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笑桃花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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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床上等着
风凌烟见他有活动的意思,心中一喜。哼,小样,为了那十万两银子你也得救我……
宫湮陌眸光一闪,随即又悠然一笑:“不过,就是公主的尸体也能换五万两的,相对于活人,还是尸体听话些。”
这——这是什么冷血的论调?!
风凌烟心中怒气上涌,但这个时候却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她淡淡笑了一笑:“尸体虽然听话,但尸体可是会臭的,而且……”
说到这里,风凌烟漂亮的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你如果眼睁睁看着我死,我自然不会任由你拿我的尸体去换银子,我临死之前会先把那个胎记毁掉!”
宫湮陌眉尖一挑,叹了口气:“好狠的小丫头,看来为了十万两银子,我也不能不救你了。”
风凌烟得意一笑:“识时务为俊杰,十万两银子实在不是个小数目。”
“唔,你说的对,去床上等着!”宫湮陌转身走了回来。
囧,这词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风凌烟也怕再有其他变数,只得爬上床,
睁大一双眸子看着他,手中却暗暗藏了一枚银针。
这家伙如果敢趁机非礼她,她就刺他的哭穴。
哼,她认穴可也是很准的。
这一针下去非让他哭得像死了令堂……
宫湮陌慢慢走上前来,风凌烟看他一步步走近,心里忽然莫名紧张,手指握的更紧。
“是我给你脱衣服,还是你自己脱?”
宫湮陌慢条斯理地道,顺势在床边坐了下来。
“我……我自己脱。”
风凌烟咬牙。
越来越感觉这对话有些诡异。
哼,她是现代人,才没有这么忸怩。她就当赶一次时髦,来个一夜情了……
勾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恶作剧因子……
何况这家伙长得这么祸国殃民的,自己也不算吃亏……
晕,自己这是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居然想到一夜情去了……
风凌烟摇了摇头,阻止了自己的天才想法……
她受伤的这个位置有些尴尬,正在左胸稍稍靠上的位置。
她将衣衫半褪,向床上一躺,闭了眼睛,身子绷的紧紧,那模样颇像是挺尸。
宫湮陌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这丫头的思想和她的年龄不太相符。
倒是早早知人事了。
他自然没有什么轻薄的想法,在他眼中,她这小小的,没发育的身子和一块五花肉没什么区别。
不过,看她像刺猬似的竖起全身的毛他就感到好笑,勾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恶作剧因子……
风凌烟的紧张他自然看在了眼内,手腕一翻,银刀在掌心出现,在日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
“小丫头,忍一下疼。”
宫湮陌用刀尖轻轻点了一下她刚刚结痂的伤口。
风凌烟几不可闻地抖了一下,蓦然睁开眼睛,看到那柄寒光闪烁的银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你……你有没有麻药什么的?”
老天,他不是想活生生地剜她的肉吧?
再说,他这刀子消毒没有?
不知会不会感染……
宫湮陌很正经地摇了摇头:“什么麻药?”
风凌烟捂了一下额头。
原来这个年代还没有麻药,杯具了!
她还不死心:“那麻沸散呢?你应该有麻沸散的吧?”
宫湮陌依旧是一脸茫然:“什么麻沸散?”
呃——风凌烟几乎要撞墙了。
麻沸散是华佗发明的——
原来这架空的朝代这么落后!
在自己的胸口忙个不停
“唔,你咬着这个东西。”宫湮陌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软绵绵的棒子。
风凌烟俏脸一黑,这棒子上有好多牙印,不知被多少人咬过。
天知道有没有病毒,她才不咬别人咬过的东西!
“算了,我自点穴道吧,”不就是疼嘛,她忍了!
她唯恐宫湮陌又出什么新鲜花招,说话的功夫,已经自点了几处要穴。
宫湮陌眸光一闪:“这倒是个好法子。不过,点的还不够。”
手指在风凌烟后背一点,风凌烟只觉整个胸口都木木的。
咦,他这是什么点穴手法?
怎么感觉和普通点穴不太一样?
风凌烟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宫湮陌的刀子已经狠狠地落了下来!
风凌烟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等待着那钻心疼痛的到来。
只感到胸口处凉飕飕的,她等了半晌,却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怎么了?
难道那家伙舍不得下手了?
风凌烟睁开了眼,却见宫湮陌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认真,一双手如同绣花,在自己的胸口忙个不停。
再低头一瞧自己曾经的伤口,她心里猛地一跳。
结痂的伤口已经全部被挑开,有淡绿色的血液自破口处流出。
被宫湮陌顺手用棉纱吸走。
风凌烟心中纳闷,结痂的时候,伤口的血明明是鲜红色的,却没想到痂下的鲜血居然变绿了……这毒果然够变态!
幸好——幸好碰到了这个人,不然自己的小命只怕真就稀里糊涂地玩完了——
他连这种毒都认识,知道解法,医术果然高明的很呢。
这人在绣鸳鸯戏水图——
不过,他连麻药也没用,怎么她一点也感不到疼痛?
