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女药师-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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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她不急,任老头急,可他偏偏再急也敢催,生怕某小家伙一火甩担子不干的反悔。
第五天,药剂院的一位成员走进烬字院,将一些东西送至任老手中,待他一走,任老一把抓过当时正陪着风宝宝骑马玩儿的墨泪,抛下一干人,一溜儿回到自己抢占的那一进房间。
咣-
门窗随人进入而关闭。
任老一甩进,将拧着的人给丢开。
混-蛋!
被甩了个跟斗的墨泪,忍不住狠狠的咒骂,忙在空中稳住身,不至于摔个狗咬泥,再以万分优雅的良好修养整整衣衫,优哉悠哉的拉过座坐下。
从容不迫,半点不急。
甚至,坐下后都没问原因。
这小混蛋。
任老忍不住狠跺脚,自认倒霉般的叹口气,也拉过椅子坐着,随手将几张薄薄的纸和一只不起眼的戒指丢到面前的桌上。
“呶,你要的东西!”心里有一千万个不满意,他也不得得认输。
他领教过小家伙的耐性了,若惹急了他,他可以一天一夜都不说一句话,也不挪动一下,谁想让他先开口说什么,那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他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就暂时退一步好了。
反正,在小家伙面前认输不丢人,谁让他天赋没人家好呢。
心头微微一紧,墨泪望了望老头丢出的东西,那几张纸,自然是交易要求的资料,曾经,她很想知道答案,现今近在眼前,她忽的有些迟疑。
要不要看?
这,是个很伤脑筋的选择题。
看了,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回避现实了,哪怕再不想接受红莲公主的身份也必需要担起那份重任,不为其他,只为血管里流着莲国墨氏的血,前身遗留的责任,作为顶替者责无旁贷。
若不看,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让自己允当瞎子,因为不知者无罪,既然不知,逃避也无可厚非。
人啊,当想要逃避某些事物时总是会给自己寻找理由,她亦如此。
看,还是不看?
墨泪沉吟难定。
无动于衷?
任老头有些迷糊了,先前不惜以此为交易,这当儿却好似不感兴趣了,这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沉吟半刻,墨泪还是做出了抉择——看。
也许上面的东西会让人心痛,有道是长痛不知短痛,早晚会有痛的一刻,还不知现在就先痛一痛,若许这样也有足够的时间为以后做准备。
更何况早看晚看终究要过那关,与其让别人先看到,还不如自己先一步看到,总比从别人口中听到更易于接受。
尤其是不希望名义上的哥哥先看到,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态,反正她就是不想让该叫哥哥的人先一步知道,那个哥哥已背负十五的思念与仇恨,余下的这一份,她希望自己来背。
她,终究是想要一个哥哥的,想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就算现在还没有完完全全的彻底的认同这个白捡来的哥哥,她有预感,迟早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的享受那份迟来的兄长的爱护。
因为心中有了决定,墨泪出手的速度也异常的坚定。
眸子一闪,任老头任其将纸取走,或许心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是不希望小家伙看到上面的东西,但,那想法也仅仅一闪而逝。
他看着那双修长细嫩的手取走纸,又展开,紧随着,那人的脸暗沉了下来,秀气的眉拧成线,水嫩饱满的红唇抿紧。
瞬间的,他怔了一下,小家伙没有震惊,是的,没有震惊,没有惊诧,竟然只有思索,那,太奇怪了。
或许,他早已知晓?
才想到那一点,任老又恍然大悟,北镜钟家是大陆最古老的家族之一,莲国太子妃竟是北境钟家的子孙,竟那样的折损于他人之手,以钟家的护短家风又怎么可能不查?只要查,也必然会查到蛛丝马迹,或许,小家伙早了解一些内情,所谓的交易也只是求证罢了。
他猜的不错,墨泪确实知道些线索,不过,不是从北境钟家那里,而是从花烬和名义上的哥哥那儿所得。
只是,他们所知,没有风云的详细,也没有那么精确。
将三页写得满满的纸扫视完毕,墨泪好半刻都没吭声,在足足过了约三四分钟,才平静的将纸收藏,眉峰轻轻的蹙了蹙:“老头,你们真不知毒尊的身份?”
十五莲国的那一劫,有毒尊的功劳,甚至现今莲皇太孙不能行走很大部分原因便是拜毒尊所赐。
那份毒啊,墨泪只能叹息,那份毒太毒辣,若无百分之百的把握,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的试着去化解,不是不能配不出解毒剂,而是太复杂,一时不能解。
提及毒尊,人人皆知,然,却无人见过其真面,就连风云都查不。
这,不得不说毒尊的易容技术已达到炉火纯真的地步,让人望尘莫及。
“不知。”他说的实话。
毒尊,神出鬼没,十五前出现过一次,之后便销声匿迹,好似其人根本不曾存在一般,毫无痕迹,然后,又到前年,传闻在云泽出现过一次,也好似是一阵风,一过无迹,再之,则是去年出现在通往通州的那条狭谷中,还是一样的神秘,只见毒,只听到其声,无人见其容。
“你们不知,我却知道。”轻轻的,她勾唇,勾出一抹惊心动魄,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无论谁有多厉害,却总有无法触及的事,风云亦难免于外,对此,她并不觉奇怪,只是惊讶于那人意掩藏得那么好。
“你?”任老愕然。
风云历经多年都寻不到蛛丝马迹,小家伙竟说知道?
