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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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奇怪的悖论:即便炎寒与贺兰雪互相不喜欢,却都相信,对方不会伤害伊人,而只要有对方的存在,伊人就是安全的。
“逍遥王迟到了。”见贺兰雪在最后关头及时赶到,冷艳其实还是欣喜的,只是面上冷冷淡淡,例行公事地斥责了一句。
贺兰雪低低地道了声歉,然后也不理会夏玉灼刺的目光,坦然朝台上走去。
一时间,台上的五名选手都已聚齐。
——流逐风没有出现,因为他的名额,由该组第二名补上。
号角声嘹亮地响了起来。
两万名御林军手持长枪,枪簇森森,在阳光下闪着冰寒的光。
他们的脸上,竟然都有种对待死敌的肃杀之气,一点也不像对待他们以后的王父。
五名选手分持五个方向,待开始的信号一响,便一齐冲向队伍的中间,取得那十米高处的绣球,亲自献给最敬爱的女王陛下。
离冷艳最近的两名选手,是夏玉与柳溪,其它人皆离得尚远。
他们的兵器,都是剑。
长剑,却并不锋利。
这只是比试,刀剑无眼,因为选手的剑,都是没有开刃的。
然而那御林军手中的长枪,确实真真正正身经百战、然满鲜血的利器。
这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比试,也是一场异常凶险的争斗。
“也许冷女王根本就是想趁此机会、将对冰国有威胁的天下精英,一网打尽!”炎寒沉着脸,轻声自语了一句,忽而又注意到:贺兰雪是左手拿剑。
贺兰雪的右手始终负在背后,迟迟没有拿出来。
……
……
……
……
“难道他真正的实力,是左撇子?”炎寒略觉吃惊。
再看贺兰雪的神色,从容自若,不像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情——炎寒更是困惑了。
正想着,他一扭头,顿时瞧见了和武爷一道出现的伊人。
炎寒欣慰之余,也顾不上研究贺兰雪的左手之谜了,他离开部众,大步朝伊人走了过去,等到了她面前,炎寒唤道:“伊人,你刚才去哪呢?”
伊人正忙着搜索贺兰雪的身影,听到有人叫她,她抬头一看,见是炎寒,伊人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笑得一脸欢欣。
“刚才可是出了什么事?”炎寒顺势坐到她旁边,关切问。
“厄,十一走了。”伊人去芜存菁,简单地回答道。
炎寒听得有点摸不清头脑,左右看看,确实不见十一那个小丫头:难道是耐不住寂寞,自个儿离宫了?
刚才伊人是去追十一吗?
炎寒还欲再问,却发现伊人的注意力已经移到了别处,看得一脸专注。
炎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到那人,俊脸轻沉,随即,一丝落寞潜上眼眸。
伊人正看着贺兰雪。
看着贺兰雪持剑,拱手,然后入阵。
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正如炎寒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伊人的身影。
号角声再次响起。
苍凉的音调,直达云霄。
众人入阵,厮杀开始。
不一会,就已经有两个人出局了,出局的方式还是倒地后,被人七七八八地踢了出去。
场上只留下贺兰雪、柳溪与夏玉了。
贺兰雪自不用多说,即使功力大打折扣,他依然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柳溪也不知从哪里学得的诡异身法,翻转腾挪,飘忽不定,不与人正面交锋,是保存实力的打发。
夏玉固然年轻,但好歹是夏侯世子,也是自小初入沙场的主——对于御林军那套战场上的玩意儿,他还能做到游刃有余。
三人,从三个方向,同时向中间高悬的绣球进发。
打着打着,贺兰雪突然发现:好像与自己交手的人都有点手下留情了。
他们的留情,恰恰让方才耗力逼毒有点虚脱的贺兰雪得以喘息。
譬如:一个御林军的长枪从背后向贺兰雪攻去,可是临到关头,他突然想起:好像二舅子的大姨妈的小表姐在贺兰雪身上压了一百两。
这个念头让他的动作稍微顿了顿,贺兰雪已经转身,长剑挥舞,灌注真气,削去了他的枪头。
看来,凤七砸下的那几千万两银子,还有有点作用的。
贺兰雪就这样锐不可当地一直闯到了正中央。
右手的剧痛越来越严重,却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
左手有点冒汗了。
而绣球就在眼前。
他抬起头,迎着烈烈的阳光望了望咫尺之间的绣球,正待跃起,忽而听到一声刺耳的吆喝:“叛徒,你休想拿到绣球!”
