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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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道:“如此,事不宜迟,我和玉堂这就去查线索。”说完,和白玉堂告辞出府去了。
两天后,展昭和白玉堂都查出了些眉目,晚饭后,两人一起来到包拯书房中。包拯道:“辛苦了,收获怎样?”展昭道:“属下查到楚云生这一年来外出都是和好友林瑞祥在一起,林瑞祥是走镖的,在很多地方人头都很熟,据林瑞祥说,楚云生找他是为了让他帮忙寻找舒袖的父亲。”
“原来舒袖是私生女,据说其父来头不小,当初可能因为母亲反对才抛下了她母女,他母亲竭尽全力教养她也是想有一天让她体体面面认祖归宗。虽然舒袖恨自己的父亲,根本不愿找他,但楚云生自知自己的心疾已十分严重,随时可能死亡,他只怕哪天突然离去,丢下舒袖一人,无所庇护,遂生了为她寻父的打算,不管怎样,那也是舒袖唯一的亲人。”
包拯等人闻言都不禁动容,包拯道:“这楚云生倒真是痴情之人,只是,他为何不对舒袖说明?反冷落了她?”展昭道:“林瑞祥说其实楚云生这一年过得极苦,他疏远舒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死后舒袖不那么难过而已,而且,他也不愿舒袖发现自己的病已到了临危程度,他真的,是一心为舒袖好,前些天寻父一事终于有了线索,楚云生心中高兴,才去陪舒袖,谁料”展昭说到这儿,不由轻叹一声。
白玉堂忽道;“那他可知舒袖与叶吟秋之事?”展昭道:“他知道,但他一直装作不知道,他对林瑞祥说,舒袖还年轻,自己不能误她一生,叶吟秋也算配得过舒袖,只要她以后过得好就好,他还留下了一封书信,说万一他死得早,待寻到舒袖父亲,父女相认后,交给舒袖父亲。属下刚才看了,竟是为叶吟秋和舒袖保媒的。”
众人听到这都不胜唏嘘,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公孙策才道:“天下,竟有如此痴情之人—”白玉堂轻叹道:“若舒袖知道此事,不知该做何想?”包拯道:“楚善人,楚善人,可终究是太过善良了,善得迂啊。倒纵容了奸邪之徒。”摇了摇头又道:“白少侠,叶吟秋这几日有何动作?”
白玉堂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前几天他好象很紧张,舒袖投案后他就又神色如常了,另外,我发现他养的有信鸽,想必他与舒袖之间就是靠这鸽子来传信的。”
展昭道:“如此说来,舒袖投案定是叶吟秋的主意了。”包拯道:“看来没错,这舒袖也是个痴情的,可惜所托非人啊。这案子里,最可恶的当属叶吟秋了。”
公孙策道:“此人如此有心机,又有舒袖投案顶罪,想让他认罪恐怕不易。”包拯道:“不妨,本府自有计较。展护卫,你马上去回春堂带叶吟秋来,本府有话问他。”
展昭应了一声立即出门去了,包拯又道:“白少侠,麻烦你去大牢看看舒袖,把展护卫刚才说过的话说给她听,这封信,也拿给她看。”白玉堂道:“大人可是想让这舒袖先吐露实情?”包拯道:“据本府看来,舒袖不是个狠心无情之人。知道真相后想必会有所悔悟,只要她认了,那叶吟秋再巧言善辩,也难以自圆其说。”
白玉堂点点头:“我知道了,只是怕舒袖会执迷不悟,大人,不如一会将舒袖也带来这里“公孙策和包拯愣了一下,马上会了意,公孙策道:“就是这样,管叫这舒袖对叶吟秋再无留恋之意。”白玉堂一笑,提了画影出门自往大牢去了。
酉时三刻时,展昭带着叶吟秋回到开封府,刚进门就看到赵虎正在院子里踱着步,一见他们,赵虎忙走上前来:“展大人,你们可来了,大人在花厅等着呢。”
展昭点点头,回头对叶吟秋道:“跟我来。”叶吟秋不敢怠慢,急忙跟上,心里到底不安,低声问道:“展大人,您可知大人叫小人来有何事?”展昭道:“路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也不知道,大人自有他的道理,你问我又有何用?”叶吟秋心里更是忐忑,他虽有心机,到了开封府,还是紧张得很。
