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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二十四不孝-第12部分

小说: 二十四不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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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子讲的故事——

  刻 骨 铭 心 

  某区副区长方正被以受贿罪、贪污罪、巨额资产来源不明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不久,他将抛下妻儿和八十岁老母,独赴黄泉。老母欲哭无泪,妻儿悔愧交加,而此时的方正却出现了少有的冷静。这冷静对他来说,起码有二十年不曾有过了,自从他从高等学府走向社会,他的头脑就开始发热,从最初的燥热,到最后的狂热,整整二十年,令他最终烧毁了自我。就在他的一切金钱和权力连同臭皮囊将一同化为乌有的时候,方正竟鬼使神差地冷静下来。他恨这冷静来得太晚,不是救人的良药,而是吊唁的挽歌。

  监管人员寻问方正临死有啥要求,他木然地说,现在最想看的一样东西在八十岁的老母手里,但他又怕老母见物思人,极度伤心,所以他心里很矛盾。监管人员为满足方正这临终要求,决定要去巧妙地把那个东西从方正老母的手中要出来。尽管监管人员只知道那是个方正有念想的盒子,却不知盒中是何物,但出于人道主义,他们还是决定去试试。万没想到,就在这时方正的八十老母竟带着那东西来探监了。老太太没有见儿子最后一面,放下那东西就走了。监管人员打开了那个装轴画用的精致木匣,不由惊愣了,里面竟是一根光滑滑白森森的人小腿骨。腿骨上刻着两行字:“方正一生,无愧天人”。落款是:父方思泉,淤一九六八年十月一日。

  方正见到此物,嚎啕大哭,泪如雨下。他把那小腿骨搂在怀里,顿足捶胸哽咽嘶哑地面向苍天喊道:儿不仁不孝哇!我愧对先父哇!……

  光阴的隧道,在他绝望的悔恨中倒退了四十年。

  四十年前的一个春天,某大医院著名外科医生方思泉喜得贵子。此时的方思泉已年届四十七岁。五年前,他放弃海外优裕的生活和良好的工作环境,毅然回到祖国,参加年轻共和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为了能回祖国,他同海外的妻子离了婚。回国后,他又和已年近四十的单身女学者夏敏结了婚。不久,两人的爱情就有了结晶,一对大龄夫妇,生下了个白胖的大小子。然而,令方思泉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就在儿子生下第三天,他和几个同时从海外回来的专家竟被以“里通外国的反动学术权威”为罪名给抓进了“牛棚”。谁也没想到,那就是年轻共和国的又一空前的劫难,是十年*的开始。

  “牛棚”建在远离城市几百公里的大山里。方思泉和其他人一样,完全失去了自由。他每天被逼迫到山上去采石头,晚上无休无止地写检查,挖“反动”本质的根。不但自己挨批斗,还必须昧着良心去批斗别人。从未经历过政治运动的方思泉,感到自己如同坠入了长睡不醒的噩梦中,人近乎绝望了。在一次用撬杠撬石头的时候,他的膝盖骨被巨石压碎。造反派不许他去大医院治疗,只让“赤脚医生”给上点消炎粉了事。不久,方思泉的腿感染化脓了。做为外科医生的他,深知腿感染化脓的可怕,如不能及时控制感染,很可能患上败血症,生命难保。和方思泉一块儿被关押的医生在无奈的情况下,用简陋的手术设备为他切除了小腿,保住了他的生命。

  没了一条小腿的方思泉越发感到了生命的绝望,他含泪把自己锯下的小腿骨当标本保存下来,每每抚摸,总是啮心之痛。

  不久,国庆节到了。国庆之夜,方思泉久久未睡,他辗转反侧,浮想连翩,思念远方的妻儿,忧思深陷囹圄的自己,深感实在难随尘世之嚣。他在自己的腿骨上刻了两行字,在第二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用手术刀割脉自尽了。

