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就是祸水 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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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手抹掉她眉上的水珠,握紧那金环,转身掠入了雪原深处。
看他的身影消失,北宫寒这才展开身形,向着陵园的方向一路狂奔过去。
就算他像她的父王,对他,她仍是存着戒心!
谁叫她,拥有这般特殊的身份呢!
伫立在陵园高耸的围墙上,北宫寒侧首向少年离开的方向回望片刻,这才转身掠回了守陵宫。
闪身掠进宫门,看到大殿内的情景,北宫寒不由地一怔。
大殿之内。
横七竖八地躲着好多具尸体,鲜血四处流淌。
“娘!”
北宫寒低吼一声,急步冲向后殿。
正阳皇宫的寝室内。
正阳皇后正缓缓从许嬷嬷的身上拔出长剑。
听到女儿的声音,她美丽的凤目中闪过片刻地留恋。
扫一眼墙上她亲手绘制的北宫安的丹青相。
“安郎,我现在就来陪你!”
正阳皇后挺剑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噗!
长剑破体而空。
北宫寒冲进殿门前,正阳皇后正缓缓倒下。
“娘!”
北宫寒疯子一样扑了过去。
“寒儿!”
正阳皇后慈爱地注视着自己的女儿,
“从现在起,你的路只能自己走了,你要记住,永远都要对你身边的人保持戒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记住,娘之前……教过你的……一……一切……”
仅剩的活人
身子一僵,正阳皇后抬起来想要抚摸她脸庞的手掌僵在空中,无力地垂落在北宫寒的大氅上。
“娘!”
撕心裂肺的呼喊在皇家陵园内久久回荡。
缓缓放平正阳皇后的尸体,北宫寒的脸上并没有泪色。
哭,那是蠕弱的表现!
她知道,娘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她身为女儿家的秘密。
另外,也是为她免去了后顾之忧。
生下她之后便冒着严寒舟车劳顿,正阳皇后的身子早就落下很严重的病。
每到冬天和阴雨的时候,都会全身关节酸疼。
活着,对于她已经是一种煎熬。
而她,之所以还坚持着,只是为了北宫寒。
而今,她的死,仍然是为了北宫寒能够顺利回宫铺平道路。
派来杀手的人,如果知道北宫寒拥有强悍的身手。
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
为了将这场戏演得彻底,正阳皇后选择了这种最彻底也是最极端的方式。
雪。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停下。
一队甲胄雪亮的骑兵浩浩荡荡的驰进了陵园。
红色大旗上,金丝线绣出的“上官”迎风飘扬。
为着的魁梧大将飞身下马,脸面肃然地行到守寝宫前。
“上官翔恭迎正阳皇后和太子回宫!”
虚掩的宫门内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冷风飒飒呼啸。
上官翔目光中闪过疑惑之色。
虚掩的宫门突然被人缓缓拉开。
高大的黑色门阙内,缓缓行出一位身着白衣的精致少年。
五官精致,形容琚傲。
如雪白衣,血迹红的刺眼。
“您是太子殿下?皇后她……”
上官翔试探着问。
“昨日午夜,有杀手冲入,斩杀了所有太监宫女,母后和许嬷嬷也没有能够尚免……”
北宫寒的目光缓缓划过众人。
“整个陵园中,除我之外,已无一个活人!”
上官翔一下子跌跪在地。
“皇后娘娘,臣来晚了呀!”
他身后。
随行而来的军士立刻就跪倒了一片。
陵园之内,一片悲声。
只有北宫寒挺着削瘦的腰身,傲然而立。
黑如点漆的眸子中,满是坚毅之色。
十岁幼帝
七日后。
大燕皇宫。
鼓乐齐鸣。
文武百官齐齐跪下。
红毯上。
北宫寒一身金黄龙袍,缓步行来。
她的手中捧着一只一尺见方的精致锦盒,那是大燕国的传国玉玺。
只有手持玉玺之人,才能号令大燕百官。
在她身后,上官翔紧步相随,目光深邃。
从跪地的百官间穿过去,独自一人行上高高的台阶。
北宫寒在天子早朝的齐天殿龙位前停住,缓缓转身。
将手中平端着的锦盒放在龙案之上,这才缓缓地坐到了黄金椅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齐声山呼。
声音久久在大燕皇宫中回响。
“平身!”
只听得一阵衣衫瑟瑟之响,众大臣齐齐起身。
垂下目光,北宫寒缓缓环视阶下众人。
在寿王北宫啸身上略作停留,这才轻咳一声开了口。
“这十年,寿王并文武两相为我大燕鞠躬尽瘁,朕代父王和母后谢过三位及众位大臣!”
三人同时向我行礼,北宫啸便笑道。
“皇上言重了,这些本就是臣等应该做的!现在,皇上登基,我等自当把大权交回!”
北宫寒扬起唇角。
“皇叔说哪里话,朕尚年幼,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仪仗皇叔和两位丞相多加指点,三位依原样协助朕理政就是!”
