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灵主-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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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弃卒保帅,借天险以持久之战,疲其心力。他们后还有雄倨,三山两城,不愁粮草,可以久耗。此计本是无错,但自月前,敌军之中突现强人,居然凌空放火,夜袭关城。当晚连击二十多雷火炮,竟然将城墙打塌一半。不仅如此,夜空之中竟然又飞百千箭,不闻弓弦,不见射手。待听到破空之音时已经到了眼前,霎时死伤无数。将尸首拖下,查探伤者之时,却发觉所中并非利箭,而是枯枝,松针,甚至,还有无名花瓣!宗尧心下骇然,不知对方是什么来路。苦苦在龙翔守了两三日,终是难抵对方火力强劲。再退雄域关!
一连几日,他日日惶恐,夜不能寐。京中此时纷乱,昭平王失踪,皇上重病不起。他是昭平王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果平王一党失势,他此番若再丢一关。太子登基之后,定然要夺他兵权,论他败战之罪。就算他抵死守城,东宫一党一样不会留他!但若要不战而降,先不说他守关多年,他才刚刚因战捷而封赏,受北关百姓相拥。此次虽然弃守凤鸾,依旧坚持带走城中百姓。多年以来,他克尽职守,若是到了此时,晚节不保,如何有面目见城中百姓!又如何面对他刘家列祖列宗?就单凭他的家眷都在京师,他也不能降敌。是战?是降?他一直难以决绝。
直到,三天之前,一个长得与昭平王一模一样地男子前来。彻底的将他解脱!开始他以为就是王爷,后来发觉并非本尊。但即便不是,他内心依旧悲喜交加。喜的是,王爷无恙,尚在人间。他们一势,并未失了首脑。忧的是,王爷身陷漠原,此时战局紧急,而他却守关无力。但是,他在看了王爷亲笔密信之后,却有如吃了定心丹丸一般。信内是一张地势图,详细的绘出三关的地势要点,所绘之尽,有如亲眼目查一般。以虚,红实线,墨实线分别标出他一向疑惑的诡异之力。夜哥一直好奇这里面的内容,他一看之下,已经了然。倾绝,他胸中有疆图,心内有兵书。
他此时微微含笑,这三天来。他们死伤者廖廖。已经达到僵持的目地!因为其一,将长像酷似王爷的夜哥奉至城关,作势观望。他毕恭毕敬,并将城关所悬刘字大旗换为单字,扰其军心。果然当夜。便有凌空火炮来袭。他们早已经避退城底,拉长火弩线,向空中乱弹铁沙弹。也不管是否击中。外墙虽然又是半塌。但这次并未有人员伤损,他们空释其力。其二。动员城中军民大肆伐树,城中城周,一棵不留。其三,北风起时,家家闭户。湿巾掩口鼻。
“怎么就赢定了?”鬼目灼也有些怔怔,不由问着:“难道说,只因那郑陨奇不成?”
“离殇虽然强,但弱点在他的主人。俊则是个孩子,其血有限。继血一次,必要停上数日!如果空废其力,离殇定然不舍,因为他待俊则,有如父子。”倾绝低语:“所以。离殇一定非常谨慎,不会轻易发力。就算动法,也不会持续太久。如果让他空使一次力。那他下次,一定会更加小心谨慎。不到关头。绝不动手!”
“秦拓海地黑苍兽虽然厉害。同样也有弱点。黑苍兽会散死黑之气,遮掩其形。借死黑之毒控害人体。但他只能夜里出动,因其气色泛黑,白天非常容易显形!还有一点就是,他毕竟只有一个,所散之范围有限。要想最大限度伤人,就要等待风送!”倾绝接着说道:“至于南宫修,他的乱葵兽以花木纵力,在山林间本是他地优势。但此时已经入冬,草木皆枯,长绿者无非松柏。他自身是可不断长花叶,但需要主人血续才可。为了节省血力,必要用到周边之树木。弱点这么明显地两个人,加上不肯动手的离殇。再加上,突然出现在城门楼上地昭平王。。。。。。”
“突然出现的。。。。。。”鬼目灼一时悟然:“你是说,夜哥?怪不得,你要让不会凌空地他去送信了!”
