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自远方之名 捞鱼的虎妞-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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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义法医托着差点脱节的下巴望着我,“你……你在干什么?”
“呃……,没,没什么。”我扒着床沿艰难的爬了起来,蹭回床铺,不好意思的挠着脸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那个,电话响了,抱歉,请等一下。”说着我在郝义法医理解的点头中按开了接听键——
“妈,你电话打这么急干嘛?是着火了还是地震了?”丢人的臊意令我声音急促了很多。
“心啊,你现在在哪?”
老板居然用一种很温柔很慈母的声音问我,直接把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给惊起一层,我有些怕怕的吞了吞口水,颤巍巍的反问,“妈?什么,什么事啊?”
“没事,没事。”老妈忙不迭的解释,却又继续念叨,“哎~,要是工作做得不开心就不干了吧,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歇歇,啊。”
“……??”我满脑袋问号的晃了晃脖子,有些奇怪的反问,“什么啊?什么不做了?”
“那个……,就是那个啊,现在是上班时间吧,你的包包和衣服都在家里,是不是做得不开心把工作辞了?没关系没关系,出去散散心也好,爱买什么买什么,回头找你老爸报销……,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我给你煲营养汤。”
“……!”我一下子有点哭笑不得,这老妈也太爱遐想了吧,只是提前回一次家就能折腾出这么多疑问,不过……,感觉不坏,母亲果然还是最好的,我忍不住露出最灿烂的笑,“妈,放心吧,我没事,那老板暂时还不敢抄我,今天就是他让我提前走人的,而且还不扣薪水。”
“真的?”
“真的。”我郑重的点头。
“那行,你忙你的,有事一定要告诉妈,还有,晚上早点回来,真的有汤。”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收回有点白痴的笑,一抬头却对上郝义充满笑意的眼,我微微一愣,歪了歪脑袋,望着他身边的那位老人,“这位是??”
那位老人不知道正在想些什么,似乎有些迷茫有些怀念,整个人透着一种很古朴的气息,有点高兴,又有点感伤,只是,为毛他的眼睛要一直盯着我??
“哦,这是院长。”郝义笑着介绍,“我把你经常发烧的事情跟他说了一下,他说想亲自帮你检查一下,毕竟,这种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真的??”我有些受宠若惊的望着这位头发花白却眼神慈祥的老人,“谢谢院长伯伯。”
嘿嘿,老妈必杀第一技——对长辈嘴甜一点,没有坏处的!
“呃……,诶。”那位院长居然还真煞有介事的应了一声,弄得我有点黑线,他上前几步,有些苍老的大手亲亲拍拍我的脑袋,倒真像是个疼爱孩子的长辈,“你叫什么名字?”
“叶心。”对于他莫名的关爱我没有拒绝,虽然不好意思的垂着头,却留了一丝精神力锁定他所有的情绪,这个院长……嗯,很奇怪。
“叶……啊!”他喃喃低叹一声,表情越发和蔼可亲,“刚刚是你妈妈的电话吧?……你妈妈叫什么??”
“我妈?”我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龙涒知。”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除了眼底那一闪而过便泯来的激动以外,这位院长伯伯看不出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但就是这一丝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激动令我产生了一点点的怀疑。
听到老妈的名字,他激动个毛啊?
还有……,为毛刚刚要用那种混着怀念、痛惜,外加不甘的眼神看着我,就年龄而言,他不可能对我产生任何一丝不该有的粉红色泡泡,那么对象难道是……老妈??
据说我虽然没有遗传到爸爸妈妈的任何优点,但就是这个笑的时候能找到一点点他们的基因痕迹,戚靳舞曾经说过:你如果真心的笑起来能将所有的雄性都迷倒。
看清楚,是雄性,不是男人哦,囧~!
……
混蛋,怎么又想起那个应该被橡皮擦从记忆里擦掉的男人说的话了?
不过话说回来,面对我跟老妈相似的笑容他会产生那种情绪,难道他真的跟老妈在年轻时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
囧~,院长怪蜀黍,你可以再雷一点~!
我是病人,不好刺激院长大神,郝义可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眼见着院长好像在跑马走思,他直接一巴掌糊上人家后背,“院、长、先、生,请、检、查!!”
从回忆里一步三回头的挣扎出来,院长微微有些愣神的点点头,“哦,好,走吧!”
“这个怎么办?”我拿着因为掉下床而脱落的吊针针头惨兮兮的望着两位高级医生。
郝义望一眼基本上已经空了的瓶子,笑笑,“没关系的,检查以后回来再说。”
“哦。”
……
因为对医学知识的贫乏,咱完全不知道到底做了哪些检查,只知道即使是在院长打开一路绿灯的情况下,咱也被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回到病房,瘫软着靠在床头,用一双不断画着蚊香圈圈的眼睛呆滞的问候天花板。
第二十四章 于是,咱装X了
郝义法医很有爱的为我买来了营养下午餐,一天下来,原本早餐我什么都没吃,还因为发烧折腾了个半死,现在可真的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咱也顾不了什么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
这个时候,院长大人拿着一堆检验报告进来,我鼓着塞满美味的腮帮子像飞天小松鼠一样好奇的望着他,他安慰的笑笑,将一大叠纸和光片交给郝义,然后对我说,“你的身体很健康,只是精神方面不太稳定,一旦遇到太大的情绪起伏,或者受到什么很难接受的打击,机体就会出现自我保护的现象。”
“发烧也能算是自我保护?”我冏然的望着慢慢点头的院长大人,人类这种动物啊……,果然,很好,很强大。
“别露出那么惊悚的表情,人在发烧的时候会出现疲惫、困乏的现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精神需要休息的提示,所以,你以后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哦。”我点点头,便继续向饭盒中的美味进攻,这种发烧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年,所以应该不是因为有了精神力的后遗症,那只要多多练习练习,让精神强一点,应该就没那么容易出问题了……吧?!
