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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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雪已经走上前,森冷的长剑,指着贺兰淳的胸膛。
“向太后的亡灵道歉,贺兰淳,我们贺兰家不曾亏待你,你为什么要做得那么绝?”贺兰雪压着怒气,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
贺兰淳仰起头,兀自笑道:“阿雪,你现在都还是一个胆小鬼,当年你惧怕容秀怪你,把皇位都让给我了,而今,你还在惧怕什么?若是恨我,刺下便是,何必说那么多废话?你怕自己心会不安吗?”
“为什么你总是把人想得那么坏?”贺兰雪淡淡问:“如果你不相信别人,为什么连自己都不相信了?我把皇位让你,不仅仅是因为阿秀,而是相信你比我更适合做皇帝。二哥尊你敬你,也是敬仰你的才能。而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大哥。你为人多疑,寡义,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谁,我即便杀了你,也不会觉得不安心。”
贺兰淳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一扭头,傲然道:“杀就杀!多说什么!”
贺兰雪抑着怒气,剑身微颤。
容秀突然冲过去捡起地上的佩剑,打横放在自己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很快刺透了她柔嫩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几乎染红了整条剑刃。
“阿雪,你曾发过誓,这辈子不会伤我害我,但如果你伤了他,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我虽然不是你亲手杀死,却也是被你害死。”
贺兰雪怔怔地看着她,眉毛轻锁,那指向贺兰淳的剑,却是无论如何都刺不下去了。
“阿雪,求你,你放了他,我会和他一起离开,今生今世,都不会在天朝出现了。”容秀楚楚可怜地望着贺兰雪,看着那白衣胜雪、曾与她一起游乐嬉戏的儿时伙伴,心中被绝望罩得满满的,她不知道自己除了求他,还能做什么。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即使地位尊崇、美丽无双却毫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无能为力,在男人的战场上,她无能为力!
“贺兰淳,何时需要一个女人求情!”似听出了容秀心中的绝望,贺兰淳眼神一颤。他转过漠然地望了容秀一眼,突然弯唇,冷而嘲弄地一笑,然后,他蓦得伸手,握住贺兰雪的剑,一挺身,长剑穿心。
他甚至没能哼一声,当场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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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这变故惊得发愣,贺兰雪有点呆滞地看着虽然身死、却依旧坐得笔直的贺兰淳,细长的眼睛里有了雾气,他轻叹道:“你何必如此,我已经不打算取你性命了。”
无论之后,他们有了什么纠葛,可是那么多年的兄弟,又岂是说反目就反目的?
容秀则呆若木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鲜红的血,从她爱着恨着这许多年的男人身体里泊泊流出。
她的眼睛迅速被泪水弥漫,全身发软,一直握在手里的长剑,也‘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是你杀了他!”容秀在长久的沉默后,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她转过身,疯子一样扑向贺兰雪,长长的指甲很快在贺兰雪俊美的脸上,留下血淋淋的划痕。
贺兰雪没有躲开,只是沉默着,任由她发泄。
一直被易剑护在身后的伊人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可是见到贺兰雪的眼神,她又停下了脚步。
贺兰雪的眼睛里,盛满哀恸。
容秀不知疲倦地抓着他,推着他,咬着他,口中,亦是不停地控诉着,“是你杀了他,他是你大哥,你什么都比他好,你什么都强过他,所有人都喜欢你,不喜欢他!他争,他之所以争,是不想重蹈他母亲的旧辙!你仁义道德,你聪明绝顶,你无所不能,你怎么不想想别人的感受,你以为全天下就你一个人了不起,啊,贺兰雪,你这个刽子手,刽子手!”
容秀的指控显然是毫无道理的,可是,她的情绪又是那么真实激愤,以至于别人无法去挑剔她的言辞。
贺兰雪一直不言不动,直到她累了,倦了,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地,他才弯腰抱起容秀,望向易剑,“将容后送到云山寺静养吧。”
易剑听命,从贺兰雪手中接过容秀,敛身退下。
……
……
……
……
伊人上前走了一步,抬头看了贺兰雪半晌,又伸手拭去他脸上留下的血污。
“伊人。”贺兰雪握住她拂在自己脸上的手,轻唤道:“伊人……”
他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叫着这个名字,让他觉得安心,从这纷纷扰扰中,偷来的安心。
伊人一声不吭地抱住了他。
“不要难过。”她喃喃自语,不知是说给贺兰雪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只要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的,我统统都给你,你不要难过,好不好,我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这边。”
即便你转身,发现身后已空无一人,只要身边有我,就什么都不用怕。
带兵追上来的裴若尘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看见了地上已经死去的贺兰淳,看见了相拥着的伊人与贺兰雪,看见了哭得肝肠寸断的贺兰悠。
他没有上前,而是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道:“回去吧。”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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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柳溪带着冰国的礼物,从冰国凯旋而回。
刚到城门口,他便被人强制地赶下马,带到了祭天的天坛前。
天坛上,一个穿着白色丧服,美丽绝伦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婴儿,站在百官之前,而她身边,则立着身穿蟒服,头戴金冠的裴若尘——裴若尘还是如柳色记忆中一样清俊年轻,只是眼神沉静,倒是老了许多的样子,不是人老,而是心老。
士兵们押着柳溪,让他站在百官中间,柳溪环视了一圈众人,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困惑有之、愤懑有之、漠不关心有之。
当然,每个人都是隐忍的。
现场一片黑压压的沉寂。
天坛之上,裴若尘展开黄绫,面无表情地宣布道:“贺兰雪与贺兰钦因那次佛堂火事对陛下记恨于心,侥幸脱险后,纠结同党,行刺陛下,陛下身受重创,于天淳六年重伤不治,驾崩。现立皇子天安为新帝,改国号息。普告天下,祝天朝千秋万世,国运昌隆。”
底下没有任何惊诧或者质疑声,天坛周围,一圈执刀端枪的人正对着他们。
《
p》沉寂,死一般沉寂。
柳溪迅速地看了看裴若尘的脸色,略一思忖,他率先跪了下去,举手高呼:“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万寿金安!”
