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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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哪个她都赔不起。
于是便也靠在床头胡思乱想着睡了。
秦叶是被那只不断摸着自己脸的手弄醒的,迷迷糊糊的叫了句“哥”后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的齐萍。他心下不禁尴尬,面上却只能若无其事的微笑:“我还以为你要躲着我一辈子。”
“秦叶,”齐萍眼圈红红的,虽然上了很厚重的妆却不能完全遮挡住,“我没要若风这个角色。”
“……没关系,”秦叶一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我本来想帮你一些的,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
“所以,等你的戏份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你说怎么样?”
“……”秦叶呆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
这一幕戏是在晚上拍的,出场的不仅有男女主角、最终Boss、男二女二还有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龙套。
因为这场戏是最终大决战——全剧的高|潮,死伤无数,场景庞大,悲戚而感伤。
一片寂静中,只有一群人走路的脚步声——后期音效处理的时候还要把这声音在削弱一下,所有人都一脸坚毅的走向某教总坛的祭坛,今晚,妖人澹台岳雅将在那里施展复活死人的逆天术法。
无数篝火将广阔如小广场的祭坛照得亮如白昼,澹台岳雅穿着那一身红衣站在一樽乌沉沉的棺材前,手里拿着他让人分别从西湖柳家、南城洪家还有沐山门夺来的三样灵器。
而他的手下守卫在祭坛四周,严阵以待。
月光照耀在祭坛上,照耀在澹台岳雅身上,他分别将三样灵器摆放在棺木上的三个凹坑上,双手按在棺材两侧的两个水晶块(实际上只是透明度较高的玻璃而已)上,开始输送内力。
古云飞施展轻功,在几个魔教教众肩头踩了几下垫脚就落到了祭坛上,正对着澹台岳雅:“我们又见面了。”
澹台岳雅想笑得洒脱一些,无奈双手却不得不固定在那两块水晶上连续不断的输送内力激活三样灵器,露出的笑容有些无力,说不出的可怜:“是啊,又见面了,沐山门的小子,你是来杀我的么?”
“你为什么非要复活这个人?”古云飞面无表情的发问,许是质问许是好奇,“为了他一个,现在死了的人已经远远不止八百了,整个江湖都已经元气大伤……你又是何苦?”
“沐山门的小子,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澹台岳雅微笑,又变回了古云飞第一眼看到的那个温柔的人,“他能为了你做任何事,你做下多么不可原谅的事他都不会怪你一句,只要你能活得好好地就算是命就算是尊严他都可以不要……”
古云飞摇摇头:“我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那你便不会懂我了。”澹台岳雅摇摇头,语气中居然带上了点祈求,“马上就好了,只要他活了,我随便你们要杀要剐……反正你们都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让我救活他,让我……”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一把剑的剑尖已经从他胸前探了出来,而剑的主人,正站在他身后。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不让我多活一刻……”他如此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将三样灵器都染得血红。
澹台岳雅慢慢倒了下去,扑在那口满是血迹的乌黑棺材上。
杀了他的人——柳家唯一的幸存者柳扬雪(女主角)的眼眶中留下两行清泪,呜咽着捂住了脸:“爹……娘……大哥……小妹……我终于……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卡!”导演怒吼,“那个谁你下午不是没毛病了么?现在还在那里愣什么神?!你这时候不应该过去抱住女主角好好安慰的么?怎么的,魔教老大死了,你也死了不是?!秦叶你先别动,你再挂会儿,来来来,从澹台岳雅挂了那里开始,听我命令,柳扬雪——开哭!”
“爹……娘……大哥……小妹……我终于……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古云飞慢慢走过去,抱住柳扬雪,安慰:“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卡!!”导演怒摔了剧本,“古云飞你能不能演了?!”
副导演连忙拦住导演,叫来编剧团老大:“这个结尾能不能改改?”
编剧团老大一推眼镜,十分冷艳高贵:“哼,原先可不是这么这么烂俗的结尾,还不是你们能老大乱改剧本,自作自受。”
副导演也顾不上反驳了,连忙做虚心请教状:“那原来的结尾是……?”
“爹……娘……大哥……小妹……我终于……我终于给你们报仇了……”
古云飞没有走过去安慰自己的未婚妻,只是一脸茫然地抬起了头。
江湖纷争,儿女情长。世间繁杂,多是为此。(备注:此为后期配音)
古云飞看着星空,长长吐出一口气:“结束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不许再无视澹台岳雅桑的部分了尼萌,我写得很用心的,给点评价啊
☆、婚礼,闹剧
那一场戏拍完之后,秦叶只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
导演一喊“过”,小凌和安叔就立刻冲上来一左一右的把他架下去了——他已经一动不动的在棺材上趴着装死快一个小时了。先是罗浩城NG,然后是女主角NG,之后又因为各种大大小小的原因被导演咆哮着“重来”“重来”“不行!重来”……
——就凭导演这龟毛劲儿,估计这电影拍完,所有人都得死上一次。
“还是热敷一下吧,”安叔拿着一条热毛巾走过来,“小凌、齐萍,你们把他这一身衣服剥下来。”
剥了外衣,中衣才刚剥开一般,齐萍看着秦叶左肩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噙着眼泪冲出去了。
小凌完全没理会齐萍,倒是拿着毛巾的安叔愣了一下:“……靠!这女人发什么疯?”