“你确是可以送的快,但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如何忍耐的住?”倾绝低语:“打仗并非单人决斗,军心很重要,军心动摇,他们三个人还能做什么?而且,我的确需要一个脚程更慢的人来送信!”
“这又是为何?”这次换凌破发问,送信却找个跑地慢的?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倾绝微微一笑,却并未答言,他只是垂头看着怀中的小白。她此时浑身都有些发僵,这个答案,他不能说出口。
他需要一个慢的,这样他们才能多打几日,让那三个驭者多费法血,他们才可以一并收拾干净!当然,这样做,三关的百姓会受到更长时间的磨难。刘宗尧也有可能会因他的失踪动摇心志从而降敌。但这本就是赌博,他赌的,是最终的胜利。他要一举消灭掉这三个驭者。彻底摧毁郑陨奇地所有底牌,令他不得不向凌佩靠拢。他需要漠原就此臣服!唯有如此,他才可以专心对付缀锦。比起长久的安定繁荣,牺牲总是必然的代价。
“一会再前行十里,便绕西过十八盘道岭过去。那里栈道细窄,山峰错致,对方大军不会驻扎于此。凌破循风灵散灵,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倾绝轻轻呼出口气:“最多十天而已。。。。。。”
雄踞关内,主将刘宗尧,左将范宇成,右将越希。外加参将,副领等等十数人,一并拜倒在关城之上督营大厅之内,倾绝径自中道向主座而行,一边大步不停一边吩咐:“斩断十八盘道中段三盘索桥线,引城河水储入城中。兵将不再鼓战,独尾峰侧翼不要再留人,全部回来!”
“是!属下领命。”左将越希恭身而拜,慢退而出。
如果全撤回城,他们闷个正着。我们岂不是坐以待毙?宗尧心下疑惑,却不敢多问。倾绝看他地表情,心下明了,一掀衣袍坐在座位上,已经有侍卫奉上茶来:“刘宗尧,你守关多年。却一直有劳无功!最近可以全取三关,是因漠原国内之乱,并非是你带兵有所进益!”
“是,是,属下愧对王爷栽培,让王爷失望了!”他的脸一下变了,仆倒于地,再不敢抬头。
“你带兵虽然不算高明,也算中规中矩。而你为人忠厚,关爱兵民。所以这次,他们愿与你同生共死,虽然敌众我寡,逃叛者却是廖廖。你弃凤鸾,毁城退走,城民也并无太多怨言!所以,我一直把你留在这里,以安民心。”倾绝靠着椅背,微微歪着身体:“雄踞关险要,大军难突,所以他们之前总是以驭者突袭。我们现在有郑陨奇在手,不仅如此,驭者我们一样不缺!”对付离殇,便要先克俊则,他地绵针无影无形,根本难以防备。所以,必须要用凌破!但凌破一旦动法,小白必受影响,如果她再继血,实在是太危险了。该用什么方法,既可以驭凌破,又可以让小白不受影响?他支着手肘,抚着下巴,微凝地眼神。突然,轻轻笑了起来!
