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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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到鄂尔泰房里告知后,鄂尔泰说:“病中邋遢怎见外客?阿七,快为我穿戴好。”
“老爷,您此番折腾岂不是令两位李大人难过?”那名唤阿七的管家见鄂尔泰要起身便说道。
鄂尔泰问:“阿七此言何意?”
“两位李大人来看爷您是心意,老爷若是因此而劳累了岂不是不美?老爷就让两位李大人一番美意付流水?”阿七反问。
鄂尔泰笑答:“就你理最多,我怎么都得拾掇一番,至少洁面和穿衣还是要的。”
“奴才去帮老爷拿衣裳?”阿七弓着身体打了一个千儿。
“嗯,别让我的一脸病容吓到文斋(李孝字)与文起(李信字)”鄂尔泰点头说。
不一会儿阿七拿着一件长衫给鄂尔泰披上,鄂尔泰的肤色看上去明亮了一些,不似原来的暗沉与萎黄。
鄂尔泰打点完自己后就盖着被子半躺在床上,这一点点动作已经让他气喘吁吁,等到他的气息稍微平稳后阿七来报说鄂容安引着李孝兄弟即刻便到。
“阿玛,忠毅公与靖达伯来看您了。”鄂容安在门外请安。
“快请。”门内鄂尔泰的声音传来。
却说鄂尔泰府上招待了李信、李孝兄弟后,依旧斜靠在床上的鄂尔泰感叹:“可惜当年无法联姻。”
“这样的人家在咱们大清也罕见,且不论权倾朝野时依旧待人宽厚,就算是放下手中的权力也比常人干脆、爽快。”鄂容安点头称是。
鄂实哼哼几声说:“咱们家也不差,那李家也就裙带攀地牢。”
听到鄂实的话后鄂尔泰气的抓住床边的木杖就打过去,鄂容安护住鄂实低斥:“二弟也是不惑之年怎么就看不明白?李家若只是会攀裙带还犯得着阿玛想方设法和他们结亲?”
“我承认李孝有一点能耐,可你看李信和李义没多少功劳嘛~~~”鄂实不服气地嘟囔。
“你这个逆子……气死老夫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把年纪了文不成武不就连钻营都不会,他李义是一等承恩公、正一品文华殿大学士,这还叫没能耐?你阿玛我一个一等伯算什么?地上的泥灰?”鄂尔泰气的大咳几声吓得鄂容安和鄂实赶紧上前给他顺气,鄂尔泰趁机敲了鄂实几杖他也生受着不敢吱声。
“那不一样,阿玛您的爵位可是实打实挣来的,一等承恩公还不是仰赖于他姐姐是母后皇太后?”鄂实梗着脖子嘴硬到。
鄂尔泰又抓起手杖敲了几下才罢休,鄂容安扶着气顺了的鄂尔泰躺下,鄂尔泰缓慢地问“你知道什么?咱们西林觉罗家太过耀眼,你阿玛我是先帝爷的旧臣,看在先帝爷的面子上皇上对咱们西林觉罗家一直照顾有加,如此显眼的西林觉罗家多的是人想揪错处,可是我若是不在了……你们兄弟几个……扛起西林觉罗氏的荣耀太过艰辛、不易,你们是否知道扛起这个家族要牺牲多少?”
“儿子明白阿玛的辛劳,可是李家不是更加耀眼?”鄂实撇嘴。
鄂容安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回答:“只要皇太后还活着一天李家就不会没落,纵使有一日皇太后……作为孝元宪皇后的娘家也会让皇室礼遇三分,更何况承恩公是尚书房总师傅,这就意味着他将来一定是帝师……二弟,李家虽然耀眼可是他们有护身符,咱们西林觉罗家的护身符就是阿玛……”
“你们兄弟俩守了为父一整日,都去休息吧~~~将来在找机会联姻,与李家抑或是……” 说了半日话的鄂尔泰心神俱疲。
两兄弟退出房间后鄂容安对鄂实说:“阿玛的身子骨越来越差,二弟日后慎言莫再惹阿玛生气。”
鄂实已过不惑之年但在鄂容安面前还是乖乖受教,他说:“我知道……我只是气不过他李家居然回绝了津儿的婚事,咱们家津儿那一点配不上他李绍钦的女儿?”
