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爷是弘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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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就在他们前脚刚走,小燕子后脚就来祸害御花园,憋疯了的她尖叫着欢呼着在御花园里上窜下跳,飞来飞去,直惊得小鸟哀鸣鸡飞狗跳,五阿哥像个老母鸡似地护着她直喊小心。
在天上看戏是一回事,身临其境又是一回事,听着刺耳的尖叫弘时真恨不得一掌劈死她。
十二阿哥冷冷清清地眸子中波澜不兴,如一滩深不见底的死水,透着莫名的危险。
坤宁宫的人都知道自从十二阿哥挨打之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像以前一样被人卖了还傻到帮人数钱。
他也学会了笑里藏刀,学会了杀人不见血。
可惜别人不知道,所以小燕子看见他之后还兴冲冲地招呼他一起玩,倒是五阿哥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叫了一声十二弟。
十二阿哥掏出帕子试了试鼻尖,漫不经心地说道:“五阿哥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吗?见到皇额娘都不知道下跪请安。”
“十二弟……”五阿哥一副很受伤很气愤的样子,“我知道你还在怪罪我让皇阿玛打你,可你把七格格摔得头破血流,如果不责罚的话,该怎么对令妃娘娘交待啊!”
爷是中宫嫡子,她一个包衣奴才出身的妃子也敢跟爷要交待?小十二眼睛一眯,杀气顿时溢了出来,但也是眨眼之间又无影无踪。
“我知道了!”小燕子突然明白过来了似的,指着皇后大叫:“一定是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让你跟我们一起玩,对不对?”
“……你放肆,竟然敢对皇额娘无礼!”小十二气得鼻子都歪了,当着人家儿子的面骂人家的娘,这群人果然是脑残,自己上辈子怎么跟他们扯到一起了?
不等五阿哥开口就抢先发难:“见到皇额娘不行礼,一是不尊皇后,二是不敬嫡母,五阿哥,还珠格格长在宫外不知礼数,难道你也不知礼数不懂尊卑?还是说,你想要到皇阿玛面前评个是非?”
不就是比比谁巧舌如簧吗?爷活了两辈子比你们不了解皇阿玛的喜好?敢跟爷去面君,保证你们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吉祥!”永琪这个礼行的可是咬牙切齿,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似的。
“你起来,干嘛要给这个恶毒的女人下跪?!”小燕子一边撕扯永琪,一边狠狠地瞪着皇后,恨不得吃了她。
“来人,把这个不敬本宫的东西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皇后大袖一挥,一大群侍卫从天而降。
“喳!”齐齐地一声响震耳欲聋,全副武装的侍卫把小燕子按在刑凳上就打,一棍一棍打得实响,五阿哥惊呼一声就去救人,被侍卫们强按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小燕子的惨叫响彻在御花园的上空,听得人头皮发麻,等知道是皇后教训小燕子后,立马轰地一声作鸟兽散,虽然很喜欢看小燕子对战皇后,但前提条件是不要把自己给卷进去,否则尸骨无存啊!
等三十棍子打完了,小燕子也几乎嚎不出来了,五阿哥的眼也红了……侍卫放开他后连跪带爬地爬到小燕子身边,心疼得无以复加:“天啊,小燕子你还好吧?皇后!你怎么这么恶……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皇阿玛,我要让你……”
五阿哥安置好了小燕子以后哭着嚎着直奔养心殿,却打扰了乾隆拉着弘昼正上演兄弟情深的一幕。
“什么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乾隆吹胡子瞪眼。
“皇阿玛你要为小燕子做主啊BlaBlaBla……”小燕子的错误都是无心的,别人的责罚都是用心险恶的。
“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乾隆开始吹胡子瞪眼。
“真是这样吗?”弘昼看着乾隆又要偏听偏信了,不禁坏笑起来,“把小十二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用去叫了,小十二早来了,只是没像某人那样没眼色地直接闯进去。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小十二进来后先是十分沉痛请罪——打了还珠格格但儿臣被逼无奈啊。
接着把乾隆猛夸一通——皇阿玛您是大孝子啊,怎么能让人侮辱自己的额娘而无动于忠呢?皇阿玛您是最公平最公正最无私的,怎么会偏听偏信呢?
然后很陈述了事实——两个脑残对皇后不敬,辱骂皇后,如果皇额娘不惩罚他们,何以立威?如何治理您的后宫啊!
“什么?永琪你竟然敢辱骂皇后不敬嫡母?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来人呐……罚五阿哥禁足一个月,给朕抄宫规五十遍!抄孝经一百遍!”
到底是捧在手心里的儿子,乾隆还是没舍得动棍子,至于小燕子,皇后已经打了,朕就让高无庸传旨骂她一顿吧,总不能再打一顿,嗯,皇后仁慈大度,是不会计较的……
十二阿哥撇撇嘴——皇阿玛你偏心偏得都没边了。
“十二阿哥仁孝之至,赏文房四宝十套,永璂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高无庸,再赏十二阿哥千年人参一支,灵芝一颗!”
此语一出,满屋子震惊,就连弘昼都抽搐了,好大的手笔啊!既然你这么有钱,就“借”给弟弟一些填补家用吧,那样弟弟就不用办丧事了。
乾隆一回身,看到弘昼正用一种极为渴求的眼神看着他,硬是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小十二威武!
“说,你到底是谁!”永璂声色具厉,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眼前的女人,女人淡淡地扫他一眼,悠闲而又欠扁地说道:“我是你皇额娘!”