  方思泉死后,妻子夏敏忍住眼泪,埋下悲伤,精心收藏起丈夫的腿骨,给儿子取名方正。从此,夏敏终生未再嫁,立志把儿子培养成才,以报九泉之下的丈夫。

  在母亲夏敏的精心培育下,方正从小就聪明好学,尊师爱母,为人有德有礼,是同学中和邻里间出了名的好孩子。方正出生就赶上“知识无用论”的*年代,许多孩子都在坏风气下变得不思学业,成帮结伙,打架斗殴。而且学校的教师也在“教育无用论”的干扰下,重视学业的“红”,不顾学生的专。而此时,夏敏却丝毫没放弃对儿子的学历教育,她又做母亲又当老师,使方正成了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为了儿子的成长不受家庭的干扰,夏敏一直不肯再嫁;为了在经济上能保障方正把学业完成,妈妈省吃俭用,节衣缩食,二十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而且还在业余时间给参加高考的学生补课赚钱。

  苦难中长大的方正不负母望,重点初中,重点高中,一路冲进全国一所非常著名的高等学府。在当年的高考中,他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成为本市的高考状元。副市长亲自给他颁发了奖学金。

  就在那天晚上,年届花甲的老母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流泪了。她把装有丈夫小腿骨的木匣捧给了儿子。这是方正第一次见到父亲的遗骨,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了父亲的故事。母亲没有一句嘱托,儿子却知道了妈妈的全部心意。捧着父亲的遗骨,看着上面铭刻着的“方正一生,无愧天人”的遗骨,方正立志,要向自己的壮丽人生冲刺,要让九泉之下的父魂宽慰,让辛勤一生的老母晚年幸福。

  许多人都把考大学当成跳龙门,跳入前十分努力,跳入后万事大吉,少有继续专研学业者。方正却相反,考大学后他更加勤奋学习,生活节俭。许多同学受奢侈风影响,逼着本不富裕的爹妈要钱要名牌衣服,聚伙喝酒,甚至和女朋友到校外租房居住。可这些却离方正很远。他每天的四点一线就是宿舍——教室——食堂——图书馆。同学们都视他为不合群的怪人。而支撑方正坚持不懈的动力就是母亲的希望和先父的遗愿。每感到身心难支时,他便捧出父亲腿骨,抚摸自勉。

  就这样,方正一路读完大学又读研究生,学士、硕士、博士,将一个个学历证明揽入怀中。就在方正学成回家的当天,他跪着把一落花花绿绿的本本和爸爸的遗骨捧到妈妈面前。白发斑斑的老母痛哭失声。

  市里招考公务员,方正顺利高分进入。由于他曾是当年的高考状元,工作又努力,没有半年,便被提拔为副处长。在方正当了官的当天晚上,老母又把方正父亲的遗骨捧给了他,告诫他:做官要有良心,为人要公正,真正做到父亲的嘱托,“方正一生,无愧天人。”从此,父亲的遗骨又占具了方正办公柜中最重要的位置。从副处长到处长,从副局长到局长,从局长到副区长,方正的办公室越换越大,越换越气派,可父亲的遗骨却始终伴随身边。

  四十多岁就当了副区长的方正可谓做到了光宗耀祖,可谓走来前呼后拥,挥手呼风唤雨;阿谀之声灌满耳,悖逆言语再难寻,方正开始飘飘然了。老母几次再提及他父亲的遗骨,方正都说,我现在早已过了立志的年龄,做为上百万人的大区之长,更多的该是光抚万民。老母无言,摇头叹息。可自从儿子当了官,二十年来,老太太的人生也着实发生了天大的改变。做为老知识分子的代表,夏敏成了市政协委员,还破格享受了政府金贴。连她的几个老同学和老朋友也都跟着借光在老年协会有了角色。这些老同学、老朋友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这么多年你没白辛苦,教育出了个又有出息又懂孝道的好儿子。于是,夏敏心中也甜丝丝的。