“就当两个孩子没缘分,你这个叔叔可别乱嚷嚷,不提会坏了李家格格的名声还会让津儿和他媳妇儿生出嫌隙来。”鄂容安嘱咐到。
鄂实点头回答:“我明白,李家咱们惹不起。”
“我知道二弟心明眼亮,你爱护晚辈大哥也明白……只是别再忤逆阿玛了,他为西林觉罗家的荣耀操碎了心。”
兄弟二人在长廊行走并小声交流,鄂弼迎上前问:“大哥、二哥从阿玛那儿回来?”
“阿玛刚睡下三弟若是有话就等阿玛醒后再说。”鄂容安回答。
鄂弼问:“我听管家说忠毅公和靖达伯来看阿玛?”
“刚走没多久。”鄂实插嘴回答。
“靖达伯对阿玛这个旧上官很关心,到京城快两个月就来探望阿玛三次,平日里补药也没少送。”鄂容安瞪了鄂实一眼对刚办完差事回京的鄂弼说。
鄂弼叹道:“我也听阿玛提过几次靖达伯只是一直无缘拜见。”
“名副其实!”鄂容安说。
鄂弼问:“果真?”
见到鄂容安点头的鄂弼兴奋的说:“找个时间咱们兄弟也去拜访靖达伯。”
“靖达伯住在他儿子李绍敏家,咱们家出去左手边那条胡同走到尽头左拐穿过大街直走十丈就到了。”鄂实没好气地说。
“二哥真是厉害,这满京城的路你怕是都记得清清楚楚。”鄂弼夸赞。
鄂实的耳根红了起来他恶狠狠地说:“我有事先走了。”说完便急急的离开了。
鄂弼笑着说:“从小到大二哥一害羞都用一个借口。”
“你二哥是个实心眼儿,莫欺负他。”鄂容安无奈地摇头。
“大哥不也爱看热闹如若不然为何不拦着弟弟?我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二哥”鄂弼本还带着微笑可说到后来声音里带上了阴恻。
作者有话要说:教授生日喵~~~咱要灌水去了~~~
☆、惊喜?惊吓?
醇正十一年七月弘昀在李福雅的暗示下找了个看得过去的小功绩将弘历的爵位升回恭郡王,九月份李福雅拜谒泰陵后借口思念先帝便留在避暑山庄,皇帝弘昀以及李福雅其余子女皆留在保定陪伴,屏退旁人后母子五人换上便装分别乘坐几辆不起眼的马车出发前往清漪园。
见到妻儿的雍正很高兴,他说:“自己去走走,你们十三叔过两天就到。”
走在园子里的李福雅问:“爷要通知其他的孩子还有妹妹们吗?”
雍正思考了一番回答:“我情况特殊,有你们在身边就够了。”
李福雅站住转过身说:“爷平日里的寿宴要筵请何人我不管,可是人生七十古来稀,纵使不唤上孙子们但让孩子都来为爷祝寿,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一顿便饭也是热闹的事儿。”
“古稀?当年皇阿玛就是在这个年头没了……”雍正喟叹后说:“让孩子们和他们的额娘走一遭。”
李福雅大喜说:“我让吴管家去写请帖快马送到京城,只是用何种身份呢?”
