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男后很温柔重生-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说笑了,幽龙木虽然少见,但这也不是唯一的,可是娜穆尔是我父王唯一的女儿,也是我们北邦的第一美人,皇上可不要本末倒置啊。”
——这娜穆尔,若是不留下,大夏和北邦就失去了一个可以平安相处几十年的筹码,可是,要是留下,宁梓寒偏过脸看着顾云霜,顾云霜脸上表情淡淡,低垂下的睫毛掩去了眼睛里的情绪。他的手中揣摩着夜光杯,里边的美酒泛着莹莹光泽,抬起手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另外一只手夺过了手中酒杯,“不要喝,对孩子不好。”
手上传来的淡淡温度仿佛有镇定的作用,原本泛起涟漪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这些动作拓跋极自然也是看见了的,再次开口,“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实在是令人羡慕呢。”
顾云霜没有说话,可是拓跋极显然是非要他开口,“皇后娘娘一代英雄,您的战绩可是让我崇拜的很呢。”
顾云霜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拓跋极接着道,“我也相信皇后娘娘是大方宽容的人,相信您不会拒绝皇上的身边添个人吧。”
——宁梓寒心下了然,原来拓跋极非要在庆功宴上献上大礼,就是为了这个。若是单纯接待外邦来使的宴会,顾云霜定然不会出席,这庆功宴说到底是自己国家的宴会,顾云霜是皇后,出现也就无可厚非。这样的事,宁梓寒若是拒绝,大不了也就落得个不解风情之名,传出去,也许还会有人说皇帝痴情。可是顾云霜若是拒绝,一定会有人说他是个妒夫,尤其是在这样的政治筹码上,就更会有人说他不识大体,遭人诟病。拓跋极显然是压定了这一点,所以才将顾云霜逼到了这个份上。
拓跋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就由不得顾云霜不同意了,底下的大臣们也都等着看好戏,当初皇帝要遣散后宫的时候,就有很多人不同意,碍于顾林的势力和皇帝的威逼利诱最后才妥协。这一次和亲可是关乎大夏的利益,这样敏感的含有政治色彩的婚姻,他顾云霜又有什么反对的余地?
只是没有想到,顾云霜抬起头,眼神淡漠的看着拓跋极,一字一顿的道,“本宫不同意。”
群臣皆是一惊,就连拓跋极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只有宁梓寒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了一点笑意,任人宰割怎么会是顾云霜的风格。
稳了稳心神,拓跋极道,“皇后娘娘就愿意被天下人耻笑是个妒夫吗?”
宁梓寒眯了眯眼睛,刚要开口,顾云霜拦住了他,又对着拓跋极道,“天下人怎么看待本宫恐怕不关拓拔太子的事吧。”
“原来皇后娘娘竟是如此不识大体之人,枉费了大家对你的信任,他日史书工笔,不知道要怎么说皇后娘娘您呢。”一句话,就给顾云霜加上了一个罪名,就连他年论史这样的话题都牵扯了进来。皇室中人自然在乎天家颜面,尤其是史书上头的言论就更是让人不得不妥协。
底下的大臣又开始议论纷纷,拓跋极心下暗笑,顾云霜冷冷的眼神扫过群臣,又回到了拓跋极的身上,“拓跋太子恐怕说反了吧,这次战争,输的可是你们北邦,来议和的也是你们北邦,拓跋太子以两国和平威胁本宫,他年史书工笔,不知带要给拓拔太子安上个什么罪名,拓拔太子有什么资格来和本宫谈条件。”
拓跋极面上一阵红一阵白,顾云霜接着道,“若是拓拔太子执意如此,本宫倒是不介意再和你战场交锋一番,只是不知你北邦还有多少良将兵马来和本宫赌上一赌?”
