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不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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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倒在了路边的水沟里。
等桑丫被发现时,她早已死去多时,公安局尸检报告确认:大面积脑出血。桑丫的尸像刊在报纸上,成了无主尸。
齐白宝正到处找妈妈,见到报上的《无名尸寻主》时,整个人都傻了。他想去认,可蔷蔷劝他还是别去,说认了就无法解释。其实齐白宝心里早有这顾虑。但最后他还是出现了,因为曾给桑丫做手术的医生认出了桑丫,给公安局打了电话。
就在市报那篇《保姆不慎摔成重伤,大学老师变卖房产为其治病》的通讯发出一个月后,又一篇通讯刊发了:《亲母为佣,XXX大学辞退无德教师》 。。
三
康乾讲的故事——
啮 指 痛 心
春秋时鲁国有个叫曾参的人,他是孔子得意的门生,世人称其为曾子。曾子少年时家贫,常上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用何招待,又不知该和客人唠些啥,就不知所措地用牙咬着自己手指。当时曾子正在山里砍柴,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母亲有了难事,急忙回家。母亲见儿回来,很是高兴,忙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
于是曾参便有礼有节地接见客人,以自己的渊博知识和客人谈论起来,并提出了“吾日三省吾身”的见解。这就是后来《论语》中的《学而》篇。后来曾子又著述了《孝经》、《大学》等儒家经典。他被后人尊为“宗圣”。
叶子讲的故事——
啮 老 一 族
七十八岁的吴老太太,抱着四十五岁的傻儿子跳楼了。傻儿子吴用当场死亡,吴老太经抢救活了下来,但人瘫痪了。她躺在医院病床上,痛苦地紧锁眉头,任谁问啥也不说话。公安局的人天天来询问案情,问老太太为啥抱儿子跳楼。医院天天催医疗费,可老太太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没一个露面的,把老妈送到医院后,他们就都泥牛入海,再无消息。老太太嘴唇都咬出了血,就是不开口说话,可急煞了众人。当地电视台社会生活栏目报道了此事,并呼唤吴老太太的儿女们快快出现。然而,仍是千呼万唤无音信,倒是吴老太的众多老邻居和社区主任们闻讯赶来了。于是,一段骇人听闻的故事,一时间成了电视台社会新闻的要点。
吴老太年轻时是这个城市一个全国有名的大纺织厂的档车工,其丈夫老吴头是车间的保全工。五十年代他们自由恋爱,后来又自由生育,一养就是三儿两女。大儿子吴全,二儿子吴用,三儿子吴能。两个女儿分别吴花,吴果。为啥都给孩子起了一堆不争气的名子?用吴家两口子的话说:“咱们两口子没文化,也没本事,更没能指望孩子能有大出息,能把孩子们平平安安养大,自食其力,挣碗饭吃就足了,没啥奢望,名字贱好养活。”
也真应了吴家两口子的意,孩子们就顺其自然地逐渐长大了,学历没有高的,但国家义务教育都念完了;身体还都好,不缺胳膊不少腿。就吴用在八岁时得病,打青霉素过敏,落下了智力障碍,小学念完就念不下去了,但还没傻到吃喝不懂的程度,生活基本能自理。一晃,孩子们都工作了,结婚了。那会基本是孩子的工作都由父母的单位负责。吴全、吴能在纺织厂仓库当装卸工,发货进货。吴花、吴果和妈一样都当档车工。只是无能弱智,厂里不要,呆在家里。吴全、吴能结婚后,参加厂里分房不够工龄,只能在父母分的平房前后各搭了个偏厦。吴花、吴果找的对像也都是纺织厂的普通工人,就住在吴家的前后趟房,基本也和两个哥哥一样,都住的偏厦。那会儿平民子弟结婚,大多住偏厦。
