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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六合大拳师-第41部分

小说: 六合大拳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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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甲三便是这威望重臣,帅部往来驰骋各个击破;欲要赶尽杀绝,那真是九州生气恃风雷。

    这些都是大话题了,说也说不细致,这里主要说着小小城内的人和事。

    袁甲三携袁保庆袁保恒袁保龄这父一辈子一辈都在外厮杀驰骋,建功立业,

    而这一望族显贵留守持家的也是一个袁四爷,袁重三。

    袁重三应母命变迁新居,他综合考虑了各处利害,最后就在险要之地自然村选地五百亩,

    筑起了一座大堡寨。

    方形砖寨,墙高一丈,厚二尺余,敦厚沉实,东西寨门各有大道贯通,四角耸立四个炮楼,外加拐望风楼两座共六个炮台,外围挖了一条护城河,而吊桥高墙外又有壕沟环绕,层层防御。

    寨墙丈余一垛口,炮楼值哨日夜不断。夜晚,寨墙外侧每隔两丈设灯一盏。可察敌情,定炮距。

    当时也不指袁寨一家,各州县富户大族为了抵御捻军,都纷纷筑寨。

    就当县就有近二百处之多,每有流匪骚扰,练勇执利器上城墙,明抢放炮,遥相呼应,声势震天,往往不战而敌自退。

    此选宅极为讲究,传说袁重三风水先生宽,细致斟酌。合阴宅成两龙走势,太极合抱。

    有辞道“地广路宽大富贵,远在京城垒重金。戎机相长正光明,门庭巨旺第一人。”

    然而此寨虽固若金汤,却只是袁寨之堡,而与县城相距十六里,而又道路曲折,

    即便不如此,也难有匪进,实际也是孤城一座。

    传说每建门楼天就下雨,拖延时日总难建成,后来家丁望天放枪。

    东西门上书“众志成城”“同登仁寿”,誓保一方平安。

    也确实方圆百姓若遇匪来也都跑来袁寨,以求庇护。

    而袁杨氏太夫人则不然。杨太夫人为闺女时家里也是淮南望族,自幼熟读经典。

    实际他们家也是人多地寡,经济来源也就是朝廷的俸禄赏赐。

    杨太夫人的独子袁登三未走读书入仕之途,而在家乡行商,就在夹河集。

    这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后被人喻为百里奚、范蠡这样的高人隐士。

    袁登三也奉母命修寨,此一出大感人心。

    袁母可谓深明大义之人也是受诰封到一品夫人,她命子联系各商号绅士,就在县城修寨,

    袁太夫人道:无城池寨堡,何以安心,宁可变卖家产,也不能等着捻子来拿。

    此寨并非袁氏一家,乃为地方一寨,但袁登三捐白银千两。

    依天险而建,修成之后护城河通沙河,绕寨一周,寨子四关五门,坚不可摧,城头架有红衣大炮。

    此寨也就是后来的水寨了。

    有民谣云:“水寨集铁打哩,捻子来了不咋哩!东门高西门低,城头架有弗朗机,

    一炮打死八十七!要问捻子有多少,河里漂漂都是哩!”

    听着诙谐,但想那腥风血雨的年代,也是满目苍凉。

    自此,贼不敢犯。

    其实前边说得挺唬人,也就袁登三等几位了解时事的知道,没那么严重,捻子在东,控着淮河

    两岸,那也是他们的根基所在。捻子多为地方自卫队组成,很少远攻,根本也看不上这点地方。除非清军围剿,沿河布营,不然物资贫乏,不值得做大动作,也就小股捻子做点杀富济贫道小动作而已。

    这事袁成恭也看出来了,但看出来归看出来,还得往严重了说,该防备还得防备,有好处。

    说得快,但那寨堡修得慢。带到落成之时,已是来年五月,鲜花遍野,空气里飘着浓厚迷人的芬芳,让人一梦不愿醒。

    怎么回事,袁家的罂粟有收成了,地里一点没被糟蹋,除了修水寨拆了周边的鸡窝。

    袁成恭带着人起早贪黑刮膏赶制,终于得了个大丰收,一经出手颇感欣慰。

    什么也没耽搁。

    不过后来的湘军剿捻,坚持了曾国藩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作风,还真得就布了沙河防线。

