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尽天下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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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所想,然后鼓起力气继续往南走去。
终于在天亮时分的时候,他们走出了巫山!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油菜花地,半人高的油菜花梗错落无序的在田间随着清风摇曳,北漠惊喜道:“这里的地有被人犁过的痕迹,不远处肯定有山村!”
李甫闻言,干裂的嘴唇扬起一个弧度,却裂开了,流出血珠,一抿便是一抹甜意。
油菜花田并不大,没一会儿两人就穿了过去,一条半米宽的小溪汩汩流着清水,想起一路上滴水未占,李甫立刻道:“北大哥,我们给墨儿喝点水再走吧!”
北漠也觉得此刻有些体力不支,这个好趁此休息一下,便应声将柳若伊轻轻放下,探其额头,依然有低烧,便掬了水先给她浸湿了嘴唇,然后再将水灌进去,但她已经毫无知觉,水总是沿着唇角溢出。
李甫见状,急中生智,折了油麦菜茎,然后折成管状,自己嘴里包了一口水,含住油麦菜管,再将另一头塞入柳若伊的口中,缓缓将水沿着油麦菜管滑入柳若伊的口中,这样一来虽然溢出的水还是占多数,但好歹总算灌了一些下去。
喝完水,北漠再次背起柳若伊,然后和李甫跨过小溪继续往前走去。
但奇怪的是,走了大约半里路后竟还没有发现村落,倒是又迎来一座小山,北漠有些失望的看着那座山,李甫见状便出声鼓励道:“北大哥,也许这山上就有人家。”
“李兄弟,你的身体?”
“放心吧!”李甫笑笑,“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我!”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山上走去,爬到半山腰,竟真的看见了一排茅草屋!
茅草屋呈“L”型,外间还有篱笆,分有前院和后院,后院里似乎是菜地,但没有作物,前院里摆了张四方桌,估计是人家用来吃饭用的。
北漠和李甫欣喜万分,有了这茅屋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暂时休息,也许附近还有其他人家,这样墨儿的伤势就能尽快的好转了!
如此一想,便急急在篱笆外喊道:“有没有人啊?”“我们是路过的商人,有人受了伤,还请收留片刻!”
结果却无人应答,李甫试探的推开篱笆门,然后摸了下四方桌,上面有一层浅浅的灰,又往前走推开了茅屋的门,里面空无一人,锅碗瓢盆俱在,但散发着一股久未有人居住的味道。
李甫转头冲北漠道:“北大哥,这里没有住,估计主人出远门了,我们就无礼打扰一下吧!”
北漠闻言便将柳若伊从背上放下,然后打横抱起,径直走进茅草屋,然后在李甫的示意下,放到已经由李甫铺好被子的床上。
再次探其额头,依然只是低烧,没有发展成高烧,但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甫有些担忧,在他的那个时代,高烧急性的病症往往比低烧慢性的病症容易好得多,看来得尽快请一个郎中过来。
如是想着,便道:“北大哥,墨儿的伤势怕是得尽快找一个郎中过来,你背了一路,一会儿就照顾一下墨儿顺便休息一下,我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村庄。”
“那哪成!你身子刚好一些,还是留在这里,我去找郎中!我身子骨硬实,不怕!”
两人推推搡搡间,却见门外站着一个表情狐疑的老汉,老汉背着一个箩筐,正戒备的打量着他们。
李甫心道,难道是主人回来了?于是忙上前抱歉道:“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过路人,舍妹不慎跌落山谷,受了伤,如今昏迷不醒,我们一时没法子见这里有个茅屋就想过来借宿几宿,刚刚没人在屋子里,所以才如此鲁莽,还请老人家可怜可怜我们,行行好收留一下,晚辈自当做牛做马来报!”
老人闻言才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摆摆手抽起水烟,往外吐了口道:“呵呵,年轻人,老汉我不住这里,我住山那头!”
“那您?”李甫有些不解。
“嗨,这里的主人出远门去了,拜托我平常来照料一下,别惹得虫蚁横生,你们爱住就住着,不妨事!给弄干净了就成!”
李甫闻言,心下一喜,又问:“舍妹如今昏迷不醒,敢问老人家这附近哪里有郎中?”
老汉敲敲烟斗,不满道:“别一口一个老人家,老汉我还没老!哪个小丫头啊?我瞅瞅!”
李甫看其打扮,粗布粗衣,若是走在繁华街头估计要被人认为是乞丐,手指甲里都是脏物,衣着邋遢不像是郎中,但老人家如此一说他也不好拒绝,就点点头,让老汉进了里屋。
老汉一看柳若伊的面色,“啧啧”了一下,然后又将手搭上柳若伊的手脉,李甫看着架势,挺像那么回事,紧张的候在一旁。
没一会儿,老汉便把完了脉道:“年轻人,你这妹子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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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隐居
老汉一看柳若伊的面色,“啧啧”了一下,然后又将手搭上柳若伊的手脉,李甫看着架势,挺像那么回事,紧张的候在一旁。
没一会儿,老汉便把完了脉道:“年轻人,你这妹子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醒来咯!”
北漠是粗人,见这老头有些傲慢,如今这样出言不逊,生气道:“老头,你胡说什么哪?!”
“哟!还嫌老汉我说话难听!”老汉闻言沉下脸便往外走,“不信拉到!”
李甫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道“大智若愚”这个道理,心想这老头既然能说出一二,再让他说说三四又何妨?便讨好的拉住老汉,道:“老伯,我大哥是粗人,小妹这样昏迷不醒自然着急,因此言语冲撞了您,您别介意,刚您说我妹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是为何?”
