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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六合大拳师-第77部分

小说: 六合大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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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聪明人做事,即使嘴上一时不改口,他心里还是会掂量着办的。

    袁四爷实际喜欢三魁这样,这身份大了,就没人敢跟人闹了,没意思,难得有三魁敢惹他生气。

    “都是镖局的爷们儿,济南,烟台,海阳几处,但容易找,都在一堆儿好打听,总能碰上一个。

    德顺堂的翻车铁锤梁雪芗,魁德堂的闪电快手李子乾先生,坤兴堂银勾铁划孙景泰先生。咱家跟坤兴堂的孙先生有来往。”

    “都什么拳的啊?”

    “少林衣钵真传,罗汉短打螳螂手所演化”,听到这儿袁三魁一缩脖儿嘶嘶有声。四爷不明白,愣愣看了一眼,又接着说:“但都有自己一套看家的玩意儿。”

    三魁心道,你是不明白,不过不出明天就明白了。

    “你想咱家的拳,虽也切磋交手,但一门秘传,并无外传。与咱有关系的,是山西戴家。再就是清真教内。但都各守秘技,只见打人不见练拳。所以这各自的精进,就相互不通。

    我曾拜访过半拉庙李先生,因我两家同出一门,古有夫子关照,所以李先生也跟我道,这拳就如同《古兰经》安拉言,后人只管顺从,守法照做便是。我后来一想也确实如此,经典的东西,就像古曲,能防像了就已然高深了。我们家的拳又以心意下功夫,我辈有福,得夫子遗传,坐享其成。所以我呢,也就很好奇这些不断演化的拳法,还有一门的分离,你出去,就选了名拳,多心感身受,回来与我演练分享。这一门拳法,一旦广开门户,不出三辈,必然分裂,以此为镜,可以知己。”

    “嗯”,袁三魁是很佩服他爹的,他爹也是痴心好武,但因为身份所在,修文习武,又将家业搭理得井井有条,这是多大的能耐,所以他爹就这么点喜好,他当然帮忙完成心愿。

    “我听说戴家用心意与人换了一套螳螂闸式,这套拳我在孙先生处未曾听说,想来是另一支脉。所以你出去看看,有什么异同认识朋友多了,将来也方便行走。”

    “儿记下了。你说这几家就都是螳螂门了啊。”

    “是,梁先生有一手乱接崩补八肘拳,叫做螳螂接手捶,打袖不漏针,出拳崩补连环,见缝插针。

    李先生翻车辘轳闪电手,七星寒鸡步,刚脆快健,横裹直撞。这一家也是七星鸡步的打法,你去看看跟咱沾多少。孙先生白猿集连,出洞入洞,手脚连环,沉肩活腕,螳螂钩子手豁裆剪刀腿,勾挂铰错,外带临行鸳鸯蝎子尾。”

    “哈哈哈哈!爹,你是听说书的说得吧?天花乱坠的,我就是一个箭步双把,我就给他搁进去,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我风双把铁扇!”

    说了半个“风”字一想不妥,又硬咽回去了。

    “呵呵呵呵”,看着儿子这股莽撞劲,四爷一高兴竟然就忘了三魁先前打了他大师哥的事情了。

    上边说的那个敦子的拳师,是烟台恒信镖局的大弟子,这镖局的总镖头是袁四爷的一个朋友万恩行开办的,实际也没坚持多少年就又关掉了,有人说这个老先生太学究了,功夫倒是有,但买卖不行,想着办点互利的事,但总是顾虑太多,这也照顾照顾,那也照顾照顾,很多事情得自己忙活,家里徒弟练武又不勤,起手就不叫好。

    袁四爷就是打法了三魁到处帮忙,算是取经,去的地方何止这一家,都是把人家师傅打了回来了,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有性情相投的,也有德高望重的,但算起来也就这位万老师为人谦和,不忍下手。

    这边也没什么事情了,四爷准备再借机给他谈点别的,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吵吵起来了,听着街门外伙计喊着:“你们在这等这!我进去通报一声,别吵吵!”