    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看眼下,各类营生就在这危机重重的日子里的继续进行,大小几战也毁坏了很多店铺,

    所以根深蒂固者就越显实力,只是全地区都歉收,也没什么可赚,就只能走险境,也就是搞那些不正当的买卖。

    袁成孝开始倒腾一些钱币兑换之类以粮换钱又以钱换字画器物。

    袁成恭就联络各方衙门,改了不与官家打交道的传统,倒腾一些军饷调备之类,从中取利。

    经过血与火的洗劫,让这些个商家的关系更铁了,而买卖就更直接了,一些贩卖私盐的勾当也借着有利的水陆交通暗暗复起来。

    袁成恭可算是八面春风,潇洒自如。拦都拦不住。

    那铁头总想分一杯羹,捞不着好也铤而走险,传说已暗自与对岸有勾结了。

    捻子一路拼杀,以占领了淮阳。

    其中是非又哪能说那么清呢,沿沙河一线一路阻击,但捻子在阜阳,淮阳,沈丘,商水,西华,却是势如破竹,单单把周家口夹在其中,因后来老周家开了周家渡口,兴旺了车舟来往,

    所以又逐渐沿称周家口周口了。

    何也?看沿河地区这么热闹,但再往外围走,那就是土地贫瘠,民不聊生的情形了,没什么可守的,而且捻子来了不是抢夺财务,而是抢人心,此时记录严明,与穷苦之家秋毫无犯,打得就是富家寨堡,所以老百姓不但不抵抗,还明里暗里保护他们,奉为仁义之师,透露详细,掩埋尸体,抢救伤员,赶制干粮,好让他们吃饱了跟官府干。

    那穷苦人家的孩子都光着屁股这么唱:

    “捻军来,俺不怕。爷爷说捻子是好人,奶奶夸捻子功劳大。清兵逼咱汉民死,捻军替咱打天下……”

    想比起来,捻子也果然都是视死如归的好汉子,大头领看不到的没办法,大头领所控范围也确实是纪律严明,至于那些偷鸡摸狗,欺侮民妇,杀人放火又何止是某家某姓。

    当时还在安徽指挥战争的袁甲三见此情景惊愕无比,言:“每遇行刑,谈笑歌舞,既不畏朝廷之法,并不恋骨肉之情。”那是豁出去了,所谓官逼民反。

    袁保恒写有言“捻军以重然诺轻生死为义”。

    那都是兄弟义气深,流血不流泪的汉子。

    后来的回乱更是残暴,头领为示决心,那都是先杀自家妻儿,都红了眼了。

    后来一直逼得曾国藩沿河布下了百里防线,袁保庆也被毛昶熙调回老家组办乡勇。

    这之前大战有河南巡抚英桂派兵镇压,小战却是这各家寨堡独立支撑,也可见此地民风如何彪悍团结。

    战乱,旱涝之灾,庄稼无收,很多行当都停了,街道萧条,早没了往日的喧哗。

    自此起很多闺女家就已有不裹脚的了。

    舟口起了这么大的变化,袁老四没有想到,袁凤吟没有看到,他还在他那间破庙躲雨,

    另一场屠城的杀戮已经在他身后展开,前所未有,世所罕见。

    赫明堂、马生彦、马振和、白彦虎联合回勇下了“传杀人贴”要在黄河西岸建立新国。

    就在平凉夺马处起始,将四下县城的人杀了八成七八,千里荒芜,弥望白骨黄茅,炊烟断绝。

    人都疯了。

    咱是平平实实讲故事,至于那寨子怎么修得,用来多少砖瓦土木,请了多少工匠行家,都不必细细说。人都是渴望安居乐业的生活的,穷则思变,稍微好点,都喜欢过安稳生活,所以对待的态度也不同,都是为了生活,此地各处都开始修寨以对匪寇。当然,那时节,鱼龙混杂,防得又何止哪一家呢。