秦叶的肩膀上,有一小块青紫,昨天在浴室里摔了一下,正好撞上洗手池水龙头的圆形旋转钮——调节水温的那个,比瓶盖大不了多少。
秦叶知道齐萍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去解释。
或者说,只要婚礼能正常举行,他根本不想去管齐萍是怎么想的。
他果然是个人渣,简直比景洪还要人渣。
安叔看着秦叶脸上那表情,恨不得直接把热毛巾甩他脸上去:“秦叶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以为谁不知道你是打着什么心思结婚的啊?就这样齐萍还答应是她愿意,就算和你假结婚,她也能得着不少好处。她要是真的在意你和景洪之间有什么的话,不早就跟你吵吵了?她现在别说不结婚了,就连P都不敢放一个。哭也是活该,自找的。”
秦叶不语。
安叔一甩手就把已经变冷的毛巾甩他头上了,恨铁不成钢的说:“别说她是贱的,我也是贱的!装作什么不知道不就好了,干什么总上你这里来凑合,看你和景洪矫情?”
秦叶依旧沉默。
小凌默默地把毛巾扔回热水盆中,特别淡定:“翠翠你和他生什么气,这家伙就是喜欢折腾,还特别愿意钻牛角尖,固执的要死。迟早得作死。”
半个月后,秦叶的婚礼在某所教堂举行。
他父母倒是想要举行中式婚礼,可是中式婚礼举办起来实在是太……不符合秦叶的身份,于是也只得作罢。
秦叶穿着深蓝色礼服,看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齐萍,微笑着伸出了手:“齐萍,走吧。”
齐萍露出一个可以说是惨淡的笑容,然后牵住秦叶的手。
和蔼慈祥的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然后询问:“秦叶先生,你是否发誓……”
教堂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后面的废话可以省了,我不同意他们结婚……所以,我是来抢人的。”
周围一片寂静,但是围观群众们的内心都在澎湃——妈的,齐萍什么时候勾|搭上景洪了?!景洪居然来秦叶的婚礼上抢人!太狗血了!太值得八卦了!
景洪大摇大摆的走到心情复杂的秦叶面前:“我来抢你了,你满意了么?”
这回围观群众们不止行为上语言上,就连内心活动都被惊吓没了。
秦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满意,满意极了。”
他逼着景洪用这种方式出柜,当着他的父母亲人,当着那些圈内人士,当着所有媒体,当着几乎是全世界人的面。
明天他就会上手术台。
……或许这样父母能够少一些担心。
——不必有谁来告诉他这是在自我逃避,他知道。
每个人知道他做了什么的人都会或多或少的谴责他的自私自利,他是很愧疚这样利用别人,但是他已经厌烦了那些人的说教。
你们不是我,所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就没有资格来谴责我。
心脏急速跳动,秦叶抓住景洪的衣袖,低声却坚定的说:“带我走。”
秦叶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景洪的车子停了下来。
“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了。”
景洪看他一眼,然后打开车门:“那你以为我之前在你那里做的那些都是闹着玩的么?下车。”
秦叶下车,这里是城郊很有名的一家农家乐,因为是在通往机场的路上接待的也是从本地人到国际来宾,所以是出了名的收费高、服务好。有一次在飞机场取景的时候,秦叶还请剧组的人集体搓了一顿,到现在还有人对这里念念不忘的。
秦叶看了一眼牌匾,确认是自己来过的那家,到底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景洪把车子锁好,脸上没什么表情:“吃饭,吃晚饭我带你去机场。”
“哦。”
“明天你就要手术了吧?”景洪第一次问起秦叶手术的事情,“为什么这么着急呢?多休养一阵手术不是更有把握……”
秦叶打断他的话:“命该如此,如果挨不过去的话,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区别的。”
景洪只好闭嘴。
不到两个小时,秦叶是个同性恋的消息不说传遍世界也差不多了。
熊沫沫坐在楼梯间里抽烟,整个人烦躁到几乎爆炸。
电话声响起,熊沫沫抓起电话,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通:“如果你不能给我点好消息,明天我要看到你的尸体。”
“呵呵呵……真是狂躁呢……”金禹大小姐也有幸亲眼见证秦叶和男人私奔的那一幕,“秦叶和景洪跑了这件事你不是早有预料?何必发这么大的火。”
熊沫沫二话不说就挂了电话。
金禹很有好脾气的再次打了过来:“好吧,既然你已经狂躁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不废话了。我现在正和景老夫人坐在一起,老夫人点名要见你。一个小时后,来景家大宅。”
然后通话终止。
熊沫沫卸了电话卡之后狠狠地把手机砸在了台阶上。
屏幕的玻璃碎片四溅开,在他左手上留下了浅浅一道血痕。
“该登机了。”景洪拖拉着行李箱走到假寐的秦叶面前。
秦叶看一眼景洪的行李箱:“怎么?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景洪抓着秦叶的手,把他拉扯起来,“我刚才好像有看到李翠翠,她不会是来机场堵你了吧?”
“真有可能,”秦叶点点头,“她可是被她爸妈养得天不怕地不怕的。”
结果上了飞机才发现,三个人的座位号是连在一起的。安叔已经坐在最里面瞪着他们了。
秦叶头疼不已,刚刚在下面没有看到安叔他还庆幸来着,没想到是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