宫湮陌手法极快,很快就把她伤口里的绿液全部挤出,然后又抹了一层紫色的药膏,用一枚银针将伤口缝合……
看着他在自己身上飞针走线,风凌烟忽然有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就是个荷包,这人在绣鸳鸯戏水图——
风凌烟也不敢打扰他,唯恐这个家伙报复自己,在自己的伤口里加点什么材料。
这样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宫湮陌直起了身子,在她的伤口处端详了一下,微微一笑,用绷带重新将她的伤口包好,拍了一下她的肩头:“好了,大功告成,小丫头,你可以起来了。”
他这一拍,也顺手拍开了风凌烟的穴道。
风凌烟总感觉他刚刚的笑有些诡异,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她一跳而起,低头瞧了一瞧自己的伤口,被纱布包着,也看不出有什么古怪。
她抬头瞧了一眼宫湮陌:“原来你有止疼的法子……”
宫湮陌似笑非笑:“谁说我没有的?”
“那……那你刚才怎么说没有麻药?”
害得她紧张死了。
“原本就没有麻药啊。”宫湮陌一脸无辜。
“那……刚才动手术的时候,我怎么一点也不疼?”
“因为——我是用特殊手法点了你的穴道,而这柄银刀也有止疼的效果……”宫湮陌慢条斯理地解释。
“好了,小兔子,你好好休息吧。再过三天,你的伤就好的差不多啦。这纱布要到第三天午后再拆。”
宫湮陌交代了一句,转身想走。
小兔子?
风凌烟一惊,她自然没忘记这具身体的身份,好像叫什么‘玉兔’的!
这个男人为何要这样称呼自己?!
“你,你叫我什么?什么,什么小兔子?”
看来这家伙真拿自己当孩子了
“你,你叫我什么?什么,什么小兔子?”
宫湮陌挑眉:“你不是叫云凌兔?”
云凌兔?风凌烟哑然,她动念极快,这宫湮陌既然将自己认作公主,那么那位失踪的公主肯定是叫云凌兔……
他这样以为倒也不奇怪。
汗,这名字好怪,火云国的国王怎么给女儿起了这么个乖巧卡通的名字?
她打了个哈哈:“我——我对前事都不记得了,自然忘了本名。”
“呃——”宫湮陌呃了一声,不置可否,转身欲走。
“那个……这三天我是不是还需要闷在屋子里?”
风凌烟忙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这三天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不过……”
“不过什么?”
“没有什么,随你吧!好了,雪儿,这几天你辛苦了,走,我去犒劳犒劳你。”一招手,那只白虎摇头摆尾地跟在他的后面,一径去了。
风凌烟这几日在屋子中憋的狠了,宫湮陌带着白虎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跟了出来。
这才发现,这里竟然很不小的样子。庭院重重,也不知有多少院落。
自己所处的这一个院落名为‘稚凤’,院内一座假山,一个荷塘,荷塘内碧荷婷婷,看上去一片烂漫春光。
风凌烟心中诧异,现在明明是深秋,这荷花怎么开的这么绚烂?
稚凤……看来这家伙真拿自己当孩子了。
她信步而走,见前面有一个大的庭院,一个无数奇异藤条缠成的月洞门,院墙是那种黄泥墙,看上去古雅非常,门口有两个童子把守着。
风凌烟在门口向里一瞧,见里面如同一个大花园,各色繁花开放,各式各样的却说不出名目的草在风中轻轻摇曳。
在她身上绣花
假山,怪石,点缀其中,繁花深处掩映着一个二层竹楼,绿意盎然,看上去极有自然意趣。
风凌烟好奇心起,就想进去瞧瞧。
两个童子伸手拦住了她,连连摆手,示意她不能进去。
风凌烟一愣,一个花园而已,神神秘秘的,怎么不让进?
那两个童子武功不低,风凌烟也不想正面和他们起冲突。
便绕了开去,反正这里的庄园够大,她也不一定非去那里面逛。
这里的院落很多,大的,小的,古雅的,简约的,繁华的,一个宅院一种风格,而且里面所种的植物也各有不同,春夏秋冬,竟然四季作物都有。
风凌烟逛了大半天,才总算转了一大圈,除了那座花园似的庭院外,其他的她全转遍了。
打了个哈欠,她有些疲累,这才心满意足地回来。
好在她识路的本事极强,在这迷宫似的宅院里转了一大圈,她居然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院子……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
这三天宫湮陌再也没出现过。
风凌烟也落的逍遥自在。
每日里都在庄园中闲逛。
她也终于弄清了这处庄园里所有的格局,知道这个山庄叫做‘云海山庄’。
而山庄坐落在一道山谷之内,山谷名为‘云海谷’。
风凌烟对这谷名比较诧异,在这个山谷中她看不到半片云彩,为什么要叫‘云海谷’呢?
也太名不副实了。
第三天,她好不容易熬到午后,便将胸前的绷带全部拆开,露出了曾经的伤口。
白皙如玉的肌肤之上有一朵艳红的梅花在含苞待放……
看了一眼,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睛再看,那朵梅花依旧在那里,娇艳欲滴……
宫湮陌!准是这家伙做的好事!
和黄老邪有的一拼
怪不得她那一天就感觉他是在自己身上绣花,原来他还真绣了一朵花!
这,这也太变态了吧!
——等等!梅花,竟然是梅花!
风凌烟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