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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公主千千岁-第74部分

小说: 公主千千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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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哗啦”一声,李世民再也听不下去了,将面前茶杯一股脑地砸到地上,嘴唇哆嗦道:“来人,把太子给我拉下去,拉下去往后若无朕的旨意,不得让太子进殿半步,违者杀”

    禁卫冲了进来强行拉起承乾向外走。承乾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干净哈哈哈……”

    承乾被带了下去,可他的声音却仍盘旋在议事殿的上空,在清冷的殿中那笑声显得极其凄惨、空旷。
【第047章】
当李昔看到松赞干布派来的浩浩荡荡地人马来到山脚下时,心终于放了下来。

    此时,文成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的了。

    换了辆毛毡顶的马车,暖和得很,车内也很宽大。

    就这样,大队人马在雪地里行进了四天的光景,终于到了柏海。

    柏海又叫查灵海和鄂灵海。分别意为“白色的长湖”和“蓝色的长湖”。是黄河源头两个巨大的高原淡水湖泊,它们位于巴颜喀拉山北麓的玛多县境内,上距黄河源头卡日曲一百九十多公里,下距玛多县城六十多公里。海拔四千三百多米,这里地势高寒、潮湿,地域辽阔,牧草丰美,到处都美得那么原始,不可思议。

    天空是如此的澄澈透明,哪儿的天空有这般清纯;云是如此之洁白,如哈达般圣洁;不远处山巅的积雪在阳光下是如此之耀眼,是一张世间最美丽的镜子,反射着最强烈的生之韵律,与那阳光相映生辉,透射出眩目的光线,似刃新出于硎,似圣地的通天之道……

    “这里美吗?”

    不知何时,禄东赞来到李昔的背后,与她一起瞭望着远方。

    李昔深深地吸了一口纯净的空气,感觉连那空气都带着清新甜味,重重地点头道:“美,真的很美。在这里,反倒感觉自己是个污秽之物。”

    呵呵……

    他低笑着,“你啊,总是想得太多。快回帐篷里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李大人就要回去了。”

    经他这么一说,李昔心里跟着一紧。

    明天便是她与李道宗最后的诀别之日了。此生怕是永无相见的机会。

    禄东赞看出她的心思,“今天与李大人见面机会怕是没了,赞普已经留了他在帐篷里,设宴款待。”

    李昔有些沮丧,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对他一笑,进了帐篷休息。

    禄东赞的笑容缓缓收起,望着逻些城的方向,面色变得愈加的沉重。

    蝶风还着两名吐蕃少女进来的时候,李昔刚刚醒来。连日的马车劳顿,让她疲惫不堪,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

    “公主,您醒了?”蝶风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拿起披风给她披上。

    两名少女不用蝶风说话,自己走到火盆处,抬了火盆到李昔的近处。

    “她们是谁?”

    蝶风轻笑道:“还不是驸马派来服侍公主的嘛。这两个汉话说得还不错,奴婢就自作主张替公主留了下来。你们还不快点见过公主?”

    “达雅,尼玛见过公主。”两名少女忙上前施礼,却不是俯身参拜,而是直接跪了下去。

    李昔点头,对蝶风使了一个眼色,蝶风道:“你们都起来吧。公主是最宽和不过的人了,你们往后不必多礼。做好自己的本份便是。”

    达雅与尼玛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嗑了一个头,方才起身。

    两个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大大的眼睛,脸颊两侧有着两朵高原红,披散着长发,用彩色股带束于脑后,厚厚的皮袍长及脚裸。

    “好了,你们也不必在我这里拘着了。先下去吧。”李昔笑道。

    两人不明白拘着是什么意思,只听得最后一句是让她们下去,便退了出去。

    “公主,今天恐怕是见不到大人了。”蝶风给她倒了一杯水,递了过来。

    大人是指李道宗。

    李昔点头,“禄东赞已经对我讲了,只有明天早上临行前见一面了。哦,对了,文成公主怎么样,你打听了吗?”