拓跋极敛了敛心神道,“在下当然是真心来议和的,只不过娜穆尔是我邦献给皇上的,现在也就不用皇后娘娘多做置喙了。”
顾云霜心下暗笑,这拓跋极,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边行不通就又从另一个方面下手。
只是不知,他这一个筹码会赢会输呢?顾云霜勾唇笑了笑,手再次伸上了旁边的酒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手指转了一个方向拿过另一边的茶杯,浅浅饮了一口。
宁梓寒浅浅笑着看顾云霜和拓跋极你来我往,听到拓跋极提到自己的时候才面色一正道,“皇后的意思拓拔太子也听到了,朕只想告诉你,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拓跋极脸色又是一变;他以和亲作为筹码来签订和平条约,想着割通州就可以完全平息这场战事,实在没有想到,这夏国皇帝竟然是这么个想法。
眼看着这件事难以平息的时候,外边突然有太监来报说九王爷求见。
上次为了给顾云霜寻找忆往昔的花种,宁梓寒让宁梓潼远赴南疆,后来因为凤心和菱儿的关系,忆往昔种子不费功夫的得来,宁梓寒也就立刻写信让宁梓潼回来了。
听见宁梓潼已经到了皇宫,宁梓寒立即让人宣他进来。进来后,宁梓潼行了个礼,道了声,“皇兄好,皇嫂好。”
宁梓寒点点头让他坐下,宁梓潼落座的时候才看见那幽龙木和旁边站着的女子,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宁梓潼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第4章 。6–––发
第五十四章和亲公主(二)
这一句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怎么,这九王爷竟还认识北邦的公主?
娜穆尔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此地遇到宁梓潼,但碍于此时的情况,也不好上前去问什么,只好低下了头。宁梓潼是皇帝最宠爱的弟弟,而他又不在宫里长大,自然是不在乎这些乱七八糟的礼节。仔细看了看娜穆尔身上的穿着和旁边站着的北邦人,宁梓潼问道,“你是来和亲的?”
娜穆尔点了点头,她与拓跋极虽是兄妹,但拓跋极的母亲是高高在上的王后,她的母亲只是偶尔被北邦王发现的美丽女子,虽然诞下女儿,但也只是被封为了一个小小的贵人。
王后母家势力深厚,就连北邦王都要忌惮三分,更何况是她无权无势的母亲,拓跋极以自己母亲之命相要挟,自己不得不从他的意,千里迢迢来夏国和亲,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在通州遇到的这个小公子竟然会是当朝九王爷罢了。
“你是要嫁给我皇兄?”
娜穆尔不答话,拓跋极倒是替他说了,“九王爷,娜穆尔此次来到贵国,就是来和皇上联姻的。”
宁梓潼完全没有理睬拓跋极,话语只是朝着娜穆尔步步紧逼,“当初你说你叫穆蓁,原来竟然是叫娜穆尔吗?堂堂北邦公主,居然就是这么欺骗本王的!”
听见宁梓潼这般的质问自己,娜穆尔也有些火起,这么久被人威胁,不远千里来到一个陌生的国家,不得已要嫁给一个陌生的人,刚才还受到了这般耻辱。娜穆尔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你不也骗我说你叫宁九吗?可你还不是夏国的王爷?”
宁梓潼冷冷的笑着,“本王姓宁,先皇第九子,宁九有什么不合适?”
娜穆尔反驳不成,冷冷将头转过一边。
宁梓寒听到这儿也算是明白了,看来这北邦的公主和自家的九弟可是旧相识啊,这样的话,那可就好办多了,只是这里人太多,恐怕不好说啊。
轻轻咳了一声,宁梓寒唤回众人的神智,“今日时辰不早了,各位卿家先行散去吧。安喜,将拓拔太子和娜穆尔安排到星歌楼入住,千万不要怠慢。”
众人听见皇帝发话,也就都遵旨散去了,拓跋极虽是不乐意,碍于是他人的地盘,他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资格,也只能悻悻退下,娜穆尔自然也是跟着拓跋极离开。
宁梓寒转过身对着顾云霜吩咐道,“你先回去,夜晚风大,小心着凉。”
顾云霜点了点头离开,待到他走远,宁梓寒才转过来,见宁梓潼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宁梓寒不明所以,“九弟在看什么?”
