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上明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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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花期!不过属下倒是记得,六年前,西岐曾经进贡宫中四朵雪莲,以这孩子的伤势,服用两片花瓣应该就足以肃清余毒。”
李虎和林克浩一听却是心一下凉了半截,别说两瓣,就是一点雪莲渣,他们又能去哪里寻来?
“克浩大哥,”送走那名军医,李虎含着泪道,“您能不能再多找几个军医来,还有再帮忙打听一下,咱们大营中可有姓容的将军?”
“姓容的将军?”林克浩愣了一下,“阿虎找姓容的将军做什么?”
“我家少爷的爹,也在军营中。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少爷的爹。”李虎哽咽着道,“没想到却在路上被人伏击,少爷当时说,是有要事要找老爷,而且,说不定少爷的爹可以救少爷呢?”
“你们少爷的爹也在大营中?”林克浩也很是吃惊,可整个大营里,除了大帅,自己再没有听说第二个姓容的人啊!而且私下里自己也听高侯爷说过,大帅膝下并无儿子啊!
想了想道:“阿虎可知道你家老爷的名讳?”
李虎黯然摇了摇头:“少爷并未说起过。”
林克浩沉吟半晌,拍了拍李虎的肩膀:“阿虎放心。只要毒素不再蔓延,好歹这小少爷没有性命之忧,等回到上京,大哥不要任何封赏,只向陛下讨两瓣雪莲,想来陛下仁慈,应该能准大哥所求!我再回去打探一下,看有没有其他姓容的将士。”
说着,起身就要走,哪知刚拉开营帐,就被人挡住去路:
“林克浩,你身为我大楚将军,不思杀敌报国,怎么竟私通奸细?”
林克浩抬头,却是谢荟,正带了他那班随从堵在营帐外。
“谢大人,如此深更半夜,大人不在帐中安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谢荟冷冷一笑,“林克浩,你到现在还装傻?”
说着,一挥手,“把林克浩和这帐里的奸细全都拿下!”
“谢大人莫要血口喷人!”没想到谢荟竟然一上来就直接给自己安了这么个罪名,林克浩大怒,一脚踹倒两个扑上来的随从,“你明知道他们根本不是奸细——”
“林克浩——”没想到林克浩竟敢反抗,谢荟顿时大怒,厉声道,“林克浩若不束手就擒,就把这帐内所有人格杀勿论!”
“你——”林克浩慢慢垂下双手,愤然道,“没想到谢大人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之辈!”
这帮子随从固然人多,可要想对付自己,也得费一番功夫,只是身后阿虎他们,均是老弱伤病,真打起来,怕是凶多吉少!
营帐外面忽然人影一闪,却是那刚刚离开的军医,正拿了包药物折返,看到帐中的情形不由大吃一惊,沉吟片刻,转身就往中间的帅帐而去。
“抓了克浩?”容文翰本已准本安歇,听了军医的禀报也很是出乎意料,当即让侍卫唤起高岳,一行人急匆匆往刘陶的营帐而来。
“林克浩——”谢荟笑吟吟的看着乖乖被绑的林克浩,心里得意至极,上前一步,阴□,“怎么,心里不服?”
说着,抬脚就朝林克浩腹部狠狠的踹了过去:
“你们这些下贱庶民,也敢在爷面前摆谱,我呸!”
林克浩身子猛地一歪,却是恨恨吐了一口唾沫。
“哟,不服气不是?”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林克浩还是这般桀骜不驯,谢荟气的拿起根鞭子兜头盖脸的朝着林克浩就抽了过去,“爷今天就让你记住,什么人是你永远也不能得罪的!”
鞭子抽在林克浩的脸上,刷的带起一溜血痕。
“大哥——”
“林将军——”
李虎和刘陶想去护住林克浩,却被随从狠狠的推倒在地。
“咦,这床上还有一个!”又一个侍从忽然道,说着上前解开帐幔,正露出里面昏睡的霁云。
“都拉出来,我们走!”谢荟冷笑一声,吩咐道。
“是。”那随从上前拽住霁云的脚就朝床下拉,霁云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顿时有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放开我家少爷——”李虎疯了一般推开抓着他的人,扑上去就想扶霁云,却被身后的人拽住头发拉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林克浩大怒,“谢荟,你要对付我就尽管来,对付个小孩子做什么?”
没想到对这个小孩子出手,这些人反应会如此大。谢荟只觉很有意思,一指那个随从道:
“把他给我拖过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何方神圣,竟让咱们林大将军都护的这么紧!”
“谢荟,我和你拼了!”眼见的那随从竟真的倒拖着霁云向前,林克浩气的简直要疯了,使尽全身的力气去撞旁边抓着自己的人,谢荟只看得哈哈大笑。
正值一片混乱之时,帐外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
谢荟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般就站了起来:
“容公——”
话音未落,容文翰和高岳一前一后走入营帐。
“大帅——”林克浩噗通一声跪倒,红着眼睛道,“大帅快瞧瞧那小少爷怎么样了?”
“什么小少爷?”谢荟寒着脸道,“这明明是祈梁国的奸细!”