后来,吴老太太退休了,每月开五百多元的退休金。老吴头也下二线看洗澡堂去了。老吴太太一直是一家之主,这个家她主事。说主事,不光是说了算,而且经济上还全负责。老大吴全结婚后,两口子在家白吃白住,不交一分生活费,老三无能也跟着学,结婚后照样嘴巴抹石灰——白吃。俗话说,儿子的江山,姑娘的饭店,有儿子白吃的,姑娘来也得管饭,便何况都住在前房后院,每天走马灯似地回娘家几次。于是吴家就成了儿女们免费的食堂和旅店。吴家老两口子那点工资,就成了共产主义大点心。儿女们挣得都虽然不多,但有爹妈这把伞罩着,白吃白喝,小两口赚的干攒,日子也过的都挺滋润。对此,老两口子嘴里不说心中有数:咳……一辈子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为儿为女,糊涂庙糊涂神吧!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两口子挺不住劲了。以往供七张嘴吃饭还免强维持,可陆续孩子们都有孩子了,一下多了四张小嘴,而且小孩子还要多加营养,天天要鱼要肉要蛋,老吴太太终于开口说话了:“吃饭的人多了,每户每月交二百元钱生活费。”
这政策一出台,家里顿时炸锅了,三个字,都不同意。理由呢?没理由,就是不交钱。再逼急了,媳妇哭,儿子怨,都说孩子上幼儿园要花钱,等上小学,上初中,上大学,花钱的地多着呢,不攒点行吗!吴老太也不让份,说不交钱就让两个儿子自己开伙做饭。两个儿子也不让份,自己开伙可以,吴用也得自己做饭,两个妹妹也不允许回家吃饭。要交伙食费,大家都得交。吴老太太一听没电了,傻儿子吴用连工作都没有,咋能自己开伙或交伙食费?再说,哪有姑娘回娘家吃顿饭还要交伙食费的理?忍了吧!老吴太太忍了,一场风波暂停。
可风波是停了,伙食费问题咋解决?自己梦自己圆,谁让这一窝兔崽子是自己养的呢!老两口子在被窝里核计三天,想出了个办法——晚上看洗澡堂的老吴头白天别休息了,弄台倒骑驴上十二线拉脚去。
就这样,一晃又过去几年,纺织厂被别的企业兼并收买,吴老太的两儿两女两个女婿都买断工令下岗了,老吴头也提前退休。吴家面临着空前绝境。俗话说,绝处逢生,老吴太又主持了家庭会议。她让儿女们拿出买断工龄的钱,各自去做点小生意。她说买卖都是从小往大做的,人家那么多人都能发家致富,咱们差啥。儿女们被老太太的热情打动了,纷纷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可要动真格的,又都软蛋了,都怕把到手里的这几万元钱赔进去,说不如把钱存银行,吃利息安全,自己到外面打工还能赚点。在老吴太太的再三鼓捣下,大女儿吴花两口子总算同意下海,开了个*。可三个月没到,下岗钱赔了个精光,光门大吉了。这下又复常态,子女们照常上班,照样吃老喝老,钱自己攒着,只是以前在工厂上班,现在给老板打工。和以前不同的是,大女儿两口子竟理直气壮地天天到老吴太太家吃喝,严然一个功臣,其理由便是老吴太太指使其做生意,赔光了下岗金。大女婿每天好喝两口,老吴太太备菜不备酒,一到开饭,大女婿自己夹个酒瓶子来了,闷头自斟自饮,连老岳父都不让一下,边喝还边怨饭菜不好。
吴全和吴能见妹夫这样,也都各自为政。老大媳妇买点猪头肉,吃饭时切了,放在他们三口人桌前,自顾自吃。老三爱喝啤酒,每天晚饭一瓶,对瓶吹,甭说让,连正眼都不瞅老爹一下。可怜老爹老妈,辛辛苦苦赚钱,养了一帮永远断不了奶的狼崽子。老两口子只能被窝里抽泣抹泪,相互安慰。悲归悲,怨归怨,到头还得养,谁让都是自己的血脉呢!