“夫人认为呢?”雍正笑问。
一个时辰后李福雅服侍雍正躺下午睡,她在厅里吩咐:“吴管家以本夫人的名义给京中的和亲王、恭贝勒、圆明园阿哥、以及果亲王世子下帖子请他们携母参加老爷寿宴。”
“是,夫人。”吴庆年恭敬地回答。
“寿宴上要用的东西准备齐全了没?”李福雅问。
吴庆年回答:“夫人请放心,大小姐在检查厨房和膳材间,三少爷在书房里批奏章,四少爷去了帐房那儿,五少爷在检查园子里的守卫情况。”
“如此甚好。”李福雅点点头回外屋研磨准备拟菜单。
李福雅提着笔烦恼着菜式,按雍正的意思就是摆上几道菜一家人吃一顿便可,可是李福雅心里重视雍正的这次寿宴可不想草草地过,‘庆九不庆十’一般是六十九岁贺七十寿辰而真正的七十大寿其实没怎么大办。
李福雅招来碧纱说:“去大小姐那儿拿一份现有的膳材单子来。”
“是,夫人。”碧纱应声离开后半个时辰左右拿来一张单子,李福雅仔细的琢磨后提起毛笔沾上墨汁。
香茗:雨前龙井
干果、蜜饯:蜜饯小枣、蜜饯鸭梨、核桃仁、奶白杏仁、柿霜软糖、
饽饽:金糕卷、小豆糕、莲子糕、豌豆黄、人参果、核桃酪
菜肴:福字珊瑚白菜、寿字五香大虾、双字盐水牛肉、全字红油百叶、金华火腿烧圆鱼、蟹肉双笋丝、五香酱鸡、盐水里脊、醋土豆丝、油焖草菇、松树猴头蘑、墨鱼羹、荷叶鸡、牛柳炒白蘑、鸡丝银耳
烧烤:挂炉沙板鸡、麻仁鹿肉串、持炉烤鸭
膳粥:翡翠百合粥
水果:应季水果拼盘
告别香茗:洞庭碧螺春
写完后李福雅满意地点头招来碧纱说:“将菜单交给大小姐,还有几样缺的膳材就去帐房那儿支银子置办,多出来的那几样材料也放不了多久,这几天就吃那些了。”
“是,夫人。”碧纱捧过菜单子送往芷萱处。
李福雅拍拍手整理衣服感觉到身侧有动静,她转过头就看到雍正倚在门边看着嘴角微翘,李福雅走上前去搀着他走到书案前。
雍正问:“福儿在拟单子?”
“是啊~~爷不想大办只是不想浪费,那些活鸡鸭、海鲜之类的就先养着,菜品放不长时间咱们先吃等需要了再去菜地里拿,这样一来爷没意见了吧?而且就十几道菜而已。”李福雅说着末了还补上一句让雍正哭笑不得的话。
“都依夫人的意思~~~夫人如此精打细算为夫真是娶了个好娘子。”雍正失笑。
李福雅微微红着耳根说:“时儿就是一只铁公鸡,如今他掌着帐房想从他手里抠银子可不容易。”
“有弘时掌着户部我也安心,只是不知他那吝啬的性子像谁?”雍正摇着头牵起李福雅的手缓步走去赏菊。
“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爷的阿哥又有哪两个相同的?”李福雅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隔了大半个月后的雍正寿宴前三天清漪园外聚集了几个男女,为首的一人摇着扇子怒道:“圆明园阿哥好大的威风~~居然敢对爷说‘让开’?”
弘曜笑眯眯的回答:“弟弟这不是没见到六哥您吗?我年纪小不懂事六哥原谅则个。”
“十二弟就算没见到六哥可是六哥的贴身随从常在外走动,十二弟不会不认识吧?”弘瞻问。
弘曜抬起头斜眼说:“那真是可惜了,弟弟我出紫禁城与圆明园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比过继给十七叔的十一哥你常在外晃悠,这常在外走动的六哥的随从——弟弟我还真没印象。”
弘瞻气的胸前起伏不定,弘曜说的是实情,醇正三年他被过继给果亲王允礼为嗣子,醇正四年被封为果亲王世子并降旨成年后袭爵爵位第降。
由于满人抱子不抱孙的传统弘昀一腔父爱浇洒在将弘曜身上,将弘曜宠上了天的弘昀一有空就抱着这个幼弟在圆明园里游逛,平日里对弘曜的教育也是极为上心,弘曜自小得宠,脾气有些骄横,但好在识得大体头脑也聪明。
弘昼的湘妃竹扇骨敲在弘曜脑门上说:“要尊敬兄长。”
弘曜捂着额头对弘昼好一顿龇牙咧嘴后逃回自家额娘的身边,李今美笑着说:“让你乱说话,被教训了吧?”
禧贵太妃咳嗽一声问:“不知太后让咱们来这儿有何事?难不成咱们就站在这外头?”
裕太妃笑笑着说:“太后娘娘自有圣裁,妹妹猜领路的人差不多也改该到了。”
裕太妃耿绿言话音落后不久一个身穿青灰色长衫的管家打扮的人出门来,禧贵太妃钮祜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