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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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么一朵玫瑰,永远不凋谢 永远骄傲和完美,永远不妥协
为何人生最后会像一张纸屑 还不如一片花瓣曾经鲜艳”
声音越来越飘渺起来,昏暗的灯光下,那个淡然随意的浅碧色身影好像也要融化掉。
“耳际,眼前,此生重演。是我来自漆黑,而又回归漆黑
人间,瞬间,天地之间。下次我,又是谁……”
琴声一震,迎来了第二个□。
“有没有那麽一张书签 停止那一天
最单纯的笑脸和最美那一年 让我们无法无天
有没有那麽一首诗篇 找不到句点
青春永远定居在我们的岁月 笑忘人间的苦痛只有甜美
有没有那麽一个明天 重头活一遍
让我再次感受 曾挥霍的昨天
无论生存或生活 我都不浪费 不让故事这麽的后悔
有谁能听见 我不要告别”
最后一句,淡淡收尾。“我靠在窗前,看着指尖,已经如烟……”
很多年以后,整个民间依旧有人乐此不疲谈论这段事。他们说那是具有魔力的精灵之歌,有神奇的力量,能抚慰人的灵魂。因为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听过。
22。军饷克扣案
沈小哥一唱完刚溜回后厢房,就被赶过来面带愠色的熹逸和熹瀚用披风裹个严实,然后掕出来就丢进外头备好的大马车里。
沈碧染从披风里露出脑袋,小心的瞄了眼马车里头坐在自己旁边面露不爽的两位大爷。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到熹瀚特有的冷冽阴沉嗓音带着满满的怒气:“怎么是你?!谁让你上去唱歌的!”
熹瀚一想到台底下那些人看沈碧染的目光就无法抑制的嫉妒愤怒的发狂,如果不是怕别人知道唱歌的人的真实身份,他早就直接冲上去把那人带走,然后藏起来不叫任何人看见。
沈碧染听了那么多次熹瀚类似的这种口气,还是没有免疫力,一听到他发嘘,自己心里头就发虚。他结结巴巴的,“夜雪他被人下哑药了,我,我,我才……”
“你才见义勇为,拔刀相助,雪中送炭,仁心仁义,救人于水火,为朋友两肋插刀,……是不是?”熹逸笑眯眯的把话接过来。
“对呀对呀对呀。”沈小哥忙不迭的点头,眼睛亮亮的,仿佛终于遇上知音,心叹还是熹逸好,却没发现熹逸的笑容里潜伏着浓重的邪恶和危险的味道。“你们可知夜雪竟被人下药了!”沈碧染想到这个,脑袋从披肩里探了出来,一副斗志激昂的小样,“我要帮他好好查查,找出来是谁做的。”说到这,一副埋怨的样子谴责身边的两只大灰狼,“都是你们莫名其妙把我拉出来,我本想唱完歌就去查这件事的……”
“小染,这件事你不可以插手。”熹逸口气突然严肃起来。他顿了顿,“你可知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像醉薇阁那种地方,不免充斥着你所不能了解的妒忌和算计。你继续插手,并不意味是帮夜雪,反而可能害了他。在那种地方生存,他必须学会自保才行。”
“哦。”沈碧染左看看一人表情冷冽,右看看一人表情严肃,虽然不服气却是没敢再吭声。
“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根本不把我说的当一回事。”熹逸忽然叹口气,“唉,真想把你关起来。”
说到关起来沈小哥一下得意了,“你可关不住我,连爷爷他都关不住。想当初爷爷罚我不让我出庄,不仅锁了门锁了窗,外面还有好几个仆人守着,”沈小哥脑袋一仰,“即使这样我还是溜出去了。厉害吧?”
