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女在古代-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马婆子在李家呆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她一走,高氏就赶紧将何氏和胡氏叫了进来商量此事。
胡氏多少有些惊诧,何氏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高氏喝了口水,喘口气,慢吞吞说道:“这可是个大事,只是那马婆子说要二两银子,你们三家凑些。”
高氏的话还没说完,何氏立即拔高嗓门嚷道:“娘,这钱凭啥让俺们出。这都是老二一家惹的祸害,要不是他捡了那孩子,咱家哪会有这些祸事。要我说,这钱就该她一家出。”
胡氏一听到钱的事,脑子也不含糊,立即附和道:“大嫂说得对,老二一家为啥越过越好,还是夺了我们的好运,这钱确实该他们出。”
一家人商量未果,晚上李老头回来,高氏又将事情经过说了。李老头跟这个时代的农村老人差不多,也挺迷信这些的。他没赞同,但也没反对。
这一晚上,高氏是摩拳擦掌、忐忑不安。何氏则是嘴角上扬,高兴得哼起不成调的歌儿。则李二成一家三口仍被蒙在鼓里。
吃过晚饭,王氏坐在灯下做钱线,李二成补鱼网。李青桐在削木箭。不多时,就听见屋外传来一声奇怪的猫叫声。王氏随口说了句:“这谁家的猫叫得那么难听。”
李青桐眯起眼,顿了顿说道:“这像是人叫的。我去看看。”说罢,她扔下东西蹬蹬地跑出去看个究竟。
李青桐推开院门,就见月光下撅着一个黑影,他正捏着鼻子学猫叫呢。
“三胖?”
“嗯。”那黑影果然是王三胖。话说这王三胖也算是个奇葩。当初他跟李青桐是冤家。两人每次见面,不动手即动口,三胖是屡战屡败。但不知从哪天起,三胖突然李青桐客气了起来,有时还会帮她一些小忙。李青桐怀疑他得了历史学家所说的受虐症。
“什么事?”李青桐问道。
王三胖尴尬地轻咳一声,很别扭地说道:“我是来告诉你,你这两天小心些,有人说是你妖怪。要请仙姑来驱你。”这些都是王三胖从他爹娘那儿偶然听来的。他当时吓了一跳,赶紧偷溜出来向青桐报信。
“说我是妖怪?”李青桐一脸困惑。她表现得一向很正常。别的孩子干什么她干什么,这些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呢?
“好了,我要回去了,总之你小心些就是。他们来了,你就跑,往山里跑。”王三胖说完,颇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夜风中,又传来了一句语气很犹豫的话:“我、我明天要去学堂了,我学名叫王飞达。以后别叫我三胖了。”
☆、第九章火烧巫婆(一)
李青桐回去就把三胖说的事告诉了爹娘。王氏吓得腾地一下站起来,心慌意乱地说道:“这可咋办?娘咋这么”她话说到一半又觉得不该如此议论婆婆,只好打住话头。在屋里团团转悠。
“孩子爹,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李二成的眉头拧得像股麻绳似的。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最后只好说道:“我就去找咱娘。她这是病糊涂了。听那帮子的人话,青桐是我养大的,她是不是妖邪我还不清楚。”
李青桐方才听三胖解释就有些稀里糊涂的,她在母星时虽然了解一部分中华文化,但毕竟只是窥其一斑。而且年代久远,资料残缺不全。像这类民俗小事,她只听过一点。
李二成也不管天晚不晚,当下就去了李家老宅打算好好说道说道。
李青桐见王氏这么紧张,略有些不解地问道:“娘亲何必如此害怕,我又不是妖邪,当时她驱逐不了不就罢了。”
王氏听她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真有些哭笑不得,她一把搂过青桐,无奈地解释道:“我的儿,你哪知道这里面的名堂。那些神婆仙姑啥的没几个是好东西。你姥家先前有一个婆姨,她家闺女就是这么死的。娘当时也见过,都快吓死了。”
王氏一提起娘家,眼睛忽地一亮,突然一拍脑门,喃喃自语道:“对呀,我该让你到你姥家躲几天才好。”王氏思及此,不禁有些后悔让李二成去老宅说情了。婆婆那个人极为固执,何况青桐又不是她亲孙女,做起事来愈发没有顾忌。谁说怕也不行。如此一来,反倒提先惊动了他们。
王氏是坐卧不安,心神不宁。李青桐倒不怎么害怕,她又缠着王氏问了些里面的细节。她心里有了计较,明天随机应变吧。
李青桐想了想,忽然又问:“娘,如果让他们为所欲为,我会不会被弄没命?”
王氏脸色发白,身子微微打了个寒颤,不禁又把青桐抱进怀中,颤声道:“别担心孩儿,明早天不亮就让你爹把你送走。唉,要不是天黑看不清路,此刻就送走才安全。”
青桐又问:“这个马仙姑是不是害过很多人?”