老汉睨了眼李甫,“嘿嘿”一笑:“。还是你小子稍微懂点礼貌!你这妹妹脾气不通,本来失血过多,受点外伤也没什么,可是由于没有及时医治,伤口感染,你去看看,她脑部肯定有伤口,淤血积在脑子那里,自然是难弄喽!”
北漠闻言,立刻撩开柳若伊的头。发,果真有一块血痂!
李甫又道:“老伯,请你一定救救我家妹子!”
老汉“哈哈”一笑,“救人哪,是大夫。的事,我只是会瞎看点病瞎配点药,治不治得好我可保不齐!”
李甫此刻更加确定这老头是不简单的人物,此刻。他也来不及去找其他郎中,于是点头道:“好!只要老伯肯开药医治,小生愿意做牛做马!”
老汉用烟斗敲了下李甫的头道:“我要你小子做牛。做马作甚?走吧,陪老头我去山上采药才是真的!”
李甫笑笑喏道:“没问题!”说着便要拉着老汉往外走。
“哎哎哎,你这是干嘛?总得等老汉我吃饱吧?”李甫。一瞧天色,可不是已经到中午了,被老汉这么一说,肚子真倒饿了起来,北漠的肚子更是夸张的响了起来。
但又担心柳若。伊的病情,因此踌躇着,老头也不理会他们,自顾自打开锅盖,然后打开米缸,米缸里还有半缸子大米,便淘米起火,然后瞥了瞥两个杵在那里不动的汉子道:“喂,我说年轻人,你们不吃,你们的妹子总要吃饭吧?吃再多药都不及吃一碗饭来得有用!不用着急!着急也没用!我们要采的药得等中午开完花以后才能采!快过来帮忙生火做饭!”
李甫和北漠这才接过老汉的活,一个生火,一个做饭,老汉则坐在屋门口墩子上惬意的抽着烟。
中午饭间,三人聊天中才知道彼此的姓名,原来老汉是隐居在这里的,附近村庄里的人都叫他老汉,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计较自己的真名是什么了。
年轻的时候也是名医,后来隐居后就开始研究其偏方野药,给附近的村民看看病生生孩子,日子竟比以往城里头的生活要惬意轻松的多。
李甫有感而发:“是啊,坐拥花开花落,闲看云卷云舒,这样的日子的确惬意,只是人生在世,总有个牵绊计较,真正要做到放下一切隐居山林是何等的难啊!”
北漠闻言,沉默不语,半饷才道:“兄弟,如今妹子昏迷不醒,不如我们就在此过一段闲逸的生活可好?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即便是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李甫闻言,点点头:“本来的确急着要走,但妹子如今这样,我这个做哥哥的又怎么放心走?这种生活本就是我向往的,如今有了机会我正好也好好享受一番!”
老汉闻言,“哈哈”一笑:“年轻人哪来那么多烦恼,顺其自然罢!”
日子就这么过了起来,老汉说柳若伊的病需要时间慢慢疗养,如今看起来倒像是昏睡过去的模样。
李甫已经确认了,如果在现代柳若伊这样子叫做植物人,他不是相信奇迹的人,但此刻却相信着奇迹,脑海中搜罗着以前看过的新闻报道,若是有植物人醒过来的报道他便以此来鼓励自己。
每天和北漠替换着和柳若伊说话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不知不觉在山中生活竟已过去半年,而茅草屋的主人也从未回来过。
深秋的天气已经不似秋老虎那阵炎热,动物们为了储备粮食过冬也是活跃起来,北漠还是依靠老活计维持生活,打猎砍柴,然后由老汉隔日来取了去镇上换些生活用品,这日清早,老汉便早早的到了茅屋。
“老伯,你来了啊?”李甫刚把饭焖熟,见老汉来了便擦了擦手迎上前。
“哟!”老汉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腊肉,道:“这几天打猎打得很多嘛!”
李甫笑笑,给老汉倒了杯水:“多亏了北大哥!”
老汉接过,喝下大半,放下碗,问:“你妹子还是没反应?”
李甫闻言,笑容有些勉强:“是啊,自从前月手指动了动后就再没动过,可能再过几日就好了吧!”
老汉从北框中拿出几个纸包,说:“小李,这是养气补血的草药,你给她用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李甫感激的接过,道:“老伯,多亏了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不然……”
“咦!年轻人怎么那么见外!快给老汉我做饭去!我要吃腊肉!”老汉嗔怪道。
到了中午,北漠打完猎回来,看见老汉便得意的递过去一只野山鸡道:“老头你今天可有口福啦!一会儿炖鸡汤去,你吃肉来,我喝汤!嘿嘿!”
老汉自然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也不点穿,那日他说山鸡汤对他妹子有好处,今天就打着了,若要真说,应该是“他家妹子喝汤来,他吃没味道的白肉”!嘿嘿!
三人正吃着饭,老汉突然一改笑容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老伯?”李甫问。
老汉望着远处的山峦悲声道:“唉,如今外面可算是民不聊生啊!说一句丝毫不夸张的话,真的是生灵涂炭啊!可能在路上好好走着,突然脑袋就搬去了别处啊!”
“怎么?还在打仗吗?”北漠好奇道。
“是啊,半年前巫山一战后,西风国大败,但东风国国主凌寒宇突然间性情大变,残暴无比,对战俘从来格杀勿论,城头上挂了几十个风干的脑袋,都是西风国那次巫山之战的将士啊,简直是惨绝人寰!而西风国国主百里傲然也不是个软弱的主,两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却置天下苍生于不顾!”老汉感慨道。
李甫和北漠心里同时一咯噔,凌寒宇不就是自称墨儿丈夫的人吗?
李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