裴若尘的目光扫至柳溪的身上,眼眸微敛,露出些许信任与赞赏。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纷纷下跪。
天朝,息帝一年,摄政王裴若尘把政,太后垂帘的时局,正式开启了。
而夏侯的接-班-人柳溪,也在第一天因为其机智明事,开始暂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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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息帝登基后,本来风雨飘摇的天朝,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炎国的威胁也因为裴若尘的一系列亲和举动而平息了,原本用来军饷的银粮,被发往江南赈灾,外患内乱同时消弭,一片歌舞升平。
淳帝的驾崩引起一轮新的权力洗牌,凡对旧朝有眷恋的人都在这次洗牌中入狱甚至断头,朝中上下,空前统一,皆是裴姓。
在贺兰天安登基后的五日后,贺兰钦拥兵自立,割据绥远,南抗天朝,北拒炎国,自成一个系统砦。
三方真真假假地调节了一番,见协商无果,也没有再大起干戈,炎寒与裴若尘对双方都有忌惮,谁也不肯先动,白白地让对方占了便宜,竟是默许了贺兰钦的行为。
一时,三方势力鼎足,天下平衡。
而另一方面,冰国女王冷艳与夏侯之子夏玉的婚期迫在眉睫,各处都准备了贺礼,准备参加这次盛典,也顺便讨好讨好冰国的新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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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江南一座幽静的古镇上。
百年古镇,石板幽幽,一条清澈的小河穿镇而过,镇上只住了几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是临水而居,一大清早,便能听见小贩的叫卖声、孩子的喧哗声,还有人在河边的青石板台阶上拍洗着衣服。
“哟,你就是昨晚搬来的那户人家吧。”一个挑着担子卖豆腐脑的阿婆,看见了站在河边发呆的一个倩影,连忙热情地招呼道。
穿着翠色衣衫的阿奴转过头来,嫣然一笑,道:“是啊,我昨天是跟我家相公,还有他夫人一道搬来的。”
“你家相公和夫人?”阿婆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可不就是小妾吗!”阿奴笑得银铃乱颤。显然很满意于现在的身份。
阿婆‘哦哦’了两句,心想:看来搬来的是个大户人家,只是昨夜光线昏黄,没看清主人家的长相,不知人多不多,爱不爱吃豆腐脑。
“阿婆,吃豆腐脑对孩子有没有好处的?”阿奴凑过去,喜滋滋地问。
“当然有了,喝了豆腐脑啊,孩子都长得白白胖胖,一个个水灵灵的。”阿婆连忙笑出一朵花来,“小娘子你是不是有了啊?”
“是啊,两个多月了。”阿奴抚着肚子,微笑道。
是,两个月的孩子想赖贺兰雪是赖不上了,可是贺兰雪是天生的好心肠,仍然遵守了承诺,将他们父女俩接过来就近照顾。
阿奴就不信了,靠孩子赖不上,待自己使出全身解数,难道也没辙?
没有男人是不吃腥的,何况,贺兰雪又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那个伊人,简直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嘛,天天在一个大帅哥身边躺着,居然也不赶紧吃干抹净。
亏得主上还对她念念不忘。
阿奴自信地笑笑。
……
……
……
……
就在身后那座小小的吊脚楼上,她脑中那个欲-求-不-满的贺兰雪,果然已经满脑子坏念头了。
他醒得很早,从小镇的阳光,将第一缕投在他纯白的脸上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想了想昨夜的梦境,贺兰雪微微一哂。
憋闷,太憋闷了!
他低下头,看着还在臂弯中睡得正熟的伊人,再无怜香惜玉之感,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伊人,伊人。”
伊人伸手挥了挥,哪知那小小的声音总是不绝于耳。
到后来,好歹听出是贺兰雪的声音,她才勉为其难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