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相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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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痪跻彩獈了眼眶,可怜他的寻儿,情窦初开,竟被那个烂人骗了心去,再不复从前没心没肺的模样。
路过“沐雨书社”,燕未寻照例拐了进去。
“沐雨,欠你的书钱,我过几日就还你。”燕未寻微笑着,一如从前,仿佛在自己身上从未发生过什么。
只是这笑让袁承方看来却再也不是当初那样了,如今的长云,眼神虽然依旧清澈,但却多了一分沉静与忧郁,无端的更让人疼惜。
总觉得现在的他有些不一样,袁承方不放心,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果然,燕未寻并未去摆摊,而是去了河边。
河岸的风景依旧,只怕自己再也画不成了。燕未寻呆立在岸边,手中摩挲着墨玉佩,口中喃喃:“似相思。。。。。。似相思。。。。。。”
过了一会儿,他将墨玉佩抛入了水中,河面溅起了水花。
他背靠着柳树,身子却渐渐滑了下去,顿觉肝肠寸断,袁承方在不远处听到他压抑的哭声,钻入人心,隐隐作痛。
他哭了一会儿,突然顺着河岸走了下去,袁承方吓了一大跳,正准备呼喊他,却见他站在浅水中,伸手往水下摸。
那是那人给他唯一的纪念,他还是舍不得,下水去摸了回来,他还是爱着那个人。回到岸上,不顾自己的鞋袜与裤子已湿透,只紧紧攥~住玉佩贴在胸口。
袁承方松了一口气,看着燕未寻独自悲苦的模样,明白自己恐怕难再进入他的心了。
十几日后,扬州发生了一件大事,府尹陈良贤和首富王知元被抓了,二人的家被抄查。城中的百姓都在传着,原是这二人相互勾结,作奸犯科的事情做了一大堆,据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东京皇城,文德殿。“佑愈这次可是立了首功,要朕赏你什么?”官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最喜欢的侄儿说。
“此事是官家早前便有所察觉的,侄儿不过是顺着官家指的方向顺藤摸瓜罢了;还是官家的心思细啊。能为官家分忧解难,是侄儿分内之事,不敢邀功。”到底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赵佑愈这一根巧舌每次都哄得官家高兴,怎能不疼他
官家被拍的心口舒服,不断颔首道:“你就会哄得朕高兴。罢了,说说吧,你在扬州城里和那个小书生是怎么回事〃
听到官家的问话,赵佑愈知道时机到了,面对着他竟直直跪了下去:“侄儿并无所求,官家也知侄儿的心性,求官家开恩,侄儿闲散惯了,就免了侄儿的朝事吧。侄儿与那书生两~情~相~悦,愿与他白首相随,求官家成全。”最后他做出一副伤心状,向官家磕了一个头。
向来心疼这小子,如今见他难过,官家也不忍心了,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唉,罢了,罢了。朕允了你便是了。不过,佑愈你可要经常回来看朕啊!还有,倘若朕有特别的事情,你还是要替朕尽心去办。”
能得到如此结果,已是不易,赵佑愈是个明白人,忙低头谢恩:“谢谢伯父。”
官家轻拍着他的手笑说:“朕还是要赏佑愈的。就封佑愈为安定王,食邑万户,食实封千户。”
。。。。。。
从皇城出来,他便一刻也等不了了,驾着马往南去了,身后紧跟着他的随从,一路追赶。
与他分别已有二十余日,赵佑愈每日里都人在曹营心在汉,唉声叹气便多了起来,连玉忍都听得有些心酸:“公子,事情一旦了了,您还是快去扬州寻他吧。再这样下去,我瞧着您都快成怨妇了。”见不到长云,心急如焚,连教训玉忍的心思都没了。
那块墨玉依然小心的被燕未寻收了起来,白日里装作无事,依旧摆摊卖字画,他依然谦逊有礼的对着别人微笑,只是那笑中多带着牵强。他再也不曾到河边去作过画,也不再画扇面了。而每到夜里,将墨玉贴于心口,让冰冷沁入胸中,捂到发烫也不肯放开。
今日适逢谷雨节,街市尤为热闹。
燕未寻正老老实实垂着头守着自己的摊子。
“先生,能否为我画幅扇面?”头顶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
燕未寻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只见赵佑愈身着紫色盘雕细锦长袍,仍是未戴发冠,只以一白玉簪固住发髻,腰间系的白玉鱼足以显示其尊贵的身份,周围众人皆好奇的看着出现在这街市上的贵公子。
燕未寻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既酸涩不堪又有丝甜蜜自胸腔中流淌出来。这人怎会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当真把自己如傻~子一样戏弄吗?心中一恼,便没好气的说:“不画!”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
赵佑愈见他生气,忙赔着笑脸道:“长云,我回来了,你想我了没?”
燕未寻委屈的很,有些恨恨的说:“你是何人?我又不认识你,想你做什么?”