  也正是这甜丝丝的感觉,麻木了夏敏心灵中最敏感的反射区。直到儿子被“双规”,老太太方如梦初醒。然而,一切都毁之晚矣。儿子被批捕后的当天,夏敏像当年去处理丈夫后事一样,忍住泪水,埋下悔恨,到方正办公室取回了丈夫的遗骨。老太太不远几百公里来到丈夫的坟前,跪地痛哭:“思泉呐,咱们的心血毁于一旦啦!是我没管好方正,都怨我呀!……”

  行刑前,方正又请狱警把父亲留下的遗骨转交给自己的儿子,他在那两句话的后面,用铁钉又刻上了四个字:“刻骨铭心”。

  从此,一个八十多岁的白发老太太,经常拄着拐杖出现在各大机关、院校、企事业单位的礼堂里,夏敏主动到处去以自己儿子的经历给大家上反腐倡廉课。她的腋下永远夹着丈夫那段遗骨,开场白总是这样的:“俗话说,孝为天下先,我看应改成孝为天下人。不孝天下人,何谈孝父母?!提起方正,许多人都说,他虽然犯了死罪,可还是个大孝子。我看不是!他背了天下人心,贪了老百姓的血汗钱,是最大的不孝之子。看看这段腿骨吧,我丈夫留下的,‘方正一生,不愧天人。’不易呀!我儿子的教训,刻骨铭心呐!” 。。


康乾讲的故事——

  行 佣 供 母

  东汉时期,齐国临淄有个叫江革的人。江革少年丧父,侍候母亲非常孝顺。为躲避战乱,江革背着母亲四处逃难。他多次遇到匪盗和贼人欲杀死他。江革总是哭述:老母年迈,无人奉养。贼人见江革孝心,都不忍杀他。后来他们娘俩终于在江苏下邳定居下来。他给人做工供养老母,因为穷,连鞋都买不起,整日光着脚,而对母亲却要啥给买啥。

  江革的孝顺之心被大力传颂。明帝时,他被推举为孝廉,章帝时,他被推举为贤良方正,任五官中郎将。

  
  叶子讲的故事——

  行 同 禽 兽 

  中秋节的晚上,某小区三单元五号楼七十岁的张老汉,亲自用斧子把酣醉中的儿子劈死了,脑浆和鲜血溅得满屋满墙。事后,张老汉提着斧子到派出所自首。警方经过对杀人现场进行了详细的斟察后,发现张老汉说了假话,他儿子张山并非是在酣醉中被砍死的,而且凶手也非他一人。于是张老汉的老伴、儿媳、孙子和两个女儿也相继被逮捕。顿时,这一满门凶手的杀亲案,成了小城街谈巷议的话题。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张老汉为何狠心带着家人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正在警方对此疑惑时,小区的万民状递到了派出所,上千家小区的邻居,力保张老汉一家,请求警方对他们从轻处罚。于是,一个行同禽兽的恶人故事开始在小城传开了。

  张老汉和老伴一生生育两女一男,大女儿张晔,老二是儿子张山,小女儿张艳。张老汉四辈单传,张山从小就被老两口子宠着爱着,就差没搭板供上。小的时候张山就和爹吃小灶,家里好吃的东西和细粮都可着他们吃。对此,张山已习已为常,姐姐和妹妹也把这些看成是理所应当,老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张山是张家接户口本的,享受特殊待遇在情理之中。每每开饭,张山都大模大样地跟爹坐在一个小饭桌前,盘腿大坐,妈妈和姐姐妹妹们却只能坐在地桌上吃。在家里,张山的话就是圣旨,要啥给啥要咋就咋。姐姐和妹妹稍有不快,没等张山发火,老爹的鞋底子早飞过去了。就连老伴管儿子重了点,张老汉都破口大骂。于是,在这种氛围中,张山渐渐长大了。

  由于家里的好东西都可着张山吃,十六岁时他就长得人高马大,成了个大小伙子,满脸连毛胡子,凶神一样。看着长大成人的儿子,张老汉喜出望外,逢人便不着边际地夸儿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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