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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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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樱含羞点点头,瞧他出去,上前把门闩好,走到屏风后宽衣解带,将自己浸入了温香的水中,热水缓解了几天的疲惫,但她的心情却不曾放松,望着水面散出的嫋嫋蒸汽,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仿佛沉入了久远的记忆,可忽然,她的眸光一盛,流露出无限怨恨,喃喃道:“爷爷,您放心,樱儿不会叫您失望的。”
    当天过得很平静,吃过晚饭后,苏樱情绪好像有点低落,只说自己累了,很早就回了自己房间,白玉堂关照小二为她送去一壶热茶,自己要了水,在房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也早早就上床休息了。却睡不着,躺在那里,听着前面酒楼里隐约传来的喧哗声,皱着眉头想事情。和青龙帮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上这帮人真是麻烦,如果苏樱祭奠的事能早点办完,那就一走了之好了,尽量先不和他们再起冲突,哪怕等着案子结了再回来了结此事呢。
    翻了个身,又想起展昭,不知他现在在哪里,如果他真的到了洛阳,一定会去客栈,自己的包裹并未带走,里面有欧阳春的字条,根据这个线索,他相信那只猫会找到苏九并打听出他和苏樱的去向,若能遇上欧阳春那就更好了,自己已在沿途留下了一些小记号,虽然都不明显,但只要那猫儿看见了,一定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不知他何时才能赶上自己。只要能与他会合,一切就都好办了。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叹口气,白玉堂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睡,一连数日他并未好好休息过,的确影响了体力。趁着还算平安,好好睡上一觉是正经,谁知到前头还有什么样险恶的情况等着呢。可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夜深人静,倒是听到隔壁苏樱房里不时有轻轻的脚步声和倒水声,想是她起床喝水吧,看来她睡得也不怎么安稳呢。就这样迷迷糊糊也就到了天亮,白玉堂干脆早早起来,梳洗过,让小二送了早饭在房里,又吩咐他去准备祭奠的东西,这才去叫苏樱吃饭。
    敲敲门,白玉堂朗声叫道:“妹子,起来了么?过来吃早饭了。”谁知里面却悄无声息,白玉堂又叫了几声,仍是没有动静,心里不由一紧,苏樱一向睡得很轻,起得也早,不可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一念及此,也顾不得许多,双手一使劲,震断门闩,硬将门推了开来。
    房中很安静,一眼看去,整整齐齐,睡床上罗帐低垂,将整张床遮得严严实实,白玉堂站住脚细听听,帐中传来细细的呼吸声,显然苏樱还在里面。这下,他走也不是,上前也不是,半晌才开口道:“妹子,你怎么了?”里面还是沉寂,好一会儿才听到苏樱的声音虚弱地传出来:“大哥——是你么?”
    白玉堂忙道:“是我,怎么,你病了?”苏樱道:“可能是受了风寒——”接着就见帐子动了几下,然后撩开了一角,只见苏樱挣扎着要坐起身来,白玉堂连忙上前扶住她,隔着衣服也感觉得到她身上热得不正常,仔细一看,只见她脸色绯红,嘴唇干裂,额上都是虚汗,不由着急:“烧得这么厉害,你还是快躺下,我叫小二去给你请个大夫瞧瞧。”
    说着扶她重新躺好,自己出去唤了小二请郎中。不多时,一名先生急匆匆赶了来,仔细看诊后道:“这位姑娘只是感受了风寒,没什么大碍。”白玉堂还是不放心:“真的不要紧么?可是她烧得很厉害啊。”先生道:“公子不必太担心,这姑娘身子本来就单弱,好像又有点过于劳累,正气有点不足,所以这病就发得厉害些,我给她开几剂药,疏散疏散,再多休息一下就好了。”白玉堂这才放心:“那么,几天能好呢?要注意什么?”先生道:“保暖些,多喝热汤,不要劳累,吃点清淡的,有个四五天准保好利索。”
    白玉堂道:“那就有劳先生了。”那先生点点头:“好说。”一边就开了药方,详细将煎法说了,白玉堂立即让小二去抓了药煎来,自己付了诊金,又将先生送下楼才回来陪着苏樱。苏樱半躺在床上,看着白玉堂为她端茶倒水,颇为过意不去:“大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白玉堂道:“说这些做什么?是我没照顾好你,不过,你这一病,这几天是不能去祭奠了,难免会错过了日子,要不然,我替你去一趟怎样?那位前辈,到底葬在哪里?”
