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花容愿夜遥-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没有挂掉,如果晚上多吐一些,可就失血过多敲了辫子了。叹了口气,若夕正准备按照书上写的练习,却发现沾了血的地方多了些东西。仔细看看,原来只是最后几页沾了血的地方多出了些紫色的字迹。
咬咬牙,捡起地上在半夜从床上掉下去的装糕点的盘子的碎片,对着手掌划了一道子,然后把血涂满最后几页,等着字迹显现。
该死的神啊,快点出来吧,不要再搞什么神秘了,在搞下去,我可就真的失血而亡了,那可就赔大发了。
字迹慢慢显现,原来页面上最后几页写的都死他妈的假的,这才是真的。
这本书叫《紫煞》,原是魔宫创始者南陵煞所创,南陵煞凭借着这上面的武功,横扫江湖,统一武林,成为武林霸主,怎料英雄难过美人关,最后竟然被自己的夫君下毒陷害,最后在自称武林正派人士的围剿下死去,至此紫煞神功也就失传了,没想到竟然会在皇宫里出现。怪不得最后几页,还有南陵煞亲笔写的事情经过。
上面还说,练习紫煞着必须在练到第九重的时候,自废武功,把血涂到最后几页上,然后按照显现的字迹联系,否则就血脉逆行,筋脉尽短而亡。这上面的字只能显示一个时辰,而且只能显示一次,一个时辰过后这些字迹将会消失不见。至于遇到血会显现的原因,则是南陵煞在逃亡途中用了特殊草药混合而成的,只有练习紫煞,而且必须达到第九重,必须废去武功,涂上的血才会显现,否则涂了也是白涂。
靠,这个南陵煞简直是个变态,要是老娘我的血没有沾上边,那我现在不早就挺尸了,还他妈的练武呢,都是狗屁!!!
腹议归腹议,若夕还是集中精神,认真的理解着上边写的东西。好在记忆力不错,一个时辰把东西全都记下来了,按照那上面说的口诀和方法试了试,肚子那里就产生一团暖暖的气,整个人也觉得舒服的许多,失血过多带来的冰凉的感觉也消失了,只是头还是晕晕的,这血可不是水,流了那么多,得好好休息休息,好好补一补才行。
看看窗外,天都已经大亮了,门外估计他们又在等着了,只是不敢进来而已。以前若夕也写过不让人打扰的话,东锦第一个吃了螃蟹,结果若夕一个月没给他好脸色,整整一个月没跟他说一句话,后来其他的人也就不敢再试了。
起身,准备先稍微收拾一下,不要让床铺太过于惊世骇俗了。院子里随着若夕的长大,又添了些人,虽然不多,可终究不是自己人,该防的还是要防着。准备把书放起来,却发现书上的血迹真的不见了,不仅是后边的,前边的也没有了,只留下黄黄的痕迹,就像是一本书放的时间长了带的那种黄色,只不过后边比前边深了些。若夕算是彻底佩服死了,这个南陵煞在几百年前就将化学搞的这么高超,实在是他妈的天才!!
卷一 少年心事九秋蓬 欠下的债(上)
若夕死撑着疲惫欲死的身体,将床上沾了不少血的能扯的都扯下来,塞到床下,然后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就睡过去了,雷打不醒的那种。
门外,江晨昨晚虽然被若夕赶了去睡觉,可是他怎么睡得着啊,夜里又听到女儿房间里盘子的摔到地上的声音,更是吓得心惊肉跳不敢入睡,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又不得不忍住,就这样坐立难安的挨到了天明。天色刚刚亮起,他就跑到女儿的房门口,看到门还没有打开,只能拼命的忍着想要冲进去的冲动,坐到若夕门口的台阶上,准备一直等到女儿出来。
中间江晨听到两次门开的声音,满脸惊喜的扭过去,却发现那是住在旁边的东锦和青竹的房门开了,女儿的房门依旧是紧闭着,心也也越来越凉。
天渐渐亮起,一直到日上三竿,若夕的房门都没有要打开的迹象,江晨的脸色都发白了,手攥着衣角,不停的绞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好像门一开他就立刻冲进去,东锦和青竹看着难受,就想让他到房间里休息一下,他们替他看着,被江晨一口拒绝了。
最后,还是东锦实在看不下去了,眼见江晨下一刻就要晕倒的样子,脑袋一热,脚一长,咣——把门给踹开了。
门开了,东锦就有些后悔了,把脚悄悄的给收回来了,缩了缩脖子,往后退了几步,扭头看向其他两个目瞪口呆盯着他看的人,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那个,我不是,也不是那个喜欢这样的。”
江晨反应过来,起身就要往房间里冲,怎奈起的有些急了,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栽到地上,好在青竹赶快扶住了。定了一会,没有事了,江晨急忙冲进房间里,却被房间里的状况吓了个三魂不见七魄。
床边的盘子碎了一地,地上和床上还有斑斑血迹,床上的被子褥子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床单,枕套之类的都不见了,若夕仰面躺在床上一堆东西的中间,面色惨白,头发凌乱,外套不见了,白色的里衣上红色刺得人眼疼。
扑到床上,江晨伸出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尖触到若夕的脸颊,猛地哆嗦了一下,然后神经质似得把若夕抱了个满怀,口中说不出一句话,眼泪却顺着江晨的脸往下流,流到若夕的脸上,又落到被子上,渗了下去。
东锦和青竹也被吓坏了,在江晨抱紧若夕时,也都冲到床边,整个脸像扑了一层厚厚的白粉。
青竹知道江晨自打进宫后,就已经对一切不抱什么希望了,直到有了若夕才算了有了生气,虽然若夕自小不与他亲厚,可是他看若夕时眼里的光亮是怎么都掩不住的,现在突然间若夕出了事,江晨怕是要彻底垮掉了。
不忍心看到江晨的一脸绝望,青竹红着眼眶低下头,却发现床下没有藏好的被单露出了一角,弯下腰,把床下塞的东西拽了出来,吓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都是血,床下的东西上都沾了好多血,就连若夕昨日穿的衣服上也是暗红一片。