    哪里都有好人,哪里都有不好的人,有有志之士,誓为天下穷苦人铲不平,也有有志之士誓死报效朝廷,此处只说时局,不论立场,单借用林则徐赠左宗棠的一句话“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趋避之。”



………【第五十三章 只树引枝承鸟语】………

    第五十三章只树引枝承鸟语

    天近明时,已是上午,只是乌云蔽日,寒气森严,不觉是天明。(本书转载文学网。门外有车马狂奔而过,那马蹄踏着泥泞咕唧噼啪的乱响,很是吓人。

    凤吟提哨子一窜到了门后,老太太紧紧搂住娃子道,不怕不怕,有哥哥在。

    带风声过后,凤吟盘坐回来,从包里取了一对锋利的枪头,那是成“小”字形的一个片锥,

    顺着哨子铁头的卡槽就顺了下去,嘎巴锁住,又取了铁箍套上固定。

    将中间链子活扣打开,又挂上了一串环链,然后取了红布条,一道一道地缠匝起来。

    那铁环便逐渐没了响动。

    而那红布条却也似有法力一般,每缠一道就感觉多一分慈悲,而这慈悲又连着那除暴安良,护法平安。

    和尚取了老太太的铜壶打了些水回来,老太太搭个架子,挂壶煮了。

    然后从包袱里取了炒面干粮,和水里化开,取了小碗与大家分了吃。老和尚取了自己的钵盂盛了。

    老太太已不避人,那小碗都极为讲究,虽说不是一套的瓷器,其中竟也有雕花的银碗,又有细瓷包着银边,极为考究,定非寻常物件。

    老太太端一碗给了凤吟,也不知是用什么谷物磨了粉泡成,甜香美味,又隐隐有瓜果的清纯香味,虽是薄薄的粥汤,吃出那么一块地瓜干来,也是大有嚼头,只两碗也就饱了。

    几个孩子看着凤吟大口大口地喝,都笑了,凤吟也跟着笑。

    老和尚喝得很少,但喝得干干净净。

    稍大点的姑娘对凤吟道,你若能跟着到俺家,俺婶会做更好喝哩。

    老太太看了大姑娘一眼,姑娘突感不妥收了声,红着脸低下头去。

    老太太看着凤吟又不好意思,道:“俺家就是做这小买卖的,这次回家就再不回来了。”

    然后来太太又讲了地址,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对儿子的怀念。

    也让人感到谋生不易。

    那偏大的孩子不懂得这些,嚷道:“哥哥,等你到俺家,俺给你做了吃,俺也会做哩。”

    然后睁大眼睛瞪着凤吟回答,凤吟看着这个女娃,总感觉似曾相识。

    好。凤吟只是简单回答,娃子心理顿时很高兴,凤吟也感觉很高兴。

    另一个大些的就笑起她来,然后两个孩子开始闹腾,已将环境的危急丢在脑后。

    大人受了感染,只管放任她们打闹,一路上绷着神经,难得有这样的天伦乐事。

    老和尚却在那小娃娃的眼里看到一片真诚,心中默默祷告,后来这孩子就真的等了十年。

    太阳升起来,大家收拾好继续赶路。

    女娃看着凤吟手里那两条棒子好奇,凤吟在手里掂了掂道:“双枪”。

    一抖手,一翻身用脚一弹,那哨子一回头,如毒蛇取食般“唰”一下顿直了链子,

    直直钉在柱子上,这端被凤吟牵住,打得是一个迎门贴臂的斩手把。

    但那姿态仿佛不是施展刀枪,更像是运用书法,银勾铁划一般。

    一些尘土随着看不见的振动簌簌落了下来,在透进来的阳光里精灵般飞舞。

    再振动时,那杆子已回到凤吟手里,凤吟取牛皮鞘将枪尖封了,一并赶路。

    看到这一笔,几人似乎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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