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千岁-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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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东赞变了脸色,“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只一个小小的蕃民能奈我何?”忽又转了口气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说话?总是因为别人的事情吵来吵去的。”
叹了口气,确实,有些时候两人的吵嘴都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言的。
禄东赞往她探过身来,李昔立刻警觉地向后退,“你想做什么?”她开始不安,尤其是看到眼前那双目光渐渐热烈迷离的眸子时,心里更加紧张。
他的吻落了下来,在她唇上研磨喘息:“我想知道你的嘴是不是不疼了?……还有,
可我好想你。”
“想什么?我就在这里,我又不走。”李昔急得满脸通红,伸手用力推他。
“想要你。”他纠正言词,手臂收紧,不由分说地再次堵住她的口,吞走了她所有的低呼。这一下,他吻得霸道而又狂野,吻得她唇角开始隐隐作痛,全身仿佛有火燃烧一般开始泛红发热,呼吸急促着,神思慢慢消散。
这个妖孽……
李昔捶打着他的肩,又羞又气又没奈何,只能在心中暗自骂他。
【第021章】
他终究是力大的,将她压倒在床上。李昔心惊不已,这次可不比上回,她已是武功尽失,一点反抗能力都是没有的。
对他,她不敢硬来。只得顺从他的索取,安抚他。男人的占有欲都是那么的强,越是激烈的反抗,越危险。
他的唇逐渐放轻了力度,只在上面流连忘返,轻吮胶着。两具温热的身体这样叠着,李昔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那顶在自己下腹的硬挺。这样的感觉,让她脸红心路。她把脸微微侧过,贴着他的颈侧,喃喃说道:“你这么重,会压到我的,还是起来吧?不少字”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
李昔等了等,又说道:“我已失了武功,难道你想趁此机会欺我不成?……快起来”
依然没有回应。
李昔抬头看向他。
身上的男人,正用那双因为泛红,媚意隐隐的眼眸盯着她。
他看得过于专注,李昔不由笑道:“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禄东赞伸出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眉眼,细细地抚着她,俯头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道:“我真的想要你,下面……很难受。”一边说,他还一边动了动。
腾地一下,李昔脸红至颈,她啐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
禄东赞一笑,“羞了?”
李昔没有回应。
他俯头,在她的小嘴上吻了一下,低笑道:“别羞。你是我的妻,我们这般实不为过。”
李昔臊红着脸,手一推便想把从身上推下去,禄东赞双臂一锁,搂着了她的细腰。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间低低说道:“昔儿,别动。”声音有点软弱,隐忍,李昔还在怔忡时,他再次低低求道:“昔儿,你不要动。”
李昔的身上已生出一层薄汗,本想推开他,大家都能凉快一些,听了他的话,却不敢再动上一下。
见李昔乖乖地听话,禄东赞将下身轻抬起来,上身却还贴在她的身上,搂着她的腰,细细的,一遍又一遍地用唇堵住她的唇,用舌头勾画着她的小舌。气息交融间,李昔眼睛一瞟,瞟到了他的额头上有汗光闪过。
还未等李昔有所动作,禄东赞已从她的身上翻了过去,仰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
李昔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对禄东赞能及时收手,深感钦偑。
他还记得,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绝不会动她。
李昔感动之余,亦在问自己,若他刚才继续下去,自己会不会恨他?心中的答案闪过,却让她吓了一大跳。
她转过头,看向身侧微闭着眼的禄东赞。
他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再睁开眼睛,眼底已是清明一片,侧过身,他的长臂一探,将她搂在怀里,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睡吧。”
就这样放过了她。
李昔窝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想着生死间他纵身一跃……这人,李昔想着称赞他几句,却是想不出恰当的的词汇,那种情谊,此时竟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她轻轻弯起了唇角,闭上了眼睛。
天阴阴的,待沉沉墨云遮住了白日最后一丝光亮后,细雨便淅淅沥沥地扬洒起来,一阵一阵,渐渐转大。这一下,便下了一整天。
这样的天气,没有人会在城里乱逛的。李昔躲在帐子里,让达雅新笼了一盆火,驱驱湿气。远处塔建在半山腰的寺庙立着一座白色的塔,塔沿四周缀满了无数的精巧铜铃铛,风雨中万物飘摇静籁,悠悠荡荡地,随着斜风细雨起伏不断。
寺庙被树林半遮住,隐没在蒙蒙雨雾中,枝叶丰茂,带着瑟瑟的颤微,景象萧条冷寂得让人感觉昔日阳光灿烂的日子已远在隔世之遥。
李昔叹口气,抬头望向天空。
雨大得很,一只飞鹰自她眼前掠过,栖在了塔檐下。停好后,它低低啾鸣了一声,不慌不忙地甩甩翅膀洒去身上的雨珠,褐色的眸子转了转,仿佛看见李昔在注意它似的,脖颈一缩,紧张地抖起了羽毛。
真是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
李昔忍不住轻轻一笑。
帐外哒哒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她转身,只瞧着蝶风急急上来,鬓角的发丝犹滴着雨水,长袍下摆的颜色明显因沾水湿透而重重深下去一层。
“夫人,次丹巴珠已回城了。”
“现在在哪?”
“不在议事殿,在自己的帐中。”
怎么在帐里?李昔蹙眉,思量一下:“还有谁与他在一起?”