她此举,却是在示弱。
早在陵园之时,正阳皇后已经向她讲过朝中的局势。
她知道,就算是她削了北宫啸的权,真正的实权也不会到了她的手中。
十年前,北宫啸在朝中的势力已经不小。
又过了这十年,他肯定也是苦心经营。
如果她现在便大刀阔斧,逼得他狗急跳了墙,只怕形势与她会愈加不利。
暂时示弱,慢慢营建自己的势力,待到时机成熟,再发出致命一击!
这就是北宫寒的计划!
她不急!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皇上英明!”
北宫啸淡淡地扬起了唇角。
入主天福宫
按照祖制,北宫寒入主历代天子住的天福宫。
身边一众太监宫女俱是北宫啸安排。
北宫寒表面上不以为然,心中却是明了,这一个个的奴才却都是北宫啸的一双双眼睛。
她的一言一行,都必须谨慎。
如果换做普通的孩子,这些确是太苛刻了。
可是北宫寒不是普通人。
作为一名以狙击为主要手段的特种兵,她最擅长的便是潜伏和隐蔽。
入夜,脱掉一身束缚躲在宽大的龙床上。
北宫寒的心情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她知道,从她走进大燕宫门的那一刻。
她的战争就正式开始了!
按照北宫啸和文相欧恒、武相上官翔的意见。
北宫寒只需每隔五日早朝一次便可,如有重要国事,三人会与她亲议。
第二天,北宫寒早早就起了床,由小太监服侍着装上衣袍,又用罢了早膳,便一路向着上书院行去。
这也是北宫啸等人的意思。
北宫寒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虽然她需要读的书正阳皇后早已经教过了。
上书院中,除了她之外,还有不少王孙贵族和大臣之子伴读。
这是她拉拢亲信,构建自己势力的好机会。
大步行向上书院,身后小太监张德亦步亦趋地随着。
其实,北宫寒是可以坐车的,她有这个权力。
她之所以选择步行,为了却是能够准备地掌握皇宫的布局和方位。
张德是她从一众小太监里挑出来,生得眉清目秀,不过也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半大孩子。
据说是刚刚入宫三年,一直在净水房里做事临时被抽调来的。
许是在宫中时间不长,张德身上还没有那种油滑之气。
北宫寒看中的便是他这一点。
以她对张德的判断来看,他作为北宫啸眼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这并不代表,北宫寒便真的完全信任张德。
正阳皇后的提醒北宫寒一直铭记在心。
“永远都要对你身边的人保持戒心!”
伴读的绝色少年
“皇上,前面就是上书院了!”
张德细着声音说道。
北宫寒收回心神。
“好,你回去吧!”
张德答应着转身离开,北宫寒便继续向前朝着上书院的大门走了过来。
只见前面不远处,高大门廊上挂着上书院的匾额。
门额下,一位青衣少年正从上书院的大门内走出来。
他身形削瘦,也就是十三四岁的年纪。
一身淡青的布袍十分清爽。
秀致长眉斜飞入鬓,丹凤眼中目光温柔。
黑发盘在头顶,用一只淡青的玉簪子别着。
虽是生得秀美,并无半点脂粉女气,举手投足间有着说不出的清雅和飘逸之态。
看到北宫寒,他躬身行礼。
“伴书郎欧朗音恭迎皇上!”
他声音和他的人一般清清爽爽,不卑不亢。
对于北宫寒,并没有一般子臣的阿谀谦卑之态。
欧朗音?!
北宫寒在心中默念着他的名字。
“欧恒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欧恒乃是家父!”
欧朗音一边回答,一边就挺直了身子。
“皇上,里边请!”
北宫寒刚要迈步,就听得一阵马蹄急响。
她猛转过脸,只见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从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急奔了出来。
马背上的锦衣少年脸色苍白地紧抓着马缰,一边不住声在喊着。
“快救我,救命……”
很显然,那马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受了惊。
转眼之间,那马已经到了北宫寒和欧朗音面前。
北宫寒右手一翻,一道几不可见的寒光便向那惊马眉心击去。
与此同时,她上前一步,挡在了欧朗音的面前,展开双臂,做出了保护的驾式。
“朗音,小心!”
那惊马被北宫寒发出的梅花针击中,吃疼地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少年哪里还有力量握紧僵绳,身子直接就被摔了出去。
斜下里一道红影闪过。
在空中接住那摔下马的少年,同时就飞起一腿,击向那惊马。
扑!
一声闷响。
那马竟然被他踢得直接飞出去,撞在上书院墙外的一颗大树上。
长嘶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落地便没了声息。
哪来的弟弟?!(1)
接住摔下马少年的红衣人放下怀中的少年,转过身来,恭敬地向北宫寒弯身行礼。
“末将来迟,让皇上受惊了!”
那少年与罗朗音年岁相仿,个头却是比普通成年男子还要高一些,身材健壮。
剑眉虎目,面部线条明朗的仿佛刀雕斧凿一般。
虽值严冬,他身上却不过只是穿了套暗红色的劲装。
黑色软甲一侧,挂着张扬的宽口大剑。
刚才飞身救人,单腿踢马,整个动作是一气呵成。
一匹马硬是被他一脚踢飞,却是脸不红气不喘,力量之强悍可见一斑。
北宫寒上下打量他,目光中满是赞赏。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末将名唤起洛星魄!”
红衣少年朗声答道。
北宫寒轻轻点头,如此年幼便已经有了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