熹逸笑着回他:“厉害。”随后半晌,声音轻而不闻,“早就知道,若不愿留,怎样都会想法逃走。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长留……”
一路摇摇晃晃,很快到了宫。沈碧染困的迷迷瞪瞪,回永乐宫就睡了。
天和二十二年五月,朝堂因大将军李伯远的一个奏章再起波澜。奏折中刚硬不折有理有据的指出镇守西面边关的五万大军连年被克扣军饷一事,求皇上体恤将士守卫边疆之苦给予公道。李伯远为两朝元老,性情忠心耿直,此言一出,东祈帝立即下令,决定展开调查。
仁惠殿花团锦簇,春意盎然。二皇子熹仁在内室与幕僚议事。
关于克扣军饷一事,谁也没料到这已经告老闲职在家的李伯远,会因旧日部将的恳求就真的上奏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要么只查皮毛,找一些不重要的官员顶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真正查下来,谁都讨不了好。三司一向中立,不会贸然得罪二皇子党和八皇子党任何一方,多半会选择前一种方法。
而关键,是皇上会派谁去主审。熹仁暗呒,克扣军饷这种事,皇上绝不会放心任命哪个官员主审,而且为了能压得住气势,一定会从皇室宗亲中选。身为将军的定国公,年岁偏大的安亲王和护国公等除外,自己和老七这等容易造成嫌疑的也除外,剩下的屈指可数。熹仁现在想的是,以刘伯远的性格和他一品将帅的威信地位,如果这次能牺牲几个不必要的棋子来卖他一个人情,就算以后不能为自己所用,也能彰显自己的深明大义,让他尽量偏向自己这方。
政务和军务是影响皇帝确定传位人选的两个重要因素。熹仁在六部等的掌握上虽比熹瀚占得上风,可是在军方上,却不知差了多少。熹瀚自年少时就请军出战,战功累累,况且他为人不偏不倚,在军中威信深远,半数以上武将都与他交情颇深。这些凭军功升至一品武臣对皇上的影响非常大,他们的意思,往往是最后结果的关键。
想到这,熹仁沉声问幕僚,“今个儿,真的看到父王先后秘召安王叔和护国公了?”
谋士孟唯忙回道,“是。皇上对派谁主审一事犹疑不决,这案子较大,陛下决定三司会审……”
熹仁冷哼:“这父皇心里清楚的紧,审这种案子,一定要有个既不参与党争又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在上面压着,不然好好一个案子也会搞的一片混乱。”
“搜集来的信息得知,殿下您和七皇子因避嫌而都不考虑在内。”孟唯顿了顿,“只是不知道安亲王和护国公会推谁。”
“安亲王一向明哲保身,绝不会推自己儿子洛王侯出来搅和这事。剩下的就只有熹炎,熹逸还有瑞王侯了。”熹仁冷笑一声,“护国公是熹逸舅舅,恨铁不成钢已久,少不了会暗中提及老八。”
孟唯思量道:“五皇子向来中立,他表面看来软弱平常,实际上坚硬厉害的紧,很难控制……若是八皇子……”
“你以为老八就好控制?他比老五还难。”熹仁微眯起眼,“他看起来放荡不羁,实际上城府颇深。这些年出现的贪污之类的案子,老五老七包括本皇子,哪个不受了牵连?连一向稳实的恭王侯都给抄了家。可偏偏熹逸,不仅反过来得了益,还使他母妃的娘家人把兵部的权握的更紧。”熹仁叹了声,“他表面上不理政事,闲散的紧,却越是让人摸不透。我现在都没看出来他到底想做什么……”
熹仁正在为这事费脑筋时,又闻手下人探得醉薇阁纵火杀人案再出状况。
“萧延对刑部判决结果很不满意,”说话的是熹仁多年埋下的探子,“我确切探得他不愿干休,找了证人,想要直接把人证带到皇上那里去。”
“皇上会信吗?”熹仁冷笑道,“刑部把细节处理好了才翻的案,物证人证都让严中之叫人弄了纰漏。现在萧延没有实物证据,只靠随便带个人到皇上面前说,能起什么用?”
