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时刻--美利坚恩仇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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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培看见:考克斯胸前挂着的那个骷髅项链坠子在晃荡,恐怖非常。
两个匪徒把扑在父亲的尸体上哭叫的那两个女孩和她们的母亲拉开,从尸体上搜出了一个警徽。
“他是个警察!”一个匪徒朝考克斯叫道。
考克斯走过去,接过警徽,仔细看了看,喘着粗气,通过对讲机向所有的劫匪下令:“给我搜,挨个搜身,看谁还藏有枪。谁带有武器,就杀了他!”
那个傻乎乎的行李押运员趴在被杀害的警察旁边不远,看着地板上流淌着的血,哭着说:“这不是拍电影啊……”
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一架C…17军用巨型运输机降落在洛斯阿拉米托斯海军航空站军用机场。
C…17停稳,机尾的跳板刚放下,一辆“悍马”军用吉普车就倒退着冲了下来,后面的五辆“悍马”一辆接一辆地倒车冲出来,在跑道上疾驰。
坐在第一辆“悍马”上的布鲁克中校看了看军用手表:美国太平洋时间9点25分。头顶传来一阵飞机的轰鸣声,他抬头看了看,低头挥手示意其它车跟上。忽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又抬头看了看,猛然站起身,举手示意司机和后面的车停下。
空中,两架“鹞”式战斗机垂直降落下来。地勤人员和车辆迎上去,第一架“鹞”上的飞行员下到地面,摘下头盔,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弗雷瑟陆军中将。
布鲁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们的中将司令官居然亲自驾驶着战斗机从东海岸的五角大楼飞到了西海岸的前进指挥部。他急忙示意司机开车过去,“火豹”的“悍马”车队鱼贯跟上。来到弗雷瑟面前,布鲁克跳下“悍马”,立正,敬礼:“将军,‘火豹’特遣队奉命赶到。”
穿着飞行服的弗雷瑟还礼,看了一眼在布鲁克身后排列整齐的“悍马”车队,车上的特种兵们军容整齐,威风凛凛,他很满意。
一辆空着的“悍马”驶过来,弗雷瑟招呼布鲁克:“上我的车,谈谈你的行动计划。”
“阿波罗快车”瞭望观景车厢内,一个匪徒在对人质进行搜身,另一个持枪警戒,考克斯在一旁看着,气急败坏。当搜到芝琳时,考克斯叫住了那个匪徒:“这个我来。”他走到芝琳身边,淫笑着,双手在芝琳胸部肆无忌弹地摸来摸去。
芝琳强忍泪水。
德培扭过头去,不忍再看。索菲娅紧紧握住德培得手,眼泪滚滚而落。
考克斯变本加厉,他弯下腰去摸芝琳的下半身。芝琳忍无可忍,抬手狠狠地扇了考克斯一记耳光。考克斯大怒,他眼露凶光,*大发,一把挟着芝琳的腰,拖着芝琳就往前面车厢走。
芝琳奋力挣扎,大叫:“放开我!畜生!救命啊!”
她回头望着德培,用中文哭喊道:“大哥!救我呀!关大哥!帮帮我!……”
德培浑身颤抖,面如死灰,他张开双臂,用身体紧紧地护着索菲娅。
芝琳已经被考克斯掳到前方车厢,惨叫声像刀子一样扎进德培的耳膜:“大哥,救我!……救救我呀!关大哥!……”
德培惊恐万状,嘴唇哆嗦着,泪水夺眶而出。他闭上眼睛,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芝琳的哭叫声逐渐微弱下去。
德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也已经随着芝琳的哭声消散了,他听不见任何声音,脸上像烧着了一样滚烫,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又似乎,心脏已经不再跳动。他几乎像是已经忘了怎样去呼吸,就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巨石,口干舌燥,泪水流进嘴里,又咸、又苦、又涩。
此时的关德培,只剩下一具躯壳。
第九章 愤怒的懦夫…1
洛杉矶的一座军营里,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前进指挥部已经开始运作。指挥部里除了军人之外,还有FBI和CIA的特工。
一名FBI特工收到了一份文件,向弗雷瑟报告:“将军,我们查清楚了。据铁路方面的汇报,劫匪是在休斯敦车站化装成军人上的车,同时他们还携带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估计里面都是武器。”
弗雷瑟一拍桌子:“化装成军人?!他妈的,难怪……确切的劫匪的人数呢?”
“呃,据车站帮他们装车的行包房工人说,大约是八、九个人。”
布鲁克点点头:“这个数字跟前面被释放的人质的报告是一致的。但是我分析,他们应该有十个人,会这样布置:两节火车头各有一名劫匪;敞篷的行李车厢,一名劫匪负责瞭望、警戒。三节软座车厢,一节餐车车厢,还有一节观景车厢,每个车厢一名劫匪看管人质;再加上管雷达的和他们的头目,正好是十个人。这也说明了为什么他们放走了大部分人质和车厢,他们的人并不多,只能控制这几节车厢、车头和二百名人质。料敌从严,也许有些劫匪我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就按12到15个劫匪来对付。我带十六个特种兵上去,每节车厢两个人,一对一,只要能进到车厢,我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在二十秒钟内消灭劫匪,完成任务。”
“二十秒钟?”弗雷瑟虽然一贯对自己的部下的战斗力引以为荣,但听到布鲁克的话,他还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太牛过头了一点:“二十秒钟,大概你连砸碎玻璃窗的时间都不够吧?”
布鲁克诡秘地笑了:“挨个儿玻璃窗砸肯定是不够,但是我们有我们的绝招。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
“什么?”
“劫匪为什么搞了那么多大箱子上车?他们除了常规的枪支弹药、高射机枪和雷达,会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家伙?”
