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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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沈碧染顿时手忙脚乱,“我是因为阴嫒的事来找他的,我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答应你只要我一个!”立马又精神的凑过来,两眼亮的像只抢食的小狗。
“好,好。”沈碧染只能忙不迭的点头,这时见到熹逸的神色又变了。刚想赞叹这家伙的变脸功夫真是厉害,却听到熹逸压低的声音,“小染,有人跟着我们。” 熹逸敛颜正色,“若我不敌,你就用轻功快跑,不要回头。”
才刚将少年拉至角落,熹逸就察觉了身后转角处的异动,他回头淡笑,却漫上浓浓杀气,快速灵活的一个翻身,先发制人,拔剑刺向转角。
凉薄的一声剑啸,刚强锐利,力压千钧。
转角阴影处随即闪出两人,一左一右,均已若花甲之年,身法却诡异迅速。两人同时凝气运功,长袍无风自动。眨眼间,其中一人已经出手,身形快如光影,摧枯拉朽般一掌逼来。
顿时真气相冲,杀气暴增!!
熹逸闪身躲过,白衣飘展,如狂风扫落叶之势使出剑招,简练干脆,不拖泥带水。一时之间,光影交错,又快又狠又乱,气势凛冽萧杀。
这时,另一名老者也动了,长袖一挥,一支飞刀直直冲来。
熹逸刚刚接下一掌,硬生生在这千钧一发的一刻矮身躲过飞刀,继而星眸寒光忽现,神色一狠,身形一折一转,长剑向那名老者刺去。
突然,身后少年惊喜的声音传来,“爷爷!”
爷、爷?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剑快刺到老者身上时,熹逸猛地停住了。这老人竟是小染的爷爷?妙手山庄的庄主、鼎鼎大名的医圣沈从君?
熹逸向来冷静的脑袋顿时一片混乱,紧张激动的不能自持。天哪天哪!某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与对方家长的头回见面?那么我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好呢?家长的良好印象也是关键呀!熹逸迅速垂眸敛神,整理遗容不对,是仪容,然后就在沈碧染刚刚欢喜的跑到老者跟前去、老者也浅笑着轻抚少年脑袋的时候,猛然对着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爷爷好!”
这一声竟是叫的比沈碧染叫的还亲还甜,熹逸眨着真诚善良的眸子,扬着单纯无害的笑脸,语气紧张激动,“爷爷呀小辈名叫司马熹逸今年二十有四久仰爷爷大名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真心爱碧染的我们在一起很久了已经和他山盟海誓私定终生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求爷爷能成全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辣手摧花棒打鸳鸯……”
此时最早出手的那人也走了来,一左一右俩儿老头顿时石化当场。好容易消化了他说快板儿般的惊人语速,一个嘴张的老大,一个眼瞪的滚圆。
一只嘴悄悄附上沈从君的耳。
“庄主,是不是我听错了?少主竟和个男人在一起?”小声。
“嗯。”
“天哪,我们少主竟然是个断袖!” 中声。
“嗯。”
“这人一定有恋童癖,我们少主可比他整整小八岁呐!”大声。
“嗯。”
“这家伙一定是传说中的那种变态!一定是他诱骗我家少主的!” 更大声。
沈从君终于忍无可忍:“你在我耳边说话能不能小点声!!想要震死我么?!”最大声。
这回轮到熹逸和碧染石化了。
“爷爷和刘叔怎么会来?”
刘叔抢着答,“庄主本来就要来看看妙手堂的生意,我们又想少主想的紧,到了皇宫竟打探到少主去什么西街了,便不放心的过来找……”说着转向司马熹逸,晃着脑袋撸着须子质问他,“长的不错功夫也不错,怎么就是个……一定因为家教不好,家里是做什么的?你父亲是谁?”
