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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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边,倚着大树坐着一个同样白衣的男子。他手中竖着萧,低语呜咽般的声音,伴随着孩子的笑声,兜兜转转,旋而不散!他的眼深沉如海,眼神宁静似潭,他一身白衣,桂香飘满园,萧声如泣诉,却与那孩子的笑声,如此合协!俊则,伯宜的孙子,有如谜样般的男孩子!他,真是可以,帮助星言吗?
小白一路被倾绝拉着进了聚墨斋的院子。今天晚上回来的早,酉时不到便吃完了饭,她看着他一脸笑意。一时也被他感染,不由的跟着他小跑着,院里一排梧桐,此时金黄的叶子有如小孩的手掌。在细风中沙沙作响!打他们一进门,凌破就跟鬼一样跟了过来,倾绝又是跟他一番纠缠,给他关到聚墨斋的外头!他来了对倾绝而言只有一个好处,就是气罩开的奇快无比。对无影无形的自然之灵也有了预防之感,无时无刻都在提防他!凌破被他用气罩隔着进不来,就在外面跳着脚破口大骂!倾绝也不理他。外头奴才更是不敢过问,只是觉得这位大爷实在谱大的要命,动不动就村话伺候。来了这几日,他们也习惯了,权当他不存在。各忙各的,就让他在外头鬼哭狼嚎!
“为什么你现在也不生他的气了?”小白听着外头混话百出,听得她忍不住问。
“更该生气的是他吧!”倾绝气得半死,不过是不表现出来罢了。他尽量不去听那些村话,跟这个臭小子在一起,实在是可以培养他的定力!不仅是定力,还是对他耐心的极大考验!他一手推开屋门,扬着眉:“我今天心情好,被他扫了兴就没意思了!”
屋里还是如常,案台,书壁,高梯!只是左手一侧让幕布给挡了一半去。两边灯架上各燃着十八支烛,将这里照得通明。地上的熏炉还袅着烟,一看就是早预备下等他们来的!
“你晚上还要念书吗?”她看着这四面墙上都嵌着书架,惊叹着。要是能把这里的书都读会了,估计会懂得很多事了吧!
“让你看东西!”他笑着拉着她进来,伸手拿过桌案上摆着的一个丝绒的盒子:“给你的!”他递到她的手心,这丝绒的触感让她似曾相识,一时间心里不由的突跳起来!她看着他满眼的笑意,怔怔的问着:“这,这是什么?”
“打开来看看!”他看着她,一脸的鼓励。她抚着白色丝绒的小盒,刘总管今天说打好的东西,是这个吗?特地跑来,第一件事就说这个,他很重视啊!她心里小小的分析着,不由自主的触盒边缘的机关!因为这盒子的感觉让她很熟悉,让她不自觉的就伸手去触摸边沿!果然,有一个小突起,然后,轻轻的弹了开来!她看到那里面的东西,眼底就霎时蒙上一层水雾!小兔子,白玉的,温润的质地。两只长长的耳朵,一只折着。一对大脚丫快乐的扬着,红红的眼珠,咧着三瓣嘴。如同个可爱的宝宝,向着她憨笑着。它的耳上,穿了一条细细的铰花金链子,与那白色与红色,璀璨的交织出一道光影!
“那天扔了你的小兔子,让你过了一个糟糕透顶的生日!”他低垂着眼眸,轻抚着她的头发:“这个,赔给你的!和那只不太象,不过……”他很少说话这般吞吐,他微微的哽了下,还是说了:“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他送的!”
她轻抚着它长长的耳朵。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却依旧能给她一个如此相似的。就如同,星言送她的那只小兔子,又回到她的身边!她抬起头来看他,雾蒙蒙的眼睛让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让他,一时有些心漾。他伸手去摸她的脸颊,轻轻的说着:“这只,是我赔给你的。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他送的!那么……”他忽然转过身去,走了几步,伸手将那帘布一把给扯了下来:“这些,是我送你的!”随着他的话音,绸布如水般倾泄而下,一团光影一下抖花小白的眼!在那帘布后面,原本是放书的架台上,堆了整整一排的兔子!大大小小,形态各一。有的坐,有的站,有的抱着萝卜,有的身下是一团草丛!有的青翠,有的金黄,有的通体透白,有的黑的发亮,有的身上还带着花纹……。小白怔怔的看着,被这一整排的兔子震得胸口一阵阵的突跳,一种软麻的感觉,悄然爬上她的身躯。让她连站,都有些站不稳当起来!