    隐约听到地痞兄弟小亮子跟三明儿的声音,三魁噌就站起来了,妈的!说了让他们别来家找我,这些小崽子,又出什么事情了。

    扫兴,袁四爷瞪了三魁一眼,心道,你一天的就互作吧,大跨步就出去了。



………【第七章 强龙不压地头蛇】………

    第七章强龙不压地头蛇

    门外立着好一条大汉,铁塔一般,这个头,眼看顶着门框了,长得不胖,但大骨架,宽膀扇儿,显得又大又横,跟个大木头墩子似的。(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近一步看,铮亮的大光头,四方大脸,长得不怎么好看,在那晃着大脑袋瓮声瓮气地嚷嚷着,胳膊一伸,那手可比三魁的粗大。

    守门的伙计搬着街门拦着,都不敢下台阶,那大汉在那晃荡的,感觉一不小心能把门边那狮子碰翻了。

    后边跟着三个伙计,其中就有那个冯振海,那个粮店展柜也瑟瑟缩缩跟在身后,似在努力拦着大汉没拦住。

    另一边是几个小弟,一个个七歪八拧的,似乎刚挨过揍。

    三魁的气往上冲,突然想到他爹还不知情,这心就忽悠晃了一下子,生怕他爹不了解事情不好搭话。

    想着已经出了门了,冯振海贴着大汉一指,“就他。”

    袁四爷差异地看了三魁一眼,三魁目光坚定,袁四爷一眯缝眼,马上明白了,并没流露责备的目光,而是会意地“嗯”了一声。

    “这位师傅,请问有何贵干?我是本宅家长袁广廷。请问师傅是?”

    “您就是袁四爷了?在下三家粮店特聘坐店里贾三山。”

    “哦!幸会幸会,已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您别只客气,我来问一问你,我受聘来贵地捉贼,有何不妥之处么!?”

    “这,是好事儿呀!亏得我家粮仓未遭劫盗,不然我也是登门拜访。不过作为一方族长,待捉得贼时,定当当门拜谢。”

    “呵哈哈,老当家说得好,可为何方才贵公子,这一位三爷兴师问罪,带着一队兄弟打了我徒弟。”

    “有这等事!?”袁四爷转脸一看三魁,又对大汉道:“我并不知情。”

    “你不知道我就告诉告诉你!”那大汉不依不饶。

    袁三魁一听又火了:“什么就一队人马!比武较技切磋武艺,武行常事,大庭广众当着街坊他输了就是输了,学艺不精,虚心请教,不丢人!这胡说八道的让人听着人多又欺生怎么着!”

    “哦?切磋武艺?今日不才到想讨教一二。”

    不待袁三魁回答,四爷赶紧道:“误会误会,这位老师,我儿疏于管教,实在是我袁某失责,我在这里向您道歉了,若是伤了爱徒,我定会负责。您老弟先消消气。”

    “没有误会!我就是看着您这儿子,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打了我徒弟!我就想讨教一二,感觉感觉。”

    袁三魁犯了虎豹脾气,“噌”一步就往下蹿,这步子一开又落下了,他被那牛皮带顿了一下,这也就是感应敏感,照着一般的情况早把这皮带扯断了。

    按以前三魁这一蹿下去,就得一把将大汉干翻当场。

    这无理寸步难行,不讲理了就惹人讨厌。

    这里还是交代一下这位贾三山师傅的来头。他其实住的不远,就在彰德府安阳,彰德实际就是安阳清代时的名字,当时是治下安阳。

    此人也是富家子弟,就好这一口儿,也是不在做买卖,就爱搞点可以打架的副业。自幼家里请了远近的名师执教,先先后后也是换过几位老师,而且都是技艺越老师之后,老师自动走人。

    后来就有一位形貌枯蒿的烂袈裟铁罗汉主动找上门来,贾家是收养门客的,这大和尚就在贾家吃喝。贾三山的父亲也不不在意,但贾三山却在意,他不为吃他家几个馍,却是想找点事情做,能在近处打架,就不往远了寻。