“阿波罗快车”,第一节软座车厢下层。对一个女人来说,这里是地狱。
考克斯那张脸淫笑着、扭曲着,恐怖的骷髅项链坠子在他*的、满是茸毛的胸前强烈晃动着。
芝琳惨遭蹂躏,嘶哑的哭喊声撕心裂肺:“(英文)救命啊!……(中文)大哥,救救我呀!……(英文)畜生!……”
瞭望观景车厢内,德培泪流满面,他不住地用手抹去泪水,没多久,眼泪又滚滚而下,他索性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索菲娅轻抚他的脊背,也泪如雨下。
被杀害的警察的太太和女儿悲痛欲绝,泣不成声。那位太太哭着哭着,突然晕了过去。两个女儿抱住母亲使劲摇晃,哭喊着:“妈妈!妈妈!”
德培看见了,他想站起来过去帮忙,却站不起来,腿肚子发软,他只好爬过去。两个匪徒端起冲锋枪,对着德培,厉声喝道:“干什么?!”
德培指了指那位晕厥的妇人:“她需要急救。”两个匪徒对视了一眼,没有进一步的反应,只是用枪指着德培。德培试探着又往前爬了两步,匪徒没有再阻拦,德培加快几步,爬到那妇人身边。他用拇指按住那妇人的“人中”穴,对她的两个女儿说:“你们掐住她的‘虎口’穴,这里。”
那两个姑娘将信将疑,按照德培指示的地方,一边一个,掐住母亲的“虎口”穴。德培示范道:“揉,不停地揉。”
全车厢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就这样,枪救了几分钟,那妇人终于悠悠醒来,两个女孩欢叫起来:“妈妈……妈妈……”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德培松开手,坐在地板上喘气,擦汗。半晌,那妇人看清楚了坐在面前的德培,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懦夫……”
德培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那妇人瞪着德培,一字一顿地说:“懦…夫!”声音虽轻,但全车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面面相觑。
“好心救你,你骂我是‘懦夫’?!”一股热血冲上德培的脸庞,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一扭头,正好看见那个警察的尸体。他红着脸,无言以对。呆坐了半晌,他默默地扶着椅子站起身,慢慢地走回索菲娅身边。
“懦夫,哈哈……哈哈……胆小鬼……”两个劫匪虽然带着面罩,但他们的嘲笑声仍是那么刺耳。
“阿波罗快车”,第三节软座车厢上层,一个匪徒持枪警戒,另一个匪徒对人质进行搜身。他从一个中年妇人的手提袋里翻出了一个自卫防身用的高压电击器,狞笑着问:“哼哼,这是什么?”
那妇人吓得魂不附体:“这不是……不是武器。”
那匪徒二话不说,开动电击器,朝那妇人身上捅去。“嗞……”一阵蓝色的高压电弧闪过,那妇人被强大的电流击倒在地,昏死过去。
两个匪徒狂笑,把高压电击器扔在地板上,举起冲锋枪“嗒嗒嗒……”把高压电击器打个粉碎。他们狂叫道:“谁身上还藏有武器?赶紧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马丁把公文包搂在胸前,惊恐万分。
两个匪徒注意到了马丁,一个举枪指着他,另一个过来,喝道:“转过身去!”
马丁抱着公文包转过身去,匪徒开始搜身。没搜出什么东西,匪徒喝道:“转过身来!”
马丁转回身来,匪徒盯住了他胸前抱着的公文包,问道:“这里面有什么?”
马丁支支吾吾:“没……没什么。”
匪徒一把将公文包夺下来,打开一看,抬头恶狠狠地盯着马丁。马丁被吓得浑身直哆嗦,他突然才想起来:“糟了,我忘了包里还有一部手机!”
他结结巴巴地想申辩:“不……我不是……”
那匪徒狞笑着,慢慢伸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马丁面前晃动着……
厚厚的一叠美钞。
两个匪徒眉开眼笑,点着钞票,把公文包扔回给马丁,嬉皮笑脸地问:“这有多少?2万?3万?不是说你们美国人随身不带现钞的吗?哈哈哈哈……”
马丁面如土色,魂飞魄散。
洛杉矶,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前进指挥部,太平洋时间13点42分。
一张“阿波罗快车”的结构图前,布鲁克在向弗雷瑟报告他的行动计划:“……整个行动的关键在于——怎样登上火车?这是最难的一关!火车在高速运动,匪徒不会停车,从地面无法登车进行攻击。来的路上我曾经想过,从两侧并行的火车顶上跳过去。但是后来FBI告诉我,匪徒已经预料到这一招了,他们的两侧不能有其它火车。唯一的办法,就是从空中发起突袭。”
布鲁克看了看弗雷瑟,继续说:“我的想法是:突击队乘直升飞机在火车车顶上实施滑降,打碎车窗,从车窗突进车厢,展开CQB。但是,匪徒很狡猾,把夹在火车头和满载人质的车厢之间的行李车厢改装成了一个武器发射平台,上面布置了高射机枪和雷达天线。我们很难对它使用火力攻击。火车在高速运动,稍有偏差,无论是击中火车头还是击中后面的人质车厢,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是如果不首先打掉它,我们通过乘直升飞机降落在火车顶上的突袭计划就很难实施。那挺高射机枪好对付,我们的直升机有足够坚固的装甲。但是,那部雷达肯定是一部战场监视雷达,它可以探测到20英里以内的直升飞机和车辆,这样,我们的直升机一出动就会被发现,这对我们的威胁很大……”
弗雷瑟一摆手:“我不要听你这些,我只要解决的办法!”
“是,将军。我需要空军特种部队进行支援,出动电子干扰机,对火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