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擒妻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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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杀了个叫白子清的人,那个面上总带着春风般的微笑的人,即使她那般冰冷的心也能感觉到那份温暖;眼神是那么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却又那般怜悯。即使她冰冷的刀子插入他温暖的胸口,他也未曾惊讶,只是对她说:“忘记一切,过自己的生活!”
她抱着他渐渐冷去的尸首好久好久,或许这辈子在也不会遇到像白子清这样用生命温暖她的人! 如果世上真的有鬼,他的亡魂是否会跟随于她?
窗外月光淡淡,云君好似看到那月下为她编辑花冠的人,笑容淡淡,眼神淡淡,就连背影也是那般淡淡的,好似风一吹便飘到他处,云君追出屋外。
却见屋外树影婆娑,只有风撩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远处的宫灯一飘一荡的。原来只是自己的幻觉,这世界真的在也没有了白子清这个人。
“这么晚了怎还不睡!”墨凌玄推开窗看着失魂落魄的云君道。
“你说他们还会来找我吗?”云君突然冒出一句。
墨凌玄道:“他们又是谁?”
“亡——魂!”云君一字一句道。
墨凌玄一愣,想起云君的过往便安慰道:“没有,我很确定你身边没有亡魂!”
云君脸上伤闪过一丝悲恸,墨凌玄倚在窗前,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原来她是希望有亡魂跟着,只是那些亡魂又是谁呢?
待云君恢复正常后,墨凌玄才道:“要不要进来坐坐?”
云君摇了摇头,便只身回房,有些往事被封在记忆里不愿被记起更不愿被提起,只是轻轻一碰,便是噬骨的痛。
夜间的蛐蛐时不时吟叫几声,与平时无异,墨凌玄却觉得极其的吵闹,让人不得安心。
云君躺在床上,时而想想过去,时而想着墨凌玄的说的话,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一条银龙,盘在一颗菩提树上,嘴里衔着七彩龙珠,眼神像极了白子清。云君不觉害怕只觉的它便是白子清,哪知银龙猛然回过头来,朝她喷出一口烈火来。
云君顿时睁开了眼,一张惨不忍睹的鬼脸正趴在窗棂上盯着她,云君倒吸一口气,那鬼脸见她醒来,便忽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像
云君急忙起身追去,只是屋外月色淡淡并未见人影,难道又是她幻觉还是只是她梦里的一部分?就在云君准备回房之际,只见银光一闪,便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从树上掉了下来。
说是急那时快,一个紫影掠起,按住了那黑影。紫衣便是墨凌玄,那个黑影却是刚才云君见到的鬼脸。
那声惨叫太过大声,就连皇普册也惊醒了,匆匆赶过来,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君耸耸肩夸张道:“我也想知道,半夜醒来便见一鬼脸盯着自己,险些吓破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圣神?”
月轻轻洒洒落在云君脸上,光洁的额在月下看的清清楚楚,本还在挣扎的黑衣人,突然不动了,愣愣地看着云君,待云君靠近要揭开他的面具时,那黑衣人忽然惊恐道:“不关我事,不关我事,不是我杀你的!不是我杀你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那黑衣人猛然用力竟挣开了墨玄凌的控制朝平安殿跑去,嘴里还不断嚷嚷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墨凌玄和云君那肯放过他,两人双□□身跃起,那人毕竟吃了墨凌玄一针行动不快,还没跑几步便被墨凌玄按倒在地,那人一见云君便拼命挣扎怕的要命,墨凌玄只得点了他穴道。
云君一边揭开那人面具一边没好气道:“我有那么恐怖吗?”
待面具摘下却是张长满皱纹的老脸,张德惊讶道:“这不是,平安殿扫地的老奴吗?”
墨凌玄道:“只是个老奴吗?估计平安殿里的动静跟他脱不了关系!”
是啊,白天云君他们才去平安殿,晚上他便带着面具来吓人,他为何不让人靠近平安殿呢?
皇普册只觉这老奴有些眼熟,只是想不起在那见过。
云君道:“那个谁,平安殿里是不是你在搞鬼?”
那老奴一见云君靠近便极其恐惧,嘴里胡乱嚷嚷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只是个侍卫!我只是个侍卫……”
侍卫?皇普册灵感一闪便道:“他是我父亲贴身侍卫,小时候还经常跟他玩,只是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却不想他躲在了平安殿!”
云君道:“这么说来,他应该知道当年发生的经过,只不过……”
皇普册看了看眼前满嘴胡言乱语的人,估计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便道:“我先叫太医给他看看,待他好一些,再审问也不迟!”
“也罢!只能这样了!”墨凌玄道。
经过这一闹,天都快亮了,云君爬回床上已困的不行,只是刚躺下不久,便听见敲门声,云君一个枕头砸了过来,吼道:“还让不让人活,才睡着!”
墨凌玄把枕头往云君脸上一扔,道:“都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出去!”云君没睡好,脾气大的很。
墨凌玄直接坐在床沿上,道:“你就不好奇,昨晚平安殿发生的一切!在晚些现象都被人清理干净了!”
云君把身子一翻,枕头严严实实地盖在头上,闷声道:“不好奇,一点都不好奇,我现在只想睡觉!”
墨凌玄道:“也好,我也没睡好,正想补补觉!”说完人也往床上一倒。
云君翻过身来,小腿刚好跪在墨凌玄小腹上,墨凌玄闷哼一声。衣领已被云君提了起来,只听云君道:“要睡,就睡你自己……”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朝阳愣愣地站在门外,在她眼里云君衣衫不整地坐在墨凌玄身上,姿势极其亲密暧昧。
“我们只是在……”云君脑里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
“云君只是在叫我起床!”墨凌玄道。
朝阳一听,眼睛一红,便跑走了。
云君膝盖用力顶着墨凌玄小腹,从牙缝里蹦出句,“什么叫我叫你起床,说的好像你在这过了夜似的!”
