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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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的遗体。他的周身不见伤口,屋中却散着淡淡的花香,展昭喃喃道:“‘忘忧’,他用了‘忘忧’,真的能忘忧么?”白玉堂也轻声道:“应该能吧,他真的解脱了——”
次日开堂,林月娘依律判了终身监禁。家产依她之言交给了黄婆婆和福伯。数日后,林月娘即在牢中郁郁而终,遗言要和丈夫妹妹葬在一起。
转眼已是十月底,早上霜浓露重,城郊坟场早早便有人来上坟。来的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个一身沉郁蓝衣,一个却是白衣胜雪,各牵着一匹骏马。正是展昭与白玉堂。两人来到一处停下,那里,有三座新坟。
和其他坟墓不同的是,这三座坟前,怒放着一枝芙蓉花。白玉堂道:“芙蓉,这是你的三醉,还是你看着它才开得好,喜欢么?但愿你来生能真的拥有‘三醉’。”展昭将手中的香烛果品在三人坟前摆好,道:“愿你三人来生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真爱。”
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太阳已升得很高,白玉堂一拍展昭:“好了猫儿,我们一看过了他们,他们也一定都过得很好——你说好了要陪我回江宁酒坊住几天的,不早了,上路吧。”展昭展颜一笑:“你说得不错,他们一定很好,好,我们上路!”
两人相视而笑,随后飞身上马,跃马扬鞭而去。
——《芙蓉怨》完
'花事系列之'《樱花落》
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车声上路合,柳色东城翠。
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
正是清明节,洛阳城外的道路上,外出踏青和祭奠亲友的人络绎不绝。虽然天上一直飘着蒙蒙细雨,但毕竟已是春天,风很柔和,并不觉得冷。只是这样的天气,总会让人有点伤感。
一条两边开满梨花的泥土小径上,走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蒙蒙雨雾中,他并没有撑伞,腰间挂着一把银色的宝剑,手中随意提着一坛陈年花雕,墨黑的长发随着轻风和白衣一起飞舞,不时有开得晶莹剔透的梨花带着雨珠飘落到他的身上,让他飘逸出尘得如天上谪仙。他好像只是来踏青的,一路走得很悠闲,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加快脚步。
这样的人自然是很引人注意的,尤其是他不只是气质好,相貌也很清俊,路过的女孩子们虽然矜持,但还是忍不住要在伞底下偷偷看他一眼,心里暗暗猜测这样的翩翩佳公子到底是谁。白衣人若是发现她们偷看,总会微微一笑,这笑容立刻就会让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脸红心跳了。
已经巳时了,雨仍在下着,不过已经越来越小了,白衣人的衣服虽给打湿了,但却看不出狼狈,他不慌不忙的走着,一直走到小路的尽头,在一座孤坟前停了下来。看来,他也是要祭奠亲朋的,并不是一味游春。但他祭奠的方式却和常人不大一样,简单的清理了坟前的杂草后,他将手中的花雕一半沥在地上,另一半豪放地饮下,又从旁边的梨树上折了大把新鲜的梨花放在坟上,默立了一会儿就转身走了,虽然过程很简单,但绝不失于庄重。
完成了祭奠,他看起来轻松了许多,脸上甚至浮出了浅浅的笑意,而这时的细雨也渐渐停止了,天虽然还阴郁,但已隐隐有阳光从云层透出来。远远有鸟鸣清脆地传来,一切都很美好,让人心情也好起来。可是,忽然,从旁边的梨花林中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是很多男子的吆喝声和几个女孩儿慌张的哭叫。这声音立即破坏了和谐美好的一切。
白衣人皱皱眉头,循声信步朝林子里走去。林子中央已围了不少人,基本都是出来踏青的百姓,一个个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白衣人分开人群走上前去,却看到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正在拉扯几名少女,一旁站着一个锦衣公子,长得还算潇洒,只是脸上透着一种让人不舒服的阴骘,他看着几名少女的惊惶,嘴角绽出了笑意,仿佛在看一幕很有意思的戏剧。
白衣人摇摇头,朗声道:“真是世风日下,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很有趣么?”在场众人一下都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投在了他的身上。看到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一个打手大声道:“兔崽子找死,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拿把剑就了不起了?吓唬谁,有多远给爷滚——”话还没说完,只见那白衣人往前一闪,极快的一伸手后,那正骂人的打手便朝人群飞了出去,众人见状忙闪了开去,那打手直直摔在了地上的水坑里,溅了一脸一身的泥汤,嘴里虽摔得直哼哼,但就是不见他爬起来,看来刚才那一下挨得不轻。
其余几名打手见势不好,一起拥了过来,周围的百姓见了这样子,都吓得散了开去,而白衣人见了他们如狼似虎的凶恶模样,仍是不慌不忙,连宝剑也不曾摘下,只用双手和他们周旋,只见他步法奇特,每次那些打手狠狠扑上来,他只轻轻一滑,就避开了他们,然后再在他们没反应过来时潜到他们身后,轻轻一拍,便准能撂倒一个,眼见倒下的人越来越多,一直冷眼旁观的锦衣公子忽然断喝一声:“都住手!”