“那还用说。”
李青桐微微点头,淡声道:“那就好。”
华犹美拉星球上的人情味和伦理观念虽然淡薄,但是人们对公平和正义却是十分看重。她们讲究以恩报恩,以怨报怨。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星球上所说的自由必须是在不危害他们的大前提下进行的,而她们所倡导的善良不仅是与人为善,还包括面对罪恶时不沉默不容忍,因为对恶行的沉默也是作恶。
仿佛过了一个月那么久,李二成终于回来了。李二成疲沓沉重的脚步声在万籁俱寂的衣里十分的清晰。王氏忐忑不安地跑去开门,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李二成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孩子娘,咱娘咋说都说不通。”果然不出所料,王氏心中暗叹一声。接着,她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李二成略一迟疑,点头道:“也好,我明儿天一亮就起,把孩子送走。病人都是想不出是一出,也许过几天,咱娘又想明白了。”
夫妻俩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王氏给青桐收拾了一些衣物,给娘家嫂子侄子装了些咸鱼、虾皮之类的吃食。收拾妥当,一家三口才各怀心事的睡下了。
李二成夫妻俩心里装着事,哪里睡得着,他们几乎睁着眼熬到了天亮。王氏赶紧把青桐叫起来,连脸也顾不上洗了。李二成一手提着包袱,一手提着青桐,一瘸一拐地准备上路。原本是可以借驴车的,可这大清早的,别人都还在睡觉他去也不合适。李二成决定先走到镇上,然后花几个钱坐车去。
只是李二成万万没想到,高氏竟比他们还起得早。高氏披着一件暗红的衣裳,头上包着块红布,拄着根拐杖,在两个儿媳妇的搀扶下,颤巍巍地飞快地向李二成家走来。
高氏虽然瘦得皮包骨,但嗓门仍是一如既往的高,她远远地便开始嚎叫:“哎哟歪,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果然被你大嫂说中了。你不顾你老娘的死活,竟要把那个妖孽带走。”
高氏的嚎叫叫惊醒了还在睡眠的公鸡们,它们大概不能容忍异类抢了它们的工作,于是便一声接一声的叫起来。接着是狗吠,猪哼哼。寂静的乡村开始喧闹起来。有那爱看热闹的人,脸不洗头也不梳,揉着长满眼屎的睡眼就跑过来看热闹。
“哎呀,这是咋回事呢。”
“老嫂子,你今儿精神头不错,那一嗓子吼的挺带劲。”
李二成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着。
高氏一见人多,便拿起了她以往的把戏,扑通一声往地上一坐,溅起灰尘一片。抱着小脚,拍着腿,有节拍地开始唱念起来:“老天爷哎,你睁眼瞧瞧这个黑心烂肺的不孝子。乡亲们,你们也看看这个脚底流脓、顶上长疮的白眼狼。老娘我病得吃不下睡不香,进得少出得多,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眼看就要去见阎王。这可都是他家那个小妖孽妨害的”接着高氏又加油添醋地将马仙姑的话说了一番。村民听得毛骨悚然,看向李青桐的目光都变了味。马仙姑可是远近有名的仙姑娘娘。她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
李二成和王氏一看这情形不由得急了。李二成正要说话,就见不远处又来了一大群人。那帮人簇拥着一个穿红挂绿的老婆子,浩浩荡荡地往他家门口走来。这应该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马仙姑了。
王氏紧张地心都跳出来了,她紧紧地攥着李青桐的手,生怕人把她夺走似的。
马仙姑自个来还不算,还带了一帮帮手和徒弟,有男有女。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打扮得不伦不类。这帮人的家什十分齐全,有的端着白瓷盆,有的提着木桶,还有的抱着黄纸,有的拎着包袱,最有起的是还有人提着四只大公鸡。
马仙姑手拿拂尘,向天空一指,大声喊道:“妖孽在此,开始做法。”
马仙姑一声令下,众徒弟开始七手八脚地忙碌准备。
李二成一看要开始了,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声响,他什么也顾不得了,往正在嚎叫的高氏面前扑通一跪,哀声恳求道:“娘,你儿子我当初为了替大哥去打丈,断了一条腿,咱家穷,没姑娘肯嫁我,如今儿子好容易有了一家人,娘你就可怜可怜我,别折腾了行吗?我闺女是不是妖孽我清楚得很,她要真是,那先该先妨害俺们夫妻俩个。咋会妨着你们啊。娘,你这会儿就让那马仙姑离开我家,儿子就当啥也没发生过,我们一家三口照样孝敬你和我爹。”
高氏继续哼哼着,闭着眼不看李二成。
那厢,马仙姑的徒弟们已经准备完毕。他们先把马仙姑围在中间,又唱又跳。有一个用树手蘸了狗血,画了一个大圆圈。四只大公鸡分别守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马仙姑手持拂尘,嘴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天官在上、地公做在下,请你们做主,降拿妖魔。”念毕,她一声令下,命人去抓李青桐。王氏死命拽着不放。
李青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了把镰刀,谁来就给谁一下子,凡靠近她的,衣裳头发被割得碎屑纷飞。
李二成心急火燎,拉着高氏的胳膊恳求:“娘,你以后看病的钱我全包了,你就发话放我闺女一条生路吧。”
高氏是铁了心,仍是不为所动。
☆、第十章火烧巫婆(二)
李二成见自己如此低声下气,自己的娘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寒心之极。
李二成双眼含泪,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和控诉:“娘,青桐不是你的亲孙女,可我是你的亲儿子呀。儿子命中无子,跟前只养了这么一个女儿,还指望她养老。你就忍心看着儿子下辈子无依无靠吗?”
高氏施舍似地给了了一句话,她挑着眼皮道:“谁说你无依无靠,你不是还有侄儿吗?娘做主,将来不拘从你大哥你三弟那儿过继一个,这可是嫡亲的,不比养别人的妖孽祸胎强。”
李二成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冷笑,他已经彻底死心了。他不会再求她。他艰难地站起身,揉着又酸又麻的跛腿。一瘸一拐地走到妻女跟前,二话不说,挥起一拳朝抢人的男人挥过去。一边打一边厉声警告:“识相的都给我滚,这是我闺女。谁敢动她,休怪我不客气。”李二成以前当过兵,虽然瘸了,但力气还是有的。他发起狠来还真能对付两个人。
马仙姑一看徒弟被打,不由得急了,“哎哟”一声叫道:“老天,这人竟敢对天官不敬,阻挠本仙做法。给我先捆起来。”
她说着又朝高氏和围观的李大成李三成望了望,意味深长地说:“这可是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