墨玄凌疼的冷汗都出来了,“你还是下来,门还开着,别人看着不好!”
果真,不少过路的宫人正朝这边指指点点,云君这才跳下来。
云君道:“还不赶紧去追,人家公主好像挺伤心的!”
墨凌玄坐起来,悠悠道:“那是她的事与我何干?”
云君眼睛一瞪,道:“可她喜欢你啊!”
墨凌玄道:“喜欢我的人多着了,难道我要向他们一个个解释!”
云君……
这一折腾,云君也没了睡意,只得起床随墨玄凌去平安殿。白天的平安殿除了冷清点倒还算正常,只是仍空无一人。墨凌玄取下灯笼,灯笼里的蜡烛已烧完,蜡烛烧完了,灯笼自然就灭了,只是取量上有些偏差便造成熄灭时间不一,这便是昨天为何灯笼会陆陆续续地熄灭而不是一起同时熄灭的原因。
殿门躺倒在地上,还没来得重新装上,墨凌玄和云君跨过门槛,一股血腥味传来,一只黑猫倒挂在悬梁上,悬梁上还有一个倒钩似得铁钉,铁钉上的血迹已成褐色。
“你看这个!”一条如同蜘蛛丝般纤细的银丝栅在那黑猫和殿门间,云君大致了解昨晚发生的,这黑猫身系着银丝,在跑动时便把门给关起来,门一关引发机关把猫刺杀在铁钉上。
“咚咚”声从屋后传来,墨凌玄和云君走到后方一看,竟是满院子的猫,奇怪的是这些猫除了走路发出的碰撞声竟没其他声响,墨凌玄捉了只猫,道:“你看它嘴里?”
云君道:“竟然被人舌头!”
谜团解开了,昨晚屋顶的“哗哗”之音便是这群猫的杰作,那黑衣人又趁着嘈杂声把门给锁了,昨天云君踩到的想必也是只猫吧!难怪听不到一声猫叫,舌头都被人割了,怎么叫?
“那人这般费尽心思不让人靠近这座宫殿,这里肯定藏有什么秘密?”云君道。
“竟然是皇普荣生前住过的地方,应该有他一些平生记录,我们找找!”墨凌玄道。
两人开始忙活起来,只是宫殿里除了起居用品便是有些散着霉气的书籍,并未见像传记那样的记本,找了半日一无所获,云君有些泄气道:“说不定那个皇普荣什么也没留下,或者留些什么都被昨天的黑衣人销毁了!”
墨凌玄并未做答,只是盯着墙上一幅画看的出神。那画上只画着一位青衣女子,奇怪的是画中女子脸部被人撕了下来,画下还留下一首无题诗:
莲艳烧空照锦溪,
月华飞下海棠枝;
镇长独立到黄昏,
女子山前岚气低。
云君道:“这画一看便知不是出自名家,怎会挂在这皇宫后院里?”
墨凌玄道:“这应该是皇普荣自己作的画!而这女子脸部被撕下,说明有人不想让人知道这画中人时谁。”
云君打了个哈欠,道:“越是掩饰,越是有问题!只是这是谁家女子呢?”
墨凌玄道:“莲月镇女”
云君有些吃惊道:“啊!你怎么知道?”
墨凌玄道:“你把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
云君把每句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果真便是“莲月镇女”,云君没好气道:“有莲这姓吗?”
墨凌玄道:“莲月镇不是一个人名而是一个地名,二十年前可是安宁国莲花开的最好的地方,曾也被称为了‘莲乡’。”
云君有些狐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安宁国的往事?”
墨凌玄道:“以前来过安宁国,听别人说起过!”
云君越来越觉得墨凌玄此刻来安宁国不安好心便道:“你不是说要回‘樾阙’,怎又不走呢?”
墨凌玄笑道:“云君在那,我便在那!”
云君也浅笑道:“我何时变的这般重要了,我怎么不知道呢?不要拿我当幌子啊!”
墨凌玄叹道:“是啊!你一直都不知道你有多重要!”语气里竟带着淡淡的伤感。
云君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上墨凌玄,却见墨凌玄神情如常,云君这才放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
☆、莲月镇(一)
云君和墨凌玄第二天天明便向皇普册辞行去莲月镇,朝阳公主提议要跟他们一起去,却被墨凌玄一口回绝了。
云君和墨玄凌赶着她那辆破马车,一遍欣赏美景一边摇摇晃晃地行路。落霞满天,乌鹊回巢之时,一个镇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镇子前面横着块巨大奇石,奇石上刻着“莲月镇”三个大字,字迹苍穹用力。
云君欢呼道:“莲月镇,终于到了!”
墨凌玄扫视一遍镇子道:“这个镇子有些奇怪?”
云君道:“哦?有什么奇怪的?”
墨凌玄摇摇头,“一时说不上来!”
云君没好气道:“我看你就是有病!”
墨凌玄道:“什么病?”
“疑心病!”
墨凌玄并不生气,只叹道:“但愿如此!”
莲月镇其实是个不大的镇,昔日的繁华虽一去不回,却也是个美如画的小镇。云君和墨凌玄找了家客栈,客栈的人并不多,很多座位都空置,云君随意挑了个靠窗的座位。
云君临窗眺望,却见来来往往的行人神色宁静,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好像愁苦都被阻隔在那奇石外,剩下的只有幸福,云君一下子便喜欢上这个莲月镇。
“白公子,您也过来用膳,不知今天您点些什么?”小二极其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