宁梓潼道,“皇兄和皇嫂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宁梓寒笑了笑,“你也知道,他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走吧,陪朕到那边亭子里说说话。”
宁梓潼欣然答允,随着宁梓寒的脚步到了听风亭。
“来,给朕说说,你和娜穆尔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梓潼也没有拒绝,大大方方道,“臣弟从昆仑山上回来时,途径通州遇见了娜穆尔,那个时候好像是有人要追她,臣弟救了她,她告诉臣弟她叫穆蓁,她偷了人家的东西,所以人家要打她。臣弟说臣弟想在通州转转,她就自告奋勇要带臣弟玩,久而久之,我们俩也就熟悉起来。”
“然后,你们俩就都心动了?”宁梓寒斜挑了挑俊眉道。
宁梓潼没有回答,只是耳朵尖上微微泛起的红出卖了他的心事,夏天的晚风终归是凉爽的,那一点点的害羞也被这晚风给吹散了,宁梓潼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对宁梓寒道,“臣弟是喜欢娜穆尔。”
宁梓寒笑了笑,“告诉皇兄这一点那就足够了,你放心,皇兄会成全你的。”
宁梓潼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可是他是来跟皇兄你和亲的啊。”
宁梓寒道,“我没有不让她和亲。”
说罢,宁梓寒起身离开,只留下宁梓潼犹自在听风亭里发呆。
回到未央宫的时候,顾云霜还没有睡下,手里执着一本薄书,温润的眉眼在灯光下面越发的好看,刚准备翻页,上边的灯光突然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盖住,“怎么还没有睡?”
顾云霜抬起头来道,“屋子里有些闷,睡不着。”
宁梓寒坐在他身边,手里玩弄着他的头发,“那就说说话吧。我准备同意和亲的事。”
宁梓寒以为顾云霜会发些脾气,至少也该有所反应,没想到顾云霜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便再没有了声音。
“你不吃醋?”
顾云霜摇了摇头,“有什么好吃醋的,反正又不是你娶她。”
宁梓寒泄了一口气,“你又知道?”
顾云霜合上手中的书放在一边,“九弟和娜穆尔认识吧,而且关系还不浅。”
宁梓寒点了点头,顾云霜接着道,“所以,你准备将娜穆尔赐婚给九弟?”
宁梓寒继续点头。
“反正北邦王要的是和亲的结果,至于和谁成亲恐怕不重要,他所想的,就是用一个通州来换得这次战争的彻底结束。”
宁梓寒还是点头,除了点头,他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动作好做。
顾云霜低下头浅笑,“这次倒还全了九弟一个愿望,这一趟夏国之行,娜穆尔也不算冤了。你是要直接给他们俩赐婚?”
“还有别的选择么?”
“或者,等到成亲当日再说明真相?”
“我的皇后确实聪明。”
第二天,宁梓寒在早朝上下旨,同意北邦和亲的请求,并于下个月二十八日完婚。底下的大臣听后都惊讶了,谁都知道皇帝是怎么把皇后放在心尖上疼着的。那个时候为了皇后,皇帝宁愿遣散后宫。就在昨天,皇帝还说了皇后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很明显,皇后不会同意这件事,怎么今天就下旨同意和亲了。难不成,真是自古帝王多薄情,那转变的也不该有这么快啊。
宁梓寒看着底下的臣子呆愣的表情,心下暗笑不已。不过这个消息倒是让拓跋极开心了许多,这么一来,这次的任务他就算是圆满完成了。这样的话,他在北邦朝堂的威信又能提高不少,将来继承王位也不是什么困难事情了。至于娜穆尔,她的母亲在自己手里边,那就不由得她不听话了。
日子就在大家的各种猜测中渐渐过去,就在大婚的前一夜,宁梓寒在御书房召见拓跋极。拓跋极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