吃过饭,院长大人又给开了点药水便回到他的办公室去了,打完点滴后眼看着天都黑了,我赶忙收拾东西回家,要是晚了老妈又要发飙了,寒~!
郝义法医出于一位男士该有的绅士风度,表示要送我回家,本来咱还不愿意的,可是当他开着一辆私家小车追上来的时候,我立刻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能省点车费,不坐的是傻子。
因为已经到了下班,路上有点堵,车子走走停停,我觉得的气氛有点压抑,便寻思着该找点话题来缓解缓解,脑子里转了很多诸如“你是好人”“你车开得好真稳”之类的无聊搭讪语,我终于想到了重点,“郝医生,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呵~,请教什么的倒不敢当,你直接问吧!”
“嗯……,郝医生,你以前在医学院上学的时候,觉得哪门课程最简单??”
“你可以直接叫我郝义,郝医生什么的只是不熟悉的人随便叫叫……,学校的时候啊……,好像其实都不太难的。”
“呃?”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天才么?膜拜ing~!
“呵呵,抱歉,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当法医,所以平时都会注重这方面的学习,到大学的时候倒真的不觉得难学了。”
“……!”好厉害!果然是有志向的好儿郎,跟他比,咱就是是猪窝里的一块朽木啊朽木。
“对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轻轻转着方向盘,好奇的望我一眼,我立刻就像只蔫了的萝卜秧一样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嘟囔,“我最近接到个需要用到很多医学专业知识的工作,这两天想要恶补一下。”
听着我类似怨念的碎碎念,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其实医学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死记硬背和临床实践上,只要将这两样合理的融合在一起,并且保持着一颗责任心,那基本上就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好医生。”
“真的?”死记硬背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问题,公司仓库里那么多的资料我只用一天就全背会了,几本医学类的书应该难不倒咱,可是……,“上哪里实践去啊??”难道要咱去杀个人,或者去医院的太平间偷具尸体出来??
“这个啊……,这样吧,之前邢队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南区出现了仇杀案,我明天要解剖尸体进行取证,如果你不怕的话,可以来看看。”
“真好?”我兴奋的望着他,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虽然对于今天的颅骨解剖咱有点心理阴影,但为了能够完美的完成任务,咱豁出去了,俗话说:吓着吓着也就习惯了不是!
本着有专家在旁不用白不用的原则,我恳请郝义绕绕路带我去买了医学专业的书籍,准备回去死劲啃,他对我这看是拼命的努力很无奈,但也不好打击咱的积极性,便只是笑着作陪。
回到家的时候幸好老妈在厨房没有看见咱坐别人的车回来,不然恐怕又要面对可怕的狂轰滥炸了,晚上果然了美味的浓汤,第二天跟贺学一谈好暂时休假且工资照付的条件后,咱屁颠屁颠的跑到警局开始紧张的恶补计划。
时间在咱恨不得把一秒钟掰两半用的纠结中慢慢过去,终于迎来了黑色星期一。
大清早,我换了一身很普通的裙装,就像时下年轻的女人一样,长袖的丝质长衫有些飘荡,长长的裙摆堪堪盖住膝盖,不是很大,但足够拥有被风吹起的质感,没有什么夸张的色彩,没有什么繁杂的花纹,除了朴素,就是有了点淡淡的温和感。
借用贺学一的话来说,你是教授不是老处女,不要打扮的像个巫婆一样,跟那些老古董教授相比,你最大的优势就是年轻,只要将这个闪光点凸显出来,即使教学上有些生涩,也会被那些同样年轻的大学生们谅解的,而且你长得不够美,身材不够性感,用浓重的人格魅力征服学生的童话故事就不要幻想了,暂时做个亲和温柔的伪治愈系女老师吧。
不要问我他为毛会这么了解,我也不知道……,冏~!
夹着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的教义,我拿了司机上缴的发票后,钻出出租车门,仰望着在晨曦下闪闪放光的'FD大学'四人鎏金字体,一时之间,直觉得心中豪情万丈,Yes,昂首挺胸的进去吧!
先到院长那里报道,校董也在,他对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他眼底的恭敬和崇敬却又是那么真实……,什么意思??我不禁满脸问号!
我的第一堂课被安排在第三节,据说还是大课,就是几个班一起上的那种,铃声响起时,听着教室里的喧闹声,我站在大门口深吸一口气,西方帝国百万大军压境都没怕过,还当着他们的面一箭射死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