惊愕,他掩不住眼里的惊诧。
“其实,你们可能都见过,雾国帝尊,不陌生吧?”她幽幽的吐出一口气,也却信风云等人真的不识毒尊真面目,要不老头也不会那般表情。
谁?
“洛陌?!”任老头惊得差点蹦起来。
若谁说是其他人,他肯定不会奇怪,可洛陌,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雾国帝尊洛陌,也曾年少风流,名动大陆,更是曾经的有名公子之一,后来继承帝国之位才彻底从人的视野里淡出,再不涉足大陆。
为何是他?
证据呢?
明知小家伙不会说谎,老头仍然万分怀疑:“你确定?”
“如假包换。”墨泪似笑非笑的盯着老头。
不信?
纯洁的外形果然是最好的掩护呀,谁能相信雾国帝尊会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毒尊呢?
然而,有道是最不可能的也是最有可能的,偏偏最不可能的人恰恰就是毒尊。
其实老头不信也情有可原,若不是自己亲自发现,她也不会相信那样一个风流倜傥,如月如云般的男子会是那令人闻名远避的毒尊?
想着,她又想笑,说不定洛陌也正为自己瞒过了全天下人而沾沾自喜呢。
“你是不怎么知道的?”老头不相信,也不得不信。
“药味,”墨泪眯眼:“那日他出现在夜家,身上带着‘浮生若梦’所用几味药材的药味儿,是那些药味出卖了他隐藏很深的另一个身份。”
“原来如此。”任老又摇头又点头的连连晃脑袋,他明白了,真的是明白了,浮生若梦的毒,没人敢尝试,若非制住者,其他不可能携带于身,那也说明,洛陌帝尊真的是毒尊无疑。
帝尊,毒尊,他却真的难以将两者等合起来,可也理解,人人皆有自己喜欢做的事,洛陌或许更喜欢四处游晃,而不是喜欢终生束在皇宫当高高在上的帝尊。
只是,他不得不承认,洛帝尊的隐藏功力,实在隐得够深,之前竟无人发觉他是药剂师,若非小家伙,大约只要他本人不想透露自己的另一重身份,世人一辈子也发现不了。
毒尊,又效忠于谁?
这,又是一个需要研究的问题。
墨泪才不关心毒尊是哪一方的,她想要提犯者名册,不管谁跟谁是一伙的终归是一丘之貉,是莲国的敌人,她也只需知道那些就好。
交易完成,任老头身心愉悦,立即甩开那些有的没的,全心全意的盯着目标人物,生怕人跑了似的,若非还有其他人,说不得连上个茅房都会跟着。
对此,花烬几人极度鄙视,将任长老暗地里鄙视了个底朝天,表面上却始终淡淡的,不赶人走,也不热络,完全采取放任般的态席。
被人如此盯着,墨泪再好的好心情也会被整得凋零,玩了几天,将风宝宝交给一帮子爱娃娃的俊男美女们,
终于在老头的千盼万盼走进了一边的专用炼药房,开始配试药剂。
她一进药房,便一头扎了进去,再不理事儿,风宝宝自己会走路,还自己找得到自己的“茅房”,基本不用担心,有人照料,又有小雪兔和白马时时跟着,更加不用担心会孤单,所以她很放心,可以一心一意的工作。
熙熙在小婴儿有了两只小兽兽陪伴后,总算甩掉了当保姆保镖的无奈生活,心安理得的粘着自己家小美人。
等了好几天的老头更加的很兴奋,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时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旁观,实则是偷学。
整整一个月后,在十月的一天,神容略显憔悴的墨泪终于走出药房,与她一样重现于人眼前的任老则一脸的沮丧。
围观一月,却什么也没学到的老头,虽然万分失望,却仍然不肯走人,还是耍赖般的离在小院。
“老头,你确定真的就呆在这?”一日,墨泪终于受不了老家伙的苦瓜脸,赶人。
“本老决定死磕到底。”任老一挺脖子,一脸的大义凛然,好似要就义一样的慷慨激昂。
我呸-
什么死磕到底?
想触她霉头?
他想磕,她还不奉陪呢。
“管仲两兄弟和花老头真有那么可怕,令你连自己的窝都不愿回?你这胆子,啧啧,不是我说你,真的可以撞豆腐了。”暗自毁谤一阵,墨泪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什么?
“谁说本老怕那三个老货?”任老一跳,像火烧屁股般弹了起来,跳脚大叫:“本老什么时候不敢回家了,本老不过是想看看你如何配制药剂,哼哼,本老这就回去!”
老头气呼呼的吼了几句,怒气冲冲的一甩袖子,化为白光消失。
……
那来去如风般的行动,令花烬等人半晌无语。
轰走了人,墨泪更加的惬意。
转眼又到十月下旬。
就在人人皆以为风平浪静时,莲皇太孙带着侍从回国,他走时没有任何避讳,出风云后坐着檀香木马,由私人护卫队护着,队伍浩荡的开出通州。
他前脚再走,夜轩公子后脚亦归国,理由自是回家探亲,更重要的是送小药师所制解药回家,让夜大小姐服用。
连走几人,烬字小院又安宁了几分,小魔女,月小小则天天报道,两人与风宝宝已玩得相当的好,都快成结成忘年之交。
云院的人一向走走归归,风云的学生们基本已司空见惯,只要不是某小药师突然失踪什么的,学生们也不会太轰动,所以莲皇太孙与夜公子的离开也并没有掀起议潮。
然而,数天之后,学生们不淡定了,因为有传言,莲皇太孙归国是为准备迎接红莲公主归国做准备,甚至,有人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