不多时已到花厅,展昭先进去回报了,片刻后出来叫进了叶吟秋。叶吟秋低着头走进去,偷眼一瞧,包拯正坐在面前,不怒自威,通身透着正气,腿就有些软,忙跪倒道:“草民叶吟秋叩见包大人。”包拯道:“起来回话。”叶吟秋道:“谢大人。”然后小心地站起来。微抬了头,却仍低垂着眼睛。
包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只见叶吟秋一身月白长衫,一头黑发随意披在肩头,越显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风流俊俏。不由心里暗道:“果然一表人才,难怪舒袖那般倾心于他,这样人物,惜乎不走正途啊。”
想罢开口道:“叶吟秋,本府夤夜传你来此,你可知为了何事?”叶吟秋眼光闪烁不定,半晌才道:“草民不知,草民一向奉公守法,不曾作奸犯科,不知大人为何相招,还请大人指点。”
包拯微微摇摇头:“不曾作奸犯科?你真要本府告诉你?”叶吟秋气息已有些不稳,但还是道:“请大人明示。”
包拯道:“好。本府今晚在书房整理案卷时,忽觉昏昏沉沉,似梦非梦间,有怪风从窗子吹入,幻化人形,自称是楚云生,要本府为他申冤。本府问他冤从何来,他说你与他妻子舒袖勾搭成奸,为谋他家产将他毒杀。本府深觉怪异,上前待要细问,却被我阳气将他身形冲散,本府这才找你前来问话。你有何说?”
叶吟秋额上已见了汗,声音也有点颤抖:“大人,梦岂可当真?草民自幼读圣贤书,怎会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鬼魂申冤之事也未免太过离奇,大人怎可轻信,子不语怪力乱神…”包拯闻言不由将手在身旁几上轻击一下:“读圣贤书?你还记得圣贤书?既记得圣贤教诲,又怎会做出这等恶事?”
叶吟秋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大人,草民实在冤枉,再说楚云生一案不是已有他妻子舒袖投案了吗?又与草民何干?望大人明查,仅仅因为大人一梦就判了草民的罪,草民………不服!”
包拯道:“本府自会让你心服口服!你也知舒袖投案了?你知她不会出卖于你,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对么?…舒袖的确对你死心塌地,但她今晚也见到了亡夫魂魄,于是,她就全部招认了,她说毒杀楚云生的药是你所赠,也承认了与你的私情,还供出你们平日传信都是用你所养的信鸽,是也不是?”
叶吟秋闻言面色大变,冷汗滴滴渗出。包拯见状对公孙策使了个眼色,公孙策上前将手中的两张纸往叶吟秋面前一递:“舒袖已招认画押,你若不信就看看罢。还有你当日赠她毒药时一起送去的信笺,舒袖亦交了出来,事实俱在,你抵赖不得了。”
叶吟秋强做镇静地往纸上看去,见一张上面画押的笔致柔媚娟秀,正是舒袖所留,而另一张纸看去好象确是自己写的信,登时心里一紧,身子就有些发抖。
展昭有些疑惑,适才包拯说的鬼魂申冤他当然知道是为了诈出叶吟秋真话而演的戏,但舒袖怎会如此配合,交出那信笺来?向对面的白玉堂投去一个询问的眼色,就见白玉堂得意地冲他一笑,当下也就明白这多半是他的功劳,只不知这老鼠用了什么方法说服了舒袖,待会得好好问问他才是。
包拯道:“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叶吟秋颓然坐在了地上,半晌才道:“药是我给舒袖的,但我不知道她是要害楚云生的,我和她也并无私情。草民知道错了,但我只是送药给她,并不真的知情,算不得主犯啊,还望大人开恩,饶了草民。”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了一下,白玉堂道:“舒袖已认了你们的关系,你还想抵赖不成?”包拯轻叹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在想为自己开脱罪责,你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一个弱女子身上,岂是丈夫所为?”