    两位公主一到柏海,便分开了。

    文成作为大唐的和亲公主、赞普松赞干布的王妃,她是当时乃至后世的重要人物。她被安排在一间豪华的帐篷里,配了六个奴婢伺候着。相对李昔,不过是吐蕃大相的夫人,虽然也贵为公主,但在级别待遇上上却是差了一大截。

    李昔用过晚膳,略看了书,便躺下歇息了。

    第二天,便早早起了,来到李道宗的帐篷里。

    却见到了禄东赞,李昔没想到他会在这儿。

    李道宗满脸欣慰地笑容,拍了拍禄东赞的肩膀,“昨晚与大相彻夜长谈,就留他在帐中。昔儿,将你交给大相,为父放心了。”

    禄东赞望着李昔轻轻一笑,“你们谈谈吧,我出去安排一下。”

    “爹,他对您讲了些什么?您这么快就被他收买了?”李昔嗔怪道,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

    哈哈哈……

    李道宗看起来心情非常好,“你这丫头,说话总是这般不经大脑。这脾气你要改改了,吐蕃不比长安,受了委屈还有皇上,爹爹为你作主。你要万事小心呐。我看这个禄东赞确实不错,主要是待你的心,爹是过来人,这人肯定错不了。”

    “爹……”

    “好了,别使小孩子的性子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地在这里生活。等我和你母亲百年后,也能安心闭眼。”李道宗叹道。

    李昔红了眼圈,只知拼命点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大人,准备出发了。”侍卫在门口回禀道。

    “知道了。”李道宗应了一声,转头对李昔说道,“昔儿,爹爹这就走了。安心在这里吧,长安城并不适合你。万不可做不切合实际的打算,你可是皇上赐婚,你好自为之吧。”

    李昔怔怔地看着愈显老态的李道宗,点了点头。

    二个月后,文成公主终于到达了逻些城。

    人们载歌载舞,欢腾雀跃,欢迎她的到来。在声声祝福中,文成公主与松赞干布喜结连理。

    雪莲花皎露莹莹,风骨出尘。冰凉的香气丝丝缕缕传来,吸入鼻中,沉入肺腑,一时仿佛能抚平人烦躁的心绪,一时又仿佛化作了彻骨的寒气直钻人心,冻得你不知所以。

    吐蕃冬日里哪有梅花可赏,禄东赞便不知从哪里寻得雪莲花送给她。

    两人虽大婚一个月,但从未圆过房。

    禄东赞也不急,从不强迫她。虽同睡在一张床上,却从来没有过亲密的举动。

    禄东赞忙完了事务,走进了帐篷了。

    蝶风见了,安静地退了出去。

    李昔不止一次提出过离开吐蕃的要求,但他都说再等等。虽然不知道身边这人究竟存的什么心思,但她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于是没有伪装,将心中所想一丝不落地放在了脸上。

    “你当初答应那个约定,就是为了骗我嫁给你的吧?”

    禄东赞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答话时,李昔转过身看着他,再问:“你娶我也是为了赞普的大计,稳固他的地位,对不对?”

    禄东赞沉默,眸光微暗。他定定地瞧着她,俊美的面庞上有微微的错愕,也有她想不明白的挣扎和隐忍下的苦涩。

    李昔笑了,手指在袖中握成拳:“对吧?我猜得没错,你就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禄东赞弯唇淡笑,目色幽离黯淡,开了口:“是,我不否认,这是原因之一。”

    李昔点点头,望着他,脸上虽在笑,眼中却已尽是失望和不屑:“原因之二呢?卓玛的身份还不能当你的正室夫人,你需要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便如我,大唐公主。”

    他拧了眉,眸底迅速划过一抹令人心慌的落寞。转瞬,他还是笑得优雅自如,目中慢慢发亮,若星辰落入其间。

    “你这么想?”

