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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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雅。眉毛细长,高挑的丹凤眼,嘴唇薄薄的,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这两个人信步向我们踱来,悠闲的样子像是走在自家后院。年纪不算小了,光看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看看他们又看看凉亭,视线转了转,定住。
曾少离和展想墨吃惊地盯着那两个人,朱唇轻启,一声呼唤脱口而出:“爹……”
我:“……”果然。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笔直地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我眼观鼻子鼻子观嘴巴,两只手整齐地叠放在石桌上——用的是小学上课时最标准的课堂坐姿。
曾爹和展爹一个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一个坐在我头顶的横梁。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好像想用眼神把我给来个由内到外的解剖一样。
骷髅带着言笑和迟归的小九出去逛街了,留下曾少离和展想墨站在凉亭外面面相觑。
我……压力极大。
在鬼都时我就和秦飘渺、童音、小三几个打得火热,直接导致后来我和骷髅关系确立后,也没有感受过多少见家长的不安。言笑的家人算是小一、小二、小三以下省略,每个都比我小,嘻嘻哈哈也算是打了个照面。虽说之前也见过曾妈和皇帝,但也都是说说笑笑外加互相调侃。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严肃认真。
我咽了咽唾摸,喉咙“咕噜”一声格外清晰。
展爹在我头顶哼了一声,我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忍耐力不足,意志不够坚定,不过短短半柱香也支撑不了。此等修为——庸才!”展爹轻飘飘地从横梁落下,无情地道。
我被“庸才”那两个抑扬顿挫的字砸得一踉跄。
展想墨禁不住开口:“璐儿她并非习武之人,气氛尴尬,难免有所动摇,还请爹……”
展爹的手指在石桌上一扣。
展想墨一窒,声音小了半分:“还请师傅见谅。”
展爹默不作声地看了他半晌,摇摇头,表情还是那么淡泊
114、岳父来袭(上) 。。。
,语气却温柔了起来:“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为师又怎能见谅?”
“可是……”展想墨急着开口辩解。
“你无须多言,我自会判断。”展爹又扣了扣桌子,视线移到我这边。
……那冷冰冰杀气腾腾的眼神对着我,我感觉就像自己被一条蛇盯上了。
“我问你,你可是真心对想墨?”展爹开口。
“我……”我笑着,刚冒出个“我”字,就被展爹接下来的问题淹没了。
“你可会一直关心他照顾他不离不弃生死与共?你可会保护他呵护他人前人前都恩爱缠绵?天凉了你可会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到他身上?天热了你可会为他扇风纳凉?他若是看中了什么东西你可会拼死拼活取来哄他开心?他让你往东你不会往西?他让你站着你不会坐下?你说!你说啊!”
……
除了前两条,剩下的那些都是下人做的……
我嘴角抽了抽,挑了个最基本的问题回答:“我是真心的,我会好好对他。”
展想墨笑了,脸上绯红,眼底闪光。
“哼!”展爹回了我一个单音节,“呼啦”一声便再次窜上了横梁。
我暗暗松一口气。
一直凝视着我的曾爹笑得眯起了眼睛。
“爹!”曾少离突兀叫出声。
我吓了一跳,瞬间恢复笔挺的坐姿。心底还打着小算盘:怎么说曾爹也比展爹瘦弱,杀伤力应该不怎么强吧?
曾爹宽慰地冲自家儿子摆了摆手,回过头来,笑着道:“我并不打算如何为难你,今日来,不过想看看你的为人,问上几个问题罢了。”
杀伤力果然不大!
我大喜,彻底轻松下来,也笑着点头:“您请随意。”
曾爹点头浅笑:“我问你,商场尔虞我诈、战场血光冲天、农场挥汗如雨,你喜欢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岳父来了=v=
岳父的考验来得很勇猛~~
表示我最近打算虐一下某阮~~
哇哈哈哈哈哈(叉腰仰天伸舌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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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岳父来袭(下) 。。。
我迟疑着开口:“恩,哪一样都不太喜欢……”
曾爹继续浅笑:“不喜商场是为头脑迟钝无法变通;不喜战场是为性格懦弱兼无能;不喜农场是为不尊重百姓不解国情。你作为一介女子,一无头脑二无勇气三不明了百姓艰辛,此等女子试问天下有谁敢嫁?”
……
我被他一通不拐弯不留情的讽刺戳了个正着,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我是答了不太喜欢而已……您到底是从哪个角度看出来我那么多缺点的?
“爹!”曾少离急了。
“少离,噤声。”曾爹扫了他一样,那挂在脸上的温柔一笑怎么看怎么像笑里藏刀。
“……”曾少离不敢做声了,小心地给我投来个支持的眼神。
我回给他一个苦笑。
曾爹瞥了我一眼,笑容不改:“我再问你,书画琴棋诗酒花,御骑乘射卜算占,你精通哪样?”
这次我学精了,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准备开口:“我……”
“迟疑良久方可作答,恐怕你是无一精通吧?”曾爹逮着我开口的瞬间抢白,笑眯眯地追问,“先说书法,你会狂草吗?再说画画,你能比得过前旅双国的慕容画师吗?谈琴,你弹得出名曲《流水千里》吗?论棋,也不说远的了,你斗得过我家少离吗?至于诗……”
“爹……”曾少离皱着眉头地又叫了一声。
曾爹笑得更欢了,回过头来调侃道:“怎么,心疼了?”