    苏樱迟疑了半晌才道:“其实——也不必一定拘泥什么日子,我想,既然爷爷交待得那样慎重,还是我亲自去才好,我这也不是什么大病,有个两三天就能出去了,也不急在这一刻,只是,这一来就耽搁了行程,你,还急着回开封府吧。”白玉堂心里的确有些着急,在路上耽搁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但看着苏樱自责的样子,还是忙安慰她道:“我不要紧,反正我又不是凶手,包大人明察秋毫,定会还我公道,早一刻晚一刻都没什么,你不必挂心,安心养病吧。”
    苏樱闻言,泪盈于睫:“大哥,你对我这么好,又这么帮我和爷爷的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白玉堂道:“你这样说就言重了,苏老前辈教了我那么多东西,要报答,也是我报答他老人家啊。”正说着,小二已端了药进来,白玉堂便接过来,喂苏樱吃了药。吃过药后,苏樱昏昏沉沉睡了,白玉堂便在房中守着她。于是这一天,哪里也没有去,而那青龙帮的人,竟然也没有上门找事,倒也清静。
    晚饭后,苏樱本来退了点的热度又高起来,白玉堂只得给她又吃了一次药,等她再度睡着,已是定更时分了,伸手试试苏樱额上的热度,好像已慢慢在消退,终于放了点心。他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也渐渐有点困倦,这会儿放松下来,就朦胧有了睡意。于是就在桌边坐下,想倒杯浓茶喝了提提神,谁知喝了茶还是困倦,而且睡意越来越浓,房中也渐渐有了一股奇特的香气,白玉堂心道不好,想站起身来,腿却软得不像自己的,眼前也一阵阵发黑,终于一头栽倒在桌上,昏晕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一束明亮的阳光正投射在他的脸上,刺激得有点睁不开眼睛。白玉堂晃了晃昏昏沉沉的头,支撑着桌子站起身,身子还是软软的使不上力气。伸手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终于有些清醒了,昨夜的情景在脑海中如闪电划过,自己好像曾中过迷药,是谁暗算了他?苏樱呢?念及此,迅速转头看向室内,门还是栓得好好的,而床上却是被褥凌乱,苏樱却已不见踪影。
    这一下,白玉堂不由大急,苏樱病成那个样子,自然不是自己走的,那就一定是给人掳了去,她一个弱女子,这会儿不知受了多少罪了。若是给人侮辱了,她自然是绝不会再活下去,那自己这个护花使者又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想到这儿,不禁狠狠一拳捶上了桌子:“白玉堂,你怎么这么笨?”但自责归自责,他还是迅速冷静下来,梳理苏樱失踪的原因。
    他们刚刚来到淅州城,没有什么仇家,官府也并未贴出通缉文告,不可能会来缉捕他们,若说有嫌疑的,就只有昨天起了冲突的青龙帮了,难怪白天他们并未来寻衅,原来是趁黑夜暗中下手了。想来他们必是不敢轻易动自己,才挑了苏樱下手,到时候以此挟制,自己还是不免就范,任他们为所欲为罢了。想着不由一阵气闷,抬眼正看到昨晚关好的窗子半开着,于是强撑着走过去,果然窗台上印着淡淡的脚印,看来,昨晚苏樱就是从这里被劫走的。
    现在再后悔也已于事无补,还是尽快打听青龙帮的情况,营救苏樱才好。自己虽与青龙帮起了冲突,也并不算太大的恩怨,再加上自己毕竟算是公门中人,若那帮主有点见地,出了气也就不应该太为难自己,若他不懂事,说不得就是大战一场,总之一定要救出苏樱才算完事。想到这儿,白玉堂屏气静坐,调整内息,这才发现,自己中的竟是江湖罕见的迷药:鸡鸣五鼓断魂香,一时不由有些奇怪,不知这青龙帮小小门派,怎么会有这种奇门迷药。不过好在这药药性虽猛烈,解法却与一般蒙汗药无异,于是拖着虚软的步子打开房门,唤了小二送进一盏凉水,一口气喝了下去,歇息片刻,终于解了药性。