    “你觉得我该怎么想?”

    “你很在乎?”他的笑容渐渐开始得意,脸上的伤和忍耐的苦仿佛一下子都不存在了。

    笑意僵在唇边,她敛容看着他,怔了一会,方漠然瞥开眼光,冷淡道:“不,我不在乎。我为什么要在乎,我只是气你不守约定。”

    “只是气这个?”

    她咬唇,不说话了。

    “卓玛她……”他笑着欺身上前,弯臂紧紧抱住她,靠在她耳边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其实,你的心里有我,不是吗……”

    李昔抬眸盯着他。

    他垂眸看她,面色柔和,声音轻软:“昔儿?”

    李昔依然咬住唇,死死地。

    “不要想着离开,就留在我身边。可好?”

    说话时,他的长发自肩上垂落,轻轻磨蹭着她的眼帘。入目的黑色,宛若温暖柔和的绫缎,不断揉入她的视线,缓缓地,缓缓地,滑沉至心中……

    “不,我想要自由。即便是嫁人,也要自己去选夫君。我不喜欢被束缚。”李昔随手擦了擦不知何时已湿润的眼睛,不等他说话,挣脱他的怀抱,跑出了里帐。

    正待掀开帘帐时,卓玛拿着已洗干净的衣服走了进来了,见她要出去,脸上未免又是紧张:“夫人?”

    “怎么?你要拦我?”李昔横了眸,声音一寒,跑了出去。

    身后,有淡漠颓惫的嗓音轻轻传来:“夫人,您……你误会了。”

    误会吗?

    进了逻些城后,李昔第一个人想见的人就是卓玛。果然,她是服侍着禄东赞。却不是奴婢的身份,禄东赞的日常起居,全是假于她手。

    为禄东赞挡暗器地便是她的亲哥哥。

    回来的当天晚上,禄东赞待在卓玛的帐篷里很晚才回来。回来时,一脸的疲惫与愁容,还有浓烈的酒味……这让李昔一直都不能忘记。

    禄东赞从未向李昔解释过卓玛的身份,但从卓玛独居一顶帐篷来看。身份却是比奴婢们高上很多。
第三卷 和亲 
结同心尽了今生,琴瑟和谐,鸾凤和鸣
【第001章】

    高高的山崖,寒风扑面而来。

    狐色裘衣飞卷如云开云散,仿佛一个不小心,那劲烈霸道的北风便会随时将她吹落至崖下。阴沉的天气,无不昭示着暴雪将至,崖下冷雾垂荡,寒气的茵氲虽能挡住人的视线,却挡不住记忆中那冰寒刺骨的深水给人带来的颤栗和害怕。

    吸了口气,脚尖小心地勾起,加厚毡毛的锦靴慢慢划过悬崖边缘,山岩坚韧,稀疏被磨损掉落了几颗青黑的小石子。

    石落,坠入迷雾,然后悄无声息。

    周身空旷,唯有狂风在崖间吟啸的尖锐声响。

    眼睛湿润,但这绝不是哭。自己千方算计,躲开了皇宫,离开了大唐,而今又该何去何从?

    她抚了抚被冻得渐渐僵冷的双臂,缓缓在崖边坐下。为什么方才对卓玛那个态度,明明是不在乎的。禄东赞又如何?彼此不过互相利用的棋子罢了。值得自己动怒吗?

    抬眸看向迷蒙的天际,广袤无垠。为何人的心胸不能如这宇宙般宽阔?人,有时何必自己为难自己呢?

    现在绝对不是离开吐蕃的最好时机。天气还冷,路途尚不熟识,还有李世民的口谕在,对,纳木措湖的美景。前世并未看到的圣景,不如此时一并赏了去。

    想得通了,心情一松,这才发觉颈间有了冰冷的凉意,竟然不知何时下雪了。

    刚起身回转,但见一雪人伫立在她的面前,臂间搭着一件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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