“额,家父司马炎。”
“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怎么和皇帝陛下一样?你看看,明显是没水平的无知之人,怎敢用陛下的名讳,真是罪该万死……”
刘叔一路絮絮叨叨,熹逸诺诺称是,碧染躲着偷笑。
……
“我昨日还没来及和熹瀚说,你也不要急,”一大早沈碧染就被阴嫒叫了去,只得劝着阴嫒道,“既然你决定暴病身亡,也不需整理东西……”
“无忧侯在么?”外面太监的小细嗓传来,“大殿迎接南国五皇子,诸位王孙大臣都要到场……”
紫衣人坐在首座,神情似笑非笑,“本皇子来贵国只是来查三皇兄惨死一事,并非是来参加宴会的,不需要这……”
话语停住了,慕寻转头看见沈碧染进了殿,眼神也随之亮了起来。
沈碧染一坐下便用目光搜寻熹瀚,映入眼帘苍白虚弱的脸让他一惊,皱着眉又想到白狼和阴嫒的事,不知神游了多久,忽然有人叫他,“无忧侯,轮到你了。”
“啊?”
“刚才安亲王无意道了句很有意思的打油诗,很有助于缓和气氛,本皇子提议每人都说上一说,”慕寻看着少年,“到你了。”
“额,”少年心里着急,挖空心思想,终于一拍脑袋,“从前有只羊,整日爱跳墙,终于跳过去,墙外是条狼。”
“哈哈!”慕寻一愣,随即大笑,“无忧侯果真有意思,”他转向东祈帝,“本皇子和无忧侯相识已久,若是此番三皇兄一案查不出个究竟,本皇子想请无忧侯来南国做客,不知陛下意为如何?”
殿上说什么沈碧染从来都不在意,只一味的瞅准熹瀚,这边一散那边就去找他。
“熹瀚!”少年匆匆赶上。
熹瀚转身看着少年,眼神闪过不自觉的温柔,轻轻抬手想拿掉刚刚落在他左肩的落叶,就见慕寻跟了过来。
“我家碧染作的诗就是厉害。”当着司马熹瀚的面,慕寻揽住沈碧染的腰,用极暧昧的姿势把唇凑近少年的耳廓,之后,自然地在少年侧脸轻吻了一下。
沈碧染一呆,接着便和慕寻都看向了熹瀚。
一个是下意识的不自觉,一个是挑衅。
熹瀚面无表情,左手依旧放在少年肩上,右手却忽然一抬,接着一道光便猛地闪过,流利快速,待人还反应不过来的时侯,只见一把剑似有意无意的横在了慕寻的脖颈。
“听说五皇子喜欢收集天下名剑,”熹瀚的眼神冷厉,“你看我这把冰璇怎样?”
慕寻面不改色,“好剑。”眼神也是冷的,却勾着轻笑,“只是素闻七皇子擅使刀,这剑好像不太适合你。”
气势以及内力的较量,在沈碧染的两边展开。他的腰被慕寻揽着,肩被熹瀚按着,强烈的真气在身边盘旋,很快感觉头疼晕眩。
沈碧染立马抑郁的悲伤逆流成河。这两人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不会武功么?
“你们……”少年强忍着皱紧了眉,刚开口,便听到前方的吵嚷声。
“不得了了,宁阳公主出事了!”
……
黑暗中,少年的声音带着埋怨,“你怎么那么早就行动了?我不是让你不要急……”
少女委屈的紧,“听婢女说近期就准备正式成亲,我怕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也亏你这药厉害,那么多大夫也只看出来个因突发病猝死,阴原也理亏的没话说。”
“出城的令牌我带好了,趁着他们都在前殿议事,我们快走吧。”
翻过墙,已有人驾着马车等候。
马车外表不起眼,里面布置却精致的紧,吃喝用具一应俱全。“咳,到底是公主,时刻不忘记享受。李虎呢?”