第五卷 第十一章 霓裳破铁衣
倾绝回到边楼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雄域关地处三山夹道之间,形臂状拱形,关呈三套,城居最中。此时因凤鸾有移民来此,城中人口一下激增,刘宗尧将自己及副将的府邸都放民进入。自己一直住在城关阁楼里,倾绝对此倒十分欣赏,此时是非常时期,民心异常重要。只要城中不生民乱,他们也可以安心对抗外敌。倾绝将小白安置在关卡边楼最中间的一个房间里。宁扬先他们一步而来,他们便一直商议应对之策。刘宗尧特地将自己的近侍调配过来伺候,但小白毕竟是个女人,总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一应准备给她弄妥之后,便随她自便。
倾绝跨进房,她此时正坐在床上叠衣服。关卡边楼是桶形石楼,外面以坚石筑砌,里面建木阁,这间房在最中央。所以没有窗,时时都得点灯。刘宗尧打发人拿来崭新的被褥,又特地去城里拿了簇新的衣服用具。她忙着铺了床,沏了茶,熏了香。因为屋子没窗,空气流通不算好,所以她把折门一直半敞。他手里拎着食盒,刚来时顺便从侍从手里接过来的。倚在门边看着她,她做事的时候总是很认真。无论多么细小的事情,她都是一副全情投入的表情。她的眼眸低垂着,刚洗过的头发全都让她挽起来,微湿的团了一个半垂的髻。她穿了一件宽袖的家常小袄,冰蓝色的软绸面,没有着外衫,却显得略是慵懒。顶上的绊扣没有系,略散着领,露出细长的颈。此时微微的半折,带出一个美好地弧度。下面是一条白色的长绒裙。只露出鞋头的一点点尖,她足尖微微晃着。裙袂扯出轻轻地浮动,烛光之下。摇曳出淡黄色的光晕。
他喜欢这样看着她,给他一种很平静地感觉。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直到她整理完最后一件衣衫,将它们平整的放到身侧。她抬起头来,看到左侧门口的他。便悠然带出一个笑容来。她没有象以前那样,跳起来很殷勤的迎过来,而是安静地对着他微笑。如此,却让他觉得格外的舒服!
他将食盒放到桌上,却是向着她慢慢踱了过去。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嗅到淡淡的清芬气息。他垂首在她的颈间,深深的呼吸,将那股清新的味道,长久的留在自己的胸臆。
“吃饭吗?”他一开口。唇便触到她颈脖的肌肤,那种触感让她觉得痒痒地。
“我也不觉得饿,路上吃了点心。”她依旧微弯着颈。低垂着眼睑,两只手交握着:“相公吃点吧?”
“我比较喜欢吃你。”他轻笑起来。这种暧昧旖旎的气氛让她的脸腾地一下烧灼起来。这种红烫以一种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到她地颈。让她不由自主便开始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我们成亲多久了?”他忽然问,说话地时候带了一丝微微的鼻音。一如他已经半睡一般。
她地肩猛的僵了一下,因为她感觉到他在吻她的颈。整个人有些微颤,然后本能的开始瞄门口的位置:“门,门没关。”但他并没有因她的话而收敛动作,反而沿着她的颈一点点向着她微敞的领口而去,他的手开始自她的腰间探进她的小袄,指尖有如蛇信一般滑进她的小衣。一下触到她已经开始泛热的肌肤。
“相公,门没关!”她以为他没听到,忍不住微扬了声音低叫起来:“门没关!”她连续说了两遍,手忍不住开始去抓他。
“我们成亲多久了?”他抬起头来,把她挤到纱帐边。看到她已经酡红烧灼的脸,他唇边戏谑的笑意更深起来。
“九,九个月了。”她摁住他的手,垂着眼,长睫挡住她漆黑的眼珠。却是挡不住她的紧张情绪,她在发抖。
“那怎么还这样?”他笑意更深起来,简直就是把逗她当成一种休闲乐趣。
“哪样?”她微怔,有些不解起来,一发呆,便不由抬起眼来看他。
“这样!”他的眼盯着她的手,此时隔着衣服,他的在里面,她的在外面。正摁在她腰侧的位置。她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一下明白他的意思,脸更是灼烫起来。面皮都有些紫胀,连带耳朵都红得发透明。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手更是加力不肯放松。“你脸怎么这样了?”他突然一本正经的问她,盯着她的脸看。
“脸又哪样?”她简直就是被他牵着鼻子走,觉得心跳加速,脸似火灼。
“你看我的眼睛。”他盯着她看:“里面有两只猴屁股。”
“什么猴屁股?”她没见过猴,哪知道猴屁股是什么样?她不由的抬起头,凑过去看。只看到他瞳心里有两个小小的人影,她还没来及开口。忽然他一下贴了过来,嘴唇就这样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