“没有人了。”
李昔揉揉额角,负手踱了几步,又站定,沉吟许久后,问道:“你与我一道去看看他。”
蝶风点头,李昔拂了衣袖,撩起袍袂,快步走出大帐。
回首的瞬间,但见檐外那只鹰飞落在帐前的树上,往帐帘里瞧了一眼后,便轻快地飞走了。
次丹巴珠的大帐,静得匪夷所思。听到的除了李昔和蝶风的脚步声外,唯有雨水打落在伞上的簌簌声响。
斗篷衣飘长,不经意间拖在地上卷起了零落的叶子,泥水污泞了翠绿的颜色。
蝶风举着伞,又抱着一酒壶,跟在李昔的身后,正欲入帐时,脚步刚移,帐前便瞬间有动静了,耳边锐利声倏然,低眸,刹那竟有两支长矛互交拦在了李昔身前。
蝶风厉喝:“放肆”
侍卫闻声不动分毫,目不斜视,面色冷冷,仿佛根本就不识得李昔是谁。
“夫人?”一声略带惊讶的低呼自帐内飘出,李昔闻声望去,只见次丹巴珠已急忙走了出来,脸色一沉,朝两旁侍卫低喝,“大胆敢对夫人无礼?”
侍卫这时方神色一惊,收了矛,双膝弯曲欲下跪时,李昔挥了衣袖:“免。”
上若怪下敬忠守责,那就昏庸过头了。李昔虽不至于明智聪睿,但大概也不至于摊上那个词。
次丹巴珠迎着她进入帐中,待她坐定,他递来一杯热茶,似是不解地问:“夫人缘何来此?”
李昔只饮茶不答。
晚春寒气料峭,尤是阴雨天,行路虽不出半日,却早冻得她手指冰凉。拿着茶杯暖了半日的手后,她这才伸指轻敲着杯子的边缘,慢慢道:“听闻将军不是领着蕃军在边界巡查,为何你今日又在此地?”
“扎西将军去边界换下了我,大相命我尽快回来,说有事要我去办。”
“何事?”李昔眉心一动。
“我刚到城里,尚未见大相,心下不知,也不敢乱猜。”
李昔斟酌一会,搁下手中的茶杯,抬眼望住他,言词直接:“卓玛杀我不成,已被赞普关在大牢。而且,这次刺杀目标不仅针对我,还有文成王妃。你可知晓了?”
次丹巴珠面上神色微微一凛,蝶风看了看李昔,又垂眸,思了许久。正沉默得气流异常时,他忽地撇开身子坐去一旁,拿起案上的帛纸,淡淡道:“这件事卓玛是被人利用了。我知道夫人一定会怀疑到尺尊王妃。可这事情并非夫人想得这么简单。尺尊王妃应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文成王妃的。如果她真要对文成王妃动手,岂非自掘坟墓?”
尺尊王妃的背后是泥婆罗,也就是现在的尼泊尔。吐蕃日渐强大,泥婆罗王为了免遭灭顶之灾,将尺尊公主嫁给松赞干布,以求联姻来保住自己的国家。尺尊王妃再对文成有敌意,也不敢在松赞干布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任何一个人和亲公主都知道自己身兼的使命是什么,她不会拿着自己的国家与子民的性命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李昔凝眸半晌,恍然一笑,起身颔首,低声道:“多谢将军。”转眸示意着蝶风,蝶风递来酒壶,李昔道:“将军一路辛苦,这是我向文成王妃讨来的桂花酒。”
次丹巴珠很喜欢这酒的味道,可惜在吐蕃宁这种酒很少有,只就文成那里还存着一些。
次丹巴珠的面庞上闪过一抹愧疚,他伸手接过酒壶,轻放在案上,眸间的忧思褪去,暗色渲染,幽幽沉沉地,不知所想。
“我亏欠夫人太多,今生怕是无以为报了。”
李昔听着心念一闪,便知他说的是卓玛的事情,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想不开,怨不得旁人。你不要太过自责了。”
次丹巴珠默然,眸色更加黯淡。
能得到他的歉疚,而不是他为卓玛的苦求,李昔心下豁然开朗,不再为他担心了。李昔扬手就要拿起那案上的酒壶,要与他喝上一杯。
次丹巴珠却拦下,“夫人,这酒就让我与她一起喝吧?不少字”
李昔点头,看来次丹巴珠想得很清楚了。只道:“赞普下了旨意,明日午时要处决卓玛。”
他眉间抖动,似在强压着呼之欲出的感情,面对着这样的他,李昔感到空气压抑得很,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了,“你打算何时与她见一面?”
他猛地抬头,继而跪在地上,“只要能见她一面,但凭夫人作主。”
李昔退后一步,示意蝶风将他扶起,叹道:“只怕大相让你快马回城,就是为了此事。你现在还是先去见过他。我相信他会为你安排。”
次丹巴珠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对着李昔嗑了两个响头,不等蝶风扶他起来,自己早已起身冲出大帐,却寻禄东赞了。
【第022章】
蝶风随着李昔慢慢地撑伞回去,这一路李昔很走得很慢,即便斜风细雨淋落,也不见李昔如来时那般匆忙。
蝶风知李昔心中不好受。明天卓玛就要行刑了。这并不是李昔想得到的结局,但法不容情,卓玛这次确实做得有些太过了。
李昔相信禄东赞会对次丹巴珠有所安排,以次丹巴珠的性格,若不见卓玛一面怕是不肯罢休的。想到这儿,她问向紧跟在身后的蝶风,“放好了吗?”。
蝶风点头,“嗯。”
牢房。
次丹巴珠紧紧握着卓玛的手腕,厉声斥道:“你胡说你不可能对我没有真心。”
卓玛脸上笑容愈发浓,慢慢道:“也许有吧。即使有,我的家族和你的家族跋扈多年,这点子真心怕也消耗完了,一些也不剩了。”
次丹巴珠痛心疾首:“卓玛,我对你的心你真的这般不屑吗?别与我讲什么家族。这些年来,我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