曾少离一窒,脸上微红,悻悻地扭过头去。展想墨叹一口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孩子,真是男大不中留啊。”曾爹笑着摇头,“放心,爹只是逗一下她,不会为难你心上人的。”
曾少离的脸于是更红了,干咳了一声,彻底地转了个身。
我咧嘴偷笑,刚把视线收回来,就对上了曾爹皮笑肉不笑的脸。
刚刚放松一点的心脏再次开足马达警惕的狂跳。
“那么,接下来我便认真地问些问题吧。”曾爹道。
……你刚才那些问题还不算认真吗?
我心底苦笑,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你这所屋子是刚买的吧?”曾爹随口问道。
“对,昨天刚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我回答得格外小心翼翼。
“交易虽新,屋子却旧。规模不大,花费不多。”曾爹手指从石桌边缘一抹,指尖沾了点灰,“可据曾家侍卫查探所得,你为了买这所半旧屋子,还特地去了一次当铺,将前些日子从临国王女手中得到的东西给当了。”
一个眼神冷冷清清地飘过来:“我就问一句,得了房契后,如今你还剩多少钱?”
我在桌底迅速地数着手指。
“我再问一句,你以为少离和想墨往日一个月会花费多少钱?”
我数手指的速度开始加快。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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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数了,我大可直接告诉你。”展爹的声音悠闲地从头顶传来,“若是在家,想墨的早点是鹿茸米粥、烤熊掌不等,午饭是蒜蓉大龙虾、山茶焗穿山甲、香酥鱼羹、核桃小酥饼不等,晚饭是海鲜汤、海鳗熏鱼、拔丝酒焗竹笋不等。一天之内,光是食物便花费五十两以上。”
我的手一抖。
“少离对吃的倒没有那么讲究,可少离偏爱药材植物、好对困苦之人施以援手。偶尔还会临街施药,一日花费木耳、人参、官桂、七叶莲、龙胆草、檀香、桉叶等药材不计其数,就是给个保守价,也不下一百两。”
我的手再次一抖。
“至于穿着,想墨的服饰从来都是到清逸轩定做的。那里是专程为皇宫缝制宫服的店铺,手工精致,价格极高。但是想墨身上这件,少说也有三百两。”展爹的声音再次响起。
“论及武器,少离的白玉棋子颗颗都是选用最上等的白玉打磨而成,晶莹剔透,色泽亮丽。单单是名师打磨的价格,就高达每颗二十两。若是加上白玉本身的价格,那便只有‘价值连城’四个字方可估价。”曾爹的声音随之应和。
“说到武器,还有想墨腰间的倒刺长鞭。鞭体由万年藤木交缠而成,先是以文火烘烤七七四十九天,再佐以寒冰淬炼。整道工序需要五十名铁匠接替,不计工钱不计炉火,单是万年藤木的价格就不是你所能仰望。”展爹的声音透露出嗤笑。
“所谓道不同则不相为谋,门不当户不对则不可谈婚论嫁。虽说我不是那等看重钱财的人,可少离为我膝下独子,就算他觉得有情喝水饱,我这当爹的也不能把他嫁给一个会委屈了他的人,你说对吧?”曾爹的声音蕴含着不屑。
无力地撑着额头,我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估计那笑容看起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要不是被他们这么一通轰炸,我还真的没有意思到……
曾少离和展想墨……可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呐……
表个白,难度不高。
重要的是,我养得起他们吗?
“唉……”一头埋进石桌上,我有点撞墙自尽的冲动。
曾爹的声音笑意愈发明显:“其实,适才所说不过是小问题,你好歹是个大女子,若以命相搏,想要养得起他们,也是不难。”
……靠之,还要以命相搏……
我想娶的是你儿子,你以为是非洲食人蚁啊?
我沮丧地撇撇嘴,抬起头来,等着曾爹那句话的“但是”。
“但是,儿大不由父。我这当爹的做事怎么也得照顾孩子的脸面。”曾爹笑容灿烂,“这样吧,只要你能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少离和想墨跟着你不会吃苦。那我们便退而成全,如何?”
“期限是三天,少离、想墨和你的其他夫郎都不可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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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爹的声音从天而降,“呼啦”一声便落在了地上,“只要你能在三天内白手起家赚够一千两,那我们就算你过关。”
“一千两!?”展想墨眼睛一瞪。
“你怎么不去抢?”我条件反射地冒出这一句。
展爹冷笑:“抢?也可以。只要你能在三天内拿出一千两,我管你去偷去抢去当铺还是去窑子出卖色相。这年头,百姓可都是笑贫不笑娼呢!”
……
一阵沉默。
“好吧,我懂了。”我叹一口气,站起身来。
“准备放弃了?”曾爹眼前一亮。
“不。”我咬牙切齿,“我现在就去酒楼打工!”
对穿越人来说,穿到古代的最佳打工胜地,百分之五十是酒楼。
首先,酒楼里人多口杂,江湖上发生的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在酒楼里听到。哪怕你之前避世久居山中,只要出来后随便往某个酒楼一坐,保证两个时辰内知天下事。
其次,酒楼是继青楼之后分布着有钱人最多的地点。只要你捧着食物凑上去嬉皮笑脸伺候得好好的,搞不好人家一出手就一百两的小费!
刚出鬼都那段时间,我天天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到酒楼打工,可惜每次都被一系列的事情阻挠。难得这次有实践的机会,怎么说也该去考证一下。
……然后。
酒楼一。
“哎客官您好,客官真是相貌堂堂,以前怎么没见过呢?客官想吃什么?来壶上等的龙井怎么样?什么……哦,招工……来人啊,把她扔出去!”
应聘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