“别人没有用,但这个人证确是很有说服力。”
“你是说老八?”熹仁道:“这不可能。虽不知熹逸的确切意思,但他从头到尾也只是要求府尹细查此事、不得草率结案而已。府衙查案的过程他并没插手,算不得人证。况且老八心底精明的很,绝对不会真的傻到搅合进去。”
“不是八皇子,是无忧侯。”
“无忧侯?”熹仁略略一惊,“他怎么会是人证?”
“是属下失职,近日才查到那天事故发生时八皇子和无忧侯,洛王侯均在现场。只是这事仅有几人得知,而这些人都被八皇子严令封了口。”这名手下顿了顿,“无忧侯不知为何被困火海,八皇子冒死相救,之后就开始查这个案子。而最重要的是,重新尸检时,检出尸身有刀伤的不是别人,正是由无忧侯伪装成仵作亲自为之。”
这是真的难办了。熹仁心里思量,沈家几代忠心皇家,有不为人知的密切关系,据说妙手山庄就是皇家在江湖上的一个障眼法。他还记得当年父皇得知沈碧染父亲离世后,竟然悲绝一月有余。现下对沈碧染更是真心喜欢,明眼人一下就看得出。就算没有尸检证据,父皇也会信他。
如果萧延真请动了无忧侯为他驾前喊冤,连刑部都讨不了好。
熹仁很快下了决定,“你去通知严中之,叫他别苦心湮灭证据了,赶在萧延见皇上之前就判他死罪吧。罗富贵是救不下来了,不能把刑部也陪进去。”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你说老八对沈碧染冒死相救?”
“是的,殿下。当时火势已紧急到无法入内,八皇子不顾阻拦,甚至打伤了洛王侯,硬生生冲进去,身上也被烧伤了。”
“有什么事情能让老八奋不顾身?”熹仁忽然冷笑一声,“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有动情的时候。”ˇ﹏。玲ěr整…理
“殿下,您该不会是说八皇子爱慕……”手下人略微吃惊。
“这不是明显的么?”熹仁挑了挑眉,沉吟片刻悠悠道,“而且依我判断,这种爱,能左右他。”
23。午后的阳光
翌日,东祈帝下旨,军饷克扣一案,由八皇子熹逸主审,三司协审。这样的案子,竟交给了不太通晓官场私底下暗迎曲合复杂关系的八皇子,让一个个臣子颇有些顾忌。熹逸接旨的第二天,就立即宣布了协审的官员名单,丝毫不耽搁的开展起来。审查案件的主要地点在刑部,刑部实权为二皇子熹仁所掌,而熹仁意外的表现了高度的配合与帮助,这一表现,深得好评。十日后,案情已有眉目,户部吏部工部均有牵连。工部尚书周光耀与户部三品侍郎郑炆挪用军饷以填补大运河河坝工程的漏洞,证据确凿,已被关押。其余一干与此有关的官员也入狱候审。
这种结果本不算出人意料,周光耀与郑炆是众人心知肚明要被牺牲掉的棋子,既很好的给了此案一个交代,又不会对两派党争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就此收手结案,大概是每个人都期盼的,也是本理所应当的。
现下已到了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京城最大的酒坊雕花楼更是人声鼎沸,唯独三楼包间温度宜人,清雅寂静。
八皇子熹逸正坐在三楼雅间里,听手下汇报事情。
“你是说,朝廷拨了大量物力人力的河坝工程之所以还会有巨大漏洞,是因为那些原料和劳工根本没到位?”
“是。”回话的冯和是熹逸暗中建立的情报组织中的得力一员。熹逸年少起就开始投资各种产业,有酒坊,船行,布匹这三样。雕花楼就是其中一个。表面上这些产业都是为了赚钱,实际上却主要是为搜集情报而服务。
冯和顿了顿,“最早是船行的兄弟无意中发现有人把大量的兵器分批的夹在各类杂货中,通过大运河运往南方。属下觉得蹊跷,就派人特意去查了漕运的官船,发现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