一晃老吴头七十多岁了,身子板越来越弱,脚力也大不如从前。本来老两口子的退休金自己用够生活的,可为了儿女们,他每天还在拉脚赚钱。冬天的一个旁晚,小北风吹得呼呼山响,天都大黑了,还不见老吴头回家。老吴太太急得火烧火燎,照以往,这会老吴头早拉脚回来了,可今儿踪影全无。老吴太太让儿女们出去找找,可几个儿女你支我推,谁也不肯去,不是说天太冷路又滑,就是说等一会就回来了。
于是在老吴太太的焦急中,大伙儿鸡一嘴鸭一嘴地等。一等就等到半夜十二点,老吴头还没回来。老吴太太受不了啦,连那智障的傻儿子吴用都急得嗷嗷直叫。于是老吴太太拉着傻儿子冲进寒冷的夜幕中去找。他们也不知道老吴头这会在哪,只能盲无方向地乱找。天都快亮了,他们才在一处无人看管的火车专运线路口的坡道上找到了老吴头。此时老吴头已人事不省地被轧在倒骑驴的车轱辘下,地上一大片血迹早已冻成了冰。看来是老吴头推车上坡时体力不支,车倒滑把自己轧伤了。
经医院全力抢救,老吴头总算醒过来了,可因失血过多,已生命无望。老吴头睁开眼,用最后一丝力气对老伴说:“狼崽子!咱俩……养了一群……狼崽子……我死了,解脱了,心里放不下你呀……跟我一块走吧!”说罢老吴头咽气了。
发送完老伴,老吴太太觉得老伴说的对,自己活着没啥意思,不如跟他走算了。可老太太一时又放不下傻儿子。她想,自己要没了,傻儿子也得饿死。老吴太太经痛苦地决择着,最终选择了和傻儿子一块跳楼。可她万没想到,傻儿子死了,自己还活着。她在心里大声问苍天:“老天爷呀,你是看我的罪还没遭够哇!”
吴家的事在媒体曝光后,吴家的儿女们受到了社会强烈的谴责。在舆论压力下,儿女们终于都出现了,都对着镜头痛哭流涕,都讲了一大堆难以自圆其说的理由。可一提到大家出钱给老娘治病,八个脑袋似拨啷鼓一起摇,都说拿不出钱来。最后,社区出面,让他们先把老二发送了,再议给老娘治病的事。大伙同意了。这会只要不拿钱,他们啥事都同意。
殡仪馆的丧葬车拉着老二的尸体和他们一行八人去火葬场。就在老吴头被倒骑驴轧死的那个无人看管专运线路口,一节从货场溜出的火车厢把丧葬车撞了个粉碎。吴全、吴能、吴花、吴果四对八口子立即死亡,而汽车司机却安然无恙,只伤了一点毛皮。
老吴太太听说后,人立时昏死了过去。俗话说,有狠心儿女,无狠心爹娘,再恨再怨,终归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邻里和众人却都异口同声说这是天报。于是在他们居住的社区,就开始传着不同版本的故事。有的说,是傻子老二把这帮不孝的兄妹带走了,怕他们再欺负老妈。也有的说,是老吴头把他们接走了,让老伴过几天安生日子。
社区号召大家捐款,给老吴太太治好了病。法院对她抱傻儿子跳楼的罪轻判三年徒刑,缓刑三年。
出院后的老吴太太悲痛中又振奋起来,因为她还有四个孙男孙女要管。现在,老吴太太和孙男孙女生活在一起,她逢人便说,当年儿女变成那样,她也有责任,只以为养大了就行,忽略了道德品质教育,而且一再迁就给与,最终酿成惨祸。现在她还是不奢望孙男孙女能成大才,却要求他们必须成人,成一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忠孝之人。
四
康乾讲的故事——
百 里 负 米
春秋时鲁国人仲(字子路)也是孔子的得意门生。子路性格直率勇敢,十分孝顺。早年他家穷,为节省点粮食给父母吃,自己常常以野菜充肌。父母住在百里之外,他常饥饥辘辘地背着米给父母送去。父母死后,仲由做了大官,每天吃山珍海味,住豪庭大院,随从百乘,粮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