    白玉堂定性多时,觉得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才走出房去。已过了早饭时间,酒楼里没什么客人,只在靠窗的角落里有一位公子在用饭,四下安静得很。白玉堂径直走到柜台前,那赵掌柜正在翻看帐目,见他过来,忙道:“白爷,您起来了?今儿起得晚,想是饿了,我就叫伙计给您备饭——那位姑娘可好些了?要不要用点粥?”白玉堂摆摆手:“我不饿,掌柜的,我问你,这两天我守着妹子没有出门,外边的事都不知道,那青龙帮的人可曾来过?”掌柜的一愣:“没有啊,自从那天被您教训后,这两天他们连面儿也没露,我这里可清静多了,说起来,我真该好好谢谢您呢——”
    见他还要长篇大论的说下去,白玉堂忙抬手止住了他:“那么,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总舵在哪里。”掌柜的道:“白爷问这个做什么?小的知道您是个义士,专打抱不平的,可是呢,您一人在外,还带着个女眷,到底不方便,他们不来找麻烦也就算了,您改日方便了再来教训他们不是更好么?这会儿急着打听这个做什么?”白玉堂耐着性子道:“多谢你的好意,可我现在非找到他们不可,因为我的妹子不见了,多半就是他们下的手,所以,快告诉我!”
    掌柜的吓了一跳:“真的?哎呀,那可麻烦了——我早说过,强龙不压地头蛇啊——”白玉堂忍无可忍:“掌柜的,现在什么也别说了,就告诉我,哪里能找到他们!”掌柜的这才道:“他们——他们的寨子在东郊的一座叫青龙岗的小山岗上,山势不高,地方也不算大,但是您可得小心再小心。”
    白玉堂道:“为什么?”掌柜的凑过来轻声道:“因为那个地方啊,挺邪门的。说起来,这青龙帮的功夫不见得多高明,但在这一带还是人人都怕,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这山岗,明明看着几个小土包,几片小树林,可要是没他们的人带路,上去了就下不来,在那山石树林间转个几天,没食没水的,任是神仙也受不了啊,所以,大家都传说那里有鬼,他们呢,就是给鬼做使者的,谁要是惹着他们,给带到那里就是有去无回了。”
    他说的神秘,白玉堂心里却早有了底。就凭那天见到的胡堂主那个样子,哪里像什么给鬼做使者的,明明就是一帮酒肉之徒。那山岗想是给摆了什么奇门阵法,不外乎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罢了,小地方懂这个的人少,这才将他们奉若神明,以为真有什么神秘力量在帮他们。而这阵法机关,他却是最拿手的,加之又和苏九学了不少,更是胸有成竹,于是微微一笑道:“鬼的使者?好大的来头,白爷我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鬼,这次正好见识见识。”
    说着转身就要出门,掌柜的想再劝劝他,却也知道自己的话没分量,只得摇摇头。眼看白玉堂就要走出店门,那位一直坐在角落的公子却站起身作礼道:“这位仁兄,请留步。”白玉堂一怔,回身看向那公子,只见他三十上下的年纪,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端的好神采,一身藏青色锦袍,显得气质清淡,温文儒雅,只是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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