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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重生之掌上明珠-第50部分

小说: 重生之掌上明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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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两人对于李虎口中“大当家”一说都不曾放在心上,皆以为,便是有关系,也定然是子侄。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够了!



    拿了这孩子在手中,不怕萱草商号当家人不乖乖把钱财拱手奉送——谢荟盘算。



    亏自己还说大军凯旋,便要亲自登门当面拜谢的,现在人家孩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伤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高岳愤怒。



    “公子——”一个一身灰布衣衫年约二十上下的沉稳年轻男子背着药箱快步而入,径直掠过谢荟,往容文翰身边而去。



    “李昉,你快来,瞧瞧这孩子——”



    李昉不由一愣,从小到大,自己见过公子的各种模样,或清风霁月,或云淡风轻,便是最悲伤时,也不过默然而坐,何曾有过这般痛彻心肺惊慌失措的脆弱模样?



    忙快走几步,“公子莫急,让我瞧一瞧。”



    说着便要伸手去接,哪知容文翰却是不放,“我抱着她,你快瞧瞧她,”



    说着深吸一口气道:



    “伤在哪里,伤的,怎样?”



    “我家少爷主要是后背的伤——”李虎垂泪道,又磕了个头递了包东西过去,“这些都是我家少爷一向随身携带的,少爷自来爱惜的不得了,说是老爷给她的,若不是此次伤重,少爷没了意识,不然,断不会让旁人碰——现在阿虎把这些交给大帅,求大帅快些帮少爷把少爷的爹找来,也好证明我们少爷真的是冤枉的——”



    容文翰抖着手接过李虎捧着的小小包裹,慢慢打开,两眼倏地睁大,一滴大大的泪珠颓然坠落,正正砸在那早已陈旧不堪的信笺和信笺上的那枚小印——



    李昉手一抖,惊得一下跪在了地上——这小孩子到底是谁?怎么公子,竟然在流泪!



    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神情瞬间激动无比:



    “公子,难道,难道他是——”



    容文翰闭了闭眼睛,想要说话,胸口处却是一阵绞痛,内心更是生出滔天恨意,竟是除了点头,再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忽然晃过刚出生时那个粉粉的小肉团子,以及最后留在印象里的那个白白胖胖天真烂漫的心爱女儿……



    云儿,到底是谁,害的你成了这般模样?!



    李昉眼里一热,竟然真的是小小姐回来了?可自己记得那个每天跟在自己屁股后跌跌撞撞喊自己“昉哥哥”的明明是个胖乎乎的小丫头啊?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现在这般骨瘦如柴?



    公子那么疼爱小小姐……



    这世上,自己再没见过比公子更爱女儿的爹了,从小小姐不见后,公子就经常整夜整夜呆坐在小小姐的房间里……现在小小姐这个样子,公子怎么受得了?



    虽是极力控制,可李昉的泪还是怎么也止不住,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才哽咽着道:



    “公子,李昉要先查看一下,查看一下,少爷的伤口——”



    容文翰“嗯”了一声,俯身抱起霁云:



    “去我的大帐。”



    身子却是猛的一晃,却是跪坐的久了,两腿早已没了知觉。



    “大帅,给我吧。”林克浩想要去接,却被容文翰让开,径直往门外而去。



    “容公——”谢荟愣了一下,容文翰这是什么意思?萱草商号这么大块儿肥肉,他要自己占了?



    “这怕不合适吧,我看这小子还是交给我——”



    话音未落,容文翰忽然抬手,照着谢荟的脸上就是狠狠的一耳光:



    “就凭你,也敢碰——”



    谢荟一下被打蒙了,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瞧着容文翰:



    “我,我可是朝廷特使,容公你——”



    容文翰却是看也不看他:



    “林克浩,把那谢荟和今日在这屋里的所有随从,统统押下去!”



    “啊?”林克浩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上前就反剪了谢荟。



    “慢着,”李昉突然上前一步,揪住林克浩,“方才,是谁把我家,不是,把小少爷的头弄伤了?”



    小小姐额头上的伤一看就是撞的,而且就在不久前!



    “是他——”李虎恨恨的蹦起来,朝着方才那还耀武扬威的随从就捣了一拳,“他故意把我家少爷摔倒床下,又拖着——”



    话音未落,正抱着霁云往前走的容文翰忽然转身,当胸朝着那随从就是一脚,那随从惨叫一声,就从帐里飞了出去!



    李昉仍不解气,跟着跑到帐外,对着那随从又踢又打,嘴里还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些什么。



    直到容文翰和李昉走的不见了,高岳才缓过神来,转向同样惊疑不定的林克浩:



    “克浩,我,我方才是不是,是不是眼花了?”



    刚才那般毫无形象直接动手揍人的,真是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容家家主容文翰?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即便在战场上,如何惨烈的战争,也没见容公这么失态过!



    脑海里忽然灵机一动,一把拽过同样吓傻了的李虎:



    “好孩子,你可知道,你家少爷的爹,姓什么?”