    这天他就故意在众人面前练了一套拳,打得生龙活虎的,博了个满堂彩。

    但就这邋邋遢遢一个和尚不以为然,贾三山感觉自己找着事儿了,就故意贴近这大和尚面前又打了一趟。

    只打了一半,这和尚却倒头躺下不看了。这一姿态让贾三山火冒三丈,就喝道,你个秃驴看不懂也就罢了,如何如此欺我,竟然作此蔑视姿态。

    那和尚就说了,我不是因为你打得拳不行,我是因为你被骗了。

    贾三山心眼直,就问怎么被骗了。

    那和尚就道,你的师傅少说也有四五位,连见一面的也算上怕是更多,但没一个有能耐的,你学了这些多套窝囊玩意儿,又把他们凑在一起,不是更窝囊了么。

    贾三山听着就要翻脸,和尚道,你且慢恼怒,我讲的被骗并非如此。你那些老师窝囊,但待你真诚。我讲的骗你的都是这四座之人,我之左右避而不见,是不想看他们那喝彩的样子罢了。

    这一句话,把在座都得罪了,在座的不干了,这当家的自然要替他们做主。

    贾三山破口大骂,你在我家白吃白喝这些时日,竟说出如此无良心的话来。真没想到,好好的白摸竟也能养出豺狼之辈。

    那和尚道,我正因为吃了你家米面才不想说假话,你当这些人是因为你的拳好而喝彩,不过是喝这米面罢了,若你因为这几声喝彩才舍得米面,那我大声喝几嗓子也就是了。

    几句话反而把贾三山说住了,贾三山道,你若说我拳窝囊,说我师傅窝囊,我不怪你,你得说出个道理来。

    这和尚就复身正坐道,我说你师傅们窝囊也是为他们好,万一他们在江湖上窝窝囊囊被人打了,你这手艺岂能为他们报了仇恨。

    贾三山气冲冲道,肯定指教。

    那和尚道,你不拜我,我如何指教。

    家三山恼了,道,你若问过我这对拳头,我自然拜服。

    那和尚道,别讲拳头了,你那腿脚也不利落,不用拜服你那拳脚,这腿也得给我拜倒。

    贾三山就犯了不讲理的牛脾气了,出手便打,没见和尚怎么动,这贾三山就“哎呀”一声一头就跪下去了。

    却见那和尚已闪到他身侧,用腿一勾他道,错了,我在这里。

    贾三山回身又打,被那和尚一脚截在胫骨上,又差点摔倒。和尚手一弹一巴掌就抽在了他右边脸上。

    这是反手一掌,这掌完一左手轮过来又一巴掌,贾三山胡乱招架,没想到这和尚的把手变戏法一般,总是恰到好处地寻这漏洞,左一手右一手,一阵之后这贾三山都胖了。

    疯了一般怪叫着就抓起来一条扁担,追着和尚要打死和尚,和尚只顾跑,逗引着贾三闪满院子转。

    待到了墙外时,那里有一盘磨,磨下堆着一包豆子,那和尚冲过去没见脚怎么一扫,那袋子就破开始,豆子洒落一地,那贾三山不知道理,提着扁担就冲过去,这踩在豆子上倒好,挣扎无用,脚底一阵滑一个屁股就蹲坐在地,爬起来又要追,刚一迈步又是一滑,越倒腾越滑,噼里啪啦摔得结实,最后扶着磨盘哭起来了。

    那和尚只是逗他,问他服是不不服。但那时的少年贾三闪已又羞又气,委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和尚一看别玩了,就踩在那豆子上走了一趟罗汉拳。这一路拳高低起伏,闪展腾挪,却脚下生根,屹立不倒,仿佛没有那豆子一样。头半路拳踩着豆子走,后半路拳虽然还是那样轻重,却把豆子都给碾碎了。

    自此这贾三山开了眼见,勤学苦练,没有对手。

    这找事与找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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