那些剩余的打手本来就已经怯战了,此刻听到主人的话,都急忙停了手退到锦衣公子身边。白衣人依然微笑着,拍拍手道:“偶尔打上一架,松活松活筋骨真是不错。”锦衣公子道:“阁下的两仪步法和点穴功夫都练得不错啊。”白衣人听他说出,也笑道:“承蒙夸奖,在下的功夫有限得很,只不过是阁下这几条狗不争气罢了。”
那几个打手听到白衣人公开骂自己是狗,一个个都气得满脸通红,作势要冲上去,却被锦衣公子低喝一声拦住了:“还不够丢人么!”然后向白衣人道:“听口音,阁下不是本地人罢,那又何必多管闲事呢?”白衣人道:“不是本地人又怎样?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爷就是不信这个邪,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人的本色,爷我看不惯,当然要管管,何况,你带着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也实在令人不齿。”
锦衣公子邪邪地一笑:“欺负?本公子看上她们,那是她们的福气!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去打听一下,方文俊这三个字,这洛阳城中谁人不知?今天这好戏让你给搅了,咱们的梁子就算结下来了,想英雄救美是么?好,本公子就成全你。来,就让本公子也见识一下你的江湖本色吧。”白衣人笑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小邪神’方文俊就是你啊,果然名不虚传,够邪够邪——好,我奉陪。不过,这会儿我跟人约好了在城里酒楼会面,不好失约,不如咱们改个时间再打吧。”
方文俊冷笑道:“怎么?想跑?害怕了吧,别拿什么约了人的幌子骗我,真不敢打,给本公子磕个头,倒个歉,本公子就放了你这一马。”白衣人闻言大笑起来:“害怕?想跑?亏你想得出来,我白玉堂岂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此言一出,方文俊变了脸色:“白玉堂?你是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道:“不错,如假包换。”一旁的百姓闻言都暗暗议论起来,方文俊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没再说话,白玉堂瞟他一眼,道:“怎么?你不会是被白爷的名头吓住了吧?若是真的害怕,就给这几位姑娘磕个头,道个歉,白爷不追究你,怎样?”
方文俊的脸一下就涨红了:“闭嘴!你名头大又怎样?谁知是不是浪得虚名?你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厉害,闹东京时,不是还是败给了御猫么?”白玉堂听他提起展昭,不由笑了起来:“你说那只猫啊,不错,他的确好武艺,不过不能以一次成败论英雄嘛,我们斗了那么多次,这猫也不是没输给我过,可是你就没这希望了,你要是能赢我,从此我就不叫锦毛鼠。”
方文俊本想以此羞辱白玉堂,谁知他竟对那次失败完全不在意,好像洒脱得很,看来这白玉堂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睚眦必报,不由为之气结,恨恨道:“好度量!但话别说得太满,若我今天赢了你,就能名满江湖了,就算输了,你打败我,也没什么光彩的。好——今晚酉时三刻,我们在西郊青罗桥一对一约斗,不见不散。”白玉堂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方文俊冷哼一声,让人将几名被点了穴的打手抬起,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奔出林去。白玉堂看他远去,回身温言对几名女孩儿道:“没事了,你们的家人呢?快回家去吧。”旁边的百姓这时已鼓起掌来,都一迭连声地叫着好,几个女孩儿的家人也都赶上前来,跪下给白玉堂磕头谢恩,白玉堂忙将他们一一搀起,笑着道:“别这样别这样,快回去吧。”一边在心里感叹:那只猫天天都这样面对百姓,还能一直那么温文有礼,真是难得啊。
好容易众人都散开了,白玉堂也已拘束得一身是汗,看看天色不早,唯恐爽约,忙起身往城里赶去了。急急走开的他没有发现,梨花深处,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直瞧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白玉堂赶回洛阳城来到聚贤酒楼时,已过了午时。这是洛阳最好的酒楼,装饰得富丽堂皇,现在正是饭点儿,人自然很多,一派热闹景象。白玉堂一进店,就有小二迎了上来,恭敬地道:“白爷,您回来了,您的客人已经到了,酒菜也上齐了。”白玉堂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块碎银子赏了小二,径自上了二楼,轻轻推开了“雪”字号雅间。
只见里面早摆了满桌的好酒菜,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好像因为等得有点无聊,竟打起盹儿来。白玉堂促狭的一笑,轻手轻脚靠了过去,伸手往他肩上一拍,谁知却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往旁边一摔。
这一下力道颇大,若是常人,早给他摔个仰面朝天了。但白玉堂反应也极为迅速,忙使个千斤坠稳住下盘,心中暗道一声:好险。站稳身形无奈地摇摇头:“怎么,老哥哥,想摔小弟一个筋斗作见面礼么?”那人也不回头,长长打了个呵欠道:“谁让你想偷袭我?小五你真是越学越坏了。”
白玉堂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小弟哪敢偷袭您,北侠的武功哪是我比得上的?”原来对面的大汉正是鼎鼎大名的北侠欧阳春,欧阳春捻着自己颌下长长的紫髯,也笑道:“不容易啊,小五你现在也懂得谦虚了?看来跟那只猫待在一起对你还是有好处的。”白玉堂道:“反正在你们眼里,那猫就是比我好,可他再好,也不在这儿,今天这酒不是还得我请您?”
说着就给欧阳春满上了一杯:“这是极品的‘玉壶春’,哥哥尝尝怎样?”欧阳春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举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白玉堂笑着又给他满上一杯,道:“老哥哥这两年在忙什么?好久都没消息了,怎么忽然会去了我干娘那里?”
欧阳春道:“我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四处游玩,顺便拜会一些朋友罢了。前些日子路过江宁,正好碰到蒋四弟,就在酒坊盘桓了几日,拜见了老人家。”白玉堂点点头:“是这样,那哥哥又怎么会知道我在洛阳的?”欧阳春吃了口菜,瞧瞧白玉堂:“怎么知道的?问那只猫啊。”白玉堂道:“你又去了开封?我说传书的鸽子眼熟得很,敢是你从府里借的?”
欧阳春道:“不错,我本也打算去看看展老弟,正巧江宁婆婆说五月就是你的生日了,你难得回去一趟,怕是又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