“一年一只,一共十八只!以后每一年,我都送你一只。”他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眸堆积着水雾,看着她略颤起的眉尖,看着她微张的唇,看着她的表情,一点点,变得悸恸起来!他的心跳,也随着她的变化而加快起来,令他的手指,也是微微的颤抖!
第十六章 心与心(3)
她向着他迈出腿去,想走近他,想走近那十八只将她的心都捶痛的小兔子!但她一迈步,就感觉到腿是软的,无法支撑她细瘦的身躯,她全身都是软的,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硬硬的像一根竹!
他一步跨过来,撑住她要倒下的身躯。她浑身一震,积蓄的泪水就这样掉落了下来!当她发现他温软纤细的一面的时候,竟然觉得那种温软有如螞蚁一般的噬入她的骨髓,在她的四肢百骸里流窜。让她再也无力支撑,只觉得有一种晕旋,让她只想就此沉睡而去!
他一把打横抄抱起她来,盯着她的泪眼迷蒙,盯着她盈盈闪烁的泪光。令他的声音,微微的喑哑:“我不是要在数量上压倒他,我只是想告诉你。他能给的,我一样可以!而我能给的,他给不了!”他看着她,目光如星,眼眸浓紫若黑,他气息如火,声音似水。他搂紧她,一如将她嵌进怀中:“我可以给你唯一,这一点,他做不到!”
她浑身一颤,有如过电一般,她浓长的睫毛颤抖起来。唯一?!她觉得心跳得急惶若震,整个人就要晕厥过去!
“在你心里,只能装进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就在你的眼前!”他向着她的唇吻了下去:“除我之外,我不许你再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这样的眼神,只能看我!”他收紧他的手臂,以他一贯的霸道,将她牢牢固禁在他的怀中,他就这样攫住她的嘴唇,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都收纳在自己的怀中!她此时的眼神,如此令人神迷,如此让人痴倒,一如满池春水,让他溺毙其中!他要她的心,他要她的心中只容纳他一个人。这份宁静,永远只能属于他!
他感觉到有一股风直袭了进来,他此时情感奔流,全副的心力都放在小白身上。哪有精力再去同时维持气罩,凌破一定是在外面找到破绽,窜进来了!果然,从他感觉到开始,到门咣的一声巨响,只是霎那!小白猛的震了一下,那声音激得她本能就想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他收紧他手臂,让她一动也动弹不得。他依旧浓情四溢的亲吻着她,深深的与她唇舌纠缠,一丝一毫也不愿意因为他人的到来而草草结束这个热吻!
“色狼!”凌破一声怒吼,一个旋身就急扑到倾绝的面前,伸手就去抢他怀里的小白!倾绝头也不抬,身形有如摆柳,几个浮荡,脚下斜退,避过他的手风。这边,他的嘴巴还是不肯放过小白!
随着他的怒吼,还有刚才的响声,平海已经率领着小厮护院呼拉拉的往聚墨斋院门里头冲,刚冲了一半,正看到倾绝眼神一睨直向他扫了过来!那一眼,他一下子就呆怔住了,王爷抱着王妃,他,他们两个还在……屋里灯火通明,将两个照得雪亮,他眼角扫来的光芒就跟飞刀无二。卟卟就把他给戳瞎掉!他再不敢看,也不敢管那个混来的小破大爷为什么也窜进来了。掉头就往院外跑,一眨眼的工夫,院里走个干净,就跟没进来一样!