“皇额娘可没你这么淡定,你到底是何方阴魂?”永璂冷笑连连,一张小脸变得森冷扭曲。
“先告诉我你是谁吧,”弘时放下茶杯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他,看到他沉默片刻之后,眼底充满了浓浓的哀伤。
“……我是,永璂!活了两辈子的永璂……”
“两辈子?”弘时一挑眉,狐疑地打量了他好几遍。
永璂无奈地笑笑,“是啊,两辈子,其实我在二十五岁那年就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一睁开眼睛就又成了八岁——我上辈子做了许多许多错事,深深地伤害了最爱我的皇额娘,我感谢上苍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可发现,你根本不是我的皇额娘!”
说到这里,他猛然变得狠厉,大声质问道:“说,你到底是谁?我的皇额娘在哪里?!”
弘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皇额娘在哪,也许已经投胎转世,也许,就在某个地方看着你,你不要再让她失望就好……”
“我一定不会让她失望!我一定不会饶了那一群害她被废,惨死冷宫的混蛋!我会让她看着我,君临天下!”
弘时看着眼前的孩子有些心疼,担心他瘦小的双肩承受不起如此之重的仇恨,可他也明白,如果没有仇恨支承着,永璂极有可能活不下去,就像他的皇额娘一样,对世间毫无留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上前搂住他的肩膀,说道:“也许我不如你的皇额娘爱你,但我绝不会伤害你,我会成为你登上那张宝坐最重要的助力。”
“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久很久以前,你可以叫我一声三伯,我是被先帝逐出宗室的皇三子弘时。”也是被逼着结束自己年仅二十四岁生命的弘时,更是现在成了一具行尸走肉的弘时……
许是被弘时身上同样散发出来的哀伤感染了他,永璂的心里少了一丝戒备,反手拥住了这个同样藏着很多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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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非昨昔,荷花依旧红。
御花园里的荷花池旁,承载着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忆。
那时的他是野心勃勃的皇子,有指点江山的追求,有踏足天下的志向,明亮的眸子,温和的笑容,内敛而又张狂,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别样的神采。
无数次为了那个醉人的笑容而倾倒,甚至在梦里笑醒。
然而,我却不敢向他表白,怕替他招来灭顶之灾,更无法忍受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现出厌恶,只能把满腔的爱意深埋在心底,仰起笑脸,纯纯地喊他一声八叔,甚至在长大后还要左一个妻右一个妾地纳着掩人耳目。
只是父亲与爱人的战争,我又该何去何从?不管结果如何;最不希望他们两败俱伤——我在父皇面前替他求情,父皇骂我不忠不孝;在他面前提起父皇的好,他却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心机,他们之间的战争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
夺嫡失败,虽死犹荣,在新皇登基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自始至终,脸上都带着那种温和的笑容。
他说,我不后悔,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可我的心却痛到了无法呼吸……
权力的滋味有多么美妙,恐怕也只有尝过以后才知道,渐渐地,我爱上了那种杀伐决断的感觉,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权力如此痴迷,我站在荷花池旁,通过水中的倒影,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皇叔。
原来,我们是一样的人!
弘历算什么?不就是凭着一张巧嘴得了皇玛法的喜爱么?我以为的手段和政见胜过弘历十倍!我以为,皇位唾手可得……
可是我却低估了父皇冷血的程度,轻飘飘几句话,将我先贬后杀,替弘历扫清了通往皇泉之路的最大障碍。
却也不想想,弘历那个轻浮的性子,能治理好这大清的江山么?
弘时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扯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皇阿玛,你就是让我重生,也不给我一丁点机会,真是好狠的心呐!
弘时抬起头,碎成一片的眸子仿佛穿透了云层,看到了让他又爱又恨的那两个人。
“……呜呜,三哥!”弘昼缓缓地倒在了假山上面,张大嘴巴无声地哭了出来。
乾隆最近很郁闷,他那个无诏从不主动进宫的弟弟,这些天一反常态竟然天天往宫里跑,地点荷花池旁边的假山后面。
当看到皇后悲伤心碎的脸后,震惊了,悲愤了!
弘昼啊,那可是你皇嫂,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啊?!难道你们想叔嫂乱伦吗?
弘昼啊,你干嘛哭得那么伤心?你的胸口很疼么?你可别吓我!正在脑补叔嫂乱伦的乾隆看到弘昼悲痛欲绝地倒在假山上之后,心里大痛,三步并两步走过去将他扶住,问道:“弘昼,怎么了?”
“……三哥!……三哥啊!”弘昼在心里一遍遍叫着三哥,却不敢哭出那个让人忌讳的名字,只能死死地揪着胸前的衣服,使劲按着疼得缩成一团的心脏。
这一闹响动太大,把池塘对面的弘时惊动了,弘时绕过池塘看到的就是一副让人浮想联翩的情景,当看到乾隆怀里的人竟然是弘昼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小五,你这是怎么了?”
小五?乾隆悲愤的眼刀刷地射了过去,小五是你能叫的吗?你应该叫他和亲王,和亲王懂不?!
难道你们在朕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发展得如此亲密无间了?乾隆顿时泪流满面!
弘昼推开乾隆直起身来,背对着乾隆无声地张了张口,叫了一声三哥。
弘时大惊,眨眼之间又变得无比疏离,永璂很巧妙地上前一步挡在了弘昼和弘时中间,“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五叔请安,皇阿玛累了吧?儿臣刚准备好了茶点,皇阿玛要是不嫌弃就赏儿臣个面子,去凉亭里休息一会儿。”
乾隆上上下下打量了永璂好几眼,只觉得这个儿子越看越顺眼,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瞧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