呆子生气了,怎么办?哄呗!赵佑愈上前便拉住他的手说:“长云,当日确是我不对,不该扔下你。”
燕未寻只觉得心中难受,甩开了他的手,硬着口气说:“原来你还知道啊?你倒是一走了之,连只言片语也未曾留给我。”
周围看热闹的人便越聚越多,燕未寻在气头上并未注意到这点。
赵佑愈再次将贼手覆在了他的手上:“长云,当日我确实是有要事处理,事出紧急来不及给你留书,望你原谅,我这厢给你赔不是了。这不,事情一了,我便立刻从东京赶了来,途中可是累死了好几匹马呢。”
燕未寻再次抽回了自己的手,上下打量着他:“你到底是何人来扬州做什么?”
赵佑愈只得无奈的说着:“我是荣王之子赵通,佑愈是我的字;来扬州是查办江淮的私盐案子,去年江淮亭户□□,死了多人,官家便派我查案。我用了一年多来布局引扬州府尹和王知元上钩,让他们自露马脚。那天晚上,王知元派人去杀几个重要证人,被我的人救下,未免夜长梦多,便连夜带着人回了东京。我离开扬州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念你,长云,你莫要同我怄气了。”
便听见周围一阵阵的抽气声和议论声:“哦,原来扬州府尹和王知元那两个坏人的案子就是公子办下的,真是英雄所为。”
原来,原来他竟是王爷之子,皇亲贵胄,自己这样身份怎配得上他,燕未寻眼光一黯,幽幽的说:“原来是公子,恕学生有眼无珠。”说完便要将桌上的文房四宝收进书箱中。
赵佑愈急急拦着他:“长云,你这是何意?”
燕未寻仰起头,闭上眼,心中难受的说着违心话:“望公子恕罪,燕某实在高攀不起。”
这个呆~子,简直要把他肺气炸了,竟然为了这劳什子身份同他闹起了别扭,这样便想要离开他,没门!
他眼睛一转,心生一计。
只见赵佑愈摊开纸扇,用力的扇了起来,耍起了泼来:“好啊!你个燕未寻,你睡了我就想翻脸不认人?!就这样抛下我?你好狠的心啊?!枉我对你一往情深,巴巴的从东京赶来见你,你居然始乱终弃!今天当着众位乡亲的面,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只见周围的人齐刷刷将视线汇聚在自己身上,燕未寻急的直跺脚:“你,你,你,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是你将我。。。。。。”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就住了口,脸胀的通红。
赵佑愈更是心中好笑的看着心上人,越是看到他害羞的样子就越喜欢,所以偶尔欺负欺负他也是必要的。便将脸凑到他跟前,贼笑着问:“哦?怎么不说下去了?我将你如何了呀?”
燕未寻又羞又怒,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他磕磕盼盼的骂着赵佑愈:“你,你无赖!”
赵佑愈越发得意起来,笑意便更深了:“是,我无赖!”
“你,下~流!”燕未寻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嗯嗯嗯,我下~流!”赵佑愈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心中气极,便将桌上的笔扔向了他:“混蛋!”
赵佑愈闪身一躲,笔直直的飞了过去,砸到了旁边看热闹的水果摊主身上:“哎呦!燕小哥,你这是往哪儿砸啊?你倒是看清楚了再扔啊!”
燕未寻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继续将桌上的东西扔向赵佑愈,什么笔架啊笔筒啊,叮铃哐啷的,挨个儿砸了过去。赵佑愈是习武之人,躲闪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一件也没砸在他身上,他就邪邪的笑着说:“长云,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官人的?”
燕未寻气急:“你,你,你。。。。。。”又将桌上剩下的镇纸拿在手中,到底是知道镇纸的重量,没敢下重手,只往他站的地方轻轻一抛。
哐啷一声,只见赵佑愈抱着脚,脸也痛苦的扭作了一团:“哎呦!哎呦!你,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燕未寻心中一疼,目光中带着关切,便上前问道:“啊!你怎么不躲了?砸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并非真的要砸他,只是心中有气想要发泄一通,眼见他被砸了脚,便又懊悔自己伤了他。
不想,却被那无赖抱了个正着。他双颊绯红,羞怯的眼神对上赵佑愈火热的眼神:“你,你诓我。。。。。。”
“呵,长云还是心疼我的。这回抱住了,我再不让你跑了。长云,别再生官人的气了,官人会好好补偿你的,嗯”耳边传来赵佑愈暧昧的话语。
周围更是乱纷纷的,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燕未寻羞得将头埋在他的胸中,不让人瞧见,暗想这人真的太没羞没躁了,还是公子呢;根本就是个无赖!
耳边继续传来他的低语:“官家和我爹都来了,他们想见见你,想见见是个什么样的人儿将我的魂也勾走了,呵呵。”
“啊!”惊得燕未寻抬起头来:“官家和你爹都来了?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如果被他们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赵佑愈嘴角上扬,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呆~子!他们早就看见了!长云,你的话实在太多了,看来要堵上你的嘴才行。”说完,他火热的唇就贴上了燕未寻的嘴,燕未寻在他怀中扭动着身子,直到慢慢被吻得也反抱住了他,动情的发出了“唔,唔,唔”的低吟。全然不管周围人的眼光,仿佛这天底下只他两个一般。。。。。。
这扬州城果然很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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