“你胡说!”李虎也跟着跪倒,哭着道,“求大帅救救我家少爷,我家少爷不是奸细,我家少爷是来找爹的——”
容文翰眼睛慢慢扫过来,那拖着霁云的随从吓了一跳,手一松,霁云咚的一声摔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霁云脑子微微清醒了些,吃力的张开眼,入眼却正是容文翰挺拔的身材,温润的眉眼,两滴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爹——”
自己是在做梦吗,竟然梦到了爹爹!
容文翰的身子猛一踉跄,不敢置信的瞧着地上半死不活的霁云,颤颤的上前两步,一把抱住地上的小人儿:
“你方才说,什么?”
“爹——”霁云眼中的泪流的更急,用尽全身的力气低低的说了一句,“云儿,好想你——”
头一歪,便再次昏死了过去。
54痛彻心肺
“快去;把李昉找来——”容文翰厉声道,说完身子一软,竟然跪坐到了地上。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这个孩子,他竟然叫自己爹;还自称是;云儿?
李昉?高岳愣了一下;李昉虽也是军医;身份却是特殊的很,祖上本是朝中名医,早年曾获罪,为容家所救后;便甘愿入容家为仆;只是他家医术高明,便是当今圣上的痼疾也多赖李昉父亲才得以痊愈,容家历代也只视他家做宾客罢了!
而这李昉,也是年轻一辈中医术最高妙的,说是军医,其实也只看顾容文翰一人罢了。
“容公,您这是做什么?”谢荟脸色阴沉的上前一步,“这明明是敌国的奸细,容公切莫上当!”
又给那随从使了个眼色,“没长眼睛吗!还不快把人带了下去!”
那随从也明白,今日里要不坐实了这些人奸细的身份,那大人也好,他们这帮随从也罢,怕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容公爷,您身份高贵,怎么能让这般来历不明的奸细近身?这奸细就交给小人,任他是铁嘴铜牙,小人都能给他撬开——”
没想到一番话说完,容文翰竟仍是跪坐在地上,傻了似的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儿。那随从有些莫名其妙,就奓着胆子上前,竟然真的伸手就想去接容文翰怀里的霁云。
哪知手还碰到霁云,容文翰倏地抬起头来,那眼中骤然而起的杀气,惊得那随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帅饶命!”
“谢大人——”高岳也察觉到容文翰的不对劲,上前一步挡住谢荟,“这里是军营,可不是你谢大人的私宅!这几人是否奸细,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的!”
谢荟本来最怵容文翰,没想到这么久了,容文翰一直没开口,反倒是高岳,这般当众不给自己面子,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侯爷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人不是奸细?我堂堂大楚军营,竟然任陌生面孔自由出入,可真是如菜市场一般了,怪不得对付区区一个祈梁,就足足打了三年之久!谢荟回去定要拜表上奏,看看这大楚军营容不容不得了你高侯爷一手遮天!”
“这位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李虎红着眼圈道,“明明是你先抢了我家少爷的玉雪狮子骢,还殴打爷爷和我!我家少爷是来军营找爹的,才不是你说的什么奸细!”
“好了,孩子!”没想到李虎竟敢跟那个大官顶嘴,老刘栓吓得不住哆嗦,边趴在地上磕头边道,“各位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阿虎这孩子还小,你们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小老儿是刘陶的爹,小老儿可以作证,这两个孩子真是咱们大楚人,是来军营找爹的,只是路上被人追杀——”
“还有李虎,”林克浩也上前,一指李虎道,“这是我老家佢里的兄弟,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也是地地道道的大楚人,谢大人凭什么抢了人家的玉雪狮子骢不说,还诬赖别人是奸细?真当咱们大楚没王法了吗?”
“现在听到了吧,谢大人?”高岳冷冷一笑,指着刘栓道,“这位老人家是刘陶的爹,还有克浩的那位小兄弟,明明就是地地道道的咱们大楚人,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是吗?”谢荟冷笑一声,扬手一指容文翰怀里的霁云,“那这个小东西呢,他又是什么身份?你们说他是来找爹的,那他的爹又是哪个?还说我抢了他的玉雪狮子骢,可世人哪个不知,玉雪狮子骢可是价值连城,凭他一个小毛孩,用得起这般宝马良驹?高侯爷,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现在我才明白,怪不得这些奸细能轻而易举进入军营,原来是内外勾结啊!”
“谁说我家少爷用不起玉雪狮子骢?”李虎抗声道,“凭我家少爷是萱草商号的大当家,别说一匹,便是十匹百匹,我家少爷也用得起——”
“什么?”李虎此言一出,高岳和谢荟神情都是大变,萱草商号的名头早已响遍大楚,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谢荟忽然想到人说萱草商号富可敌国的传闻,两眼顿时闪闪发光;高岳则是又惊又喜,想不到竟突然有了自己和容公神交已久心向往之的萱草商号的消息——
看容公这么护着那孩子,敢是早已知道其中关节?
自然,两人对于李虎口中“大当家”一说都不曾放在心上,皆以为,便是有关系,也定然是子侄。
可即便如此,也已经够了!
拿了这孩子在手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