凌破气得口鼻出火,直想卷起大旋风将这个楼阁全给掀了去。偏又怕伤着小白,只得追着倾绝不放,跟着他左右突闪!倾绝脚下如风,几个起落,直窜上高高的脚梯,沿着书架上窜下跳。他一边感觉着凌破的气息,眼角睨着屋里可以下脚的地方,在这跟凌破玩捉迷藏!
小白简直都要疯了,只有他,他有如此张扬狂放的个性。他会骑着马就在屋里跑,会带着她去衙府的正堂,会在大街上就伸手抱她。在她面前,毫不掩示他的情怀!现在,现在他居然在凌破的面前不停亲吻她,不但亲吻,他还在满屋跑!她懵了,完全浸泌在他霸道的气息里,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一只小兔子。她不但动不了,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轻巧和速度,他在屋里与风追逐,却一点也不显得笨慢!
这个是三层高的塔状楼阁,里面相通没有二三楼,只有书架跟脚梯,倾绝直窜到楼顶上去,一下倚着交错的梁柱坐在房顶。他一只条腿悬荡着,另一条腿曲踏着横梁。他终于松开小白的嘴唇,非常满足的看着她笑!小白已经傻掉了,红肿着嘴唇瞪着他看!他抬起眼看着面前已经追过来的凌破,他正站在他的对面,两只眼已经闪出白炽光来:“你这个淫棍!你再不放开她,我掀了你的屋顶!”
“看够了吗?”倾绝闪过一丝戏谑的笑容,侧眼看着下面:“淫棍是你吧?没事偷窥成狂!”之前总是让他气个半死,今天倾绝起了兴头,摆明要跟他玩了!
“想掀房子掀啊,我这里房子多,我倒想看看,你能掀多少!”倾绝懒洋洋的靠着橼柱,眼神里居然还有鼓励!
“少废话,放开她!”凌破双手一翻,掌心微动,直向着他就侵了过来!倾绝身形如柳,明明还是坐在那里,绕身一转,便闪过梁柱,避开他的手风:“我凭什么放开她?她是我过了三媒六聘,大花娇从我昭平王府正门抬进来的妻子!我们拜过天地,合理合法!”他说着,一个后翻,几步踏跃,人就沿着高梯向着墙壁书架侧贴了过去!他一贴上书架,身形不停,几个起落,衣袂飞起一团光影,人如同轻蝶一般便又落了地!他知道凌破就紧追其后,他嘴上依旧不甘休:“我们在屋里亲热,门关着。是你不识体统,非要往里闯!我不跟你计较,你想看,我就让你看个够!”
凌破的脸气的忽明忽暗,双臂开始旋气流:“你个王八蛋,你再不放手。我就顾不得你的宅子了!”
“我要是你,我就想着汲风聚气。就凭你现在,我不知道你有几条命去龙禁海?!”倾绝也收起一脸无赖,盯着他。这话分明是在提醒他,小白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倾绝不再理他,抬腿就向外而去:“我以后不再设气罩拦你,我现在就回去跟她行夫妻之礼!你看不够,就接着过来看好了!我跟你玩腻了!”
凌破瞪着他的背景,怔愣了半晌突然吼着:“王八蛋!我拿到鱼龙之血,就回来把她带走!到时候,气死你个烂人!”说着,他身体一旋,人倏的一下不见了。再也没了声息!
倾绝根本不理他,抱着小白就往拱门那走,他垂头看着她。看她一脸青白,刚才根本就已经被他们弄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她:“我们是夫妻,他要看就让他看个够好了。干什么我们搞得像狗男女一样。在自己家里还躲躲藏藏?他脑瓜子不正常,分不清主次,我就帮他顺顺筋!”他根本也不管凌破是不是又化风跟过来了,就直接说着!
他的话说得她瞠目结舌,看着他一脸坦然,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她看了他半晌,忽然说:“刚才我都快晕了!”
他突然笑了起来,是啊,刚才抱着她上窜下跳,颠来倒去,没吐出来算好的了!伸手将她放下地来,她摇晃了半天这才站稳。他拉着她慢慢走了几步:“他总是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