“八皇子在前殿走不开,可他偏要死心眼的要和主子道别。” 少女皱着眉,“我们约好在城门口见,就怕他赶不及……”
马车咕噜噜的跑,沈碧染随手拿起茶壶,“来喝杯茶,先别急,他一定会赶到的。”
“我不急,我不急……”阴嫒念叨着,不安的拧着袖口。
“我也只能送你到城门口了,你们以后保重呀。”
阴嫒终是镇定下来,接了茶壶倒了两杯茶水,眸子隐约闪着泪光,却认真坚定,“我阴嫒今生都不会忘记你的,谢谢你的帮忙……”她拿起茶盏,“此刻我以茶代酒,真心感谢你,来世定结草相报……”说罢一饮而尽。
“可别说来世结草相报……” 沈碧染被阴嫒的情绪感染,不动声色的看向她,也把另一杯的茶慢慢喝完,笑着调节气氛,“我有个好朋友叫红裳,头一回遇到她时,我曾帮了她一个忙,然后我便开玩笑,说我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她回答的极其认真,说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我又故意逼问她,来世打算怎么做牛做马报答我?她回答的更是认真,来世你做牛做马,我一定喂点草给你,好好报答你。”
“呵呵,她就是那样的人,嘴巴很厉害,可是心是好的。”沈碧染看向阴嫒,此时眼睛清澈如天地精灵,浅浅一笑,震人心魄。却忽然轻轻一叹,“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都不可信?”
阴嫒顿时愣住了。
沈碧染却又是一笑,“可就算这样,我也总是努力的要去相信,相信只要自己全心全意的相信别人,便不会得到背叛和欺骗。”少年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轻到快微不可闻,连笑容也疲惫而黯然,“就算最终被欺骗,我也不后悔。可是还是很伤心呀,”少年笑着扶上自己的心口,“红裳,我这里感觉很伤心。”
只听茶杯落地的清脆一响,车厢里便再也没有了声息。沈碧染慢慢软倒在桌上,好像是进入了梦乡。
阴嫒却似乎呆在了那,半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竟带着苦楚和无奈。“小染,这种迷药不会伤你的。” 少女深深望着昏睡中的少年,“小染,你可知,我最不愿你伤心。”她声音哀伤又悠远,“可是,我不能让我哥再等了。”
阴嫒一转身,脸上面具一揭,竟是另一幅模样。少女眼神已转为坚毅和决然,对车外道,“马车再赶得快些,赶快出城!”
达达马蹄逐渐远去,道路回归宁静。
黑暗里,有蜘蛛无声织网,忙碌异常,越织越大。
55。放任自己沉下去
马车出了城之后便连夜赶路,直到将近清晨,沈碧染朦胧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装,更要命的是,手脚都被点了穴,动弹不了。
“碧染,你醒了?要不要喝水?”夏红裳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说着便端了水来喂他。
沈碧染手脚不能动,定定看着夏红裳,闭紧了嘴巴不肯喝。
“碧染,我知道你怪我。” 夏红裳放下杯子,轻轻一叹,转而又问,“你何时察觉出是我的?”
“喝第一口茶之前。” 沈碧染的声音因迷药而又虚又轻,“阴嫒是没有理由给我下药的,若是那样,那人便不是真正的阴嫒,而也只有你的易容术我认不出来……可惜,终是察觉的太晚。”他看向夏红裳,眼神里并没有怨恨,依旧澄澈干净,“你是从什么时候扮作她的?真正的阴嫒呢?你把她怎样了?”
“她好的很。阴嫒也的确是爱上了一个侍卫,是她在北瑞的贴身侍卫,在她前往东祈的途中我助他们离开,之后便顶替她的位置。”
“那李虎,”沈碧染忽然语气一紧,“他从头至尾只是你利用的一颗棋子?”
“嗯。”夏红裳神色坦然,“可我没有伤他分毫,” 她望向沈碧染,语气认真,“碧染,我更不会让你伤了分毫。”
“你已经伤了他了。”沈碧染的神情略带凄迷,“像他那样内敛的人,一旦投入感情便奋不顾身。他对熹逸忠心耿耿,却能为了你而决定离开,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