展昭刚想说没事了,忽觉白玉堂的手一路向下探去,不由脸一热,抓住那只做怪的手:“别,这几天收敛这些吧。”白玉堂咬咬他的耳垂:“我知道了,睡吧。”说着收回手来,松松抱了展昭,真的闭上眼准备睡觉了,展昭也笑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安心地沉入了梦乡。
所幸一夜平安,第二天仍不见苏樱的踪影,白玉堂和展昭索性不再去想,一早起来便奔了县衙,正赶上云方严升堂问案,两人便站在堂下观看。那夜两人只是离得远远的看见过云方严,并未仔细看清他的相貌,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