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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和珅是个妻管严-第21部分

小说: 和珅是个妻管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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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士芳也知道今天冯霜止要将自己的三妹带过来给自己看,只不过,就连冯霜止也不过是勉强对了他的胃口,昨日看过了她默的千字文,才觉得是个可造之材,今日这冯云静一来就已经失了大家闺秀的温文娴静。
  从此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冯云静根本不能成为郑士芳的学生。
  冯霜止上前福身为礼,回答了郑士芳方才的问话:“学生看着先生看得入神,怕搅扰了先生的思绪,因而未敢出声。”
  这时候,冯云静才知道自己已经铸下了大错,不用冯霜止与郑士芳说,便是满脸的羞愧之色。她竟然说也不说一声,转身就从学塾之中出去了。
  她身边的丫鬟连忙跟上去,口里喊着“三小姐”也跟着走了。
  两道柳叶眉拧起来,冯霜止只道云静过于无礼,不说见个礼,至少也该打声招呼,竟然直接转身就走了,无论有什么理由也说不过去。不战而败,真弱者而已。
  她朝着郑士芳微笑:“府中妹妹不懂事,冲撞先生了。”
  郑士芳乐得看到麻烦跑了,坐在那扶手椅上,手指一按桌面,便道:“走了也好,左右我也不怎么看得中那一位。”
  冯云静败得很简单,也很彻底。
  她的失败,只有在她自己那里才有被思考的价值,在冯霜止和郑士芳这边,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前日你默的千字文我已经看过了,之前习过书法了吗?”郑士芳将镇纸压着的那一叠宣纸拿了出来,放到面前,冯霜止已经上前来,站到了桌边,一副恭谨模样。
  闻得郑士芳的问话,冯霜止道:“额娘生前曾教过一些,不过连皮毛也不曾学到。”
  “你的字迹,已经初具模样,假以时日,一手蝇头小楷必然也是很漂亮的。”冯霜止的回答,在郑士芳的意料之中,他一摸自己的下巴,“千字文既然已经识得,想必也能够认识许多字了。四书五经经史子集”
  他像是在考虑冯霜止接下来应该学什么
  这一瞬间,冯霜止真觉得自己可能找错老师了。
  为什么这传说之中进士出身的郑士芳,竟然到了现在才在想应该教自己的学生什么?作为一名西席。怕是早该准备好这东西了吧?
  就在冯霜止无奈的时候,郑士芳的目光忽然落到了自己眼前那一张宣纸上,他干脆直接将这宣纸一卷,拿起来递给了冯霜止:“这上面的字,你应当都是识得的,你姑且一看,回头写一篇策不,就将你的感受写给我。”
  其实用更通俗的话来说,大概是——读后感?
  不过郑士芳方才那个词儿只说了一半,策?策什么——策论?
  冯霜止不清楚,她双手接过了郑士芳递过来的东西,应了一声“明白了”,这才到自己的桌边。
  将这一卷宣纸放下来,展开用白玉镇纸压上了,冯霜止才垂下眼来看着纸上的字迹。
  笔笔刚劲有力,又透出几分豪放不羁来——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郑士芳,却见郑士芳从桌上取来一本诗集翻读了起来,似乎一点也没有来管她的意思。
  冯霜止暗叹一声,依旧有些头疼,简直是服了这郑士芳了。
  她收敛思绪,凝神看这字。
  这字比较成熟,又有几分风骨,主要是虽尖利,却已经懂得收敛,应当是郑士芳的字。
  这一篇乃是策论,像是郑士芳抄录下来的。
  心念这么一转,冯霜止就低头读了这策论的第一句,“语云: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她愣了一下,忽然去找这策论尾巴上的落款,却才想到这是郑士芳抄录的,根本不知道是谁作的。只不过围绕在她身边的事情也就那几件,闭着眼睛她都能猜到这策论到底是什么人作的。
  最近咸安学宫新一批招收的学员里面出了个人才,而这人她无比熟悉——这策论,除了和豢赡苁潜鹑说摹�
  定了定心神,她告诉自己,该来的躲不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方这么想到,看向下一句,却正是“又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她忽然失笑,心道这倒是巧了,这人的策论倒像是字字句句切合了她的想法一般,继续往下看,却是一句:“大巧不工,大智若愚。王者,王天下也;臣者,臣天子也。君臣之道,类文武之道,一张一弛”
  冯霜止根本不是什么目不识丁的普通闺阁女子,这策论到底还是能够看懂的,只不过越看就越觉得心惊,她手指压在那宣纸的边角上,抖了一下,这才抬起头,伸出左手来压住自己的右手手腕,平静了下来,而后看到郑士芳正站在自己的桌前打量自己。
  她压下惊讶,平静道:“先生何事?”
  郑士芳用手中那一本诗集抵住自己的下巴,看了冯霜止,又看了她桌上的那一张写满字的宣纸:“看完可有想法?”
  冯霜止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伸手来将这宣纸卷起来,双手奉还给郑士芳:“此等珠玑妙语,霜止不懂。”
  懂也不懂,不懂更不用装懂。
  冯霜止现在不想接触别的事情,其实原本也没打算看完这策论,只是一句看了,便想要知道他下一句,于是这样一句接一句,不知不觉就已经看完了。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她骨子里是个要强的人,如今虽看完了这策论,却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这文章吸引,所以才说自己看不懂。只是一向镇定的她,如今仓促之中落了破绽。
  郑士芳是个聪明人,当下便问道:“既然不懂,你又怎说这是珠玑妙语呢?”
  冯霜止一愣,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破绽,心念一转便笑道:“这文章是先生给我看的,想必是好文章之中的好文章,只可惜霜止鲁钝,看不明白,只能赞一句‘珠玑妙语’,方能不显得自己太过粗鄙,若是先生真问我,我是答不上来的。”
  这话很明显是在说假,郑士芳内心之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也不听冯霜止在那儿瞎扯,他慢吞吞道:“作此文章的人的文采,在他那年纪,当真算是一等一的风流,只不过锋芒毕露,易伤人伤己”
  冯霜止心跳停了一瞬,只觉得郑士芳是话里有话。
  她不知道自己猜测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只能小心翼翼试探道:“这可是那一日先生瞧见的好文章?”
  郑士芳也不介意说这些,他的确欣赏那钮祜禄家的小子,说道:“便是那一份了。只不过,这文章现在出了些问题。”
  这个时候冯霜止忽然后悔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若是说自己看得懂文章,想必现在也不必在这里寻思怎么套郑士芳的话了。
  她肚子里的心思一圈接着一圈,郑士芳这边也纠结。
  他看了冯霜止半天,忽然笑道:“是我糊涂了,就算是旁人不让他入学,不还有你玛法英廉吗?霁丫头,你今日帮我个忙可好?”
  冯霜止看着笑眯眯的郑士芳,忽然警惕了起来,退了一小步,十分矜持并且克制地问道:“先生先说是什么忙,霜止才敢答应。” 