话音未落,夏玉已经拼了过来,一交手便是一阵乱打,完全是不要命的方式。
贺兰雪不得不先与他纠缠,若是以前,一定可以几招制敌,只是今天,实在没有了气力,他又不忍真的伤了夏玉——毕竟是悠儿最喜欢的表弟,而且,当年还亲手抱过他的。
一个奋不顾身,一个深有顾忌,两人斗得难分难解,却不妨,一个淡色的身影轻轻巧巧地越过他们,笔直地来到柱子之上。
柳溪伸臂一捞,那簇红的绣球,竟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地落于柳溪之手。
夏玉懊恼至极,从半空中落下,贺兰雪倒有点随遇而安,只是容色苍白,拿剑的手,握得甚紧,指节青白,青筋露了出来。
“承让。”柳溪就这样站在最高处,微笑着向两人说了一句,然后举起手中的绣球,昂头,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底下传来一阵欢呼声,那些或喜或悲或无聊的人们雀跃莫名。
——当然,无论是谁赢,他们都会雀跃不已。
那是对胜利者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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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
就在柳溪踌躇满志,拿起绣球向大家展示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兵士惊恐的喊叫声。
众人心中一凛,不约而同地朝看台方向望过去:果见看台底端烟尘滚滚,灰蒙蒙的雾色里,夹杂着火焰嚣张的吞吐,还是木头滚地的轰隆声。
炎寒与伊人坐的地方离看台不远,他当即想也不想地拎起伊人,将她迅速带离险境。
大火腾跃而起,看台上顿时弥漫着一片火海硝烟,看台底下的人纷纷尖叫着四处逃散,有些则呼喊着‘保护陛下!’,不顾生死地冲向最高处的冷艳。
冷艳则缓缓地站了起来,站在烟火最浓处,站在看台的最顶端,冷然地扫视着下面的世间百态。
看台是全木搭建,劈噼啵啵的声音不绝于耳,西面的底层已经塌陷,看台沉了沉,冷艳伸手扶住自己前方的栏杆,并没有摔下去,她的神色竟还是从容的,淡淡的,甚至有点倦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多么危险。
那些本要冲上去保护女王的人,因为着急,一时乱了章法,一股脑地堆到了看台中间的走道上,本来就已经被火烧得极其脆弱的木块愤愤塌陷,无数人葬身在地上汹涌的火海里,有幸运的人终于冲了上去,只是快接近冷艳时,这才发现:冷艳的身前,才是火势最烈的地方,只因为这一处是有千年桐木所制,所以格外耐久一些。
他们与她之间,被火焰所隔。
大火背后的冷艳,如一只盛火而出的凤凰,焰风拂来,扬起了她的发丝、她的外袍,猎猎地响,红色的阴影,笼罩着她如冰似霜的绝美容颜,美得偷心彻骨,美得不似人间。
正在众人六神无主之际,两个身影已经冲到了大火前,白衣若鸿,锦衣似箭,贺兰雪已经在地上匆忙地拿过一张大的旌旗,用冷水浇湿了,顶在头顶,径直向冷艳冲了过去。
而紧跟在贺兰雪身后的,则是名不经转的夏玉:夏玉并没有像贺兰雪那样做足准备,只是,他看到了冷艳的处境,他不得不去。
好在贺兰雪在前,旌旗展开来,也能很好地护住后面的夏玉,夏玉同贺兰雪一起安然地来到冷艳身前,然后,贺兰雪将兀自孤傲的冷艳往旌旗里面一拉,匆忙道:“赶紧出去!”语速迅疾,有种责备,责备着她死到临头还在此故作姿态。
冷艳心中萧瑟,然后,手突然被人抓紧,她惊奇地望过去,却见夏玉一脸
关切与惶恐:“陛下,你没事吧,不要紧吧,这里快要塌了,我们尽快离开这里吧。”
少年的脸上尘埃遍布,与贺兰雪的睿智大气不同,他也是六神无主的。
可是六神无主的他,依然就这样来到了她的身边。
冷艳突然有种很清晰的认知:贺兰雪拼死救她,只因为,他不能见死不救——那是他的道义。
夏玉救她,却是真正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是少年纯白的爱恋。
冷艳怔怔地看了两人半响,忽而低头一笑。
无论如何,她也有人肯不顾生死地救她怜她了,虽然他还没有长大,虽然他不是她心中惊才绝艳的英雄,可是,只要有心,难道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么?
“快走!”贺兰雪不明白冷艳此刻为什么会笑,他只是有点无语:什么关头了,这两人怎么还能这样气定神闲,相视莞尔呢?
当然,贺兰雪也顾不上分析,他只是一边夹着一个,将旌旗裹在身上,伸足一蹬,如大鹏鸟一般,从高台上险险落地。
在他们落地的一瞬间,身后,高台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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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浩大的招亲大会,最终,以另一场声势浩大的纵火事件结束。
谁也不知道大火为何而起,也无从查起。
所有的线索都埋藏在废墟之中。
而现在,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到底最终的胜出者是谁?
照理说,还应该有两关,等全部结束后,再根据总成绩选出最终的优胜者。
可是有从冰宫传出的消息说:女王陛下取消了剩下的两局比试。
如此一来,柳溪便成为了最终的胜出者。
众人惊愕之余,也没有太多的抵触:柳溪之前下了那么大的功夫,现在终于起了作用。
行馆之内,夏玉一脸懊恼,没好气地瞧着柳溪,柳溪则平静地饮着茶,根本无视夏玉的目光。
“你这是趁火打劫,知道么?”夏玉终于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反正,你不能娶陛下!”
“那么,让给贺兰雪?”柳溪瞟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问:“即便没有我,难道你以为,你可以赢么?”
夏玉的嘴唇嗫嚅着,却没有底气回答那个‘是’。
昨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