江晨看到床下的东西,身子抖得像筛糠一样,要倒未倒,紧紧地把脸贴到若夕的脸上,茫然无措。突然,江晨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很是震惊的样子,慢慢的抬起头,伸出手,放到若夕的鼻子下,蹭的一下子缩回来,又不敢置信的伸过去,这才满脸惊喜的又抱住若夕,不停的叫着:“棋儿,棋儿,棋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确定什么。
青竹听到江晨喃喃的叫声,打了个激灵,赶紧从地上起来,走到江晨身边,试着伸出手探了探若夕的鼻息,轻柔的气息让青竹乱哄哄的头脑慢慢冷静下来了,看看江晨和若夕,还有地上一堆的东西,又看看打从一开始就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的东锦,只得自己想想办法,先过去这段再说,最起码现在这种状况不能再持续下去了。
走到东锦身边,推了推,没反应,狠狠的掐了一下,终于回魂了。
“啊”东锦被掐醒了,急的眼泪哗哗的:“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血,青竹,青竹,怎么办,九皇女死了吗,怎么会呢,不要死啊,我不要她死…呜…。”
“哭什么哭,哭丧啊。”青竹听到东锦慌乱的哭声,有些头大“还没死呢,现在听我说,你先去厨房煮点粥,万一九皇女醒了可能会想吃点东西的,还有侍君也得吃点东西了,记得要煮的时间久一点。快去!!”
“哦,我马上就去。”东锦听到青竹说要煮粥,擦擦眼泪忙答应了。
“天啊,门在那边,厨房要出门往右走。”青竹看到东锦晕头转向的样子,头上的黑线一条一条的。
青竹关上门,把床下的东西又塞回去,不露一点,这才小心翼翼的跟江晨说道:“侍君,侍君,少爷,是我青竹,您先静一静,听我说好不好。”
江晨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青竹。
“九皇女没有事的是不是,您先把皇女抱起来,我把床铺收拾一下,让她躺的舒服些,皇女把沾血的东西塞到床下,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您也…,算了,等会再说吧。”青竹看江晨的表情,就知道什么都说不通了,平日里还是很冷静的江晨,一遇到若夕的事情,立马就失了方寸,关心则乱大概就是这样子了。
铺好床铺,青竹帮着江晨把若夕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就陪着江晨在床边守着若夕。
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太阳落山,期间东锦端来粥,江晨却是连看都不看,只顾拉着若夕的手,一动不动的盯着若夕看,青竹和东锦用过饭后,三个人就在若夕的房间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过了戌时,若夕终于睡饱了觉,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见江晨他们守在床边,满脸的惊喜,东锦甚至开始祷告上天了,江晨紧紧的抓着她的手,眼泪滚滚,开口不成一句话:“醒了,好…终于…你…太好了”。
若夕这才想到早上只是把东西往床下一塞就睡着了,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说些什么,估计是看到自己的样子吓坏了,心中有些愧疚,伸出左手握住江晨抓着自己右手的双手,轻声安慰:“爹,我没事,不要担心。好了,你看,我没有事啊。”
江晨积聚了一天半的担心和害怕终于在听到若夕这几句话后彻底爆发了,抱着若夕哭的昏天黑地的。
“棋儿,不要丢下爹好不好…爹不能…不能没有棋儿,如果棋儿离开我,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不要再这样不声…不响的躺着,你是我现在…活着唯一的希望了,不要离开…离开…”
江晨的哭声越来越低,最后竟然没声了,吓了若夕一大跳,赶紧坐起来一看,原来是哭昏过去了,这才放下心,示意东锦和青竹将江晨扶到自己床上躺着。
卷一 少年心事九秋蓬 欠下的债(下)
青竹刚才一直没说上话,现在得了空,坐到床前的凳子上,红眼圈说道:“九皇女,恕我无礼,我现在只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跟你说说话,棋儿,下次可千万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如果还有下次,少爷会受不了的。
少爷是青城一个商贾江家的庶子,父亲原是青楼清倌,因为有了身孕才被收作官人的,原少爷他娘以为官人(平民的侧侍称为官人)会生个女孩,没想到生了少爷,也就再不关心少爷他们的死活,也不去看望。那人原就有不少的夫侍,看到官人不受宠,也都变着法的欺负。
少爷他们过的很是辛苦,日子有一顿没一顿的过着,也想过离开江家,怎奈身为男子,无依无靠,身无所长,出了江家的门,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生活,只得忍气吞声的继续呆在那里。
少爷七岁那年遇到了饿得半死的我,不忍看我就那样饿死路边,就把带我回去救了我。虽然少爷他们过的不好,但总是有他们一口吃的,就有我一口,我就这样跟着少爷和官人长大的。官人的身体自从生了少爷就不是很好,少爷总是想方设法的为官人买药,受尽了人们的白眼和欺侮,江家其他的孩子也嫌弃少爷,经常欺负少爷,可是他总是一声不吭,从来不怨恨什么,也不说什么丧气的话,只一心一意的守着官人。
后来在少爷十二岁那年,官人去了,少爷本打算也随着去的,可是官人说少爷还有很长的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