☆、第二十五章 扇之误


  回来的路上;冯霜止是一脸无奈。
  喜桃有些纳闷:“小姐,奴婢看到三小姐跑出去了,是不是她惹您生气了?”
  冯霜止心说这跟云静能有什么关系?她纠结的不过是方才在屋里的时候,郑士芳跟她说的那帮忙的事情——让她代为转达他的意思;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吧?
  冯霜止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话语权,不过是一个传声筒。
  想必是郑士芳不好直接进去跟英廉说话,要避一下嫌;找个人传话真是再妥当不过了。
  所以;冯霜止就中招了。
  她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苦笑一声:“先回去,回头待玛法回府;再去请安。”
  代郑士芳说咸安学宫的事情,暂时按下不表。单说三小姐云静这边;回到自己的院儿里就大哭了一场,十分委屈。
  现在管事的三姨娘一听说自己女儿哭了,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立刻就跑去云静那边说话了。
  这消息传到冯霜止这里,喜桃再次纳闷了:“三小姐上个学也哭,这是怎么了?”
  冯霜止手中捏着的羊毫小笔停也不停一下,依旧在宣纸上动着,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度。此刻听了喜桃的话,她笑道:“还没等先生开口,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被先生收,哭出来,心里没那么多委屈,兴许好受一些。”
  郑士芳那人古怪,原本冯霜止还有几分担心,没有想到云静自己不争气,一下就走了。
  “对了,小姐之前去老太爷那里请安出来的时候,表情也很奇怪。”喜桃总是有旺盛的好奇心。
  以往冯霜止偶尔会说两句,这一次却直接将那毛笔提起来,作势要往喜桃额头上点,吓得喜桃连忙捂住自己的额头,叫到:“小姐你干什么?奴婢错了,您这是要干什么啊——”
  冯霜止道:“小丫头片子,给你几分颜色,你便要开染坊了不成?什么事儿都问,不注意着,早晚要坏在这一张嘴上。”
  喜桃眨巴着眼睛看她,小声嘟嚷道:“奴婢这不是好奇吗?”
  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冯霜止无言,沉默半晌,才转身摇头,继续写字,一副以为喜桃“朽木不可雕”的老气横秋相。
  ——小姐这样老气,日后肯定很早就嫁出去了。
  喜桃心里有些郁闷起来。
  练了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字,就听到外面梅香通禀了一声,说是外面有请帖下来。
  冯霜止一怔,“哪里来的请帖?”
  梅香到书房前停下,双手呈上帖子来,“是傅相府的小姐。”
  傅相府的小姐?
  傅恒的权势如今是如日中天,位同宰相,以前与这府中的女眷从未交往,今日忽然送了请帖来,这才是奇怪了。
  冯霜止压下了心底的疑惑,只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让喜桃将那请帖拿了来,一展开,便瞧见里面的字了。
  富察氏毓舒,傅恒家的嫡小姐,还比福康安大上一些,今年跟冯霜止一般的年纪。这请帖上写的是她趁着自己的生辰,举办一个赏花宴席,顺便为自己庆生,广邀京城公子名嫒,也算是聚首一回。
  本来贵族们的生活也就是这样,时不时找个聚会之类的借口出出门,缓解一下无聊。
  冯霜止一看这请帖就笑了,“我与毓舒小姐一向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她怎么会忽然给我送请帖来?”
  梅香与喜桃对望了一眼,都不知道冯霜止在想什么。
  喜桃小心道:“傅相那边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我们府上怕是”
  “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不管这事儿有多蹊跷,我也推不掉。这请帖既然能够送到我手上来,想必玛法已经知道了。”冯霜止略略分析了一下,而后又说道,“这帖子来得古怪,竟然是大后天就要举办宴会了,只提前了两三天给我发帖子,多半是临时起意的。”
  左右一想最近的活动,冯霜止只能想到那一日遇到福隆安与福康安两兄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
  她暂时放下了不想,只道:“宴席必定是要去的,回头想想准备个礼物。梅香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等梅香走了,冯霜止脸色才阴郁了下来,“喜桃你去把压在盒子底下那没画过的两把香扇拿出来,我今日下午描了,明日熏香,且当做给毓舒小姐的礼。”
  “可是那是太太留下来的啊,难得一方好的檀香木——”喜桃惊诧地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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