叶吟秋道:“草民说的是真的。舒袖她不是个正常人。我第一次给她瞧病时就发现了,那一次,她身体其实根本没什么病,只是情志的问题,她是个被生父抛弃的私生女,所以她一直很小性儿很固执也很敏感,她病只因为怀疑楚云生在外面另有新欢,但她受的教养又让她不能把心事说出来担个妒妇的名儿,男人嘛,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
他顿了顿又道:“所以她只有忍着,最后终于肝气郁结,不思茶饭。是我用以情胜情之法为她排解了烦恼。后来她每次犯病都会要我去瞧病,一来二去也就熟了。说起来舒袖也真很让人动心,长得美又有才华,一度我的确有点喜欢她,但当她也喜欢上我时我却不敢回应,因为她实在太偏执了,尤其对感情,这样的女子就象罂粟,很诱惑人,但却是不能沉溺的毒药。”
白玉堂微微点点头:“这么说,你根本就没爱过她?”叶吟秋忙道:“不错,从头到尾只是她在纠缠,为此我不再去为她瞧病,但她后来就亲自来医馆。我渐渐有点怕她了,所以才想出飞鸽传书的法子,为的就是能让她少到医馆来。”
听他说出这话,白玉堂脸上掠过一丝讥诮的笑,上前几步将公孙策身旁的屏风一把拉开,展昭和叶吟秋都怔住了:屏风后正坐着舒袖。
白玉堂伸手解了舒袖的穴道:“他刚刚说的,你可都听到了?你们两人的话孰真孰假,就当着大人分辩一下吧。”舒袖脸色惨白,神情木然,半晌也没一句话,只是怔怔地盯着叶吟秋。一双眼睛如幽潭般深不见底,没有一丝神采,只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悲苦。
叶吟秋也惊得面无人色,冲口而出:“她,她怎么会在这?”白玉堂道:“她不在这儿,又岂能听到你的一番真心话?”包拯道:“舒袖,刚才叶吟秋的话你可都听清了?你是否还要一力为他承担下去?”
舒袖的目光终于从叶吟秋身上移开,她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包拯面前,跪下道:“回大人,奴都听清了。他既无情至此,我又何必再替他瞒着?”叶吟秋惊慌地道:“你…你不要信口胡说”声音却是颤的。
舒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安安静静地道:“他说的倒也不全是假话,奴也知自己的确有些小性儿,别人都说男人三妻四妾算什么,奴却不这样以为,奴要的情是完全属于自己的,若这情能分给别人,就不再是真情了。说奴痴也好,傻也好,都无法改变这想法。我只想求一份最真的情,难道也错了?”
她停下来,神情变得十分忧伤,眼神也有些空茫,半晌才接着道:“楚云生是个好人,奴是真心敬他爱他,可后来奴以为他不是一心系在奴身上,爱他越深,奴就恨他越深。所以当叶吟秋说他对奴有意时,奴就依了他,楚云生既对我无情,我何必对他从一而终?当时奴是想以此报复于他,可后来,叶吟秋对奴百般怜爱,奴也就对他动了真情,就想与楚云生做个了断,然后随了叶吟秋离开这里。”
包拯道:“你所说的了断就是致楚云生于死地么?他即使真的有负于你,这样报复岂非太过?”舒袖摇摇头道:“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只是想惩戒他一下。奴说过,就是那个蔷薇之刑。奴向叶吟秋求药,他将药让鸽子带回时,信上只说是会让人胸闷难受的,若—若奴知道那是毒药,那是怎么也不会用的。直到今天奴才知道楚云生的真情,是奴负了他,害了他,奴甘愿一死。”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心里竟都有些酸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