    “容——”李虎嗫嚅着道,“我家少爷说他爹姓容——”



    容?记得容公当初曾说,“萱草”,乃是思亲之意,还特意问过自己家中可有才华卓越的孩儿——



    难道其实,这孩子是容公丢失的女儿?!
55 失而复得
    “容公;即便你是容家家主又如何?你别忘了,我可是谢家人,还是朝廷特使——你们竟敢绑我?想要造反不成?快放开我!”



    看容文翰来真的,谢荟愣了半天;终于气急败坏。



    “堵住嘴;拖下去!”容文翰脚都没停。



    “好嘞。”林克浩应得爽利;顺手从床底下摸出那群火头兵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的臭袜子;“扑哧”一下塞进谢荟的嘴里。



    谢荟先是双眼猛地睁大,下一刻就变成了泪流满面——



    我操!这是谁的袜子?要熏死人了啊啊啊!



    “侯爷——”林克浩笑嘻嘻的冲高岳一拱手,“末将先把人押下去,然后再向您和大帅复命。”



    “算了——”高岳忙摆手;隔空指了指林克浩的手皱眉道;“你那手上的臭味儿消失之前,绝不许出现在我和容公面前,否则,军法是问!”



    说着,掩了鼻子转身匆匆而去。



    “有那么臭吗?”林克浩很是疑惑,“谢大人这么久了不是也没说什么——”



    低头一瞧,却是一下呆了,被自己架着的谢荟早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高岳匆匆赶到容文翰大帐外,却被容家长随容宽一脸如临大敌般给拦住:



    “侯爷请回,我家公子吩咐今日不见客。若有怠慢,还请侯爷恕罪。”



    已经猜到那孩子应是容文翰的女儿,高岳倒也不以为忤,从怀里摸出个锦囊递了过去:



    “无妨。你只把这个交给容公,就说是侯爷我保命的灵药,让李昉瞧瞧可用得?”



    容宽愣了一下,忙双手接过锦囊,对着高岳就双膝跪倒:



    “容宽谢侯爷赐药。”



    高岳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容宽家世代在容家为仆,对容公最是忠心不过,自来眼里只有自家公子罢了,这般大礼参拜,委实让高岳大吃一惊。



    哪知即便高岳已经让起来,容宽仍是坚持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起锦囊急匆匆往大帐里而去。



    不过是几颗药,就行这么重的礼,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高岳静静站立片刻,才缓缓转身而去——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胸才华!便是女儿又如何,自己瞧着,可比自己家里那一窝小子都要强得多!



    如此奇女子,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



    啊呀,对了,自己家那三小子,长相还算清秀,又能识文断字的,改日只管探探容公的口气……



    大帐内,容文翰小心的把霁云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咬牙瞧着李昉一点点割开霁云伤口周围的衣衫,露出里面已经发黑变紫的伤口。



    “这是——”李昉皱了下眉,取出根银针极快的扎入伤口,抽出来放在鼻下嗅了下,“祈梁国的冥花毒,再不会错了!”



    “祈梁国?好,好,好!”容文翰连说了三个好字,许是语气里杀气太浓,躺在床上的霁云不觉抖了一下。



    容文翰怔了一下,忙伸出手,俯身轻轻捂住霁云的小手,接触到那双小手的一瞬间,笼罩在周身的杀气瞬时无影无踪。



    等李昉小心的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二更天了。



    看自家公子始终雕塑一般,直直的坐在那里,李昉忙劝道:



    “公子不妨先歇息片刻,估计要到明日,小小姐才能醒来。”



    哪知容文翰却仿佛没听到般,仍是一眨不眨的瞧着床上的小人儿。



    李昉叹了口气,蓦然想起从前小小姐在公子眼前时,便是不小心摔了那么一下,公子都是心疼的什么似的!小小姐不见了这许久,公子无一日安眠,日里夜里备受煎熬,常自喃喃自语,言说也不知“我那云儿可有吃的饱,可还穿得暖?可有人疼爱?”……



    现在好不容易日思夜想的宝贝终究失而复得,可却是这般又病又弱伤痕累累……



    公子心中,必是痛如刀割一般吧?怕是小小姐一日不醒来,公子就绝不会离开小小姐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容文翰终于缓缓起身,笨拙的端了盆温水来到霁云床前,小心的浸透了锦帕,绞了绞,一点点帮霁云擦拭小脸、小手,脚,脖子……



    从没服侍过人,容文翰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宽大的衣袖,袍子的下摆,也很快被淋淋漓漓的水给打湿,可容文翰却是全然未觉,那跪坐在床前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无限延伸……



    霁云睁开眼时,正对上梦里早梦到无数遍的那双温润眸子。



    眨了眨眼,霁云慢慢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双始终怔怔瞧着自己的布满红丝的眼睛却又很快顿住:



    “又做梦了吗?”



    又在梦中梦见,爹爹了——可爹爹的样子,怎么,这般憔悴?



    “傻孩子,”容文翰暖暖的大手,轻轻包住霁云冰凉的小手,“不是做梦,是,爹爹——”



    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脸上全是暖暖甚至带了些讨好的笑容。



    霁云心里忽然一痛,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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